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
“嗯!”我无奈地点点头,都怪那个高空乱扔酒瓶的家伙,摆明了要陷我于不良不乖中!
“啊55555”悍妇突然间一个甩手竟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555555”
呃,发生什么事了?我疑惑地盯着她,众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她吸引,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向我们这边扫来。
女警一头黑线地伸手拍拍她的肩,“大嫂!大嫂!”
悍妇立刻像见了救命稻草似的紧抓住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警察同志,你,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呀!555555”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女警强颜欢笑。
“她,她勾引我老公!”悍妇圆滚滚的手指指向我!
什么?指向我!我勾引她老公?我勾引席梦思?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哎!大婶,你说清楚点,我什么时候勾引那个死呃,席梦思了!”
“什么时候!”悍妇一掀受伤小妇女的面具,恶狠狠凶巴巴骂道,“你自己做的丑事,自己心里清楚!”
丑事?我脑中快速回放第一眼见到死变态到现在的每一个画面,除了骂死变态一句,再扇死变态一巴掌,我还对他做过什么呀?好像没有呀!我什么也没做过啊!难道这就叫勾引?啊!莫非是我对“勾引”这个词的理解错误!呃,早知道就不该贪便宜,买盗版汉语词典了!这下丢脸可丢大了!
“少爷!少爷!”正当我在心里第108遍痛骂盗版词典的时候,一西装笔挺、形容憔悴的青年男子突然冲入大厅,“少爷!少爷!”
他神色慌张地打量大厅里的每个人,似乎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他于是奔向大厅左侧的小房间。
有警察上前拦住他,“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
“我,我找我家少爷!”男子声音颤抖,“刚才有人打电话给我,说说我家少爷在这里!”
“他叫什么名字?”警察打开手里的黑本本。
“我家少爷叫沈珉,今年17岁,高高瘦瘦的啊!少爷的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少爷右眼角有颗”
“行了!行了!”警察赶紧截断他的话,“沈珉对吧,他在隔壁!”
“真的吗!谢谢您,警察先生,太谢谢您了!”青年男子激动地朝那警察鞠一躬,然后疾速奔出大厅。
“小黑!”
“噢!”我的目光从大门移回女警脸上。
“有没有人来保释你?”
人?我初来人间乍到,除了恩人,谁也不认识!呃,恩人?恩人呢?恩人哪里去了?惨了!刚刚只顾对付悍妇,居然把恩人给忘了!“那个,不好意思,警察姐姐,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先走了!”报恩要紧,没等女警反应,我嗖的一声冲出了大厅。
刚到走廊,就听到有人在哭喊:“少爷!少爷!”
咦!这不是刚才那青年男子的声音吗?我好奇地探头到隔壁大厅,呃,果真是那个人!他家少爷——啊!这不是恩人吗!
“恩人!恩人!”我一个箭步冲到恩人眼前,激动不已地握住他的手,“我可找到你了!”这次可不能再把你弄丢了!
“少爷,您认识她?”青年男子擦擦眼泪,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恩人先是一愣,继而双颊微红,他小心翼翼挣脱我的手,“您是刚刚救我的那个女”
“小黑!”一严厉的女中音突然自背后传来。
我回头,是那女警。
“你没办保释手续,现在不能离开这里!”她严肃道。
“不能离开!”我惊愕地瞪着她,她什么意思?难道她要把我关在这里!就像当年我小白姐姐被压在雷锋塔底那样,西湖水干,雷锋塔倒,白蛇出塔?不会吧!我,我也没做错什么呀!除了骂别人几句脏话,打席梦思一巴掌,还有拿酒瓶扔那个悍妇,呃,我实在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为什么关我?我不要被关在这里呀!这楼这么坚固,估计连地震都震不塌>_<
“小黑!小黑!”
第二章
“你醒了!”一副厚厚的黑框眼睛印入我眼帘。
“??”搞什么东东?我这是在哪里?我诧异地环顾满屋子的白色!
“这里是警察局的医务室,昨晚你晕倒了!”
哦,原来如此呃,等一下!晕倒?我晕倒!不是吧!怎么可能!我堂堂千年蛇妖我会
“你还真是厉害!头上砸那么大一窟窿,居然还红蹦乱跳!一般人要是流那么多血,早就没命了!”
呃,是吗!还以为我真那么*呢!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女医生伸手探探我的额头,“呀!怎么这么凉!”
废话!蛇是冷血动物,体温自然高不到哪里去!“呃,我本来就是低温体质,呵呵”
“低温体质?”女医生半信半疑,“这么低?”
“是呀!”我点头,“我们家族的体温都这么低,这是遗传!”
“遗传!”女医生大惊失色。
呃,她干嘛这么激动?我有说错什么吗?我们蛇类本来就是这样的呀!“医生,你还好吧!”
“不,我很不好!”女医生一脸悲壮,“想我孙思思五岁开始学医,八岁能将《本草纲目》、《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省略医书若干本)倒背如流,十二岁我考上**医科大学,十九岁我留学**医科大学,如今我行医数十载,居然,居然没听过这样的案例!我,我真是太失败了!!”
女医生低头掩面静默,片刻后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大义凛然视死如归满面豪情气吞山河道:“我决定了,马上回学校进修!”
语音未落,她已如狂风扫落叶飞出了医务室。哇!真是个执着医术的新世纪优秀青年!鼓掌!撒花
“小黑!”
一似曾相识的人影突然出现在门口,我定睛一看,是昨晚那女警!她来干什么?我已经被关在这里了,她还想怎样?
“醒啦,感觉怎么样?”她笑眯眯走到我床边。先礼后兵?笑里藏刀?黄鼠狼给鸡拜年?呸呸,我才不是鸡呢!应该是老鹰给蛇拜年——没安好心!
“哎!哎!又走神啦?”女警伸一只手在我眼前晃。
走神?谁走神了!我这是冥想!冥想懂不懂!
“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回去!我有没有听错?
“有人来保释你,你可以走了!”
“真的吗?”难道我真的赶上了好时代?不用等这楼倒就能出去?
“当然是真的!”女警笑一笑,继而正色道,“以后可不许再拿酒瓶扔别人了,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
“知道!”我就是受害者。
“对了,孙医生是怎么回事?心急火燎地要做什么?”女警一脸疑惑地看我。
不要看我!是她自己要去进修的,不关我的事!
跟随女警回到办公大厅,刚进门,便有一身穿银灰色西装,脸上架着金边半框眼镜的斯文男子径直朝我们走来。
“这位是来保释你的律师!”女警介绍道。
律师?他认识我吗?
“你好,我叫钟云。”男子向我点头示意,“是沈先生委托我来的!”
“啊!你好,你好!”我迎上前去,“我叫小黑,请问沈先生是”谁呀?人间还有人认识我吗?
“你不知道沈先生?”钟律师推推眼镜,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知道那姓沈的?呃,等一下,姓沈昨天那青年男子说他家少爷叫叫啊!叫沈珉!对了,我那恩人他就姓沈!莫非是恩人让他来保释我的?
“啊!你说沈先生呀!知道,我当然知道他呀!我们从小就认识!”呃,准确的说是我从小就认识他的前世!
“你们从小就认识?”钟律师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紧急推一把眼镜,急切道,“难道,你们从小一块长大?”
一块长大?呃,要真是一块长大,那我还用得着满世界去找他?“不是啦,我们很早以前就失散了,直到昨天我才找到他!”
“原来如此!”钟律师缓下语气,若有所思。
啊!重见天日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虽然,天空依然是灰蓝灰蓝的;大地依然是高楼林立的;空气依然是咳咳不如山里好的但是,我黑公子此刻的心情是极其激动、极其兴奋的!因为,就在昨晚,我的成仙大计又迈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
话说,昨晚我虽连续遭遇血光之灾and牢狱之灾,但我却成功地找到了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我又顺利地出了警察局,这实在是两件可喜可贺的大事呀!哈哈哈双喜临门!双喜临门^_^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啊?”我家离这十万八千里,你真要送我回去?再说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呀!“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回去,呃,你能带我去见沈先生?”他应该知道恩人在哪里吧!
“这”律师面有难色,犹豫片刻,道,“好吧,你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取车。”
两分钟后,我上了律师的轿车。
第一次坐人类的交通工具,心里又小小激动了一番。人类发明的东西果然有两下子,这车速不亚于我的空中飞行术,最主要的是它能遮风挡雨,不至于把衣服淋湿,发型弄乱!车内温度可自由调节,空气清新怡人,环境洁净舒适
背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我兴致勃勃地欣赏着窗外飞逝的高楼。
“听音乐吗?”一直专注开车的律师突然问。
音乐!“听呀!听呀!”我喜欢音乐。
他于是伸手按了车内的某个键,舒缓柔和的音乐瞬间在耳边响起。
“是【蓝色多瑙河】。”我脱口而出。昨晚那街头艺人曾热情洋溢向我介绍此曲,甚至拿他那把吉他现场给我演奏了一遍!就冲他诲人不倦的精神,我也得牢记这首曲子呀!
“你喜欢?”
“喜欢?”好像还没到那程度吧!
“沈先生好像很喜欢这曲子!”
“真的吗?”原来恩人喜欢这首曲子。呃,惨了!这下惨了!我居然把报恩计划实施方案给忘了!天呐!这么严肃、这么重大的问题,我居然忘了设计几套实施方案!爷爷曾经教导我,凡事要谋定而后动,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怎么能莽莽撞撞就去报恩呢!真是太冲动了!冲动是魔鬼不行,我得赶紧悬崖勒马!回头是
“小黑!”
“岸啊?”
“到了!下车吧!”
什么!这么快就到了!不会吧,我的方案还没拟好呢!不行,现在不能见恩人!我还是赶快跑吧!
“小黑!小黑!”
奇怪,怎么跑不动?
“你在干什么?安全带还没解呢!”
>_<\\\
嗖——!
呃,我脚刚落地,突有一黑影打我眼前呼啸而过。
什么人?竟有如此之神速?
“沈先生!”身边的律师突然大喊一声。
沈先生?呃,别告诉我,刚刚飞过的那个影子是>_<不会吧!
“钟律师!”那人一个急刹车猛回头。
咦,这不是昨晚那青年男子吗?原来他也姓沈!
“发生什么事了?”律师急切问道。
男子从傻愣中回过神来,脸色有些发白,惶惶道:“少,少爷他病了。我要去医院!”
“少爷?!”
我和律师异口同声。不过,律师的语中饱含疑惑之色,而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沈少爷您可不能就这样扔下我去了呀!我小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今生的你,你怎么可以又急着投胎转世呢!好歹也等我报了您的救命之恩呀少爷,我可不想再去找你的来世你一定要挺住!挺住!
“少爷!少爷!”
重见恩人的刹那,我与那青年男子像粉丝见了偶像,激动不已齐声惊呼着向他扑去!
“少爷!少爷!”男子即可哭得稀里哗啦,呃,这人眼泪还真多!
我紧张兮兮地将耳朵贴在沈少爷的胸口,直到准确无误地感觉到他暖暖的体温和怦怦的心跳,我这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万幸,恩人还活着,我不用去找他的来世!
“同学!同学!”
有人突然推我!
抬头,正对上恩人通红的脸蛋。咦?他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脸就红成了这样?发烧了?可是体温还算正常呀!内烧?“你还好吧?”
“啊我那,那个”他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良久,终于鼓足勇气,道:“能不能请你先放开我?”
“??”我低头,看看恩人又看看自己,“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迅速从恩人身上跳开,我连连道歉,呃,真是太丢脸了!刚才一时激动,一个不小心整个人竟跟八爪鱼似的,贴到了他身上>_<\\\丢脸!丢脸!
在气氛即将尴尬到零点时,愣在一旁的青年男子终于能说话了!“少爷,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允泽哥,你不要担心!”恩人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这,这是什么?”允泽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语中满带惊恐之色。
我与律师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那手,令人触目惊心的乌紫色呈环状分布在手腕处,其上隐约可见斑斑红点。显然是被绳索之类的器物长时间捆绑而勒出的痕迹!啊!一定是昨天那死变态干的好事!可恶!可是,那些红点是?
允泽慌里慌张卷起恩人的衣袖,呀!密密麻麻全是小红点,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呀?
“是酒疹子!”钟律师皱眉道。
酒疹子?噢!我明白了,恩人他酒精过敏!
“酒疹子!”允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律师。
律师突然一怔,半晌道:“没事的,很快会好起来!”
“是呀!医生说了过两天就好了!”恩人也在一旁安慰。
“真的吗?”允泽的声音在颤抖。
“不会留红印子吗?”我话刚出口,便有两道奇怪的目光猛然射向我!呃,干嘛这样看我?人家只是好奇吗!这么多小红点,难道都会消失?
“红印子!”允泽呆住,下一秒这位多愁善感的同志已泪如泉涌,“少爷,允泽对不起你呀!少爷555555”
“允泽哥,你别哭呀!不会留印子的,允泽哥!”
“不,少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这泪人越哭泪越多!“昨天要不是我跑错了机场,少爷也不会被坏人带走!都是允泽的错!允泽对不起你!少爷555555”
“允泽哥,你别这样,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太轻信别人了!”
“不,少爷,是允泽的错!”
“不,是我的错!”
“我的错!”
“我的错!”
—_—\\\你们两个有没有搞清楚,罪魁祸首明明是那个老男人死变态好不好!拜托不要舍本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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