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丝洞38(全本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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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丝洞38(全本加番外)-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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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人为师的毛病快改改吧。”我瞪他一眼:“这又不是在咱家,在子恒这儿,把人抓住了,是你审还是他审啊?是打还是杀啊?多麻烦啊是不是”
  凤宜回过味儿来:“你在网上又放了什么药?”
  我看看旁边,声音并不算小的和他耳语:“师姑秘制,消化散。”
  凤宜笑,我也笑,对着笑。
  我怎么觉得我们不象鸟与蛛的组合,倒象狼狈为那个啥。
  笑完了他问:“那个,消化散主要是消化什么的?”
  我搔搔头:”
  ,我也还不知道呢。”听起来象种胃药的名字,采玟师姑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认真塞给我的,绝对不可能是胃药!
  凤宜顿了一下,很平和淡然的说:“不要紧,再多来几个自投罗网的,就可以试出药效来了。”
  俗话说夫妻会越来越象,说话啊,走路啊,甚至连长相都会渐渐地有些相仿之处的。我觉得,我的长相是没向凤宜靠拢,但是好象,呃,脾气有点象他了。
  这问题倒没困扰我太久,水晶宫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没什么秘密的地方。吃过早饭就听说新鲜事,一个宫女得了离奇的病症,今早起来头发眉毛啥的只要是毛发全部脱了个精光。我没看到这人的时候还有点不确定,不知道这宫女是不是昨天晚上来夜探的那人,毛光发净是不是消化散的作用——
  “嘿,我猜啊,多半是她坏事做的多,遭报应了。”
  “以前她自以为服侍了得宠地美人,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我看啊,说定是谁为了报仇,给她下了什么药”
  得,我瞅了瞅那个把自己闷在帐子里头一脸恶毒怨恨的女人,不是红蕊又是哪个?
  她头上缠着绸子,倒是看不见那颗光头,不过眉毛的确是脱光了,看起来那张脸显的光溜溜,圆乎乎的嘿,平时不觉得眉毛有多要紧,可是一没了,看起来还真是不行,哈哈哈!
  活该!上次她当着我地面勾引凤宜,话里话外要“包养”他的事,我还记忆犹新呢!
  看她顶个秃瓢脑袋瓜实在是太解气了!
  中午我在大厨房外头遇到小俊,他正端着一大筐海菜朝外走,我们一碰面,都挺意外。小俊还兴高采烈地和我说,上次害他哥哥挨打的那个女人倒霉了呢,生了怪病,别人说是她坏事做多地报应。
  真是巧,果然是报应不爽。
  我笑着点头:“对啊,坏人总没有好下场的。你哥哥怎么样了?”
  “已经能下床了,不过伤口现在又疼又痒,很不好受呢。”小俊拿起筐里地一把海菜跟我说:“我听人说这个对伤口好,吃了能快些长好皮肉。”
  “哦,”我摸摸他的头:“小俊可真是个好弟弟啊。”
  “嗯。
  ”他小声跟我说:“桃姐姐,我问我哥来着,他不肯说,不过他告诉我,这个女人心肠很不好,让我躲她远远的呢。”
  “她心肠很不好,好象一直盘算想干什么坏事呢。”
  我点点头:“好,我知道,我也会多留心的。不过我过两天就要走了,以后你和你哥哥两个人要多保重了。”
  我摸摸他的头,目送他跑远了。
  子恒今天主持一个祭祀的仪式,凤宜也去了,我远远望向正殿的方向,隔着一重重连绵宏丽的宫殿,还隐约能看清正殿的轮廓。
  “三八,我到处找你。”
  我慢慢转过身来,三七正站在门柱旁边。
  “找我?”
  “咱们谈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到了今天了,还能一笑泯恩仇?前前后后发生多少事,早年的情份早就荡然无存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既可能在算计子恒的地位,又确定是在惦记我老公的女人。
  要是用拳脚刀剑谈一谈,我倒乐意奉陪。
  ———————
  今天儿子摇摇摆摆走过来,拍拍两巴掌拍在键盘上俺丢了一千字,555。。。。
前天也丢字了,我关闭WORD时,神使鬼差就在是否保存那时候,想都不想就点了否 


                  一九八 偷听
             正文 一九八 偷听要是我说,想和你谈谈三六的事儿呢?”
  “没兴趣。”
  “你们不是好姐妹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嗯,如果用一句确切的话来形容,那么,应该说我们俩个眼神交会,空中隐约可见滋滋啦啦劈啪作响的电流火花。
  三七靠在那里,懒洋洋的笑:“要是我说,她就快死了,你觉得有点关系没有?”
  我眯起眼,衡量她这话有几分真几分诈。
  “三六早年和我在一起,她的命门要害是何处,我最清楚。前些日子你新婚大喜,你就不奇怪,为什么她没有去向你道贺吗?或者,我换个问法儿,你现在还有她的消息吗?”
  说到新婚大喜几个字,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讽刺。
  听起来,好象我被威胁了?三六被她拿住了?
  我眨眨眼。难道她下句话是让我离开凤宜。然后她放三六一条生路?
  结果她果然说:“你离开。我放她一条生路。”
  我默然无语。
  我认真考虑自己要不要去兼职算命。
  “怎么样?你不是最重义气地吗?三六还和你感情那么好。为了她。放弃你现在地这些身外之物。你不会不肯吧?”
  我觉得我们简直象是在演三流言情剧。三七是恶毒而妖美地女反派。我是蠢钝善良小白女主角——事实上。不是象。就是。
  “你有证据吧。”我问她。
  “证据?”
  “你说三六在你手里,总得有一两样能证明的东西吧?”
  “我的话就是证明。”
  我嗤的笑了一声。
  三七一点不急不恼,看起来有足够的耐心,还有笃定。
  三六真在她手上?
  我告诉自己,得镇定。
  在她面前露出慌乱紧张来对我,对事情可是一点帮助也没有。
  她缓缓走近,我全神戒备起来。
  她凑过来低声说:“你以为凤王和你成亲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喜欢你这只蜘蛛?”
  我转过头,她却已经走开了。
  呸,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我真很想学泼妇作派,往她离开那方向狠狠吐一口痰。
  不过心慢慢地发沉,发重,一直朝下坠。
  三六,真的被她
  如果她拿出什么凭据来,我大概也不会信。
  可她偏偏没拿——我心里的惑反而更重。
  如果三六真落到她手里,我当然也不会傻到相信,我离开凤宜,她就会放了三六,就是三五岁的小孩儿,恐怕都不会相信她说地话。
  真是一团乱!
  又不能全不当真。万一三六在她手里呢?我要是置之不理,三六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灵了!那可,那可不成!三七这臭娘们说不定会把她先“——”再“————”最后“——”。
  我抓抓头发,觉得实在太苦恼了。
  去和凤宜商量一下比较好,我自己实在想不出什么对策来。
  走了两步,我却又停下了脚步来,掉头往回走!
  差点忘了,这不正有一个掉光了毛的线索正在养病呢!
  ——————————————
  双阙宫看起来和其他宫室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宫门口有一双对称的石雕,守卫是水晶宫的,魔宫的人把守在内院门口。我隐了身形跟在红蕊之后,她穿过一道道门户,经过回廊和花园,一个穿碧绸衣裙,皮肤白皙的女子从里面出来,一看到她,脸色有些惊异,过来拉着她的袖子闪身站到柱子后面地阴影里头:“你怎么来了?”她又朝后面看了几眼:“不是已经和你你中的毒会给你想办法么?你居然大白天就过来,让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宫里上下都在忙着新王登基的事,还有谁会注意我?我自己再不急,这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
  “你啊!”那个女子皱了下眉:“蝶小姐现在心绪正不好,让她看到你过来,说不定要迁怒你,你还是快回去吧,别误了大事。”
  红蕊站着不动,她焦急起来,伸手过来不知道是想推她一把还是拉她一下。不过手刚触到红蕊的手,就怔怔的僵在那里动不了了。
  如果蛛丝不是我控制的,感觉就跟看某部恐怖片的情景有些相象。
  实在有点诡异。
  红蕊的手背上一瞬间冒出许多根银丝来,又狠又准的刺入那个穿碧色绸衣的女子地手背上。两个人站在这里既不出声也不动弹,要不是还稍微有些呼吸,简直和两具木偶没区别。
  用这个办法,我忙活了一顿饭的功夫,把六个侍卫和四个婢女全控制起来了。那现在就剩下屋子里头的三七,还有随同她一起来的另一个人。
  刚开始我还有点紧张,渐渐的居然觉得非常有趣,还很刺激我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虽然我试验过这种傀儡术,但是还是第一次正式使用。
  而且起点很高,第一次就挑战高难度。
  如果三七有什么不利于龙宫的计划,我想她总要等天黑了才好动手。
  天色渐渐黑下来,水晶宫的仆役提着大食盒送晚饭来,三七也没有开门,可惜我现在不方便讯问已经被蛛丝控制的人,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有关三六的消息。
  门窗紧闭着,看不到屋里地动静。我回想着那天三七来的时候,她带的人里面,除了那个和她一起待在屋里的,已经都在这里了。当然,这是明面上的。也许魔宫来这里地人不止这么几个。
  我顾虑会被发现,没有太靠近正屋。但是等了半晌,耐心快耗尽了,屋里人依旧没动静。
  借着侍女送茶的功夫,我把一缕丝粘在茶杯底下。看着侍女敲门进去,送了茶再出来,我蹲了下来,凝神听着那一头地动静。
  倒茶的声音,茶盏拿起放下地动静,连呼吸声也能听到。
  很好。
  我突然发现,原来蜘蛛很适合做这种侦探间谍类的活计!只要肯钻研,蛛丝地用途实在太广泛了,而且非常安全!
  我蹲在那儿,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很久以前,在桃花观的时候,我和三六三七在一起,一边织网,一边听她们两个说笑,那时候
  蛛丝那端传来喝水的声音,然后茶杯被放下了。
  “你说,她会不会中这个计?”
  这是三七的声音。
  中计不中计的,说的是我吧?
  我抖擞精神,全神贯注的偷听。要是我头上有接收天线,现在一定全体竖立起来了。
  另一个人没说话,还是三七说的:“敖永垮的实在太快了,敖子恒一上去,我们原先布的暗棋,一大半没了用处。昨天红蕊擅自妄为,还中了三八的暗算,行迹是已经败露,以后也指望不上了。”
  屋里的另一个人轻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我愣了一下,感觉那声音好象一根冰刺扎进耳朵里一样,从头到脚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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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 也许
             正文 一九九 也许么些天,凤宜头次比我回去的早。
  珊瑚间的蚌蛛照在他脸上,那光芒柔和,可他的神情更加柔和,看着我的眼光,象暖春的风,可以把人融了,化了。
  “怎么才回来。”
  他伸出手来,我把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手里。
  他的手温暖干燥,我的冰凉凉的,掌心全是冷汗。我这才发觉我回来的一路上,手是紧紧攥着的,虽然掌心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他敏感的发觉我的情绪不对,把我的两只手合在一起,我以前没发觉,他的手掌比我大很多,可以完全把我的手包握起来。
  我以前,只注意他的手指修长,动作优雅。
  他倒了一杯水,用手捧着杯子,片刻间杯中水就冒出腾腾的热气来。他把水递到我嘴边:“喝吧。”
  我木然的喝了一杯,他又照样给我暖了一杯。
  热水淌进腹,我觉得身体里总算有了暖意。
  “说吧。出了什么事?脸色这么难看。”
  “很难看吗?”我抬起手摸了一下脸颊。觉得木木地。知觉不是很灵敏。摸起来。脸上象隔着一层膜似地。
  他把镜子拿过来。虽然菱花镜不能和玻璃镜比。但是我也能看出来。自己脸色很不好看。神情也僵硬失落。
  是啊。就是失落。
  “我今天去看那个中了我蛛网上地毒地那个女官。你记得吧。就是那个红蕊。她地头发眉毛都掉光了。原来师姑这药。是剂脱毛膏。”
  我地声音没什么高低起伏。原本一件应该很逗乐很好笑地事。说地平板无奇。
  凤宜朝我点点头:“后来呢?”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我抬头看着他,心里地惶恐,失望,气愤,惑慢慢的,都平复下来。
  他嘴角微微扬起,温和的浅笑。
  我微微闭上眼,感觉到他的唇在我的鼻尖轻轻的,轻轻的“啾”了一下。
  这一下,好象一根火柴扔进干柴堆——这柴堆还是浇了油的。
  我从头顶到脚底,一下子热乎乎地,“轰”的就被烧着了。
  “继续吧。”
  “哦。”我定定神,清清嗓子:“然后我遇见三七,她威胁我,说三六在她手里,让我离开你,不然她就对三六不利。我不大信,就跟过去打探。她和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说话,说的就是算计我的事。”
  我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屋里另一个,和她讨论的热火朝天地人,居然是三六!居然是三六!啊啊啊啊!”我实在忍不住,压抑了半天终于还是功亏一篑,彻底暴发了:“是谁都行!为什么偏偏是她啊!!!我算来算去,只有她一个朋友啊!就这么一个居然还变坏了!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凤宜含着笑,点着头听我说:“是么?”
  我觉得他的平静简直令人发指,挠头又搓手,很想扑上去暴打他一顿:“你就想说一句是么?”
  “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说:“我遇到这种事多了。活了这么多年了,身边只剩下一个子恒而已。你呢,比我还差得远呢。”
  我只想拿头撞墙,这种事还有这么比较地吗?
  “为什么!为什么啊!怎么能这样!”我的手颤抖的抓着凤宜的领子:“我地人品这么差吗?为什么就交到这么一个朋友,还被三七勾搭上了,一起在背后算计我啊啊啊!我快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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