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过,如果我要去为满城的爱负责,同样的就该对刘祯的爱负责,对每一个爱过我的人负责。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颗心,这种事情没办法平衡,我所能负责的,只是当下。
同样的,我起码清楚满城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正因为他现在病了需要人照顾,我如果和刘祯散伙转而去照顾他,与其说是真爱,这完全就是一种施舍。不管满城会不会稀罕这种施舍,这样的施舍我都不会给。
我不确定满城从头到尾都想过些什么,到底出于了怎样的考虑,只是现在也已经不再重要。就像满城一直认为的,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选择了这样走,那就让他这样走。不是我们冷漠,而是我们已经懂得了,真正的不干涉不打扰别人的人生,应该是怎样的。
如果在满城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会帮,在他没什么问题,自己能处理得很好的时候,我们旁观且祝福。
当然这些道理都是我后来才想明白的,我现在在发烧,我没脑子想道理,我只听刘祯的话。
病人都是很乖的,难怪以前仔仔那么喜欢我生病。我现在躺在刘祯怀里,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不激动不悲伤也不会不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平静。这么躺着的时候,我会想不起来他的样子,我会忽然叫不出来他的名字,但我知道有这么个人抱着我。
刘祯,也许不是我爱得最深的一个男人,他或许也不是爱我最深的那个男人,可是世事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在这个时间,我们等到的是彼此,我们以前没有好过,所以没有相互伤害彼此失去过。
所以很多事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包括爱情。
培训班白天还是会开课,我不出去,有培训老师在外面教。孩子们休息的时候,叽叽喳喳地做游戏,我在里面听着,刘祯出去给我买药了。
我把自己的身体提起来,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倚在床上,听外面孩子们口中传出的欢声笑语。我会忽然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其实每个孩子小时候,只要不是有自闭症,都是这么笑过的。
我的童年算不上多么的欢乐,但也是在期盼长大中一天天过来的。那些孩子,现在学画画的孩子,他们长大以后会怎么样呢。是像满城一样,中途放弃了,还是像我这种学出来却荒废了,又或者如刘祯,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上一直做下去。
那些女孩子们,以后又会经历什么样的人生,和什么样的人相爱分离。成长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好像一晃神,就已经过去了十年。
这十年,我们都走了很多弯路,这是我们搀和在其中的每个人,一步步走出来的,走到如今的结果。
有些事情,也许到现在是可以真正的放下了。正如刘晗所说,满城是爱过我的,他当时放手曾经是希望我可以过的比在他身边要好,但是我自己犯傻,走了条更曲折的道路。
想明白这些,我微微笑了笑。
刘祯带了个附近诊所的医生过来,刚才就把我的体温数据各种情况都告诉了医生,医生开好了药过来了。问了问我有没有什么过敏情况,没什么问题,我把手伸给他,准他在我手背上打针。
刘祯会在旁边抱着我,其实我这么大的人了,我不怕打针的。但我记得,小时候打针的时候,妈妈怕我看见针尖扎进皮肤的样子害怕,就用手蒙住我的眼睛。其实我妈,也曾经是个温柔的女人。
刘祯也用手捂我的眼睛,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挺舒服的。我只顾着回味这种感觉,回过神来的时候,针也就扎上了。
刘祯说他能给我拔针,就让医生回去了,有什么事会再去找他。
我病怏怏地躺了三天,刘祯就伺候了三天,有时候我真的感觉我好像不认识他,又觉得他就是另一个自己。我对刘祯,好像真的找不到那种浓烈的爱的感觉,而我也从来没怀疑过,他会离开过。
我从来没有紧张过这个问题,为什么。
病好以后,刘祯带我出去呼吸春天的空气,T市的春天,终于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温暖不是那么强烈,但是能感受得到。
我眯了眯眼睛,刘祯握了握我的手,我就对他微笑。
今天刘祯要带我回家,很正式地再回一次家,谈谈我们结婚的问题。我就跟着他,跟着他的安排,我想结婚了,跟一个陪了我快十年的男人。
我曾经坐过台的事情,无疑还是被刘晗捅开了,虽然她本身可能没想跟家里说开,可是小女孩太冲动了,怎么办呢,既然有这个问题,还是得面对的。
沙发上,大家正襟危坐,刘晗觉得没脸见我,就躲着没有回家。
刘祯拉拉我的手,然后放开。时至今日,已经不需要他用拉手这种动作来为我打气,我知道他就在,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他也在距离我最近的位置。
刘祯跟他妈说:“瑶瑶以前的事情,所有的经过前因后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在乎。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瑶瑶,所以我觉得,瑶瑶身上会发生那些,也有我的错,是我自己没照顾好她。瑶瑶也有错,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儿了,以后也不会犯那些错了。”
刘祯的态度是很坚决的,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东西,他本来就是个挺利索的人。他不担心他爸妈会反对什么,因为他知道那些担心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
他妈问我们有没有想过要孩子的问题,刘祯当然不会说我生育方面可能有点障碍,只说想要的时候肯定就要了,如果有了就生。
我们的事情很顺利地就定下了,剩下的就是得去我爸妈那里说一说,刘祯爸爸忙,妈妈身体不好,两家家长应该是不方便见面了,只能我和刘祯一起回去一趟。
日子倒是还没定。
回重庆之前,刘祯带我出去散心,可是我们之间有个小小的问题,我不让他碰我。
我心里还是会有阴影,我总是难免想起那些痞子对着我打飞机的样子,我就特比害怕,觉得自己不像个人。
我害怕刘祯碰我,害怕做那桩事情,尤其是害怕看见他的那个。睡觉的时候我也不脱衣服,这一点让刘祯很惆怅,试着劝过两次,我就是轻轻地摇头。他要是多说点什么,我就想哭。
他只能无奈地抱着我,惆怅地叹气。
我觉得我挺对不起刘祯的,人家正血气方刚的年纪,天天抱着姑娘还不能摸,肯定挺憋得慌。我也想过克服下心理障碍,可是微微有那么一点念头,想起那天的事,那些别人弄在我身上的东西,我就一点都没想法了。
刘祯只能带我去散心,从T市出发,一路南下,没坐飞机,就坐那种大巴车。走到哪儿,有兴趣了就停一停,看看当地的风景,吃当地有名的小吃,然后见山拜山遇佛拜佛。
我是诚心悔过,悔恨这些年的过往,自己犯过的错误,打胎,坐台,淫邪,不珍惜自己,不理智生活
终于是逛回了重庆,带着刘祯分别见了我爸和我妈,跟他们讲了结婚的事情,所有所有,都非常的顺利。
也许是因为我曾经的路走得都太坎坷了点,现在顺利得让我觉得,老天实在是太照顾我了,我真的非常非常幸运。
我妈告诉我,仔仔来找过我,最后只要走了我的电话号码。我妈还告诉我,仔仔回到我们以前开小旅馆儿的地方,现在就在那边呆着,王小妹儿的孩子拿掉了,仔仔现在是一个人。
我没去看仔仔,离开重庆的那天,我朝那条通往小旅馆的路看了一眼,有些挂念轻轻地飞了过去,也许会传递到那个人的心间。而我现在所能给他的,也就是这一点点的挂念而已了。
刘祯带我去拜那个传闻送子非常厉害的山头,我也是很诚心的,在求天上的神仙给我送个孩子过来。
可是光求没有用啊,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什么都不做,就被上天感召受孕了。这事还得自己努力。
我很纠结。
我们在山上的旅馆住了一夜,因为是著名景区,就算是在大山里,手机信号覆盖也很好。刘祯接了个电话,说他的假期快到了,是不是该回去工作了。
我看着他,张了张口,“我是不是得挺久见不到了你了?”
【瑶瑶篇】十七岁的时候,我当着老公的面把处女给了别人/暧昧很近,爱情很远 069 我不姓福,我叫盛楠
其实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忽然挺舍不得他的。我觉得对于刘祯,我很有那种索取的心态,虽然我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刘祯对我很好,一直都是他在对我好,他在照顾我,他就像是我的空气。我离不开他,但是我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离不开。
这些天我们几乎形影不离,真的要分开段时间,我肯定会很不习惯。
刘祯冲我笑笑,伸手摸摸我耳朵附近的头发,他说:“怎么会见不到,你不跟我一起去啊?”
“啊?”我微微愣,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没想到呢。
刘祯说:“以后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我就低下头抿着嘴巴偷着乐了,刘祯可会说好听的了,那小情话说起来,哄得人一愣一愣的。不过其实后来刘祯也没怎么哄过我,因为我太知道他什么德行了。
刘祯抱着我,先亲了亲我的额头,又亲了亲鼻尖儿,然后再低低头亲了亲嘴巴。我们两个就吻上了。
嘴唇上的感觉是甜甜的湿湿的,这个吻不急不躁,很唯美的那种。他把舌头伸进来,也不是那种攻城略池横扫千军的吻法,就是伸进来调戏一下,然后跑掉,然后再调戏再跑掉,一次一次很有节奏,等到他忽然没了节奏,跑掉以后不回来了,我就忍不住主动出击去抓他了。
这叫欲擒故纵。
他把我的舌头卷进嘴巴里用力的吸,吻着吻着我们俩就吻出状态来了,我本身就坐在床上,被他轻轻一推就倚上了床头,他把我的腿从床下骗到床上,轻轻松松地展平我的身体,自己也就不动声色地爬了上来,整个人像个大被子松松地盖在我身上。
只亲不摸,我于是主动抬起手来软软勾住他的脖子,给他壮了那么点胆,他贴我贴得再紧一点,手掌抄到我身下,贴着背把我抱紧,另一只手先拨了拨有点碍事的头发,然后一路向下,沿着曲线慢慢地走了一圈儿。
他可能憋得太久了,感觉来的很快,因为我们贴得很紧,我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某个部分的变化。
这一变化,我就愣了楞,亲得不那么专心了,我已经努力排除杂念了,可是还是有那么点杂念,我也知道总委屈人家刘祯不好。
刘祯于是停下来,抬起头来问我,“怎么了?”
我抬眼看他,撇了撇嘴,小声说:“我先洗澡吧。”
他愣了愣,微笑,微笑里可能带着那么点失望,软硬兼施还是不能成功,哎。他点头,“嗯。”
我又说,“你帮我呗,爬山爬得腿都软了”
是真的腿软,我们要不是在山上歇一晚上,我估计我都下不去了。刘祯又愣了愣,微微一笑,爬下床把我打横抱起来往卫生间里走。
我坐在浴缸边上,里面在放水,刘祯一件一件地给我脱衣服,我也没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浴室里灯光挺明亮的,我盯着他的眼睛看,看他眼睛里的倒影,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刘祯就很认真很平常地脱衣服么,脱完了让我自己爬到浴缸里去。我翻了个身就进去了,水的温度挺舒服的。
我躺在浴缸里往胳膊上拨水,刘祯就转身要走,我问他:“你干嘛去?”
“洗你的,这么大人还害怕么?”刘祯似乎有那么点微微的不爽。
我皱着眉头跟他理论,“你不答应了帮我么?我都没劲儿了。”
哎呀这个娇撒的,事后我回忆起来都觉得臊得慌。刘祯也皱眉,狠狠得撅了下嘴又撇了下嘴,嫌弃地看我一眼,在浴缸旁边蹲下,“转过去。”
“干嘛?”
刘祯还皱眉,特无奈地说,“你这不是炼我么?”
我咧着嘴巴笑笑,就转过去了。我背对着刘祯坐在浴缸里,他在后面用水帮我冲,其实没什么可洗的,我就是单纯在享受被伺候的感觉,哎呀,这浴缸里再来点花瓣,真有种旧社会大家小姐的感觉啊。
他抓着我的胳膊往上面浇水,随口说:“小胳膊小腿儿的,看着就想捏死。”
“变态。”我说。
我曾经想过一个问题,关于刘祯会不会嫌弃我的问题。在刘祯之前,我跟过三个男人,我也觉得挺乱套的,可确实是那么回事。有的时候,我想想刘祯和别的女人好过,我心里都不爽,他是不是心里也可不爽了。
而且男人和女人还不一样,几千年的传统摆在那里,唔,虽然刘祯是在国外混过的,可能比较开放?
他的手在我身上很随便地蹭,也没有那种很暧昧的感觉,可能真的是熟的跟摸自己似得。
“别乱动。”刘祯按着我的胳膊,命令。
我笑,“痒啊。”
然后他就故意挠我痒痒,我在浴缸里躲来躲去的,那水就拍得溅在刘祯衣服上。我闹够了,转过身去看着他,他回避了下视线,扔了条毛巾给我,让我自己擦了出来。
我磨磨唧唧地不肯动手,就想让他伺候,刘祯就是不怎么愿意伺候,随便擦把了两把,湿哒哒地就给我抱回床上去了。到了床上,他要把我放下,我不撒手,他说:“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了。”
“不管了你想干嘛?”我问。
刘祯皱眉,“你是不是已经没事儿了?”
我觉得我应该已经没事儿了,但是我现在心里又有了一件小事儿,我一本正经地问他,“唉,你有没有处女情结啊?”
刘祯眯眼看我,故意这么说,“每个男人都有。”
我就撒手了,抓了被子往身上盖,其实身上还有点湿哒哒的,一边裹自己,我一边说:“那你去找朴秀珍吧。”
“你怎么这么腻歪啊!”刘祯做不耐烦状。
我就白了他一眼。他于是笑了,爬到床上隔着被子抱我,亲了下我的耳朵,“处女有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