孤冥倒是一脸的意外,他怎么会想到落日的武功被制住了,“我就不相信你自己打不开被制住的穴道。”他就不相信尽得师父真传的落日连个穴道都冲不开。
“我试过了,白玉的封穴手段太特别,我根本冲不开。”
孤冥根本不信落日的话,伸出手在落日几处大穴上点了几下,发现果然在他点中穴道时,就有一股怪异的气流撞开他的真气。
“哼!反正不管如何,师父指定由你杀掉白玉,不许我们插手。”谁不知道师父偏心落日,若是落日能够杀死白玉,日后玄雀教的掌门之位就是白玉的了。
落日听到此处,也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师父会下达这样的指令,又看看孤冥,他又有些怀疑,这孤冥一向与自己不和,他的话能信吗?
孤冥看他眼神满是怀疑也不多废话,只在临走时说道:“我的话,你不信便罢,无论如何白玉都是必须死的。”
落日站在大石上愣愣的看着孤冥走远,手下意识的攥紧,在这一刻他有些后悔跟着白玉一起走了,若是不一起走,是不是便不必他来下手。
从假山中走出来的关月绵也恨恨的看着大石上的落日,他本来是在假山里偷偷哭的,谁知道让他听到了这人的秘密。他就不信白玉姐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后,还会留他在身边。
这么一想,他从挡在假山前的大石头上跳下来,便往凤鸣苑的方向而去。
静夜,私语
关月绵虽然极力想要像个大人似的稳重一些,但毕竟也不过十五岁而已,还是小孩子脾气,生气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听到落日和孤冥的对话,便想着要到白玉跟前报信。
等他到了凤鸣苑的时候,白玉和关平纵正好谈完了正事,两人许久未见,正坐在那儿喝茶叙旧。
“白白玉姐,我有事要跟你说。”关月绵怕落日先一步回来,所以是抄了近道到的凤鸣苑,走的太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关平纵见到弟弟如此,难免在心里又是一阵叹息,她家小弟就是急性子,如此下去只怕就算她想让自家小弟给人家白玉做小,人家都不想要。
白玉脸上未见任何变化,只是放下茶盅,语气平缓的道:“月绵,进来慢慢说吧,不急。”
关月绵也不客气的走了进来,毫不避讳的拿起白玉放下的茶盅大口将茶喝了下去,才喘匀了气,说道:“白玉姐,你知不知道落日他不是好人,他联合了外人要杀你呢。”
早在关月绵拿起自己的茶杯喝水的时候,白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虽然没有洁癖,却不喜欢与人共用一样东西,看着关月绵用了自己的茶杯,她未曾阻止,也就意味着这只茶盅,她是断然不会再用了。
再一听到他说到落日要杀自己的事,她的眉头反而舒展开来,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地叩了两下,嘴角却微微挑了起来:“我知道,杀不杀的了我,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至于落日,他是我的未婚夫,他要做什么都是我允许了的,外人没有对他置喙的余地。”
关月绵正在心里期待着白玉听到落日的秘密时,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急转直下竟然会这样,他就那么愣在了当场。
关平纵也没想到落日会想要杀白玉,而白玉却是如此放任落日,她想开口劝说,看到白玉的表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
“白姐,他要杀你,还是将他单独看管起来比较”停了停,关平纵还是决定要将忧虑说出来,毕竟她们两人算是合作伙伴,若是她有什么万一,她也不好对底下的姐妹交代。
还不等关平纵说完,白玉却是摆了摆手,眼中也出现了不耐:“平纵,别忘了我让你去查的事,我的事你们别管了。”
关平纵虽然脾气直率了些,但却并不是真的大喇喇的一个人,看到白玉脸上温和表情虽然未变,但眼中的光芒却已闪现出不耐,她也只好作罢,低头喝起有些冷了的茶叶。
“可是白玉姐,他不是好人啊,你对他那么好,他还要杀你。”关平纵不再劝说白玉,并不代表关月绵就会适可而止,他见白玉对自身安危毫不在乎,赶紧拉住白玉的胳膊,说道。
“没错,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放我走!”不知何时落日已经回来了,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是极为冷淡的,出口的话也一样冷漠的冻人。
关月绵听到落日的声音,身子僵在原地,但马上就转身挡在白玉身前,戒备地看着他。
“小暖,你怎么总是想着要走?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你若是想离开,除非我死。”白玉站了起来,推开挡在身前的关月绵走到落日身前,脸上的表情再严肃也没有了。
她不管他是小暖也好是落日也罢,反正她认准了的人,她是绝不会放手,至死方休而已。
落日看着她的眼睛,感受着她温暖的气息,心中刚刚筑起的冰山还是塌落了一角,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他必须得离开,跟着她走了这么几天,他只觉得无法对她下手,他无法对她下手,也无法帮着她对付师兄师姐他们,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她,哪怕被师父责罚,他也心甘情愿。
听到关月绵的话,正好顺了他的意,她也最好能听那关月绵的话,让他走。
白玉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手,他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她是什么人,她执意要做的事又几时让人逃开过,她还是抓住了他的手。
她和他的眼眸对视之间,他直觉的就是躲开她烫人的目光。
“小暖,你还是承认吧,你已经对我动心了。”白玉看着他躲闪的目光,轻轻一笑,开口就是震动人心的一句话。
不仅落日被她的话震到,就连屋里的另外两人也都十分诧异。
白玉靠近落日耳边,低声继续说道:“或许你不记得了,在东郊树林里那些事都不怪你,要怪只怪我学艺不精,不能护你周全。我额头上的那条疤痕你只怕也不记得了吧,谁能想到小小的你竟然有那么大的手劲,为了个奄奄一息的小麻雀竟然往我头上招呼茶壶。”
落日听得她的话,身子一抖,他已经不记得这些事了,可她每说一句,他的心底还会涌起浓浓的歉意,这是为什么?
白玉边说着,手已经揽上了他的腰,这样的姿势其实才是她最满意的,有他填满自己的怀抱,她才不会觉得自己的怀抱空荡荡的,无所依恃。
落日失魂似的倚靠在白玉肩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靠着的是谁,他在七星林时就注意到了那道疤痕,看到那道疤,他的脑子中就出现了一些画面,似梦似幻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曾经历过的,可现在听她说起,他竟然心底涌起无名的歉意,这就更加让他后怕起来,难道他真的是那个小暖吗?若他是小暖,他该如何自处?一面是有养育之恩的师父,一面是被遗忘在记忆里的爱人。
白玉见落日已经完全陷入了失神的状态,嘴唇又是微微一翘,眼睛扫到关平纵姐弟俩时,她只是挑了下下巴,示意他们离开。
关平纵放下茶盅,点了下头,拉着关月绵往外走,关月绵似是还要说什么,却被关平纵捂住了嘴,硬是拖了出去。
白玉带着落日进了屋里,门无声的关了起来。
夜已经很深,凤鸣苑主屋里的灯烛却是迟迟未曾熄灭。
白玉凭窗而立,一手背在身后,面容是一片坦然平静。
落日身子靠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眼睛紧紧闭着,眼角却有泪痕若隐若现。他的嘴唇红红肿肿的,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上还有点点红痕。
“小暖,或许对你我的确是霸道,但你能要求失了十年心的人,在找回自己的心时能有多冷静吗?”白玉转过身来,脸上有些无奈,她的确是有些过于心急了些。
听到白玉毫无忏悔,还振振有词的话,落日猛的睁开眼睛,眼中放射出滚滚怒焰来:“我不是随便的男子,你怎么可以”他咬着嘴唇,下边的话他却是无法完整表述出来。
就在先前她说出那道疤痕的来历时,他的确是因为心底涌出的歉意而深深震惊着,也就是因为自己陷在思绪里无法回神,她才有机可乘。
回想起发生的事,他不自觉的身子还有些发热,她怎么可以。
“小暖,我说过你是我的未婚夫,也就是我以后的夫婿。是我没有把持住,但请你相信我,我从没有说你是随便的男子。吻了你的全身是因为太多的思念堆积而成,若不是有太深的思念,还有怕吓到你,你现在已经成了我名副其实的夫婿了。”白玉低声笑了下,她的小暖啊,还是那么的认真,她对他做的事其实已经克制了许多,若是她不克制着自己,现在他早已经是她的人了,哪容他和自己在这里耍嘴皮子。
落日已经顾不得什么矜持的问题了,他丢开被子,也不顾身上的衣服被白玉撕扯的有些凌乱,而且他脖子以下的肌肤上还有点点红痕依稀可见。
白玉的眼中光芒闪动,看着他如此,她真的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若不是靠着强大的自制力,她想要的会更多。
“姓白的,我告诉你,我不会成为你的夫婿,我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夫婿。就算你今日得到我的身子,我依然还是要杀你的。”落日走到白玉身前一步远的地方便停下了,他狠狠的看着她,似乎就想用愤怒的眼光杀死她似的。
白玉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反而似在为他的话而鼓劲的拍了两下手。
“小暖,往日的小暖终于又回来了,我不喜欢看你过于冷静而显得冷漠的样子,现在的你多好,多有活力。”
落日被她的话激的更加愤怒,握紧了拳头便挥了过去,他何时要受这样的羞辱来着,就算师父不要他杀了她,他也非要杀了她不可。
白玉轻松地接住了他的拳头,却是不肯撒手了,落日想要挣开她的钳制,却已经极难,直到此刻,他才算完全清醒过来,自己竟然轻易就被她激怒,甚至不顾自己衣衫凌乱的就和她打了起来。
落日红着脸,怒骂道:“姓白的,你无耻无赖无头无尾,你给我放开。”
白玉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却也没想就这么放了他,她的手钳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却已经抓住了他的两只不停挣动的手臂。
此时算是暖玉温香抱满怀,她又怎能放过大好机会。
她温软的唇吻上他的时候,他身子不听话的颤了颤,但他立刻就想推开她,可惜他的武功被制,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挣开白玉的。
而白玉又怎么会放弃佳人投怀送抱的机会,她的手不停的在他身上点火,手在游移到他的小腹时,故意多磨蹭了一会儿,使得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抖动着,似是动情又似是想要克制。
就在他以为她会突破最后一层防线,他也想要认命的时候,她却放开了他,看着他迷离的眼神,她只是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床铺。
市集,赛场
一整晚都被白玉抱着当成抱枕睡的落日其实很早就醒了,却无法摆脱白玉的怀抱,只能别扭的侧卧在床上。她睡着的时候与醒着时是不同的,闭着眼睛时她眼中的璀璨光芒全部被掩去,那安静的样子倒有几分天界仙子的气韵。
他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错觉,这样的相拥,好像他们前世就曾做过一般,那么熟悉,那么真切。
虽然他的身子被她抱着,但手却已经获得了自由,他轻轻地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眉眼,却又怕将她吵醒,他只得在空气中勾画着她的轮廓。
不知道是不是即将醒来,她皱了皱眉,脸似乎有自己的意志般贴靠在了他的脖颈和锁骨之间。对她突来的动作,落日吓了一跳,手反射性的缩到了身后,却没想到她并没有醒,反而是贴的他越紧,一时间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一介清白男子,哪里有和女子同床共枕的机会,都是她,这个名叫白玉的家伙,执意要和他同床共枕,只怕就算他不嫁给她,他也无法嫁给别人了吧,他无奈的苦笑,只是经历了那么多,又看到了师父那痛苦的样子,他又如何能够敢嫁人,又有谁能许他一个安乐幸福的将来呢?
“和我在一起就真那么痛苦?”一只手悄悄地来到了他的颊边轻轻摩挲,似乎是为了安慰他,又似乎是在轻薄他。
落日瞪着已然醒过来,却不肯离开他身上的女子,她以为她在做什么?她就真的那么相信他吗?昨晚其实有太多机会可以杀她了,他却是没有动手,也无法真的狠心动手。
似乎从看到那些似是而非的画面开始,他的心就变软了,心里的天平也向她这方倾斜了许多,可到底让他真的心安理得的成为她的夫,他又怎么可能做的到。
“你昨晚做的事还不够荒唐吗?”落日别开脸看向西墙,阳光正照在屋内西面墙上,天已经亮了好半天了,她却是迟迟不肯起来,抱着他的手也不肯放松,依偎在他脖颈间的脸更是不肯移开,他没觉得和她在一起痛苦,却也不想说和她在一起有多么快乐,他无法给她一个肯定地答案,也只好以一个问句来转开她的问话。
白玉是何等聪明的人,得不到他的回答,又听他问出了这么一句,便也不去纠缠痛苦还是快乐的问题。她放开搂在他腰间的手臂,坐了起来。
她放开手,他心里倒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一时间也不想动,就那么躺在那儿看着她。
白玉跳下床,伸了伸腰,踢了几下腿,才转回床边,发现落日还是刚才的姿势侧卧在床里,她不由得笑出了声。
“还没睡够么?要不,我再陪你睡会儿?”如果他答应是再好也没有啦,本来呢,她是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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