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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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学扬威-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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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师祖,此处又有什么玄虚?”经过方才所听的一番话,王宇知道这处空间定是隐藏了什么,否则聂宇绝不会如此,他心中好奇,又怕打搅聂宇思索,因此轻声的像师祖问道。

    “呵呵,你不是带有石弹吗?扔一颗看看就知道了。”玉虚观中有一门暗器手法用的就是鸡蛋大小的石弹,这次王宇为了以防万一,还带了十几颗在身上,天玑子见他发问微笑言道。

    “师祖,这地面亦是幻象?”王宇闻言立刻照做,谁知那石弹抛出之后竟是没入了地面不知踪影,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任何响动,王宇不由大惊失色,这大衍周天阵果然处处暗藏玄机。

    “这便是阵法的运用,你以后还要多多用心才是,好了,不要打搅师弟推演。”天玑子显然对这个徒孙也是极为看重,和蔼的说道。

    片刻之后只见聂宇长身站起,右手手指对着这处空间不断晃动着,看样子似乎是在丈量距离,手指灵巧的摆动更是让人眼花缭乱,鬼指神测!这也是总纲地学之中的一门奇术,古人测量高山湖泊等物可没有现代的人造卫星和光学设备,但也能依据外物加以度量,日光便是最常见的标杆,而聂宇的这门测法乃是古门一位前辈所独创,外间并无流传,不过这门手法很是精准,他曾经以这门手法试过古城外的那座高山,结果与地理学上公布的数字差距只在小数点后三位。

    “师弟,七还是九?”见聂宇收回右手,天玑子出言问道。

    “九!”话音未落,只见聂宇的身形如同一只灵燕,飞身向前在地面连点八下,到了对面一个翻身又在山壁之上点了一下方才飞身而回,落脚之处则与方才分毫误差,此时只闻听对面山壁一阵嘎嘎之声,竟是打开了一个五尺见方的小门!

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祖师遗蜕

    更新时间:2012…07…26

    “师弟这套燕子抄水果然不凡。”方才聂宇的身形在空中进退自如,无比灵动,去而复退一气呵成,看得几人眼前一亮。

    “道兄夸奖,我带王宇,道兄您则带上玉虚道长,脚尖三分力,当要一步不停。”聂宇微微一笑,方才他的鬼指神测已经找到了这处空间的八个落脚点,加上石门上方的一点,力道时间都均匀的情况下方才能打开这道暗门,王宇的轻身功夫还不够功力,玉虚道长功力自是无碍可却不通阵法,他才会作此言语,别看此时对面石壁上的暗门已经打开,可只要脚下有半点差错便会立刻合上。

    聂宇说完也不犹豫,伸手在王宇腋下一托,二人便向对面的暗门扑去,多了一人在手,可聂宇的身法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依旧是灵动飘逸,浑然天成,二人便如一双滑翔的鸟儿转眼就到了对面,王宇身在其中,亲眼看着聂宇施展身法,心头亦是有所领悟。

    天玑子老而弥坚,自然也不甘落后,苍鹰搏兔身法展开虽看上去不及聂宇的飘逸灵动却胜在沉稳浑厚,身法不似内家修为那般,以天玑子的过百岁之龄尚还能有如此身手极为不易了。

    入了暗门之后,王宇手中的鱼肠剑忽又发出一阵轻吟之声,想来离墓室所在已经越来越近了,众人抖擞精神再复前行,这里的甬道比之方才却是狭窄了许多,有的地方需要低头弯腰才能顺利通过,且不知是何缘故,方才能照出三四丈远的夜明珠此时光芒却被压制在了一丈之内,外间便是一片漆黑,纵使以聂宇的夜宴也非常模糊。

    此番景象也让聂宇更加谨慎起来,这先贤之墓虽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可一旦自己破不了此阵岂不是堕了本门威风?脚步不停的同时脑中周天易数亦在运转,一神内收,一神外游,早在师门心法的入门阶段聂宇已经可以做到,现在则是更为精深!渐渐的他的脚步也在不停的放缓,大衍周天阵似乎在此处有了一些莫名的波动。

    再行片刻,甬道的尽头已经可见,隐隐有光芒透出,此处已是深入山腹,却不知这光亮从何而来,最后一段甬道离出口不过三丈距离,那光亮也越来越明显,可就是这三丈之地,聂宇却是带着三人进而复退,退而复进,直走了有二十分钟方才来到洞口,王宇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其间有一段明明已经再迈一步便可出洞,可聂宇却依旧退了回去,有了前面的经历,他知道这都是阵法的变化所致。

    终于踏出洞口之后,此处又是一处巨大的山腹空洞,众人也找到了那处亮光的来源,顶上十丈之处镶着一颗苹果大笑的夜明珠,散发出极其明亮柔和的光芒,抬头看去却不刺眼,此时聂宇手中的那颗立刻光芒黯淡起来,似乎有些自惭形秽。而前方的景象更是令人震撼,这处巨大的空洞比之方才还要广大,其中数十面四五丈宽,一丈来高的长方形巨石挡住了去路,而这些巨石的根部却泡在水中,摆成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图形,最为醒目的则是在这处巨石阵前,竟端坐着一个身穿道服之人,从后看去还可见其身侧隐隐露出的拂尘随风轻飘。

    “此人衣饰乃我玉虚观中之人,嗯?难道是。。”四人并不轻举妄动,在这大衍周天阵中一步行差踏错便是前功尽弃,天玑子仔细打量半晌之后方才出言道,以他的眼力自能看出前方端坐的道人早已逝去多时,不过身穿道服正有玉虚观的标记,最为重要的是他认出了那把拂尘的来历,尘丝随风微摆,在温润光芒的照射下竟是根根通透,绝不是普通之地,正是玉虚观史籍中所载的镇教三宝之一,寒玉拂,拂尘的手把乃是万年寒玉所制,尘丝便是玉线。常人眼中玉质坚硬,可玉虚观千余年前偶得的这块寒玉却能由门中高人抽丝,韧性上佳,携带此物对于克制休息内家心法中的心魔有莫大的好处,想来都是由掌门随身掌管,直到大宋大观年间才随着当时掌教浮云子一同失踪。

    难道眼前这个端坐的道人便是浮云子?可大观年间距今已有近九百年,本门心法高深,坐化后身躯不腐常有之事,可衣衫却如此完整,看那拂尘的摆动就知山腹中有空气流动,看来若不是这处空洞有异常之处,便是浮云子身上的道破亦是大有来历,天玑子尚记得典籍中有载当时浮云子未及传位,只说云游四海,后却一直未归,寒玉拂就此失去下落,下一任掌门飘尘子乃门中公选,也是玉虚观中掌门传递的唯一一个特例,今番能取得寒玉拂尘也算此行不虚了。

    “师傅,难道此人就是浮云祖师?”听了天玑子出言,玉虚道长身为今代掌门,对本门典籍自也通晓,当下喜声问道。

    “应该就是浮云祖师,想不到他在九百年前便来到了此处,如今得见寒玉拂亦是本门的造化,不过据传浮云祖师的阵法之道也是颇为高深,看情形他却似乎为眼前石阵所困,不得而入,故才在此坐化,师弟,此阵似乎与大衍周天之理不合?”天玑子缓缓言道,方才得见寒玉拂时的喜悦渐渐散去,眼前此阵自己竟然不识!

    “道兄所言不差,此阵绝非大衍之数,究竟是何阵尚要细观,此去阵前,却是再无玄虚,道兄可先去渐渐贵门先达,我再好生参详一番。”聂宇闻言点点头,说完便当先向石阵走去,那道人的遗蜕乃是玉虚观先人,他倒不便先行去打探。眼前的石阵更是让他好奇,在他看来道家宽宏博正,可此阵却处处透着奇诡,似乎与先贤不合,不过既是处在大衍周天阵中,想来与庄周也脱不了干系。

    聂宇的这份心思天玑子自是知晓,当下也不多言,带着玉虚道长与王宇便来到了遗蜕之前,眼前的道人面庞清瘦,栩栩如生,与门中画像并无二致,看他双目微闭,脸色祥和,便如打坐入定一般,若不是面孔与肌肤隐隐透出青色,谁敢相信他在此处已经过了九百年的岁月?这已经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不腐了!

    天玑子当先在遗蜕前三尺之处下跪,玉虚道长与王宇也随后跪倒,此时王宇的目光之中全是惊异之色,本门前辈的坐化之体他也曾看过,可哪里能与眼前的这浮云子相较?不光是身躯神色如常,就连身上的普通道袍也没有半点被风化的迹象。

    天玑子当先磕下头去,此时他心中却已经了然,这也是寒玉拂之功,想是浮云子在坐化之前运用本门内气将寒玉之寒气吸入周身经脉,因此才能得以如此,同时也更加奇怪,这大衍周天阵按他和聂宇共同参详只要回头便总能出阵,为何浮云子还要在此处坐化?便在叩首之间他却发现了遗蜕之前的地上有着数行小字,这处地面皆是坚硬的山石,而那些字迹深入其中,可见浮云子指上的功力极为不凡。

第一卷  第九十二章 阵中之阵

    更新时间:2012…07…27

    “余四岁习剑,八岁学易,后入玉虚恩师摇光门下,三十载苦修方得小成,一剑一尘行遍天下,难得一抗手之辈,亦曾西绝穷域,东至大洋,经一十二年却是废然而返,始知天地运转,神机莫测,人力难以穷尽。回转之后,余静坐三十五载,却忽感寒潭之上别有洞天,几番探查方才只身来此,若余所料误差,此乃先贤庄师之冢,一路行至此处,为此阵所阻,其中变化巧妙,难以穷尽,却与大衍周天不合。此后两年,再无寸进,直至大限来至,寒玉至宝,留待有缘。。”这些字写到最后,已是字迹模糊,想来浮云子是在最后一刻方才留书,天玑子看得唏嘘不已,似浮云子祖师这样的天纵之才多是恒心毅力兼具之辈,可人力有时而穷,一味不舍却也非大道,不过在祖师而言倒也算求仁得仁,只是眼前此阵究竟何名?浮云子两年竟是不得究竟。

    天玑子再次叩首,便让玉虚道长从祖师遗蜕手中取下寒玉拂,他虽是尊长,可玉虚才是执掌门户之人,这门中至宝自该由他保管。此时他的目光转向了聂宇所在,只见他也是面向石阵,端坐思索,像是入定一般,看那姿势却和浮云子相似。当下并不打搅,同样坐下行起功来,此阵神妙难测,他也有些心痒难熬。

    这一番静思约莫有两个时辰,可脑海中的此阵总是似是而非,如何推算也难尽其中变化,到得最后竟是胸中一阵烦闷,脑海里的图像也飞快运转起来,天玑子一声长叹,停止行功,再往下怕是要走火入魔了,睁开眼后玉虚与王宇也在打坐,而聂宇更是一动不动。

    说起阵学,聂宇身负古门传承,的确要在天玑子之上,这也是他最为得意的一处,玉虚门下难解之题在他的演算之中却是现出了一些端倪,此阵粗看只是暗合河图之数,可细究之却是纷繁复杂,以他现在的阵学加上周天易数没有两月时间难穷其变,可天玑道长的寿元肯定支撑不到那个时候,自己即便可通此阵他也看不到了。

    想到与天玑子之间的交往,这百岁开外的老人对自己很是不薄,见面虽少却是引为知己,交流之间无半点隐瞒之意,这份交情似乎值得自己去冒一次险,聂宇决定亲身入阵以观究竟,他觉得此阵虽是精妙,却与道家的要诣并不相符,强说相像,似乎与本门有点联系。

    存了这个心思,聂宇停下了计算,却开始运起问卜之道,此阵一时难解,自己要亲身入内,当可一测吉凶,诸行运转,皆应之常,以问卜之道探测天机,最易在修行的道路上种下心魔,这点师傅做过很多告诫,聂宇平日并不敢轻用,不过此刻为了天玑子还是一试。

    “道兄,此阵中之阵与大衍周天要义大相径庭,恐非一时可破,对于内息探测也似乎有重重禁制,小弟想亲身入阵,揣度奥妙,我若七日不出,道兄可自行先退,我看玉虚道长手中之物颇有玄妙,应可支撑贵门大阵运转一时了。”一测之下,乃是凶中带吉之兆,且隐隐间与他有着一些难以言明的联系,更坚定了聂宇入阵试探的决心,故才有此言,玉虚道长手上寒玉拂他一眼望去便知不凡,虽不能立时扭转气运,可有此物,护山大阵倒是可多支撑十数年时间。

    “师弟不可,老道大限将至,此次请师弟前来不过为了维护本门气运,若行事过于执着,却与本门宗旨不合,再说此阵玄妙难测,老道难窥门径,便是本门祖师浮云子亦被困在阵前两年,岂能让师弟冒此奇险,若有半分差池,老道走得也不安心。”天玑子闻言正色道,此番若无聂宇,便是这寒玉拂尘也难入手,如今这石阵阻路,聂宇阵学虽高,可也未必就能胜过浮云子太多,他能有此意已经领天玑子感动不已,深觉所交得人,又怎能看着他入阵冒险?

    “道兄,你我之交贵于心,不用多言,此阵虽险,小弟心中却还有几分把握,想此阵即能布在这里,布阵之人与庄先师定有干连,以大衍周天阵的布置来看,当也不会有太大危险,再说不试即退更非本门一贯行止,道兄问卜之道高深,当知小弟所言不差,放心便是。”聂宇笑道,古人有言,知难而退,上次在剑池之底他差点被隐五行乾坤归元阵所伤,当时是力有不及,如今却与那日不同了。

    “既如此,老道便在这里坐等师弟出阵。”天玑子知道古门中人向来都是心高气傲之辈,马老如此,聂宇也定是如此,见他下定决心且颇有把握,虽是心中感激担忧可此时再多出言便显得做作了。

    “哈哈哈,想来小弟与道兄定还有相见之时。”聂宇朗声道。

    “师叔如此高义,玉虚感激不尽,当与师傅一同在此等候师叔。”见聂宇说完便要入阵,玉虚道长急忙言道,若非此人,他岂能重得师门重宝?如今他更是义无反顾,倒叫玉虚很是相敬。

    “师叔祖小心。”王宇亦是出言,在他心中这个师叔祖年纪虽小可学究天人,对自己又是细心点拨,有半师半友之义。

    聂宇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飞身入阵,天玑子三人只见他身形一闪没入阵中,那石阵立刻也有了响应,数十块大石立刻运转起来,生出浓浓的雾气将阵法掩盖,已然难见聂宇半点身影。

    “师父,师叔此次千里驰援,重信守诺,确是难得一见的年青俊彦,此番我们已得寒玉拂,有十数年时间徒儿当可想方设法维持本门,师叔如此高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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