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越描越黑,她现在正受宠,招人妒忌。
既然进了这个华丽的金丝笼,挨这些明刀暗箭是必然的。
所幸她现在已经什么也不在乎。
既然进了这个宫,那便安安分分的做个宫妃吧。
在这深宫大院中慢慢变老,慢慢红颜凋谢
那些宫妃说说笑笑中离去了。
风声中传来她们的笑语。什么‘狐狸精’‘妖孽’‘祸水’什么的偶尔随风传来。
没有点名道姓,任何人却都知道她们说的是谁——
叶璇玑瞧了身边的何云烟一眼。
见她脸色虽然苍白了些,但神色很淡然,显然并没将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
也或许她常常碰到这种情况,已经麻木了
她并不快乐!
这是叶璇玑脑中唯一泛上来的念头。
这种深宫生活还真要命。
数十甚至数百女人抢一个男人。
为了生存,为了权力无所不用其极——
那些复杂的宫斗就是这么来的。
想想这些女人还真是悲哀,深锁在这种方寸之地,天天勾心斗角的。
提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下了绊子,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处于这种莺莺燕燕的女人堆里,又有哪个皇帝会长年累月的对一个女人专情?
据说,天亮以后停电。所以木木把今天的在半夜里发了。
到此。
再也回不去了!
再得宠的妃子一旦年华老去,必然会被更年轻貌美的女子所替代
现在这样看来,何云烟或许还不如当初嫁给墨云聪——
做个逍遥快乐的候爷夫人,也比做皇帝的妃嫔强——
只可惜——
他们彼此误会太深,是再也回不去了!
就是不知道墨云聪去了哪里?
当年整个墨州城百姓全部变成了僵尸,不知道墨云聪是否逃过了此劫?
“云烟,你爱陛下吗?”叶璇玑脱口问出。
爱?
何云烟轻轻一笑。
只是笑容有点苦涩,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叶璇玑的问题。
淡淡地道:“陛下待我很好,这就够了。”
她现在不想爱任何人。
没有爱以后被抛弃了才不会受伤,最多也就是微微有些失意而已。
幸好,她现在有了孩子。
这孩子是她现在全部的希望。
只有自己的孩子才不会背弃自己
她忽然一阵恶心,扶住一棵树吐了几口。叶璇玑毕竟没有经验,吃了一惊:“怎么了?”
何云烟摇头:“不要紧。”
说毕抬起头来,手指轻轻按在小腹上,眼波中闪过一抹温柔:“是他在里面淘气了而已。”
她的脸上满是母性的光辉。
叶璇玑看的呆住。
她活了这么多年,不是穿行在古墓之中,就是和一群死党去k歌,去蹦迪,所接触的都是年少轻狂的同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孕吐。
也或许原先见到了但没注意
感觉上有些怪怪的,禁不住开口:“这就是孕吐?什么感觉?很难受吗?”
何云烟浅浅笑了一笑:“无妨,偶尔恶心而已。晨起的时候比较厉害。其他时间倒也无妨。”
叶璇玑又是一呆,居然和自己胃凉的感觉差不多。
堕胎之药
叶璇玑又是一呆,居然和自己胃凉的感觉差不多。
她也是晨起的时候恶心
莫不成我也怀孕了?
这个念头只是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又摇了摇头。
自己如果怀孕了,墨倾城没道理看不出来的。
而且她也让府里的大夫看过,根本不是——
或许是看到何云烟呕吐的原因,叶璇玑也觉得自己胃里有些翻江倒海起来。
也干呕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才强自忍住。
何云烟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叶姑娘,冒昧问一句,你成婚了么?”
叶璇玑知道她想问什么,笑了一笑:“婚啦,不过,我可没怀孕。我最近有点胃寒”
何云烟微微蹙眉:“胃寒可也不是小毛病,得好好调理一下才好。嗯,宫中的苏太医医术不错,不行让他来给你瞧瞧?”
叶璇玑心中一动。
宫中的太医,医术应该不错吧?
这时常恶心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也不太好受。
如果能根治,那就再好不过。
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他来一趟吧。”
有皇帝宣召,苏太医自然来的很快。
那位苏太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仙风道骨的,看上去颇有来头。
他先摸了摸叶璇玑的脉,摸完左手又摸右手,面上现出一丝诧异。
将叶璇玑上上下下打量不停。
叶璇玑被他这么严肃的脸色也弄的心里毛毛的,有些没底起来。
自己不会真得了什么绝症吧?
这位太医的脸色也忒严肃了点!
她笑了一笑:“苏太医,怎么了?”
“这位夫人,孩子是父精母血,怎能轻易堕掉?”
“???!!!!”
堕胎药?!
叶璇玑睁大眼睛:“什么?”
〃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可是夫人却服用了很多堕胎之药”
叶璇玑:“”
她一把揪住了苏太医的衣襟:“你是说我怀孕了?”
不可能的!
如果真是怀孕,六王府中的大夫没道理看不出来!
墨倾城医术也不错,更不可能不知道——
等等,堕胎药?!
叶璇玑脑海中迅速闪过自己这些日子所服过的那些药。
花样繁多,数不胜数。
尤其是最后一剂药,害得她肚子疼了许久,简直就像是生孩子
难道,那些药根本就不是补药,而是堕胎药?!
叶璇玑只觉一颗心慢慢下坠,几乎要沉入深不见底的谷底
那个苏太医被她勒得险些喘不上气来:“夫人,放手咳咳,小老儿要被您勒死了。”
叶璇玑这才醒过神来,手微微一松。
苏太医终于得到了自由,连退三四步,气得白胡子都翘起来:“夫人,你”
叶璇玑却懒得和他废话,猛上前一步:“苏太医,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你认识不认识一朵花。是大红色的,有茶碗大小,只有两个花瓣,蕊是嫩黄的,有一种微腥的甜香,那是什么药草?有什么作用?”
苏太医拧眉,似在思索。
半晌,摇头:“夫人说的太笼统了些,要知道这世上药草有些模样虽然差不多,但药效却千差万别,有时甚至是南辕北辙”
叶璇玑看了他一眼,转头便问何云烟:“有纸笔么?”
纸笔很快送过来。
叶璇玑不知道为什么,握笔的手有些发抖。
她想了一想,便在纸上画起来。
叶璇玑画国画虽然没有意境,但画实物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堕胎药
叶璇玑画国画虽然没有意境,但画实物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毕竟她干的是盗墓的活,有时候需要把里面的布局什么的画下来带走
墨倾城那一夜带回来的那朵花,让她印象很深刻。
所以片刻的功夫,那朵花的模样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苏太医看了一眼,蓦然睁大了眼:“坠魂花!”
“苏太医,你知道这花?它有什么作用?”
叶璇玑无端心跳。
“此花极为罕见,生长在绝域高原之上。为堕胎奇药”
“堕胎?”
叶璇玑手脚霎时冰凉。足下一软,坐于椅子上:“你没认错?”
苏太医眉毛一挑,傲然道:“别人或许不知,但老夫三代行医,别的不敢保证,这世上的药草只怕没有什么能瞒过老夫的眼睛。”他唯恐叶璇玑小瞧了他,干脆侃侃而谈:“此花为堕胎药中的极品,无论坐胎多牢固的胎儿,一旦碰到此药,再无幸存之理。此花虽为虎狼之药,但对孕妇的身体却不会造成损伤。只不过此药存世极少,又生长在雪域高原,人迹罕至之地。所以轻易采集不到”
叶璇玑脸色煞白。
脑海中想起那一日的肚疼如绞,墨倾城像是有思想准备,在家陪了她一天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璇玑,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是我的错璇玑,你再忍忍,快过去了,很快就过去了”
当日墨倾城所说的话似又在耳边响起。
当时,她没怀疑什么,现在想来却全是疑点!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墨倾城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应该知道,这是他的孩子
虎毒尚不食子,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虎毒尚不食子,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么毒辣?!
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如果是为了他的千秋大业,那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怀孕生子应该很正常吧?
和他的事业又有什么妨碍?
他到底有什么苦衷,非要弄掉这个孩子?
即便是有苦衷,为何不与自己商量,擅自做主,让蒙在鼓里的自己喝堕胎药?
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
自己一心与他共患难,他却始终对自己不能坦诚相待。
到底有什么为难是不能与她商量的?
叶璇玑只觉心里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恨不得立即赶回六王府揪住墨倾城问个明白
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叶璇玑自然知道墨倾城是爱自己的。
可是——
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这么做?!
有什么是不能对自己直言的?!
她猛地站了起来。
她起的太急,带倒了身下的椅子,发出很大的声响,吓了何云烟一跳。
候在外室的黄龙国君听到动静忙走了进来:“怎么回事?”
顺手将何云烟拉到怀里:“有没有吓到你?”
何云烟摇头:“陛下放心,无忧没事。”
黄龙国君眸光落在叶璇玑身上,微微皱眉:“叶姑娘怎么了?”
叶璇玑强自镇定,站起身来:“陛下,我”
正想说‘我有急事回去’,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太监的禀报:“禀报陛下,不好了,衡芬院中的年淑妃忽然暴毙”
叶璇玑把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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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婌妃的死因和其他妃嫔一样,都是被吸了魂魄而亡,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伤痕。
和她死在一起的是她的六个侍女,一样的死法和死因。
谁是罪魁祸首
众妃嫔听到消息基本全赶过来了。
西边的落日艳红如血,这些人的脸色却是苍白如纸。
人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看着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年婌妃,不免有了兔死狐悲之念。
战战兢兢的。谁也不知道下一位会轮到谁
这年婌妃是太后的远房侄女,太后又惊又气又疼又怕。
她的目光忽然刀子般落在何云烟身上:“妖孽!都是这个妖孽!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捣的鬼!”
黄龙国君微微皱了皱眉,他一向比较孝顺。
躬身道:“母后,此事和无忧无关,她刚才是和朕在一起。”
“皇儿,你还袒护她!你看看从她来了我黄龙国中多了多少事端?!这些妃嫔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是她来了以后才出事?分明是这个妖孽使的妖法!”
“母后,这些都是巧合而已,无忧只是一位普通女子,并不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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