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 (从"床"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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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计议 (从"床"计议)-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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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未说完,手里的手机猛地被人抢走,然后被用力扔到不远处的墙壁上,碎成了几片,可怜兮兮地散了一地,腰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孟遥光心惊地偏头一看,一把精致的银色手枪,闪着冰冷的寒光,此刻正静静地抵在她腰间


☆、第十九章

    话还未说完,手里的手机猛地被人抢走,然后被用力扔到不远处的墙壁上,“拍”的一声碎成了几片,可怜兮兮地散了一地,腰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孟遥光心惊地偏头一看,一把精致的银色手枪,闪着冰冷的寒光,此刻正静静地抵在她腰间
    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即使隔着一层淡淡的光,男人冷傲清幽的眸子像从冰水中捞出来般,隐隐散发着慑人的寒意。
    孟遥光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一脸严肃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未经允许闯进她房间也就罢了,而且还拿这莫名其妙的东西对着她,本来心情就不好,她也是有脾气的,怎能容许他这样一次一次挑战自己的底线?
    男人倾身向前,有力的膝盖压着孟遥光的腿,开始慢慢地往床上压,直到高挺的鼻尖触上她的,两人的上半身,几乎没有一丝间隙地贴在一起,他的嘴角微勾着,似笑非笑,声音却冷冽得吓人,“孟遥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还没等孟遥光反应过来,易子郗随意把手中的枪扔到一边,下一刻大手掐上她细嫩的脖子,慢镜头般一点一点地望进她平静的浅色双眸中,“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背叛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他的手渐渐收紧,喉咙那里被勒得一片生疼,孟遥光痛苦得扭曲了一张脸,本能的求生意志让她使劲掰开他的手,双腿也用力地蹬起来去踢他,只是那点微弱的力量,男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易子郗也不是真的要弄死她,只是想让她长点教训,在瞥见她的脸色开始由苍白转为青紫时,终于缓缓地松了手。
    呼吸突然顺畅了,孟遥光像小死了一回般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地轻咳起来,外面明明是寒风呼啸,她却出了一身冷汗,开始的时候连喘息都是极轻的,稍微一用力喉咙就像被撕裂般疼痛。
    真是见鬼,她到底又哪里惹到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的声音又悄然出现了,“易先生,二十九秒之前系统检测到不明信号,直到三秒之前,安全系统已经完全瘫痪建议尽快转移到安全地点。”
    孟遥光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怔愣了一会儿,似乎想辩驳些什么,声音提高了几分,“不可能,我的手机信号事先经过特殊处理,不会被人轻易截获”
    “如果,那个人并非等闲之辈,而且”易子郗从她身上起来,冷冷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十几分钟前,还很可能亲自跟你通过电话,那么”
    “绝对不可能!”孟遥光几乎不假思索地就反驳掉他的猜测,可是突然想起在幕后操控那块芯片的人,他似乎对自己每一步的操作熟悉到了极点,总是在最关键的环节领着她一步步地往事先设好的陷阱里跳,可是,那又怎么可能?
    黑客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旦各为其主,哪怕曾经再深的情分,终究还是淡如烟云,消失无踪,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如果有一天,他们之间
    只是想想都让她脊背顿生阵阵寒意,然而,声音终于慢慢地弱了下来,孟遥光蜷缩着身子,纤细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膝盖,染了一丝沙哑的声音带了不经意的轻颤,“我敢保证,一定不会是他!”
    “很显然,”易子郗双手环着胸前,居高临下地看她,“这个理由,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
    不等孟遥光说什么,易子郗又淡淡地对着手机那边的人说,“告诉黑罗,准备好车子,我们需要立刻撤离。你负责留下来,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上报。”
    “你,十分钟内收拾好行李。”
    孟遥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不清楚他的意思,“要去哪里?”
    易子郗神色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卷起自己的袖子,低冽的声音似乎染上了戏谑的笑,听起来半真半假,“拜孟小姐所赐,易某人还是第一次如此”摊了摊手,用了一个讽刺性极强的成语,“仓皇逃窜。”
    几乎立时的,孟遥光生生黑了脸,但也知道情况紧急,一分一秒都尤为珍贵,不敢不从,迅速翻身下床收拾东西。
    这间位于帝都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有着顶级的配套服务,据说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不过消费也贵得吓人就是了。
    今晚的夜色并不怎么好,几片乌云挡着月光,窗沿上只投下淡淡的光影,孟遥光倒是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朦胧的星空,这才转身回去浴室泡澡。
    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底总是浸染了莫名的凉,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违抗父命,没有执拗地坚守自己的选择,那么她的人生,是不是又会是另一种光景?
    路过灯光璀璨的客厅,易子郗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惬意地靠在沙发上,正跟旁边站着的黑罗交待着什么,孟遥光点了点头算作打过招呼,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泡完澡后,听到外面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孟遥光抱着笔记本走了出去,却不料男人还在,她脚步顿了顿,便往沙发的方向走过去。
    多年的情分一时难消,没有确切的证据,或许也是心底依然抱着侥幸,她不敢妄下定论那个人就是Cool Wolf,而很显然,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另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在来的路上,他们已经很有默契地陷入了“冷战”状态。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男人清浅的声音,“过来吃饭。”
    他事先打破沉默的境地,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他的妥协,只是,孟遥光也没觉得心里轻松多少。
    桌上摆满了色泽丰富、清香馥郁的西餐,培根芦笋卷、鹅肝酱煎鲜贝和白酒法国田螺,顶级酒店的招牌菜式就是不一样,光是看着,便觉得食欲大开。
    孟遥光忍不住小小地吞了一口口水,在极饿的边缘,哪怕只是一个硬馒头,配上一小杯清水,都可以吃出豪华大餐的味道,更何况,对面的男人如此追求高质量的生活,在饮食方面自然格外讲究。
    孟遥光为自己盛了一小碗色泽纯净的西兰花浓汤,低头浅酌一口,只感觉舌尖被那清新的芬芳缠住,舍不得吞下去。
    易子郗倒是没吃多少,别有深意的目光悄然锁住对面的女孩子,微湿的长发柔柔地搭在浅色睡衣上,V型的开口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白嫩的脖子上,隐隐可见他之前留下的指痕,锁骨形状极其柔美,眸色越来越深,还真是瘦啊,以前的时候怎么没发觉呢?
    又或许是发觉了却没放在心里?易子郗突然记起昨晚,她几乎没有什么重量地窝在自己怀里,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那掌心间依然温热的触感
    “看不出来,还真能吃。”孟遥光抬眸,见男人正面沉如水地看着自己,唇边似乎带着若隐若现的冷笑,心里本就堵得慌,也忍不住冷嘲热讽过去,“易先生请放心,我相信,作为一个成功而精明的‘商人’,您能在我身上榨取的剩余价值必定远远高于”她淡定地看了一眼桌上被她袭卷得七零八落的食物,“这些所谓的美食佳肴。”
    她孟遥光也不是傻子,总不可能那么天真地认为这个男人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即使是EC科技的掌权者,拥有自己的黑客团队并不稀奇,但是在律法森严的中国,拥有私人枪支,单凭这一点,他的背景就不是这么简单,更何况,加上动用孟家的力量,也无法把他的身份摸得一二
    倒是伶牙俐齿,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柔弱,易子郗笑了笑,站起来,也不掩饰,“希望如此。”
    “相信易先生早已把我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我觉得有些事情您也很有必要向我坦白。”
    真是有趣,原本打算离开的易子郗转过身,深邃的俊脸上含着淡淡的笑,“这真是好极了,不过,在我的世界里,不存在你口中所谓的公平公正。”
    世间何其残忍,万物秉持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弱肉强食,很早很早之前,易子郗就深深懂得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只对强者公平。
    孟遥光也只是随口一说,事先也没抱多大期待,了然地点了点头,“OK!我知道了。”
    她的漫不经心显然勾起了男人的兴趣,易子郗眸中的欣赏之色又多了几分,“孟遥光,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值得我对她推心置腹,然而很遗憾,你目前,似乎还不够资格。”
    我只是允许你进入我的世界,但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其中指点江山。
    孟遥光自然没听懂男人的言下之意,把最后一块香嫩的红酒鹅肝塞进嘴里,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
    夜已经很深了,偌大的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孤灯,映着一角的光明,孟遥光裹着薄毯窝在沙发上,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快速敲着。
    顺手拿过一边的杯子,浓度极高的茶水已经失去了温度,孟遥光轻轻叹了一声,摸摸冰凉的手脚,看来今晚又熬不成夜了,还是明天早上起来再弄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身体要紧。
    把数据保存好,趁着关机时间,孟遥光打算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地毯柔软又温厚,踩在上面几乎听不到声音,半夜出来喝水的男人,在瞥见沙发上那一团小小的隆起时,剑眉几不可见地轻轻蹙了一下,抬起脚步,慢慢走了过去
    
        
☆、第二十章

    地毯柔软又温厚,踩在上面几乎听不到声音,半夜出来喝水的男人,在瞥见沙发上那一团小小的隆起时,剑眉几不可见地轻轻蹙了一下,抬起脚步,慢慢走了过去
    垂眸看了许久,似乎在犹豫些什么,易子郗终于伸手把沙发上那一团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踢开最近的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动作说不上多温柔地扔到床上,然后用力把薄毯扯开随意扔到地上,拉过一边的暖被给她盖上。
    倏然的凉意让孟遥光不安地翻了个身,粉嫩的脸颊刚好压在男人还未来得及移开的手上,炙热的温度,柔软的触感,枕起来似乎很舒服,她动了动身子,发现不远处更加暖和,下意识地挨了过去。
    易子郗原本正倾身给她盖着被子,没有任何防备,下一刻便被她紧紧抱住了腰,从来没有人不经过允许,这样亲昵地近他的身,脸色突然一变,第一反应就是狠狠折断她的手,可是刚扣住纤细的手腕,掌心却漾开了阵阵的温凉。
    顿时神色一凛,易子郗迅速去探她的温度,低咒一声,该死,为什么全身都这么凉?如果不是那浅浅的呼吸声,他还以为
    淡淡月光下,那一双手柔若无骨,五指白净,皮肤极薄,几根淡青色的小血管清晰可见,像猫儿似的蜷缩成一团的柔弱身子,让易子郗心中划过一丝不经意的疼痛。
    还记得三年前尼泊尔政府对外公布的牺牲者名单中,荣誉栏里属于这个女孩子的照片,只有一个简单的背影,白色的裙子,随风轻扬的黑色长发,浑身散发着清傲绝尘的气息,那样的不羁,那样的富有生命力,那样的令他印象深刻。
    白鹤,白鹤
    黑色的发丝掩盖了剔透纯净的苍白,易子郗轻轻把它拨开,肆无忌惮地看着那张清妍的小脸,秀气的眉,长长的睫毛,俨然已是一幅嫣然的画,大手覆上她淡粉色的双唇,轻轻摩挲,只有他才知道,那里的滋味是多么的甜美。
    脸还真是小啊,他几乎一只手就能盖住,易子郗干脆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侧着身子,大手霸道地搂着她。
    孟遥光又动了动,低叹了一声,真暖和!然后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脸颊极轻极柔地磨着,原本掩盖了一角旖旎春‘色的睡衣,微微松了开来。
    易子郗虽然对女人兴致不高,但也是个正常男人,被她这么一弄只感觉下腹一紧,重重吐了一口气,不自然地别开眼神,胡乱把她的睡衣拉好,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遮得严严实实。
    只是,那纯处子的素净清香气息,若有似无地飘在鼻端,对他此刻薄弱的自制力而言,真是致命诱惑,易子郗闭上眼睛,又合上,悄然调整自己异样的心绪,如此反复如此辗转难眠。
    看着枕在自己胸前的无辜甜美的睡容,易子郗体内忍着燎原的大火,又觉得不解气,轻轻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孟遥光被浓浓的倦意缠身,突然之间觉得呼吸不顺,皱了皱脸,细碎地呢喃了什么,又睡了过去。
    以为她总算消停了,易子郗刚闭上眼睛,感觉一条腿又压了上来,刚好压在他最敏感的位置上,低低地冷嘶了一声,捧起她的下巴,往唇上恨恨地咬了下去没有一丝的感情,纯粹惩罚般。
    这一个漫漫长夜,对着窗外相同的花好月圆,他们的身上,也第一次有了相同的温度。
    *
    夜深极,孟家书房里,一盏孤灯摇着风,忽明忽灭,不远处的窗台上,一盆遒劲苍翠的绿植,枝叶弄影,轻轻摆渡着艰难的时光。
    年近古稀的孟老司令临窗负手而立,锐利的鹰眸隐藏在一角黯淡中,周身弥漫了失落的气息。
    过了这个春天,那个丫头的生日也快到了吧?苍老的脸上浮现一丝苦涩的笑,极淡极浅,像春日湖水上漫开的清波,不一会儿,就陷进了那深深的皱纹里,过了这个生日,他的女儿,应该二十三岁了吧?
    发黄的相册里,一张在时光里永远消失了的容颜依然笑靥如花,孟老司令几乎颤抖着手拿过,轻轻抚上中年女子脸颊浅浅的笑涡,粗重的声音带了些许的无奈,“这么多年了,你一定在怪我吧?”
    怪我一直以来冷落你不惜牺牲自己生下的女儿,怪我从来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怪我至今依然对你的轻诺耿耿于怀。
    可是,她的人生我参与得太少,现在,还来得及吗?
    他的小丫头从一出生就被强制背上了十字架,受尽冷落,他向来是性情中人,豪爽万千,又何曾想过也会对自己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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