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夜里,陛下老是梦魇,还说梦话,睡眠不好对陛下龙体也不好,我特地配了药方,喝一口啊,乖。”
烟儿大叫一声:“陛下!”似乎在提醒我不该喝。
“咦———我才不喝药呢。”我嫌弃地撇开头,黏在良辰身上。没一会儿,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拧了过来,然后用那桃花眼释放光线射我,眼波流转间,里面好似有一个漩涡在不停地旋转,我头刚一晕,就被他叼住了唇。
我的牙关为他打开,浑身软的像根煮脓了的面条,根本不能做出反应。他的舌温滑地探了进来,我刚尝到一丝苦意,暗叫一声不好,他嘴里的药汤已经全部度了过来。
我睁开眼,眼里不仅有良辰放大了的美俊面容,还有一旁烟儿紧攥的双拳。我咽了下去,对烟儿说:“你先下去,良辰侍寝就好。”
烟儿迟疑了一下,低头“诺”了便退下。
我从良辰身上下来,板着脸端起剩余的汤药,一股脑全部喝掉,然后擦着嘴角不带情绪地说:“下次别这样,本王说不要的时候,就是不要,本王不喜欢被人逼。”
唉,侍郎还是得**的。
他点了点头,然后抚上我的脸颊,声音温和地说道:“我从医多年,总觉得让心上人健康就是我的第一要务,没有顾忌陛下的情绪,抱歉。”
“伺候本王安寝才是你的第一要务啊良辰。”我拉着他走近床榻,逞口舌之快的感觉不错。
我甩掉龙靴,把他推上床,然后动手去抽他的腰 带。
一边解着腰 带,一边还要忙着解他的颈扣,好一番忙活。他也不帮忙,胳膊朝后一支,张开造型让我动作,唉这景象,怎么这么不对劲呢,好像女流氓在强上良家子,我收了手,鼻子了哼了一声,颇为不满。
他斜了斜嘴角,露出几颗白牙,然后起身,衣襟已被我扒得大开,光滑结实的肌肉晃得我的口水稀里哗啦。看着他慢慢欺身向我靠近,我的心跳突然没来由的加快,上苍啊,要推了,要推了,他要把本王推了!
突然一瞬间天昏地眩,我已经被他放倒处于下位了,我又有点怕又有点期待,张开嘴,“你———”
他用刚才被我舔过的食指按住我的唇,“嘘,这个时候,不要说话。”
一个热乎乎地吻意料中的翩然而至,两条软舌不满足于蜻蜓点水,在碰触中迸 发出纠缠的激情。口腔里的每一处,都被他的舌触及,像是要细细的品味我。从没有经历过如此绵长的香吻,不仅让我脑袋眩晕,浑身都开始绵软,就像揉成团的宣纸被扔进水里,缓缓地就伸展开了每一寸。
我偷空寻找着空气呼吸,双手贴在他胸前,不知是推还是要干嘛,整个指尖都酥麻的紧,掌心也可以清晰地感触到他胸膛的剧烈起伏。
一吻完毕,他支起身,动手解我的扣子,举手投足间的修养显而易见,呼吸虽是急促的,但下手温和准确,没几下,我就被剥的肚兜漏了出来。可他看了看,突然就笑了。
我一头雾水,轻踹了他一脚,“你干嘛笑场啊!”说完又顺着他的目光自审,没什么啊,身上穿着我强逼烟儿给我绣的满是菊花的小肚兜,挺可爱的啊。
末了又想起烟儿给我说的那句话,“陛下,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在这么喜感的肚兜下振奋雄心的,这需要异常的勇气。”
哦,难道是这样,一丝忧虑挂在我的眉间,我问:“你不喜欢它?还是你不行?”
闻言,良辰一把解了它,然后捏在手里撑着头有点哭笑不得,“上次就是脱了你这件菊花小肚兜,你很给面子的在那个关头睡死过去,再次见面,我是亲切的笑呐陛下。”
“”原来那次侍郎环绕,最后我选了一个侍寝的梦是真实的发生过啊,好神奇。
我盯着他黑漆漆的眼,装作很随意地挠了挠头。良辰又弯了弯嘴角,“我行不行,陛下试试看就知道了。”
那一笑带着深情又轻佻的味道,我的魂魄刚被勾出来又整个人被他扑倒。
他低着头一口就咬上我的胸 脯,我呲牙咧嘴地要扭动挣扎,感官顺势又变了,温热的舌与口腔包含着我的宝贝,两颗小红豆被刺激地立了起来。他在舔吮之际,还时不时轻咬一下,模糊地呼唤我的名字。
“嗯?”我不出声还好,这一张嘴滑出的这一声,可真是xiaohun极了,软软酥酥的都不像是我能发出来的声音。
良辰充满了魔力的手掌覆上我的纤腰,揉捏得当,舒适无比,手慢慢地滑下,朝着腿心这个目标探去。
快 感像洪水决堤一般扑面而来,我头晕目眩,连视线都模糊了。在这迷糊之际,良辰突然坐了起来,“陛下。”
这又是要干嘛!!我真心觉得他再这样闹下去,欲望沟壑得不到填满的“读万卷黄书,没行欢爱一步因而猥琐变态的”怀远女帝,会将他毫不犹豫的打入冷宫,让翘着胡子的史官兴冲冲地记上两笔。
“陛下,你来葵水了。”
“”
我睁开眼,看见良辰指尖的红迹,怪不得刚才觉得下 身像是涌出了一股潮热,还以为传说中的男女闺房乐真如书里写的那样,什么泥泞不堪啦,春 潮井喷啦
据烟儿所说,她被景公子叫入房里时,看见的就是陛下一副血流成河、死不瞑目的挺尸样子。
烟儿和宫女们打包把我带离了温鸾殿,在横躺着出门的那一霎,我瞟了良辰一眼,他慌忙系上的中衣一点都不平整,乌发如瀑垂下,明眸皓齿,嘴巴红润微肿,如此美人可我我咬着牙根儿闭了目,娘之,今年绝对是命犯太岁年!
良辰皆有时 30 点子王沈清浊
这个晚上我记住了一个梦,在一片火场里,人们挣扎被烧得张牙舞爪,惨烈异常。满上空都充斥着惊悚的哭喊声。我是以老天爷的视角俯览一切,有一个豆丁一般的儿童背影,站在汹涌澎湃的火场不远处,他的小身子站的异常端正笔直,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惨象。
我正要调整视角,看看这个儿童是何面目,就睁了眼醒了过来。
一早上便满脑子雾水,本王十分不悦,垂着眸子蔫巴巴得混过了早朝。
沈清浊腆着一张帅脸,用着十分不招人待见的声音说:“看您这样子,不是欲求不满就是纵欲过度呐陛下。”
他推着我的秋千,我摇啊摇,听见这话,微侧过头去瞅他,吭哧吭哧了半天,问道:“你觉得本王是哪种?”
“前者也。”
欲求→_→
我在秋千上拧了拧身子,有一点点不太自在,“所以呢?”
“微臣想了一晚上,既然陛下喜欢他,那我就也勉强试着喜欢喜欢吧。”
“你可别,本王有生之年还不想见到活的断袖呢。这事你都要想一晚上,果然是闲的发慌,要不要本王把你发配边疆视察玩一玩。”
“微臣是说,陛下眼光犀利,征服一个男人不在话下,我愿祝您一臂之力,让您事事丰收。”
“哦?”
我们离国盛产疯子,盛产傲娇狂,盛产偏执王,但是绝对不盛产省油的灯。沈清浊恰恰是不省油的灯中最最抽风的一枚,我洗耳恭听他的意见。
“对付男人,无非两种办法,一,留人;二,留心。您尽快下张圣旨,封他侍郎之位,官至几品,享多少俸禄,这就是利诱。圣旨一到,他要敢跑稍有不从,抄家灭他满门,这就是威逼。只要他一直留下,您不就放心了吗?”
“本王有说过怕他跑了这话吗?”
“是没说过,但微臣猜到了。”
“接着说。”我抬抬下颚。
“人留下了,就时不时给他颗甜枣吃,甜他一甜,然后就灌迷汤顺带洗 脑,让他和别朝后宫娘娘一样,怀着卑微的心侍奉着。这几招用完,他差不多已经被收拾妥帖了,陛下想要了就招招手,不想要了就摇摇头,全看您一个意思。”
“喂!说的本王多昏淫一样。那什么甜枣儿,怎么给?”
他半捂着自己的嘴巴凑近我耳边叽叽咕咕,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基本上全都听明白了。我看着清浊,他一脸认真,眼神正直锋利,毫不做作,毫无阴霾雾霭。
我无限点点点点的同时,说道:“清浊你在本王身边安插耳目我不怪你,但连本王‘浴血奋战’这谣言都敢乱报给你,也太不靠谱了,换一个吧,啊?听话。”
他一个“陛下您那点怂事想让别人不知道很难呐”的表情甩过来,我暗暗消化了
果然,在政绩上,我从没让大家惊讶过,但在八卦上,我也丝毫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
沈清浊停止推秋千,走到我前面挡住我的光线,坏笑着说道:“搞定这一个侍郎,其他的按照同样方法,技巧越用越熟,陛下想要的‘后宫充实,美男环绕’这个梦想指日可待。”
“本王有那么肤浅?”
“好吧,如果单单是这些,多数人是刺激不了,陛下性福了他们还不至于吃不下饭,问题是,只要摄政王吃不好睡不好那就行了。他的方寸一乱,陛下再偶尔爆发一下智商,政 权兵权到手后,卫昀风中凌乱那是必然。”
“你别太小看他,我就算有一筐子风流韵事,他兴许也只是抬抬眉,背后放放黑枪,把我的人弄死几个弄丢几个,还不至于连江山都不要了。”
“说你不懂男人吧,果然。”
沈清浊眸子里散发着奇异的光线,我参不透,也悟不出他最后这句话的意思。
良辰皆有时 31 圆月升起,狼人出穴
清浊退下之后,我想起他刚才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话,脸瞬间红的胜过二月梅花———他是如何坦然地将闺房技巧毫无隐喻地讲给我听,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都没有弄明白他的心态。
也许只能用一句话解释吧:沈清浊做人也太没底线了。
本王绝对是被他带坏的,绝对!
过了午时,我吩咐烟儿准备御膳,特意强调所有菜品一律不要放辣。以往无辣不欢会因为御膳不够辣而生气撅嘴吊一天脸的陛下,今个这样吩咐后,所有的宫人都惶惶不可终日。
烟儿明白其中缘由,浇花时不由自主的飘出一句话:“陛下,您还真是不挑”
我仰面朝阳,倚在摇椅上摇啊摇,“沈清浊说,伤人最狠的不是用剑,而是用情。如果本王用情统治天下,你猜,最后获益的是谁?”
“奴婢愚笨,只看得透一点———沈清浊是奸臣中的佼佼者。”
“哈哈,他一定很高兴你这么称赞他。”我继续摇着摇椅,冬日阳光看似直直射下来,但不温不暖,带着几分朦胧的凉薄。
短暂的补眠,我续上了昨夜那个梦,这回却是我站在火场前,摊手一看,竟是稚嫩小手,藕段般的胳膊,再做思索,原来这次的视角是第一人称啊我成了那个稚童,面对凄惨场景,大火熊熊,我的第二个动作是将手塞进裤腰 带里抓了抓,异常的触感击溃了我脑子里的一根弦———这不是我发生过的事,这竟是个男童。那么,我又为何会走进这个梦境?
我急忙想要找到能够看清自己面容的物品,没有铜镜,没有水洼,这究竟是谁家男童?我能感到我的脸上干涸的泪痕揪得皮肤有些疼,我能感到这副小小身体里庞大的恐惧悲凉,我慌张,手足无措。大火里挣扎的火人早已停止叫喊,或者说他们已然成仁了。
不远处地一丝反光在此时闪进我的眼角,我张开步子想要上前,却没能控制住这有些违和的身子,一个向前扑倒———
“陛下就是要罚奴婢,奴婢还是要说的,沈清浊吃喝玩乐好事从来不沾边,坏事从来少不了他,以前的‘十三太保’陛下忘了吗?猥琐帮那么多人,现在就剩下他和陛下了。这人也就是模样俊俏点,实则也就是一个只会玩乐的草包,除了给陛下吹吹耳边风,他还能干嘛”我迷瞪着了的这段时间仿佛就是瞬间,烟儿还接着那个话题说着。
我怔了怔,摊开自己的手看了看,脑子很乱。
————————我是陛下重新振奋的分割线————————
御膳做好后,我让宫人摆在温鸾殿里。良辰看着没放辣的饭菜,再看着我端起米饭扒拉了的一脸饭渣,神色不明,约莫发愣了好一会儿,我用银筷敲敲他的脑袋,“宝贝你用眼睛就能吃饱饭吗?难道是想叫本王喂你?”
我夹起美味放进他的碗里,里面其实已经堆得如小山一般高了。良辰的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我移了移身子,搂住他的肩膀,满嘴油哄哄地凑近他耳边说着:“宝贝,现在不能临幸你,你是不是觉得受到了冷落?”
他别开了脸,面颊上浮起一滩可疑的红 晕,“陛下说笑了那个,来日方长。”
我哈哈哈地乐得支倒在一旁,然后耸起一副神秘地神色继续说道:“今夜你侍寝,本王给你玩个新花样。”
就连老花样都没玩过的我,张口说出这等联想绵绵的话,竟也丝毫不觉尴尬。
倒是良辰面子薄,红透了一张脸,吃完了这场“鸿门宴”。是哇,不喂饱你,你又怎能听本王的话呢?!
一下午我都混迹在温鸾殿,两耳不闻窗外事,烟儿在一旁绣花,良辰在翻晒草药,我挽起袖子在旁边捣乱。良辰倒是极有耐心,把我掺和在一起的药材分开,还和我讲起其名称用处。医药方面我不在行,比听《为政丛书》还让我犯困,不过我只看见他上下合动的蜜色薄唇,嘚啵嘚啵地扰我心智。
在他说的正起劲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本王的眼睛早已变了色。待我狡黠的拽着他的衣襟,往下一拉,他顺势弯身,就被我叼住了唇。
陛下的色狼本性压抑不得,良辰可能惦顾着有旁人在场,稍势推拒。这下,更激起我的征服欲望,我用手探进他的袍子,隔着中衣拧他胸前的小豆,他一时没料到我这淫君真敢光天化日之下“犯病”,惊讶之余张了嘴,本王得逞了
烟儿边绣花边在一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有此热身,我更期待夜晚到来,时间在期待下缓缓滑过,又是一餐,又是捣乱纠缠下,圆月升起,狼人出穴了
良辰皆有时 32 齁死人的甜蜜
夜黑风高,不一定都是杀人夜,比如此刻。
一般说来,在民间,一只脚抬高踩着凳子,一只手指勾住别人下巴凹出这种造型的,只可能是一种人———流氓。
可当被抬起下巴的人是男人,面上带着些许不自然,但其实桃花眼早已熠熠生辉;而凹造型的是个皇袍拖地的姑娘,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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