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二十五岁时,奥斯已是当之无愧的亿万富翁!单位是美金!
但此刻,楚河忽然冷傲一笑。
亿万富翁很了不起么?
按照目前的汇率。那所谓的亿万富翁不过六七亿华夏币!
可楚河,却只要动动手指头,便可坐拥千亿身价。成为亚洲乃至于全球的超级富豪!
任凭那急功近利的奥斯努力一辈子,也未必能赚这么多吧?
楚河的目光悄然落在书桌后面的女人脸上。他不明白这位便宜姑姑的心理。更加不明白她为何忽然之间便要将这偌大家业交给他。
出于什么心态?
又有什么目的呢?
倒不是楚河胡思乱想,而是前一分钟,她还对自己不理不睬,甚至不允许自己祭拜外公。下一分钟,她却愿意拱手交出全部身价。哪怕楚河再淡泊名利,视钱财如粪土,怕也容不得他不多思考一番。
当然,有一点他是不需要犹豫的。那便是他绝不会按照女人的要求去做。
你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心理年龄远比稚嫩外表苍老的楚河本不是较劲斗气之辈。只是碰上眼前的女机器人,他总是忍不住跟她赌赌气,违背她的意愿。
其次——楚河真没有继承家业,当那万众瞩目的土豪念头。若他渴望财富,只管留在如日中天的天下会,每天什么都不做也能年收入过亿。
“签吧。”女人面无表情地递出文件。“你能拥有一切。”
楚河面色沉凝地摇了摇头:“除非你按照我的要求做一件事。”
女人沉默地盯着他。
“你如果做,我考虑一下;
。”楚河似笑非笑地说道。眼中透着浓浓的玩味。仿佛跟这件事相比,那一千亿根本不值一哂。
人柔软的红唇吐出一个字。
“化妆。做个美发。穿短裙和丝袜。黑丝。踩一双超过五公分,最好十公分以上的高跟鞋。”楚河心惊肉跳又兴趣浓厚道。“陪我逛街、购物、吃饭,看电影。哦,还有ktv通宵嗨歌。”
他说完,书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楚河等了足足一分钟,见书房除了自己越来越焦躁的呼吸之外,竟没半点声响。不由揉了揉右耳,又用力压了压左耳。心想。难道左耳也坏了?
人仍是惜字如金,吐出一个好字。
女人一辈子素颜,头发天然乌黑,亦不曾染过颜色。
短裙和丝袜?
别做梦了。楚河见过她穿的最短的裙子也死死包裹着膝盖,连小腿都处于若隐若现的尴尬状态。至于逛街购物看电影这种休闲娱乐——楚河跟这个便宜姑姑相处十几年,甚至没见过她在电视面前超过四十分钟。其中有三十分钟还是看新闻联播。
她不打扮。穿最朴素利索的衣服。吃喝从不讲究,不论是生活环境还是居住环境,都生冷僵硬得让人感受不到她是女人。工作时戴宽大的眼镜,像尼姑一样作息精准。没有休闲,没有娱乐,更没有正常女人的朋友圈。哪怕她的身份与位置应该是白城乃至南方交际圈子最宽阔的女人。可从没人见过她参与所谓的聚会,跟三两好友吃饭畅聊。
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楚河扪心自问。
“一言为定。我明天来接你。”楚河眨了眨眼睛。
“住下。”女人平淡道。“这是你的家。”
楚河怔了怔,轻轻点头。
一夜无话。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漫过窗帘挥洒而入时,楚河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起床洗漱,在餐厅和人称萧家小管家的木子吃了早餐。又随口打听萧山别墅近几年的状况。这才询问道:“她人呢?”
“在卧室。”木子表情奇怪地说道。“平日小姐七点准时起床,七点半在餐厅吃完早饭后会在书房工作到十一点半。现在已经八点二十,她居然还没出来。”
木子摇了摇头。无比费解。
楚河笑了笑,拍了拍木子的肩膀:“人总是会变的。”
“小姐不会。”木子慎重道。“她是我见过的最有毅力的人。不分男女。”
“难道她真的一直是这么生活的?”
楚河离开萧山别墅八年。即便是八年前,他也时常去柳家过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留在萧山别墅的不超过百天。从某种角度来说,木子这个萧太爷亲自挑选的小管家与便宜姑姑相处的时间远比楚河多;
。在了解程度上,也远非楚河所能比拟的。
木子白痴般看了楚河一眼,嘟哝道:“少爷。小姐是你姑姑。难道你不了解她吗?”
“小时候萧爷倾囊相授,将她打造成人送萧太后的女人。长大后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少爷你也知道。萧家一脉相传。大小姐当年过世后便只剩你一根独苗。而这些年你一直游走国外不曾回国。萧家这南方航母除了小姐,还有谁可ao控?”
“少爷,跟您说句掏心窝的话。我进萧家二十年。承蒙萧爷器重一直留守萧山别墅,与小姐也是相处有二十年之久,却从不曾见小姐笑过一次。”
“少爷,你见过不会笑的女人吗?”
楚河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微妙之色,严肃道:“我刚才已经跟你说了,人是会变的。”
噔噔。
两人闲聊间,餐厅走廊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
那是一种在萧山别墅十分陌生的声音。甚至听在木子的耳中颇有些刺耳。
但作为萧山别墅小管家,他的耳力极为敏锐,亦迅速分辨了这声音是恨天高撞击地板的声响。
萧山别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论是仆人还是护卫又或者是他木子本人,均不能穿皮革鞋。因为萧太后不喜吵闹,皮鞋或高跟会制造刺耳的声音。故而萧山别墅的仆人护卫以及木子一直穿特质的布鞋。恰好迎合了萧山别墅的整体风格。古朴。雅致。
别墅里怎么会有高跟鞋的声音?还是极高极高的那种?
即便是拟定规矩的萧太后回家,也会第一时间换鞋的啊。这不科学——
木子转过头去,正要呵斥那胆敢制造杂音的女性。只是嘴巴刚一张开,便定格住了。仿佛嘴角抽筋,怎么也何不拢那能塞进鸡蛋的嘴巴。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女人。绝美的女人。
木子发誓,眼前这个绝色无双的女子是他见过的最漂亮最性感最妩媚最风情的女人——
她的头发烫染成了酒红色,她那平日里素面朝天的脸蛋上着了一些不着痕迹的淡妆,她穿了一条勉强包裹住丰腴大腿的超短裙。那笔直修长的**则是被黑丝包裹。透着撩人心扉的魅惑与妩媚。
声音是她脚下的恨天高制造出来的。她穿了一双足有十公分的高跟。加上她一米七二的身高——
木子滑稽地起身,垫了垫脚。
她精致成熟的脸蛋上仍面无表情,但在楚河眼中,此刻的她起码像一个爱美的机器人。
她的确很美。和他的前妻有种截然不同的美。
这对男人就这般屏息盯着眼前的女人。好久好久之后,楚河说出一句让木子腿软的话。
“笑一个。”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一百十五章 笑一个!〔下〕
笑一个!
当楚河吐出这句话,木子就有种掉头跑路的冲动。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让萧太后笑?他是不是想哭?
哪怕她是楚河的姑姑,再哪怕他是萧爷唯一的血亲。可要让做了一辈子女机器人的萧太后笑一个。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但木子没跑;
他以一种毫无亵渎心理的眼神欣赏眼前这个尤物。双腿如钉在地上,挪不动半寸。
木子不是没想过以小姐的容貌,若是稍微打扮一下,那定然也是美若天仙的。可他只是萧山别墅一枚小管家,又哪里敢口出狂言,以下犯上?
打扮之前,萧太后浑身透着一股不动如山的女王气息。令人不敢bi视。稍一打扮,便如绽放的玫瑰,娇艳明媚。让人挪不开眼。
笑一个?
这是楚河对她的要求。有点过分。不,很过分。
她不想笑。也笑不出。可她没有办法,瞧着楚河那坚决而充满恒心的眼神,她轻轻牵起染有透明唇彩的唇角。
她笑得很生硬。像刚学会说话的野人,极不自然。
可她一笑。餐厅蓬荜生辉。闪瞎这对男人的狗眼。
“笑得好看不?”楚河回头询问木子。
“好看。”木子浑身都在哆嗦,以大无上毅力迈开双腿。离开餐厅。
他看见萧太后笑了。
很开心。还很担心。
看见萧太后笑的人,会不会死于非命?
木子还没活够。所以当机立断离开了案发现场。
“你不给我们当司机了?”楚河喊道。
“我生病了。”木子越走越快,越走越急。“请假一天。”
楚河耸耸肩,按捺着心中的澎湃与躁动,故作轻松地走向便宜姑姑。
萧太后无愧是萧太后,纵使穿着一身从未穿过,也极不符合她身份地位的衣服,她仍淡定如山。面不改色地盯着楚河。女机器人一般的眼神让楚河颇为气馁。
当年,她说什么他都要做。一是怕。二是——她是他姑姑。
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一雪前耻。却发现这个女人并未被自己整蛊般恶搞打倒。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
她很高。一米七二的个头加上十厘米的恨天高。仅比楚河矮那么三公分。却并没出现有些女孩个子太高手脚不协调的现象。她的平衡度极好。仪态也柔韧纤细。给人视觉上的强烈冲击。
丝袜。短裙。染发。
萧太后今儿的打扮注定惊世骇俗。
可这正是楚河需要的效果。不这样,怎么一雪前耻。不这样,怎么报复这十几年受到的压迫?
楚河微微一笑,说道:“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随便;
。”女子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购物?”
“好。”
购物地点选在白河区最热闹的步行街。楚河与萧太后这对俊男靓女吸睛指数极高。尤其是萧太后那黄金比例的柔软体型。以及那魅惑的容颜机器人般的气质。哪怕楚河帅成那样,也被无数男人腹诽鲜ha在狗屎上了。
楚河审美不算差,进了时装店便给便宜姑姑挑选衣衫。各种乱七八糟的时尚款买了一大堆。萧太后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盯着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楚河买的尽兴了,也不强迫萧太后去试。而是提着一双休闲的气垫运动鞋行至萧太后身边。
楚河手笔极大,就这么十几分钟他便足足花了十多万,登时让那几名导购心花怒放,恨不得倒贴英俊阔绰的楚河。无奈楚河一直未曾将视线停留在她们不断耸起的胸脯与不经意扭摆的臀部。仿佛那些昂贵的衣服远比她们有吸引力得多。如今见他走向那个坐在角落一声不吭的高挑女人,心中翻江倒海,醋意横生。恨不得将这个故作清高冰冷的女人一脚踹出去。
在萧太后微妙眼神下,楚河缓缓蹲在她的身边,未等她作出反应,楚河抬起她的脚腕,脱下那双恨天高。
“脚踝都红了。”楚河专心致志地替萧太后穿上那双吐露着时尚气息的米色球鞋。“穿它吧。”
萧太后心安理得穿上,缓缓起身。
这一次。她们拥有了合适的身高差。十三公分。不是网络上疯传的那丧心病狂的三十公分最萌身高。却是最舒服,最合理的。
结账出去,楚河将提着的大包小包扔进后车厢,也不让萧太后帮手,领着她朝小吃街走去。
“以前零花钱没了就爱来这里吃。便宜又实惠。你肯定没吃过吧?”楚河在一处麻辣烫停下来,熟稔地冲老板点了一些吃的。待得煮熟,楚河结账端着两盒麻辣烫回来。递给萧太后一碗。“试试?”
萧太后平静地接过麻辣烫。尝了一口。
辣。
变tai辣。
素来饮食清淡的萧太后顿时霞飞双颊。更显明媚动人。
心理上的情绪她可以控制得毫无破绽。但生理上的反应她无能为力。她终究只是像机器人,不是真的。
楚河眸子里盈满笑意,问道:“好吃吗?”
“不难吃。”
楚河递出一瓶早塞进屁股口袋的矿泉水。萧太后怔了怔,仍是接过去抿了两口。
楚河没敢强迫她吃太多。这玩意确实辣。第一次和齐白方逸他们吃的时候辣得眼泪鼻涕直流。在小吃街逛了一圈,楚河又领着她去了当年他经常溜达的几处地方。直至夜幕降临,他才回头冲萧太后说道:“累不累?”
萧太后摇头;
楚河笑道:“那好,咱们继续狂欢。”
看电影,吃宵夜,之后便是ktv的纵情高歌。
楚河嗓子凑合,流行歌唱不来,只能轮番唱军歌。萧太后一辈子没开口唱过歌。如今自然也没有破例的必要。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安静地听楚河唱歌。
楚河唱了一首又一首,萧太后便听了一首又一首。他唱得认真,她听得认真。直至后半夜楚河方才疲惫不堪地扔下话筒,灌了一瓶啤酒道:“走吧。”
“够了?”萧太后起身。
楚河笑了笑,没回答。
离开ktv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街道空旷寂静,除了远处有少许几家大排档还在经营,多数店面已然关门。两人就这般并肩而行。漫步在这条灯光柔和的幽静马路上。相安无事。
不知过了多久,萧太后忽地开口:“明天记得签字。”
楚河闻言却是随手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文不对题道:“刚认识方逸齐白那会经常和他们通宵喝酒唱歌。喝多了就打架。闹事。见警察的次数多过见班主任。那会儿柳姐刚工作,我不想打扰她。很多时候都是方家出面保释我们。有一次事儿闹大了。恰巧方逸和家里吵架,硬骨气没和家里说。齐白给远在东北的父母打电话。两位老人家坐了八个小时的拖拉机到县城坐大巴去省城。然后坐了四十个小时的火车来白城保释我们。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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