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帅看她低下头,语气沉下去,连忙求饶,“别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不过你保证我说了不生气!”
“你先说,我再考虑生不生气!”肖梓涵也不上当。
“那我不说啦!”
“不说算了。”肖梓涵一扭身,说走就走。吓得钟帅连忙搂住她的腰告饶,“我错了,说还不行吗?”
“诶,就是”他脸露尴尬,半晌才续上话,“就是当初李岩结婚的时候,我喝的白酒其实是矿泉水!”
说完怕她生气,钟帅也连忙补上一句,“老婆,我那时候只是想让你退步,谁晓得”
“谁晓得我傻乎乎就喝下九杯红酒。”肖梓涵眯着眼说,“微微说得没错,你一直骗我!”
“老婆,我没有,真的就这件事啦。再说,要允许人犯错误,更要允许人改正错误。我自从上次说过不骗你后,就在没有事情瞒着你!”
“哼,我才不信!”
“老婆!”他哀声求饶。
“别叫我,气着呢!”
“那怎样才能不气?要不你罚我,罚我喝白酒”
“你还敢提白酒?”她瞪着他。
“那要不罚我亲你,或者做点我特别费力,你却特别喜欢的事情?”他不怀好意的说。
“呀!呀!你怎么又掐我?好疼啊!老婆,你罚我就是掐我吗?”
肖梓涵看他鬼哭狼嚎,又气又笑,最后愤愤不岔地说,“想得美,罚先欠着,等我去研究一下虐夫180式再来收拾你。”
钟帅轻笑着把她搂紧怀里,坏坏地揶揄,“老婆,你会舍不得的!”
《
br》 宴会结束时肖梓涵累得半死,谈微微喝多了抱着她哭哭嚷嚷,“小涵,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讨人喜欢?所以男人都不要我?”
她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不是的,是他们不懂欣赏。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儿,一定会遇到心仪的男人。”
“小涵”谈微微打着酒嗝,嘟囔着,“我决定了”话没说完身子一软就扑到在她身上。
力道太猛害她直直地往后仰去,幸好钟帅眼疾手快抱住她,才让她们幸免于与大地亲密接触。
钟帅扶住她,轻扯开一身酒气的谈微微塞进周延怀里,“小六,帮我送她回酒店!”
周延发怵地抱着怀里的女子,狠狠地拧紧眉,不悦地叫唤,“哥”
“好了,刚才你不打击她,她能喝醉吗?”钟帅止住他的抱怨,言外之意就是,你是罪魁祸首,理该负责。
周延担下罪名,蹙紧眉望着怀里还在嗫喏的女子,叹口气,算了,遇到这女人,算他倒了八辈子霉!
“走吧,小姐!”他架住她,半拖半抱地带离现场。
肖梓涵也喝了些酒,不过她酒量一直不错,此刻只是有些微醺,见着谈微微的样子,她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多好,上天如此厚待她,竟然遇见了钟帅,虽然他现在还不爱自己,但就像他说的,他们还有一辈子,不急!
思及此,她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娇笑着“老公,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钟帅拉下她的手,包在大掌里,轻笑着说,“过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带着她穿过酒店大堂,再缓步走向住房部的游泳池。
“宝贝,站在这里,我去拿东西!”他抚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嘱咐。
“好!”她颔首。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等待时,原本漆黑一片的游泳池忽然明亮起来,她眨眨眼,看着这惊奇的变化,还来不及惊讶,就听到一串清脆悦耳的钢琴声传来。
她循着声音看过去,然后捂上了自己的嘴巴。聚光灯下,钟帅优雅地坐在琴凳上,动听的音符在他指尖流泻,心蓦地狂跳,时间的洪流恍惚静止。
她呆呆地杵在原地,听着他弹奏的音乐,那是一首耳熟能详的乐曲,John Michael Montgomery的《I Swear》,让她忍不住
跟着节奏轻哼:
“i see the questions in your eyes 我看见你眼中闪烁着疑问
i know what's weighing on your mind 也听见你心中的忐忑不安
you can be sure i know my part 你可以安心;我很清楚我的脚本
'cause i'll stand beside you through the years 在往后共渡的岁月里
you'll only cry those happy tears 你只会因为喜悦而流泪
and though i make mistakes 即使我偶尔会犯错
i'll never break your heart 也不会让你心碎
and i swear by the moon and the stars in the sky我发誓;当着天上的星星月亮
i'll be there 我会在你左右
i swear like a shadow that's byyour side 我发誓;如同守候你的背影
i'll be there 我会在你左右
for better or worse till death do us part 无论丰腴困厄;至死不渝
i'll love you with every beat of my heart 心跳不息,我对你的爱就无止境
and i swear 我发誓
i'll give you every thing i can 我愿给你一切我所能给的
i'll build your dreams with these two hands 用双手为你筑梦
we'll hang some memories on the walls 将最美好的回忆挂在墙上
and when ( and when ) just the two of us are
there 当你我独处
you won't have to ask if i still care 你不在对我的爱存疑
'cause as the time turns the page 任时光荏苒
my love won't age at all 我的爱永不老去
and i swear by the moon and the stars in the sky我发誓;当着天上的星星月亮
i'll be there; i'll be there 我会在你左右,我会在你左右
i swear like the shadow that's byyour side 我发誓;如同守候你的背影
i'll be there; i'll be there 我会在你左右,我会在你左右
for better or worse 无论丰腴困厄
till death do us part 至死不渝
i'll love you with every beat of my heart 心跳不息,我对你的爱就无止境 and i swear 我发誓
i swear by the moon and stars in the sky我发誓;当着天上的星星月亮
i'll be there; i'll be there 我会在你左右,我会在你左右
i swear like the shadow that's byyour side 我发誓;如同守候你的背影
i'll be there; i'll be there 我会在你左右,我会在你左右
for better or worse 无论丰腴困厄
till death do us part 至死不渝
i'll love you with every beat of my heart心跳不息,我对你的爱就无止境
and i swear;i swear; oh i sw
ear我发誓,我发誓,我发誓..”
一曲完毕,钟帅站起来,缓步走向她,搂着眼睫衔泪的妻子,笑盈盈地说,“钟太太,不知道没有在万众瞩目下弹奏,你能不能满不满意呢?”
“嗯!”她轻笑,却笑得哭出来。没有观众又如何,她愿意做他唯一的观众。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钟帅轻刮她的鼻子,宠溺地揶揄。
看她哭得一塌糊涂,他轻轻拉起她的手,从兜里掏出预备好的戒指,郑重地套上她的无名指,一字一句地说着他的誓言,“老婆,'cause i'll stand beside you through the years,you'll only cry those happy tears,and though i make mistakes,i'll never break your heart ”
够了,这样就够了,即使钟瑶在他心里还有一席之地,但她愿意堵上余生去争取他的爱。
“me too”她覆上他的唇,印上自己的誓言。
☆、36晋江独家发表
Chapter36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
过了初八;假期将满的钟帅就得赶着部队。
初九的早上,天刚微明,钟帅就醒了。他侧过身子看看床头的闹钟,时间尚早,还能再睡个回笼觉,不过离别在即的惆怅却扰得他了无睡意。
钟帅吁口气;小心翼翼地用手撑起脑袋,静静凝视着熟睡中的小妻子。滑亮如绸的黑发披散在床单上;粉扑扑的脸颊上还有些红晕,娇嫩的唇如花瓣般轻闭着;而那漂亮浓密的眼睫毛犹如两把小扇子覆盖着眼脸,盖住眼袋的青影,雪白的颈子上那几处暧昧的淡紫是他昨晚的“杰作”。
她的皮肤过于娇嫩;轻轻一碰就会留下印记,从前即使在欲罢不能时,他还是特别注意力道,只是昨晚那种怎么都要不够的恐慌让他变身为狂暴的野兽,不断预支着分别后的福利,一直把她折腾到后半夜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可奇怪的是,餍足的情绪却如此短暂,放开她的瞬间,他就觉得心和身体的每一处都空空的,说不出该用什么词去形容,那种虚空好像只有抱紧她,进入她,听着她一声声娇媚啜泣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才能填满。
但是钟帅很清楚,这种填补绝不是肉体的满足,也不是肌肤与体温的碰触,更像是他久违的心动、信赖,或许还有爱。
爱?这个自然冒出的词让他有瞬间的惊慌,他不敢相信,经年之后,他还能轻易地爱上一个人。
钟帅不禁低下头凝视着睡颜娇美的妻子,静静思考着对她的感情。
初见她是心动,烟雨朦胧中的那抹蓝,亮而不耀,霍然跌入他的视线,照进他久涩的心;再见她是欣赏,明明是我见犹怜的模样偏偏有着孤傲执拗的气质,冲突矛盾得让他忍不住一探究竟;求婚是冲动,初冬的寒夜,娴静的她与满室茶香融在一起,温暖而舒服,让他忍不住沉醉痴迷,也生出携子之手,生生世世的感觉;婚后是惬意,更是探秘,他终于突破层层雾霾看清她的样子,或贤惠得烧一手好菜,或娇俏得偶尔撒娇卖乖,或妖娆得在他身下一次次绽放,或绝望得说“我只有你”,或坚定地告诉家人“我一定会让钟帅幸福”这样的女子,的确值得他放下戒备,用心去爱。
望着又往他这边蹭了蹭的小女人,钟帅嘴角噙着无奈的笑,伸手替她掖好后背翘起的棉被,蹙紧的眉峰也渐渐松开来。这丫头是寒性体质,很怕冷可睡觉却十分不踏实。翻来覆去不说还
常常把胳膊伸到被子外。他睡觉一向很沉,刚开始时硬是没闹懂为什么每次醒来摸她的手臂肩膀都跟冰块一样,还以为那是她太寒,尽想着要好好给她补补。后来还是有天他半夜里忽然醒来,才发现她习惯蜷着身子,把被子压在头下,这样不但手臂在外面,连背也是整个露着,当时他既恼火她的坏习惯,又心疼不已。因为据说只有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长期保持这种睡姿。
钟帅一直想帮她纠正这坏毛病,结果没把她掰回来,倒是自己养成了半夜必醒,替她压被角,揽她到怀里取暖的习惯。
习惯?不知道这小女人在自己走后会不会睡不暖?而自己又会不会因为没了人让他压被角而落寞?
钟帅喟叹着摇头,伸出手挑起她的长发绕上指尖,蓦得想起“发妻”这个词来,其实能结发与她,是上天的眷顾。
钟帅用大手摩挲着她的黑发,极尽轻柔,生怕扰了她的好梦,就这样直到撑着的手臂发麻,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套上衣服到客卧去洗簌。
收拾妥当,他把行李递给来接他的警卫员,放低声音交待,“你先下去,我马上就下来!”说完转身走回房间,打算再看一眼妻子就出门。
钟帅蹑手蹑脚地拧开门把,门轻轻地启开,他刚探入个头就惊奇地发现原本应该熟睡的妻子已经坐起来,虽然拥着被子,可雪白的香肩和半露的丰盈还是撒欢唱着诱惑之歌,看得他小腹蹭蹭冒火。
哎,怎么在她面前自己总是像毛头小伙?
钟帅努力忽略视觉的诱惑,稳步来到床前,大掌轻轻理顺她微乱的头发,讶异地问,“怎么起来啦?”
肖梓涵还没完全清醒,澄澈的眼儿有些茫然,只是呆呆地望着床边的男人,待看清他的军装时才反应过来。
“你要走?”她睁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
这话是问句,可听在钟帅耳里却像指控,让他心油然一紧,说不出的难受。
他只得坐下来,把她拥紧怀里,轻声说,“嗯,昨天不是告诉你我早上的班机吗?”
“那你干嘛不叫醒我?”她在他怀里仰起头,翘着嘴嘟囔。
“傻瓜,我不是怕你昨晚累坏了吗?”
他故意在累字上下重音,让肖梓涵不禁回忆起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缠绵。她不自觉地咽下口水,昨晚是挺累的,不过,“那你走也应该跟我说
一声啊!”
要不是她前两天就在手机上设下备忘录,要不是备忘录有闹铃提示,那等她醒来才发现他早走了,那种感觉肯定很糟糕。
钟帅看妻子瘪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忙搂着她道歉,“老婆,对不起。我是怕吵到你!”
“那你等我一下,我送你。”
肖梓涵说完就要起来,却被钟帅摁住,哄着说,“乖,不要送,爷爷的警卫员送我去机场,你再睡会儿,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肖梓涵猜得没错,他原本是想趁她睡熟时偷偷走掉的,因为不想让她醒着送他,两人心里都难受,现在看来,果不其然。要是真随了她的心意让她送行,他担心她会哭鼻子抹眼泪!
“可是”她眼巴巴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钟帅看着媳妇儿可怜巴巴,眼含湿意的模样,心底里也涌出浓浓的不舍,可还是一横心,坚决打断她的话,“没有可是!”
那生硬的语气像是带着怒火,让肖梓涵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索性也别开头故意不看他,赌气地说,“那你走吧!”
他凶什么凶,她不过是想再跟他多待一会儿,哪里错了?
钟帅看媳妇气鼓鼓的样子也知道他的话收到了效果,本该赶快走人,可却忍不下心来。最后还是长叹口气,扳过她的脑袋,语调轻柔地调侃,“老婆,我意志很不坚定。你要是送我,我怕会舍不得走,或者干脆把你直接绑到基地去了。”
见她目光柔和下来,他抚着她的粉颊愧疚地说,“本来我该再陪陪你,至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