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顺手想要把凝芳推开,却被凝芳把他的手往旁边一扒拉,居然把他弄得差点摔倒。
这下他有些气急败坏了,把裤子使劲地用腰带收紧,然后把剩余的往裤子里一插,就要扑上去。
凝芳此时不由得心头火起,俏眉一拧,那俊俏的脸立刻不怒而威,手握紧了拳头早已用上了劲,就等着他扑上来。
瘦男人被她一震,居然不敢上去,顿了顿便弯下腰去搀扶地上的被捆女子,拉起来后,抓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前走,似乎眼前的凝芳并不存在。
“把她放下,你还想干什么?”
凝芳喝道。
“她是我老婆,我带她回家,你管不着”
瘦男人的话有些色厉内荏,脸上明显露出惊慌的神态。
“她是你老婆?有这么把老婆捆成这样的吗,还要在荒郊野外侮辱她,你也太混蛋了,再说一遍,把她放了,要不然对你不客气。”
凝芳义正辞严,她实在憎恨眼前的这个极其猥琐的瘦男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当然更不会被他的借口而蒙蔽。
男人一把搂住了捆绑着的女子的脖子,神态有些恶狠狠的样子:“你给老子走开,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她就是我的女人,你一个外乡人来管什么闲事?”
凝芳心头怒火丛生,一步快上去便扭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往他背后一扭,早把他疼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顺势又把他往地上一摔,再次将他摔倒在地,这一回可让他坐在了地上不敢起来了,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
凝芳扶着女子,解开了她的蒙眼布,见她睁惊恐地看着自己,便温和地对她说道:“姑娘别怕,我是警察,有什么问题等一会再说。”
被捆绑女子似乎有些明白了,几颗泪珠竟然扑落落地滚落下来,嘴里“呜呜”地开始呜咽起来。
“别哭,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凝芳已经摘下了她的口罩,扯出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拉着她就往林子外走去。
凝芳是个有心人,尽量避开了教室里学生的目光,回到自己画画的地方,收拾了那些工具,便把捆绑着的女子带下了土坡,她需要找寻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先把情况问清楚,然后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刚才气恼之时,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原先制定的计划可能就要被改编,所以她要弄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不是就是她要找寻的那个。
捆绑着的女子很配合,此时好像脚步也平稳了许多,跟着凝芳不一会便来到一处看起来比较偏僻的所在,凝芳和她一起蹲下身子,动手给她接着身后的捆绑,一边解绳索,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封雪,封闭的封,雪花的雪。”
封雪答道。
“你就是那个在校的研究生?”
凝芳这样一问,封雪便相信了她真的是来营救她的,那泪水再一次地滚滚而下,呜咽着说道:“是的,我就是”
凝芳已经把绳索都解开了,让后和她一起坐在地上,轻声地安慰她,并问了一些和她有关的情况,稍作考虑以后,便决定现在就把她带回镇上分局,至于柯兰那里也得想个办法通知她,自己现在再进那村子可能不太方便,她不想把封雪丢在村外自己进村,到时候再要节外生枝,那就麻烦了。
主意已定,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封雪,封雪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当下就要起身,凝房问她认不认识其他路,要是现在走原路,一定会遇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再说了她那学校里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楚,要是回来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再生意外,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这下让封雪有些犯难了,她告诉凝芳,她每天被带往学校的路上,都是被蒙着眼睛的,偶尔在某一个地方停下来被摘除蒙眼布,那也只是暂时的,所以她也不认识道路。
凝芳一听,知道现在靠她也是没用的,那只有靠自己的判断来走了,当下她看了看天色,大致辨别了一下方位,便拉着封雪往回赶去。
可是刚拐出来,便发现有七八个小孩子冲了上来,封雪一看都是自己的学生,不由得心里一阵感动,以为他们都是来给自己送行的,赶紧跑上几步迎接他们。
她哪里知道这些孩子都是那个瘦男人给指使来的,瘦男人便是刘云和的爹,封雪也被他偷偷的侮辱过好几次,只是都无法反抗和声张,心里早把他恨死了。
孩子们一看找到老师了,便一齐拉着她的衣衫和手,唧唧喳喳的要把她拉回学校。孩子们也是刚才听刘云和的爹唾沫星子乱飞的说,来了一个外乡的女人想要把他们的老师给抢走,他拼命挡着可挡不住,还被她打了,那外乡女人长的可是好看得很呢,没想到手脚这么狠。
学生们虽然都不喜欢刘云和的爹,但平时都受过老师的关心和帮助,心里都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大姐姐,尤其是刘云和,虽然自己的爹爹让他生气,但现在关键的时候居然还能跑来报信,心里倒有些同情起他来,他对老师的那份情是最深的,没有老师三番五次的跑家访,他早已失学了。
此刻见老师要被别人带走,他们那里肯依,一齐上来扯着老师就要回去,其间不乏还有哭着的。
凝芳一看场面的情况不对劲,便上前劝阻孩子们,哪里知道刘云和第一个怒气冲冲地大声叫道:“走开,别想把我们的老师带走,你是什么人,想让我们没有书读吗?你什么心肠?那么狠毒。”
说着话上来就要把凝芳推开。
凝方哪里知道他们居然是这样的想法,一时居然语塞,还没等她开口,封雪已经被几个孩子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好几步远,她赶紧追上去拦住了孩子们:“孩子们,你们是不是很喜欢你们的老师?”
“是啊。”
刘小兰第一个答道,其他的孩子也附和着。
“你们知道你们的老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一个男孩悄声说道:“是是买来的。”
“对啊,你们可知道,国家有法律规定,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是警察,今天就是来把你们的老师救回去的,你们爱护你们的老师,我也很敬佩,但是老师必须跟我们回去,知道了吗?”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凝芳只能先把道理说到这里,她没有时间坐下来和孩子们讲大道理,她现在需要的是把封雪带走。
恰在此时,学校里的那个女人慌里慌张地也跑来了,手里还拿着几条绳索,远远的一见他们,冲过来跑到封雪的面前,便要把绳索往她的肩头捆去,凝芳一把把她拦住,厉声喝道:“放开她,她已经不是以前被你们欺负的时候了,她现在是自由的,你没有理由剥夺她的自由。”
女人回头一看,把手一挥就把凝芳的胳膊拨开了:“哪里来的小娘们,走开,我们这里的事不用你管,看你那白白净净的怎么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你让这些孩子们以后怎么办?”
凝芳没想到居然被她给抢白了一通,好像理亏的是她自己,是她破坏了孩子们的幸福,一时满脸涨红了紧咬着嘴唇。
孩子们被那女人一阵煽动,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老师要是被带走了,他们将要回到家里再也没有书可读了,于是一齐上前拉的拉推的推,死死地拥住了凝芳,女人则迅速地拉着封雪的手往学校方向走去。
封雪被绑在这个穷山沟也快半年多了,心里早已被磨灭了反抗的勇气,此时女人这样拉扯她,居然一点都不敢稍作反抗,只是可怜地不断回头看着凝芳,泪水潸然落下。
凝芳心里也大急,眼看着马上就可以解救她了,却被这些孩子给搅了,又不能动手打孩子,便使劲地挣脱着,可孩子们就是死死地拉着她,好一会终于被她挣脱开来,追着女人的方向就跑了上去,孩子们一窝蜂地跟着。
追到学校时,女人已经把封雪和自己反锁在了那间屋里,正在动手重新捆绑着封雪,封雪泪流满面,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凳子上,把手反背在身后任由她把绳索紧紧地反捆着。
凝芳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既然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唯有速战速决赶紧把人带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知道穷乡僻壤的人会怎样对待这种事情的发生,她站在窗前厉声喝道:“你赶紧把人放了,我是警察,一切后果你可要负责,快把门打开。”
女人根本就没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封雪想要开口说话的样子,便取过毛巾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就在凝芳一筹莫展的时候,呼啦啦从坡下来了好几个妇女老太,有的手里还拿着扫把和棒槌。
上来后不问青红皂白,一把就把凝芳给扭住了,骂骂咧咧的囔个不休。
凝芳从她们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她们都是这些孩子的母亲或奶奶什么的,就住在学校附近的,自然是来维护孩子们的,其实她们也一直听孩子们说他们的老师怎么怎么好,便也切实为孩子们高兴,刚才有孩子跑回来说,有人要把老师带走,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要为孩子们把老师保住。
这些女人都是泼辣得很的,身子强壮些的,就把凝芳给死死地扭住了不放,还一个劲地往坡下拉去,凝芳此时哪里还能挣脱呢,连解释和辩解的话都来不及说,衣襟也差点被扯破了。
毕竟是有过很多工作经验的队长,她知道此时不能慌乱,需要镇静,心中快速地想着办法,觉得还是先来个迂回,先答应她们离开再找寻机会,否则事情闹大了会前功尽弃。
于是她突然和颜悦色地对她们说道:“大姐大婶大妈们,都把手放开,有话慢慢说”
“说个屁,走,跟我们上村里去,看我们村长发落你。”
“对,把她交给村长”
“来,把我的裤腰带拿上,先把她捆了,看她还害人不”
凝芳一听觉得要坏事,可是又挣脱不开她们胡乱扯着她的那些手,这些女人们的手劲也真的很大,扭住了凝芳的胳膊就反背到了身后,那条递上去的裤腰带,被另一个身子很壮的女人接在手里,三下两下就把凝芳的手腕给捆结实了。
凝芳被她们又拉直了身子往前推搡着,她使劲地扭动着嘴里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把我放开,有话可以说么”
此时她觉得不能再表明自己是警察,可能会招来反感,也许平和的语气反而更好。
这个村子的村长居然是个驼子,一个三十多岁的驼子,驼子对这件事也很为难,他很怕女人,也一向反对对女人用强,而他现在就面对着这两重困难,这些女人们可都是那些孩子的长辈,她们的道理也的确是很有道理的,驼子村长自然不能反对,而凝芳为了解救被捆绑着的女人,把她带离学校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能够挺身而出,驼子村长也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可他面对的是这几个在村里一直受苦受累的女人,她们想给孩子一点读书的机会,也受尽了许多的苦痛,其中也不乏多年前被捆绑买来的女人。
看看天色将晚了,村长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先让凝芳在这个村子里关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让村里的年轻后生把她带出山去,让她走得远远的别再来这个地方,她呢,回去后也别把这里的事声张出去,毕竟孩子们没有老师那也是对不起孩子的。
女人们的本意是要将凝芳捆起来一直关着,等学校放了暑假了再让她回去。
大概这个村长也真为村子办了些好事,女人们倒很是信他的话,见村长这么说了,都把气憋在了肚里,就等着凝芳回答了。
凝芳一看眼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如果僵持了,也会给自己拖延时间,那就会把事情办得越来越糟,现在有机会可以暂时的和解,她又怎能放弃呢。
她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只是很随和地说道:“我不会让村长为难。”
大家都以为凝芳是答应了,一些人便要离去,村长却叫住了她们:“你们走了,让她呆在哪里呢?”
强壮的那个女人说道:“待在那里?你把她带回家啊。”
那嗓门大的把村长的脸都闹红了:“不行不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
几个女人笑了,知道他虽然是个驼子,但邻村的一个瘸腿的寡妇还是嫁给了他,虽然带着一个小孩,但两口子过的挺不错的,只是这驼子有些怕老婆,村里人也总笑话他驼着个背,大概干不了那事,他老婆到很会替他遮面子:“谁说他不行了,我我就不能凑着他?”
因此人们常拿他们这一对开玩笑。
女人们笑了笑也就完了,有人提议:“先把她关在那仓房里去,那里空着呢,只要捆结实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仓房原先是过去的生产队堆放农具的,后来变成了一间废旧的仓房。
驼子村长看了看凝芳,为难地没有说话。
凝芳也不言语,只是心里在寻思着怎样才能尽快脱身。
几个女人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带到了那间仓房,里面很脏,墙角落里还有一些破败的农具,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女人们也不管了,把她推到一根柱子前,有那找寻绳索的女人把找到的绳索递了上来,那个强壮的女人便横缠竖绑的把凝芳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那个先前解了裤腰带的女人叫道:“把我的裤腰带还给我,我提着裤子的手都酸死了”
女人们又哄笑起来:“那就把手放了,也让那地方晒晒太阳么哈哈哈““去你们的,要晒你们去晒,老娘的可不是豆腐干”
凝芳皱了皱眉头,不知是听不惯他们的调笑,还是被捆得有些疼痛。强壮女人看着凝芳的身子,嘴里说道:“瞧你那身子,还挺俊俏的,干吗跑到我们这里来干这缺德事,要不是村长,我们就把你也给卖了,反正我们这山里的光棍男人多的是。”
“姐妹们,大家都是女人,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做女人为什么会遭受这么多的苦难,那个老师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大学生,她是国家培养的人才,是被一些没有人性的人贩子拐卖的,让她回家和家人团聚,不正是我们女人应该做的事吗?
你们大家好好想一想吧“女人们相互看着,一时倒有些沉默了,但又迅速恢复了刚才的情绪,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