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想给你找麻烦,就你们这些人,有几个能拦得住我?”
钟离琼的气焰消了些,随后又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让那个你做出来的人消失掉?”
魍魉转身不再理她,钟离琼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答案。“你怎么不回答我?”
“我不回答那是因为没有答案,生出的孩子,你不想他活,只有掐死他。”魍魉给了一个让她头疼的答案。也就是说,只有见一个杀一个,反正最多再杀三个赝品。
“那个天师,你打算怎么解决?”钟离琼问他。万一让那个天师逃出来,再附身到别人身上就麻烦了。她眼前的麻烦够多了,可不能再生出其他的事端来。
“装葫芦里了,暂时还没想好怎么用。”魍魉说完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我要练功了。”
钟离琼知道自己之前口气不好,便上前拉魍魉的手。“你别生气,我只是有点着急,钟离空的尸兵人数越来越多,我怕用不多久整个苍燕都会被尸气所笼罩。我态度不好,你别生气。”
正文 第163章:抽丝剥茧
钟离琼轻哄着魍魉,魍魉虽然看不到她,却能听出她诚心的道歉,本就是个随意的人,也不再别扭,便向她提议。“想解决那些尸兵,就只有一个方法,用火烧,时间拖的越久越是不利。活人闻了死尸身上的味道,就算不变尸,也会受其所惑任其所用。”
“你说是那个天师动的手脚吗?”钟离琼问道。
“这可不好说。”魍魉从怀里掏出葫芦,摇了摇。“问你,你给那些村民下了什么咒?”
葫芦没什么反应,魍魉叹了口气。“看来是别想在她这里问出什么了。”
爵“不管怎样,先把那些尸兵烧了。”钟离琼吩咐下去,看看能不能将尸兵引到偏僻些的地方,最好远离其他的居民。这样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更能减少国家与黎民的损失。
要知道,秋天树叶枯黄,极易燃烧,再配上点风,别管是东南西北哪个风,别说烧个城,几个城也烧光了,百姓会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魍魉拉住她的手。“带我一起去,如果有没被收走的残剩灵魂我就收一下。”
滕“好。”钟离琼这回是把身边能用的人全都用上了,要不因为阎佘刚夺了身体回来,人比较累,那也是一定要出力的。
钟离琼在皇宫里坐镇,她的夫郎们全都为她出力去了。“皇上,奴家来给您吹曲儿来了。”后宫冷冷清清的,钟离琼身边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能去办事都出去办事了,阿飘留下来保护她,顺带着照看阎佘。
“贞容来了,今儿不用吹曲,咱们聊聊。”钟离琼脑子里的想法像个乱线团,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没抓住,想找着头绪一时又找不着。
“皇上,您要和奴家聊什么?”崔贞容这张哭丧脸,看久了其实也挺好看的。钟离琼摸了摸他的脸,手感也不错,细腻光滑的。
“今儿就把尊称都免了,听着亲近些。”钟离琼收回手,端了茶杯轻呷一口。“贞容,有什么话你今儿全说了吧,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离收尾想来也不远了。不管是我得势,还是澹台家人得势,再斗下去,遭殃的只有百姓。”
长叹口气,钟离琼接着道:“那些尸兵,不管是不是她们自愿的,现在她们正在害死更多的人。”
“我听说了。”崔贞容倒靠在椅子上面,慵懒的神情,看他的人都有种想睡的感觉。“不过,没事的,问题总会有人去解决,你不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钟离琼觉得自己这几个月皇帝当的,至少要老好几岁。“我不在乎自己的声誉,也不在乎能不能当皇帝。”
崔贞容转头看了看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只想轻轻松松的活到老,生几个孩子,没事调戏一下小美人,此生足矣。”钟离琼的志向啊,实在是
“还真容易满足。”崔贞容微笑,替她满了茶。
“所以,对于没野心的我来讲,眼前拥有的都是浮华的鸡肋罢了,丢也罢,继续啃食也罢,没有什么区别。”说到这里,钟离琼的目光一敛,从眼角迸射出浓浓的恨意。“但是,拿百姓和无辜的人的性命当注码,这让人很不爽!”
咬牙切齿,钟离琼眯着凤眼问崔贞容。“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你就一起全都说了,如果你不想说,下次也别说了。我不喜欢那种不干不脆的人!”
崔贞容略一思索,轻启薄唇。“条件呢?”
“要看你要的是什么,再一个看我能不能给的起。”钟离琼只希望崔贞容别提出一些刁钻苛刻的条件来就好。
“我也不求别的,解了血盅,然后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吃穿不愁,就行了。”崔贞容也觉得厌了,人与人的争斗加害,真的太无聊了。
“这好办。”如此简单,太好解决了。
“等下,还有最关键的一句。”崔贞容微一笑,在钟离琼问他还要什么之后,他轻启朱唇。“我要在你身边。”
这个女人有意思,留在她身边一定能看到不少好玩的事。
“这也能办到。”钟离琼想着自己无非就是多收一房夫郎,也没差。当然,如果崔贞容只是单纯的要留下来,将来有意中人了,她会大方的将他嫁出去。
“那贞容就先谢谢皇上了。”崔贞容福了福身,这也就算是同一战盟的战友了,该让对方了解自己。“我的血盅是我的师傅给我下的,我的师傅是澹台空的手下,曾经得澹台净的帮助,所以,对澹台母女忠心耿耿。”
“你的师傅?”他不是自小就被卖来卖去吗?“天,你别告诉我,那个鳏夫老爹就是你的师傅!”钟离琼大叫一声站了起来,引狼入室,没有人比她做的还好了。
“那是贞容的亲生爹爹,没有骗你。”崔贞容慢慢讲着自己的身世。“师傅教我用盅,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用盅害人。他见我不成气,便恐吓我,如果我不用盅控制人,就得用身子陪那些女人。真的很讨厌,讨厌那些女人见着我之后的目光,她们说我不会笑,那是我故意不笑的,我就哭丧着一张脸,久而久之,便真的不笑了。”
崔贞容之所以性格扭曲,也和小的时候生活的环境有关。“我用盅控制那些人,得到师傅想要的,然后我便开始了辗转于女人之间的生活。”
“那些曾经把你送人的女人后来没多久便死了,是出自你手吧?”钟离琼让人调查过他,稍稍知道了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你查出来了啊,死人是不会开口出卖我的。”崔贞容也是个狠角,不然被那变态师傅折磨到现在还能活着,他就已经成为另一个变态了。
正文 第164章:一唱一和
对于钟离琼的质问崔贞容大方承认。“我杀了她们,她们就不会再用看扫把星般的目光看我了。”
女人都喜欢会乖笑的男子,他这样的不会讨女人喜欢的,自然受到排挤,他从一个人身边离开,一定会将曾经受到的屈辱加倍的还给那些人。他不是没有那个能力,而是他需要完成任务,不得不委屈自己佯装懦弱。
“师傅要得到的越来越多,我便在女人间辗转的越来越快,下盅,控制,查消息,然后杀人灭口,周而复始。”崔贞容语气透着浓浓的恨,眼神流露出来的却是哀伤,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你师傅都让你查什么?”钟离琼问。
爵“什么都有,查的太多,我自己也不记得。不过,有几样我觉得搞笑便记得清楚,不是延年益寿的秘方,要不然就是长生不老的方法。”崔贞容当时还嗤笑他师傅,没料到他竟然怕死。
“哦~贞容,那你知道澹台空的什么秘密吗?”
“我说我同时见过三个澹台空你相信吗?”崔贞容开口询问她。
滕“三个?”钟离琼一怔,如果除去那个真的,另外有两个假货。她们杀了一个,还剩下一真一假?
“对。三个,一模一样的。我无意见撞到的,后来澹台空解释说那是易容成她模样的人,我也没多问。不过,还真是像啊,连神情都那么相像。”崔贞容叹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那两个是假货,赝品。”钟离琼也曾经有一个,不过那人已经死了。而澹台空竟然一次就做了两个一样的自己,她让替身出来,就算被杀死了她这个真身也不伤半分。
“不是易容?”崔贞容询问。
“不是易容。你见过魍魉吧,那赝品就出自他手。”钟离琼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麻烦由身边的人起,也由身边的人来解决。
“没想到那瞎子还有这个本事。”崔贞容呵呵一笑。
“这个稍后再说。”钟离琼关心的问他。“你的血盅,不能自己解吗?”
“下盅的是师傅,他怕我背叛他,便用这个方式牵制着我。后来为了让我听从澹台空的话,又在我身上下了另一道血盅。只有这两个人全都死了,我才能真正得到自由。”崔贞容早就还了师傅当年赏饭之恩了,他现在需要自由。
“澹台空我是必杀不可的,你师傅到时候就一起砍了得了。”钟离琼这会觉得当皇帝也不是没好处的,想杀谁,安个罪名就可以,谁敢质疑皇上的决定?
“那贞容多谢皇上。”崔贞容想要的自由,如今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心情一好。“皇上,贞容给您吹个曲儿。”
钟离琼虽然没什么心思听,可见他那么高兴,也没反对,就让他吹。崔贞容来的时候,本也是想给她吹曲儿,这萧啊,没白带来。
微阖了眸子,钟离琼听崔贞容那欢快的曲子,被束缚太久了,想要自由都已经快要成魔。
在一曲完了的时候,钟离琼很随意的问:“你和钱奏接触的不多,为什么杀她?”
“那女人不是我杀的,自从进了后宫,我就没再杀过人。手上的血沾的太多了,自己看着都恶心。”崔贞容撇了撇嘴,坐到钟离琼的身边,轻声问她:“皇上,您没杀过人吧?”
“哈哈哈!别说杀人了,我连只鸡也没杀过。”钟离琼坦言承认。“从小到大,什么事都不用我去做,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之所以这么无城府,那就是因为小的时候历练的太少!不过,从这会起,我可以学着变狠一些。”
要说杀人,下毒那可是最方便的手法了。又不费力,也不用害怕会溅自己一身血,更不用担心见了肠流满地而吃不下饭。
“皇上,其实杀人的时候也很快乐的,比如,可以一根一根的斩掉对方的手指,然后再抽出手臂里的筋,放上一两条盅虫,钻进血肉里,顺着血液就爬进脑袋中,喝对方的脑浆,或者爬进心脏里,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吃光对方的心脏。”崔贞容的手在钟离琼的手心里悄悄的写着字,钟离琼在他写完还亲了亲他的手指,看在外人眼中便像是情人之间最为亲昵的手法。
“原来贞容是喜欢会这种方法折磨人啊!”钟离琼也在他的手中悄悄写着,一边写一边说:“我到是喜欢下毒,那种全身痒,越抓越痒,抓的血肉模样,就是挖出自己的眼睛和心,也解不了那份钻心的痒。”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让人心惊肉跳,越说越觉得落他们手里还不如死了的好,想求个死好像都是奢求了。
崔贞容在钟离琼手上写着:有人。
钟离琼写道:莫怕。
钟离琼已经看到阿飘从金匣子里飘出来了,正眯着美丽的丹凤眼,飘向那几个来‘拜访’的人。
阿飘手起掌落,一掌便拍晕了其中的一人,然后不一会就将其余的几个解决了。最后他才飘向那个看似很像是头头的黑衣人那里。
黑衣人手臂微弯,袖弩已然瞄向了钟离琼,而就在她举起手,向其他的同伙发信号的时候,阿飘移到了她的面前,只听咔嚓一声,已将她的臂骨掰断,痛的那女人嗷嗷大叫。
钟离琼向阿飘招了招手,阿飘飘过来,钟离琼亲了他一口。“小葉子可真棒!”
阿飘在她身侧,微笑着,只要她平安就好。他会在他还能留在她身边的时候,尽可能的照顾好她。
“说吧,你们是谁派来的?”钟离琼厉声质问道着那个断了手臂的女人。
“哼!昏君!我这次杀不了你,总有人能杀得了你!”那女人还有几分骨气,就算被俘也丝毫不见惧色。
“你为什么说朕是昏君?”钟离琼冷笑,天下又有几人又知她的无可奈何?
正文 第165章:心软
钟离琼冷笑,天下又有几人能知她的无可奈何?
“你不是昏君是什么?封了城,不许我们回家,还下令放火烧我们的家人的尸首,你还有人性吗?呸!骂你是是昏君都是客气的,你根本就是畜生,禽兽不如!”那女人已经疼的脸煞白煞白,额上汗大如豆的往下落,却字字铿锵有力。
“不在其位,不知其事。你们这些人,自以为是正义之士,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在朕的这个位子上会如何做?”钟离琼指着那个女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都是朕的子民,你认为死了那么多人,朕不痛心吗?”
“让你们进城,不过就是多送进一条人命罢了。”那个县城此时整个城都没了。
爵钟离琼可以想像得到家人在里,自己在外,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死去的心情是多的难过悲伤。之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那我们也要和家人在一起!”女人很激动,大声喝道:“都是因为你,我们连家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七十岁的老奶奶,将我辛苦拉扯大,还没吃过一口饱饭就被封在城里了。”
钟离琼看着她,好半会才说道:“封城,是为了更多人不会传染上这种怪病,你难道愿意看到更多像你一样的人痛失亲人?”
滕那女人不作声,可是心里不甘,为何偏偏是她的家人?
“如果朕告诉你,这件事是有人恶意为之,你会相信吗?”钟离琼温声询问。
女人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