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不是一直在喊着“释天”两个字吗?如果与她无关,视频也不会传到她的手机里,而名字中有“释”有“天”、跟她又有关系的男人不就是狄释天吗!
狄释天哼了一声伸手拿起碟子里已经切好的黄瓜片扔进嘴里,“我没有在床上性致正浓时,让人拿着摄像机在面前拍来拍去的嗜好,而且”他抬起头朝阮珊露齿一笑,“你知道我在床上做的比说的多。”
哗啦!阮珊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这个坐拥一个大集团的男人竟然竟然像个粗鄙的无赖一样谈论床事!
过去那两年半她和他是怎么过的?阮珊抱住头有些混乱。
他们相敬如冰哦,相敬如宾的生活在一起,有需要时就会过夫妻生活,然后各做各的事。
为什么离婚后,狄释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收拾一下厨房,晚饭我们出去吃。”指了指扣在地上的碗和蛋液,狄释天道。
“可视频的事”阮珊觉得这个突来的视频太诡异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发视频给她啊!可视频里的男人还不是狄释天,而女人也不是她阮珊!发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与我们无关的事不需要操太多的心。”狄释天冷冷地打断阮珊的不安猜测,“等视频里的女主角是你自己时再担心吧。”
为什么是她的时候才担心!
阮珊不服气的挺起脊背,“我才不会拍这种视频!要是你倒还有可能!”
转过身摆摆手,狄释天一副懒得和阮珊争论的态度,“快收拾,我饿了!”
自大鬼!离婚后就露出真面目破罐破摔了吗?阮珊举起拳头在空中虚挥了一下,假想着这一拳打在狄释天的后脑勺上!
用抹布擦着地面时,阮珊有些失笑,其实在过去的两年半里,她和狄释天不都戴着面具在过日子吗?离婚倒成了他们的救赎,抛弃了太多的顾虑和虚假,只享受身体的契合。
这就是他们的现状,虽然前提是狄释天有些卑鄙的用她父亲留下来的工厂存亡作威胁,可她又何尝不是贪恋这份安逸才“勉强”答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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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去超市买东西回来,走出电梯掏出钥匙的阮珊看到家门口站着的女人时愣住了。
顾希安一脸的不耐烦,画着微挑眼线的眼睛显得更加凌厉。
“你去哪儿了?”顾希安没好气地喝斥阮珊,“我在门口等了你十多分钟!”
阮珊被顾希安的声音惊醒过来,忙上前用钥匙打开门,“妈,请进。”
顾希安挎着自己的爱马仕皮包扭着身子进了屋子,扫视了一圈室内的陈设后穿着鞋子踩在地板上。
“妈,您怎么来了?”阮珊将在超市买的东西放好后跑出来看着已经坐进沙发里的顾希安。
不高兴地翻翻眼睛,顾希安不屑地道:“阮珊,我现在不是你婆婆了,不要一口一个妈的乱叫!”
“嗯。”阮珊这才忆起自己与狄释天已经离婚了,的确不应该再叫这位高贵的女士“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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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今天平安夜耶。
虽然对洋节不感冒,但总得应应景!!
大家晚上都有活动吧!我就提前更一下啰。
理智的求婚
顾希安扭了扭身子,她一向不喜欢到这幢公寓来,因为在她眼里二百多平仍然太窄太小,压抑得她透不过气来。
阮珊冲了一杯热茶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狄太太,您找我有事?”阮珊用上两年多前对顾希安的称呼显得有些生涩。
顾希安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阮珊啊,我和你妈是大学好朋友,所以当初才把你介绍给小天。”
母亲与顾希安在大学时便相识这件事是阮珊与狄释天同居半个月后知道的事,因为要结婚了,她把狄释天带到母亲的面前介绍时才知道母亲与未来婆婆的过往交情。
“但你太让我失望了。”顾希安接着道,“其实你从各方面都配不上小天,但我还是看在与你妈妈是好友的面子上接受你成为了狄家的媳妇,结果你还生不出孩子来所以即使是对不起老朋友,我也得让你们离婚了。”
顾希安说得好像她很委屈,似乎忘了拿到诊断书那天她那副皇太后降懿旨不容反驳的模样。
“嗯,我知道。”阮珊低下头应声。
在过去两年里,顾希安每次与她见面都会说那些贬低她、又施恩于她的话,阮珊从最初的感觉被羞辱到现在的麻木,也算是在顾希安这里炼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顾希安眼神闪烁了两下后倾身道:“阮珊,离婚的事告诉你妈妈了吗?”
“还没。”她怕妈妈伤心过度再病情加重。
“嗯,先别告诉你妈。”顾希安明显松口气地道,“先缓一缓,你妈妈身体不好,免得听到这个消息后再一着急病倒了。”
阮珊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顾希安,她不明白为什么前任婆婆突然“善良”起来?而且顾希安突然来访到底有什么事?
即使是她与狄释天还是夫妻的时候,顾希安几乎都不到这里来,离婚后却出现,真是令人费解。
正当阮珊觉得奇怪时,顾希安站起身来用手扇着风,“你的房子太小了,我上不来气儿,走了!”
阮珊也站起来往外走,准备送顾希安。
“哦,对了!”站在门口,顾希安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这个周末小天要与梁氏珠宝的千金相亲,我觉得他们挺般配的,你也快些找个适合自己的男人吧,我们狄家不会在意的。”
顾希安的“善意”像一根长而尖的刺,狠狠的刺进阮珊毫无防备的心脏。
阮珊似乎明白顾希安此次来这里的目的了。
将前任婆婆送到电梯门口,电梯门关上后,阮珊有些虚脱。
狄家就像一片乌云,当狄家人出现时,她的天空总是电闪雷鸣。
狄释天要去相亲了?真好!
阮珊拖着步子回到家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发起呆来。
他如果有了新女朋友或未婚妻,就不会再缠着她了,也不屑再向她收利息了,正是一件好事啊!
可是可是为什么胸口像堵了东西一样的不舒服?
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
没有让人惊喜落泪的求婚场面,两年多前一次晚饭餐桌上,他说:我们结婚吧。
她当时是很吃惊,因为一开始她便做好玩弄后被丢弃的准备,可这个男人却说“结婚吧”!
“男女间所谓的爱情是荷尔蒙分泌造成的吸引,但这种吸引是短暂的,甚至不如肉/体关系维持得长久。”他这样解释“求婚”的理由,“相爱的人如果分开就会反目成仇,可肉/体伴侣分开可能会洒脱的挥挥手。我们床上很契合,你又是我妈挑的媳妇人选,很适合结婚。”
多么理性的分析!多么有说服力的说法!
一百五十万的恩情像一座大山压在阮珊的头顶,既然做好当玩物的准备,结婚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是什么改变了吗?阮珊摸着胸口看着顾希安用过的茶杯,上面留着鲜红的口红印。
为什么他要相亲的事会令自己有发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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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哦,还有一更,下午两点左右吧,祝大家平安夜玩得快乐!
无底洞
前任婆最近几天阮珊一直在忙着给狄释天的新公寓做设计,不停的在新公寓、建材市场与家之间奔波,生活倒也充实,甚至都忘记了狄释天周末要相亲的事。
正在建材市场与北向的林工一起询价和看材料的阮珊接到哥哥阮荀的电话。
“喂?哥。”阮珊朝林工比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式,然后走到比较安静的地方讲电话。
“珊珊啊,哥急需用钱,你快给准备三十万!”阮荀着急地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三十万?累得有些疲惫的阮珊一下子精神了,“哥!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厂子里出了些事!你也别问太多,我下午去你那儿取钱!千万要准备好,不然我就我就完蛋了!”阮荀急吼吼地嚷完,便挂断了电话。
三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不是三十元、也不是三千块、更不是三万块!
如果人人都能随时拿得出三十万来,世间还有穷人吗?
阮珊回拨阮荀的手机,却发现怎么也接不通了!
三十万元要从银行提也得事先预约啊!阮荀下午就要只有一个可能——来拿支票!
怎么办?怎么办?阮珊握着手机急得团团转。
阮荀那句“我就完蛋了”像是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可恨的是挂断电话后,阮荀的手机便打不通了!只能等他下午取钱时才能问清楚!
在没有现金的情况下,阮珊能想到快速给阮荀钱的方法就是向狄释天求援开支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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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四次踏进北向集团的办公大楼,还真有那么一些陌生。
“您好。”新来的前台接待小姐并不认识阮珊,礼貌的打着招呼,“请问您找哪位?”
她事先没有预约,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狄释天,阮珊上前一步微笑地道:“我姓阮,想见狄总。”
前台接待小姐打量了一下阮珊,然后拨通了总裁秘书室的电话。
不大一会儿,狄释天的秘书黄磊跑了出来,“狄太太您过来了!狄总他现在有客人,您先等等。”
“哦。”阮珊不自在地低下头,她瞥到前台接待小姐那惊愕的眼神。
被黄秘书带到小会议室里坐下,阮珊有些不安。
狄释天肯不肯帮她这个忙呢?
不大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狄释天走了进来。
“听黄秘书说你找我有事?我正在开视频会议。”他的眉头微锁,似乎有些不高兴。
从椅子里站起来,阮珊紧张地道:“打打扰到你了是吗?不好意思!是这样,我哥需要三十万元钱,今天下午就要!去银行预约需要提前一天,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周转一下!”
一听是阮荀又要借钱,狄释天的脸更阴沉了,双手插进裤兜里讥诮地道:“原来是你那个无底洞的哥哥又要钱。”
阮珊涨红了脸,却反驳不出任何话来。
“我我只是想请你开一张三十万元空出收款方名头的支票,明天我提完钱之后就还给你。”再难堪,阮珊也得提出这样的要求。
狄释天沉下脸望着阮珊,“这钱你准备从那张卡里提?”
“我拒绝!”狄释天冷冷地道。
“我已经向银行预约过了,明天上午一提到钱我就马上还给你!”阮珊跑到狄释天面前抓住他的衣袖,“我哥说这钱很急着用,请你帮帮我!”
垂眸看着阮珊晒得微红的脸,又看她急出汗的额头,狄释天不知为何心火更炽。
这个女人为了她的哥哥可以出卖身体、出卖灵魂!当她什么都卖掉后,还拿什么来做筹码!
“狄总,已经连线德国客户了,请您速回办公室!”葛兰门都没敲的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急急地道。
狄释天挣开阮珊的手转身离开,葛兰则在关上会议室的门时露出得意的微笑。
阮珊跌坐到椅子里,她看到了葛兰的笑容,非常刺眼。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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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圣诞节,更新放在晚上七点左右,双更。
母女情浅
“啪!”响亮的耳光声使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静。
阮珊的脸歪向一旁,一只手慢慢抚上泛红的脸颊,眼圈里浮上水光。
“好啊!好啊!”阮妈妈手指颤抖的点着女儿,嘴唇发抖的骂道,“嫁入豪门了,心也变黑了!连自己哥哥向你借点儿钱也一毛不拔了!”
阮荀扶着母亲的手臂劝道:“妈,您别生气,珊珊只是说推一天,没说不借。”
“你住嘴!”阮母瞪了一眼儿子,“我们阮家不能让别人说没信用!那三十万必须今天还给秦旭阳!”
阮荀看了一眼咬着嘴唇落泪的妹妹,小心地道:“我给旭阳打个电话,让他明天直接到银行与珊珊取钱就行了。妈,您别生气了,小心身体。”
阮母爱怜的拍拍儿子的手,“荀呐,让你吃苦啦。你爸爸扔下的这块烂摊子要是没有你”说到伤心处,阮母哽咽起来,“怎么就养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女儿呢!”
“妈”阮珊委屈地叫了一声母亲。
“别叫我妈!”阮母恶狠狠的瞪向女儿,“明天如果再不能替你哥还了秦旭阳那三十万,你就别来看我了!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当年你大学时谈恋爱我就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赞成!结果让人家给甩了之后就自甘堕落的作有钱男人的情人!呸!”
被母亲骂的阮珊抹着眼泪不作声,很多事实的真相她不能说,也没有勇气说。
“行,你自甘下贱好歹还考虑得现实,但什么有钱男人不好找,你偏找了顾希安的儿子!”阮母提到当年那个与自己在女大里争尽风头的顾希安便生气,“让人家嘲笑我女儿刚和自己儿子见上第一面便爬上人家的床!丢死我这张老脸!说什么之所以娶了门不当户不对的你,是给我这个老朋友一个面子!”
阮珊捂着脸跑了出去,她实在听不下去母亲的辱骂了,比顾希安的冷嘲热讽更让她痛苦!
因为担心阮荀,阮珊从北向出来后便直接打车去了母亲和哥哥住的别墅,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也刚回到家取手机充电器的阮荀!
阮荀口里十万火急、拿不到钱就完蛋的事竟然就是他的债主催债!
而阮母一听女儿没能拿钱回来,让儿子在“朋友”那里丢了脸,便气得挥巴掌。
阮荀追到院子里,看到阮珊蹲在狗窝旁哭,家里养的金毛“多多”正朝她摇尾巴。
走到阮珊身后,阮荀回头看一眼门口,小声的劝道:“行了行了,别哭了啊。”
阮荀亏欠妹妹的自己心里清楚极了,只是很多时候他真的是没办法。
“你怎么又欠别人的钱!”阮珊气得跳起来边哭边吼,“狄释天说前后已经给你拿了三百多万!这是怎么回事!?”
“嘘嘘!”阮荀上前捂住妹妹的嘴,挤眉弄眼地道,“小姑奶奶,你小点儿声!让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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