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珊已经渐渐适应这种工作环境,比起过去了无生气的在家里翻杂、看电视,现在的她太充实太幸福了!
“阮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朱瑞明的身影出现在阮珊小组的办公间门口,“研究一下华美投标的事。”他补充道。
阮珊马上拿着本子和笔去了朱瑞明的办公室,“朱总。”她隐隐有些期待。
朱瑞明坐回大皮椅里,“把门关上。”
阮珊听命关了门,却有些奇怪,华美投标的事一人有四个人负责,为什么只叫她一个人来?
“阮珊,你和北向的狄释天离婚后是不是还有往来?”朱瑞明一脸正色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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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抱歉了亲爱的们。
的确有些慢了,但过节没办法,如果一直坐在电脑前,爸妈该臭骂我了。
接电话的女人
朱瑞明的问题让阮珊心里咯噔一下。
“朱总,您您怎么这么问?”阮珊手足无措起来,手指用力的捏着碳水笔。
见阮珊这副模样,朱瑞明也不忍心,但有些事情还是弄明白的好,免得最后大家才发现是被人耍了!
“阮珊,其实当初华美家园精装修工程说要给我们蓝途,而条件是安排你进我们公司工作这件事是我应承杨总的。当时杨总说是他上面老大的意思,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位‘老大’竟然是北向的总裁狄释天。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也失去了到我们公司工作最初的意义,但我和翔宇一直认为你的工作态度很认真”朱瑞明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说才委婉,“我的意思是,你和狄释天如果不是敌视对方,那你们是离婚后成为朋友的那种关系?”
朱瑞明说了一大堆,阮珊认真而紧张的听着,但就听懂了最后一句话。
阮珊苦涩的笑了一下,“我明白,朱总。您是怕由于我的原因,使华美家园这个工程投标变得更复杂。”她并不傻,“狄释天是个慷慨的前夫,离婚时他不但给了我房子、车子和一定金额的银行存款,还愿意安排我以后的生活。”
例如成为他的情妇和玩物、保姆之流。
朱瑞明从阮珊的眼神中读出了心酸,他有点替好友蓝翔宇担心。
虽然蓝翔宇嘴上说着对阮珊没有特别的想法,但朱瑞明直觉上就觉得不同寻常!
“阮珊,投标、竞标是个很严密的过程,我希望你能撇开个人感情问题,认真投入到工作中来,不要因为你前夫的关系而影响团队的运作,好吗?”朱瑞明放缓态度道。
“是,朱总,请您放心吧。”阮珊表情严肃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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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后,阮珊在大厦一楼犹豫了很久,才掏出手机按了一组号码。
“喂?”一个外地口音的女子接起电话来。
“阿采,我妈妈在吗?”听出是母亲和哥哥住的别墅里雇佣的小保姆的声音,阮珊的心暂时放下来,她真不知道如果接电话的是母亲,她会不会胆怯的不敢出声。
“姐姐呀!”小保姆惊呼出声,“上次那么跑出去,你没有出事吧!”
阮珊心里一热,不禁为阿采的担心而感动,连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也没有来个电话询问她啊。
“我很好。阿采,我妈她”
“阿姨出门了,听说要去找一个姓顾的女人评理。”阿采回忆着雇主出门前拉长脸恨恨的模样,“好像阿姨很生气,下午的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给先生打电话,傍晚时先生开车接走了。”
阿采是乡下人,平时热情嘴甜,但阮荀不喜欢她一口一个大哥没规矩的叫,所以家里三口人中阿采只称阮荀为先生,其他人都按年龄尊称长辈,表示亲近。
母亲让哥哥开车拉着去找一位姓顾的女人?
阮珊的脑子慢了半拍,但很快她便醒悟过来,母亲和大哥去找前任婆婆顾希安了!
几乎是手忙脚乱的,阮珊挂了电话又打给狄释天!
这种情况她应付不来,只有狄释天出面才能摆平!
手机彩铃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就在阮珊想挂掉重新再打一次时,电话被接通了,另一端传来女人迟疑地声音,“珊珊?”
仿若天上掉下来一颗炸雷,霹得毫无准备的阮珊僵直。
“珊珊,你打电话找释天”手机听筒里传来阮若伶怯怯地声音,“有什么事吗?”
是姑姑?阮珊的头脑里一片混乱。
狄释天不是应该在公司吗?他早早的从她公寓离开没有去上班?还是阮若伶又去了他公司?
他和阮若伶在一起?他们
“哦,对不起,对不起!”恍然间好像有人撞到了她,还在一个劲的说对不起,阮珊木然的没有任何感觉。
我们是朋友
跟医生聊完阮若伶病情的狄释天从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就看到坐在走廊休息椅上的阮若伶拿着他的手机在发呆。
阮若伶动不动就晕倒的毛病最近经常发生,而每次她晕倒,家里雇的小保姆或花店员工必打狄释天的手机求助。
父母和兄长都过世了,阮若伶与阮珊一家处得并不好,回国后自己开了一间小花店,平时再接一些设计工作,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过得有滋有味。
今天下午在公司里接到阮若伶花店员工的电话,阮若伶又无缘无故的晕倒了。
开车赶到花店时,阮若伶已经醒过来,但身体仍然很虚弱,他将她送到医院做了检查,医生拿着检查后的报告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狄释天皱眉的又和医生谈了一会儿。
“打完电话了?”狄释天坐到椅子上看着脸色苍白,一脸病容的阮若伶。
阮若伶回过神将手机递给狄释天,“嗯,我让小洁六点关店下班,不要挺到八点钟了。”小洁是花店的员工。
把手机塞还到狄释天的手里,将一缕秀发掠到耳后柔柔地笑道:“我的情况很遭吗?电视剧里常演如果病人得了绝症什么的病,大夫就会单独和病人的家属谈话。”自己的身体她很清楚。
狄释天的眉头一拢,但声音却很温和,“没有,大夫说你除了有些轻微性贫血外,通过血液检查看不出有其他病症,建议你去做一个更全面的检查。”
阮若伶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你会陪我吗?释天?”
狄释天看着眼前这名柔弱的女子,当初在陌生的土地上,陌生的环境中与她初识时,便被她如同深谷幽兰般的气质所吸引。
她是他的初恋,不能说一定刻骨铭心,但自己最无伪、最真诚的青春时期遇到了阮若伶,将自己最热情、最温柔的一面展现在了这个女人面前,虽然她曾背叛过他,但他从来没怪过她,反而看淡了所谓火热的爱情。
归国后与阮珊的相遇不在他的预料之内,甚至只认为那是一个巧合,有另外一个姓阮的女人走进了他的生活,可世间事就是这般巧合,结婚前夕他还是知道了阮珊与阮若伶的关系,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依然与阮珊成为了夫妻。
“若伶,作为你的朋友,我想给你一个忠告。”狄释天将手机握紧站起身,望着抬起头看着自己的阮若伶,“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阮若伶饱含希冀的目光一黯,“释天,你还”
狄释天的手机响起来,打断了阮若伶的话。
“喂?”是阮珊?
“狄释天?”阮珊的声音有些犹豫。
“是我,怎么了?”她打的不是他手机吗,怎么会有疑问?
刚上了出租车的阮珊深吸了一口气,“狄释天,我妈妈和我哥去找你妈妈理论了,我觉得你应该快些赶去你妈妈别墅那边我已经在车上了!”
狄释天的心咚的一跳,“为什么!”阮家人为什么去找自己的母亲?
“快去吧!”阮珊没工夫细说,直接将手机挂断,然后拍拍司机的座椅催促道,“师傅,麻烦您开快一些!”
“小姐,再快也得遵守交通规则啊,而且现在是下班高峰,不堵车就是万幸了!”出租车司机抱怨地道。
阮珊没有心情与司机辩论,她此时恨不得能长翅膀飞到顾希安的别墅去阻止母亲和大哥做错事!
阮荀的电话打了很多次,他却不肯接,应该是故意不接她电话。
“妈,哥,你们想干什么啊?”阮珊咬着下唇恨恨地想。
难道他们非得把她弄得不堪才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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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完毕。
为你讨公道
“释天是珊珊的电话吗?”见狄释天脸色阴沉的挂掉电话,阮若伶声音发紧地问。
想到过阮家人知道他和阮珊离婚后不会善罢干休,但没想到阮荀会无耻到找自己家人的麻烦!
“若伶,我有些事要处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狄释天没有注意听阮若伶的话,忽略掉了阮若伶竟然知道是谁打电话来的事实。
说完,狄释天转身便朝医院门口走。
“释天!”阮若伶着急的站起来,可身子晃了晃一阵眩晕袭来,她咕咚跌倒一不小心手臂打在了椅子上。
“呀!有人晕倒了!”看病的病人在远处看到这种情况惊叫出声,医院走廊里回荡着清脆的声音。
医生和护士都跑了出来,狄释天听到叫声也转过身,看到阮若伶晕倒又折了回来。
也没多夸张的往急救室送,过来的医生正巧是与狄释天聊过阮若伶病情的男医生,他在阮若伶的人中按了一下,又从兜里掏出薄荷清凉油凑在她的鼻下晃晃,阮若伶便西子捧心般的醒了过来。
“释天?”阮若伶看到蹲在面前的男人,因他没有离开而感到欣慰,“我我跟你去。”
“你需要休息,在医院观察一下吧。”狄释天拢着眉却声音温柔地道。
阮若伶硬撑着坐起来抓住狄释天的衣袖央求道:“我没什么大事,医生不也这么说了吗?过两天你再陪我做个全面的检查,但今天我一定要陪你回去!”
众目睽睽之下,狄释天纵然很不情愿,甚至胃都扭到了一块,却也没办法当着这么多围观人员的注视下拒绝如此可怜兮兮的阮若伶。
“那好吧。”他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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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珊跳下出租车,连司机要找的钱也没拿就猛按门铃。
门几乎是立刻就打开了,阮珊冲进去后看到了院子里停着的一辆银色奔驰车,正是自己大哥阮荀的座驾!
来到屋门口,门已经被狄家的佣人打开了。
“少啊,阮小姐,您来啦!”佣人刚想叫阮珊少夫人,猛然想到阮珊与狄释天已经离婚了,而且决定还是在这间别墅里做的呢。
阮珊也没时间多说话,挤进门内。
只见大大的客厅里两站一坐有三个人,因她的进入而看过来。
“妈!”阮珊跑到站着的阮母面前扯住母亲的手臂,“您怎么来这儿了?”
坐在沙发上的顾希安一脸的泰然,但画着妆的脸却有些涨红,说话时声音微微有些拔尖儿,她抢在阮母之前嘲讽地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因为靠女儿发财的黄梁梦破灭了,到这里来胡搅蛮缠!”
“顾希安,你说谁胡搅蛮缠!”阮母气得手直哆嗦的指着翻着眼睛的顾希安嚷道,“你们狄家说娶就娶,说离就离!凭什么我们阮家得听你们的摆布!”
“妈!您别生这么大的气,您身体不好!”阮珊抓住母亲的手往一旁拖,想让母亲坐下来。
用力推开女儿的扶持,阮母扬手就抽了下来。
阮珊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在脸前,手臂上顿时火辣的痛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丫头,啊?”阮母追打着阮珊,“离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说!丢尽我们老阮家的脸!离就离了,你连为自己争取都不会,你傻啊!缺心眼儿的东西!还让你哥挨打!”
阮珊被迫倒退着,腿一下子撞到茶几上,疼得她弯下腰来揉腿。
好在这个时候阮荀上前拦住了母亲,“妈,现在不是骂珊珊的时候,咱们得和狄家把事儿弄明白了,不能平白无故的让狄家就踢珊珊出门!”
“大哥!”阮珊气得边揉腿边瞪着自己的哥哥。
阮荀看了一眼疼得眼角挂泪的妹妹,继续道:“你别出声,我们为你讨公道呢!”
为她讨公道!阮珊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明明是想敲一笔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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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最狠毒的亲人
其实阮荀带着母亲到别墅也没多久,加上顾希安故意让人家等候,慢吞吞的磨蹭了一会儿才下楼,所以阮珊来时他们的谈话仅仅是开个头,但已经充满了火药味儿!
阮母在儿子的搀扶下又来了劲头儿,指着坐在沙发上看指甲的顾希安又开始骂道:“你们凭什么逼珊珊离婚!”
阮珊刚想开口解释,却因母亲扭头的瞪视忍了回去。
“凭什么?”顾希安挑挑眉也嚷道,“你女儿嫁进我们狄家享了两年多的福,吃好喝好穿得好,少奶奶生活过得也舒服,但总得给我和释天的爸爸添个孙子抱抱吧?肚皮两年多没动静,你们娘家人不着急,我可急!”忽的从沙发里站起来,轮到自己说话了,顾希安可不示弱,什么明星风范贵妇之仪,通通不见!“到医院检查结果是你女儿不能怀孕!留一只不生蛋的母鸡作什么?浪费我们狄家米粮和钱啊!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一旁的阮珊听得脸涨得通红,她的眼泪不急气的流出来,但她并没有出言辩解。
阮母和阮荀是第一次知道阮珊不孕,一时间气焰降了下来扭头看着低头不语的阮珊。
“怎么?现在知道了你女儿离婚的理由没话说了吧?”顾希安讽刺地道,“再说我们狄家也没亏待阮珊!释天把那套新公寓、自己的宝马车、还有二百万的银行存款当作两年多婚姻补偿、青春损失费给了阮珊,你们还有什么可闹腾的!不知足的下场就是什么都没有!”
“二百万?”阮荀敏锐的捕捉到顾希安关于钱的叙述这部分,“珊珊,狄家给了你二百万的离婚费?你怎么没说?”
阮珊狠狠的瞪了一眼大哥,她不但没有说这二百万的事,更没有说离婚的事!如果不是葛兰
葛兰?阮珊脑子里闪过这个女人的名字!记得大哥气势汹汹来找自己而被狄释天打的时候,有提到过葛兰,阮荀什么时候和葛兰扯上关系了?
阮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