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通宵达旦分析诸位去年的成绩与考勤。我很欣慰,你们只是贪玩,却很聪明。”楚河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在开始点名。”
“谢索。”
“到。”
“沈雅洁。”
“到。”
一连串的点名;
。李成因身受重伤而请假。小武本是受了轻伤。楚河也批准他在家休息。但他终究还是来了。也许是家里的氛围让他宁愿来学校?楚河不得而知。但最后将视线落在谢索沈雅洁身边时,却发现夏荷未到。不由皱眉问道:“夏荷同学呢?她没来学校?”
“是啊。”谢索亦是好奇道。“夏荷从没迟到早退记录。刚才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什么情况。”
楚河轻轻点头,暗忖夏荷是家里的顶梁柱。事儿肯定挺多。偶尔迟到一两次无伤大雅。便是没有在意,冲台下学生道:“今儿虽说是点名。并不是正式晚自习。但既然大伙已经来了。干脆看看书。等晚上九点再解散。”
“没问题。”谢索身为班长,带头作出表率,笑道。“楚导。您放心,我会维持纪律的。”
河笑了笑,和上花名册走了。
回到办公室。跟同事打过招呼便掏出手机打电话。
号码是徐颖的。甫一接通,楚河便听对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不由笑道:“徐大明星,干嘛呢?”
“楚少啊?”那边传来徐颖略微吃惊的声音。似乎并不相信这位深不可测的楚少会给自己电话。问道。“剧组聚会。楚少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渐渐的。话筒那边的吵闹声停歇下来。想必徐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没什么。之前我不是拍了一对戒指吗?”楚河打趣道。“我那学生让我转送给你。你什么时候方便,我给你送过去。”
“什么?”徐颖似乎没听明白,不可思议地问道。“楚少。您说小夏妹妹要把戒指转送给我?”
“是啊。”楚河微笑道。“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徐颖分贝忽然拔高几倍。问道。“楚少,您老实说,戒指是她让您送给我。还是您的意思?”
楚河一听,不由摇头笑道:“你真聪明。不过你别误会。单纯是把这对戒指送给你和庆少。”
徐颖哭笑不得,暗忖,我当然不会误会。只怕有人心碎了
深吸一口气,徐颖说道:“楚少。您为什么要将戒指送给我和庆少?”
“我看你们好事将近,送给你们不是理所当然吗?”楚河说道。
“但戒指是您送给夏荷的。”徐颖有点莫名。“为什么忽然要转送?”
“这个啊。小夏没有男朋友。她又觉得钻石项链太贵重。非得还给你。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个法子不错。看上去给你占了便宜。其实是我们赚了。”
徐颖抽了抽嘴角。这个楚少——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糊涂?
“楚少。您现在有空吗?”徐颖沉默了一阵问道。
“有啊;
。怎么了?”
“我就在您学校附近,一会过来找您。”
“好的。”楚河无奈挂了电话。往校门口赶去。
第二根烟还没抽完。徐颖那辆mini便火急火燎跳入楚河视线。
背靠城中名少。开得却是二十多万的轿车。这女人还真够倔强独立。招了招手,楚河自来熟地钻进副驾。打量一下内置,赞美道:“干净利落的女人哈。”
徐颖苦笑一声,说道:“楚少见笑了。”
楚河将早已准备好的戒指递给徐颖,说道:“诺,戒指给你。否则小夏同学不安心。”
徐颖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叹息道:“楚少。您知不知道,这戒指我要是收了。小夏妹妹就死心了。”
“什么意思?”楚河莫名问道。
徐颖目光平静地盯着楚河,看得楚河有些发毛。良久之后,她终于开口道:“楚少。难道您对小夏妹妹一点意思都没有?”
“意思?”楚河眉头一挑,旋即恍然道。“徐大明星。小夏是我的学生。我是她的导师。导师对学生能有什么意思?”
“那您在名媛会上为什么当面说她是您的女友?”徐颖有点着急地问道。“而当时小夏妹妹并没反对。难道——您真的看不出她对您的态度?”
“——”楚河疯了。
态度?
当时那种状况。不是纯粹为了给她撑场吗?
而且称为女友。完全是权宜之计。保守的楚河始终认为对方是学生,而自己是导师。两者之间根本不可能发展超友谊关系。连友谊,有时候也得稍微谨慎点。
徐颖见楚河表情复杂,并不像伪装。心中一叹,呢喃道:“楚少。我说话直,您别放在心上。”
“不会。”楚河摇摇头。神色恍惚道。“徐颖。按照你的说法。我把戒指要回来。本质上不止没有让她安心。反而伤害了她?”
“您觉得呢?”徐颖无奈道。“她为什么要补偿我?也许很大程度是不想让您觉得她是一个贪小便宜的女人。可您呢?您倒好。顺势就把戒指要回来了。换做任何女人,恐怕都受不了吧?”
楚河闷闷地点了一支烟,苦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懂了。难怪那晚她表现得有点奇怪。还说什么我一夜之间能挥霍她一生所有。”
“换做任何一个有自尊的女人。恐怕都会是这种心态。”徐颖感慨道。
夏荷的心情,她深有同感。事实上,她与庆余的关系,何尝不是这样呢?
楚河头疼地压了压耳朵,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楚河表面上是离异人士;
。但与女人交往,他实在没什么经验。哪怕是那个连领证也是独自去的前妻。楚河与她的接触程度,与普通朋友无异。
“我只想问您一句。”徐颖鼓足勇气,直视楚河道。“您喜欢小夏吗?”
喜欢吗?
坦白说,楚河还没从离婚阴影中走出来。更没考虑刚回国便发展一段新的恋情。倒不是说夏荷不优秀。相反,以楚河的男性观点来看,夏荷无疑是优秀的。根本挑不出太大的毛病与缺陷。可这世上优秀的女人太多。楚河也不是那种滥情到见一面就能心安理得抱上…床的种马。如此短时间的接触,就让他回答如此犀利的问题。着实有些为难他。
“她很好。善良。有爱心。独立。是个优秀的现代女性——”
“我懂了。”徐颖凄凉地笑了笑不喜欢她。”
“我——”
“楚少。我对您不算熟。满打满算,这是第三次见面。所以我肯定不了解您。不管您是那种花花大少。又或者感情比较谨慎,我都看得出来——您不喜欢夏荷。至少现在不喜欢。”徐颖苦涩地说道。
楚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徐颖瞥他一眼,脸上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触。却是缓缓道:“楚少。不管如何。戒指我不能收。庆余也不会要。”
“那这个戒指——”
“您扔了也好。自己留着也罢。又或者——”徐颖没再说下去。也许是不想说,也许是觉得说了没有任何意义。表情略显冷淡,口吻更是生硬。身躯微微向后倾斜,面无表情道。“楚少。剧组还有事儿。我要赶回去了。”
楚河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说道:“那你去吧。”
说着拉开车门下车。
目送徐颖离开,楚河摩挲掌心的戒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而事实上,徐颖有些话并未直说。或者不方便说。
不喜欢?没感觉?
以徐颖的观点,男人对美女是没有抵抗力的。哪怕再正人君子,心理也会忍不住幻想一下。而当一个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美女主动送上门时,有几个单身男性可以轻松抗拒?
徐颖认为楚河是找借口,一个正常男性,是不可能为一个不喜欢的女性挥霍这么多,甚至不惜得罪仇家的。那么,他极有可能是——已经和夏荷发生了少儿不宜的关系,如今玩腻了,打算跑路。
这种侮辱且得罪人的话,徐颖不会说,却已经这么想了。这年头。像楚河这种玩世不恭,以占有女性身体为目的的有钱阔少还少么?
否则她不会对待楚河如此冷淡。
楚河当然不知道徐颖的想法。若知道,一定跳脚大骂验明正身。
————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四十章 恶毒的亲戚!
夏荷不去学校是因为家里来了客人。一对中年夫妻。
女子是她母亲的妹妹。按辈分,她应该喊小姨。而男子自然是她的姨父。但夏荷素来不喜欢这个穿着得体,一双贼眼却从不肯安分的男人。见识过不少男人的夏荷知道。他是一个花心的男人。更是一个卑劣,且没有道德底线的男人。事实上,他跟夏荷是合作伙伴。虽说酒吧名义上是她与小姨的。但钱却是他出的。偶尔来酒吧消费,总会有一些看似合作伙伴,实则不太正经的女人相陪。
她没说穿,是不确定小姨是否知情。聪明的夏荷清楚自己这个姨父敢来酒吧,那自然是不怕曝光。何况,她何必去揭穿呢?自己这个小姨,也不是没跟别的男人有个秘密接触;
为这对仅仅是名义上的长辈泡了茶,夏荷坐在两人对面,神色略微拘谨。
她知道。这对长辈是来兴师问罪的。女儿被欺负了。还跟自己有关。正常家庭的父母怕是都不会接受。
“小姨——”未等夏荷说完。哪个穿貂皮大衣的中年女人猛地将茶杯往茶几上一丢。冷眼道:“你还知道我这个小姨?”
夏荷苦涩地笑了笑。无言以对。
主动找茬的是苗菲菲,本质上与她无关。哪怕被楚河欺负,却也只能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菲菲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这个做姐妹的。难道一点儿也不心疼?一点儿也不内疚?”小姨神色冷厉地质问。言辞偏激,仿佛要生吞了夏荷才解气。
夏荷抿唇。接不上话。
她本不是牙尖嘴利的女人。她能应付的,也仅限于讲道理。不会撕破脸皮的主儿。面对这个既是长辈,又是不讲道理的女人。夏荷无能为力。只能垂着头任由对方教训。
她没底气。一点儿也没有。
若没有昨晚的事儿。她心理尚且还有一丝寄托。期望楚河会出现帮助自己。期望他会为自己做主。但不可能。他连戒指,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拿走。自己的处境。他又如何会关心,会在意呢?
唇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苦笑,夏荷扶正茶几上的茶杯,轻声道:“小姨,我帮你再倒一杯茶。”
“用不着你惺惺作态!”小姨一巴掌闪开夏荷的手臂,冷笑道。“以为你母亲走了。我就不敢责骂你?以为你是我的晚辈,我就不敢教训你?听好了夏荷。这次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而且,酒吧你也必须撤资。我不屑跟你这种不讲亲情的恶毒女人合作!”
撤资?
夏荷身躯轻轻颤抖。她料到对方终究会提这事儿。但没料到会这么早。也没料到会是这种时候。
她轻轻抬起头,语调略点低落地问道:“菲菲姐的事儿,我向您道歉。但撤资——酒吧是母亲的心血,也是母亲的心愿。更是我赖以生存的保障。”
“那我撤资?”小姨冷冷一笑。涂满粉底的脸上泛起一抹恶毒皇后才有的阴狠,一字字道。“你支付得起吗?”
你不撤资。那我撤。
很显然。夏荷是出不起这个价钱的。再者,女人也不会真的撤资。她算死了夏荷没钱。所以给了她看似两个,其实只有一个选择的选择题。
夏荷苦笑。双手略微僵硬地捧着茶杯。说不出话来。
“你的手臂沾水了。”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冲妻子说。“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女人闷哼一声,提起限量包进了洗手间。
啪嗒;
中年男子点了一支烟,姿态还算优雅,唇角微微上翘,说道:“小夏。我们是亲戚。虽然菲菲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直视如己出。如今因为你而让她生气。烦闷。我这个做父亲的。总是要做些什么才好。”
夏荷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
“我懂。你想守住家业。”男子微笑道。“但你始终是一个大学生。难道你要因为酒吧影响学业吗?”
“我能兼顾。”夏荷微微抬起头。“不会影响到学习。”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你以后交男朋友。而对方是一个身世清白,家庭教育严格的男人。能否接受你有这样一份工作?”男子微笑道。
夏荷闻言,心头不由一震。
难道,真的是这样嘛?
难道——楚导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份工作。而狠心地拿走戒指?
她眼角有些湿润。更多的是心寒。
没有这份工作,夏荷根本活不到今天。也遑论为火儿营造一个良好的家庭氛围。其次——丢了酒吧的工作。如何对得起母亲的临终嘱咐?
“姨父。如果您一定要撤资。我可以向银行贷款。实在不行。我把房子卖了。总是能凑齐钱。”夏荷一字一顿地说道。谈不上多有力度。但给人一种不可置疑的决绝。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但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缓缓道:“那你以后怎么偿还?住在哪儿?你一个人,真的能将酒吧撑起来吗?”
夏荷如何没想过这些现实问题。可让她放手,亦是决计不可能的。
男子略一沉吟,一语双关道:“酒吧的安全。你打算靠谁负责?”
这已经是明示了。
没有关系,即便赚再多钱,也有人能把你敲诈干净。这也是中年男子的底牌之一。
“那姨父您的意思呢?”夏荷问道。
“像你小姨说的。你只有一个选择。”中年男子缓缓说道。吞云吐雾。
“当然。你也可以把之前帮你的男人喊来。怎么不在?”小姨姿态做作地走来,阴阳怪气道。“被人玩够了,甩了?”
没有哪个小姨会说这种话。她说,证明她是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对于这样的亲戚,夏荷从没有尊重与好感。
“夏荷。”小姨一字一顿道。“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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