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晴休息过后,被带到病房,精神还是挺好的。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好吃好喝地养着自己,不让那些事情来打扰自己的情绪,这个心态真是赞得一塌糊涂。
小婴儿,就躺在韩晴枕头边上,比较起来,就跟韩晴的头差不多个大小,太小了,小得你都不相信她是个大活人了。
江北他妈去跟韩晴说些话,护士来交代坐月子需要注意的事情,其实这些事情,我已经在网上查了很多很多了,多得脑子里都记不住了。
这一天我们三个人就都在这里守着,孩子是早上七点生出来的。
就很踏实地睡,后来韩晴也睡,然后孩子醒了,韩晴也醒。刚开始要排那种又黑又绿的小便便,江北他妈说都是正常的,我们三个人就帮着处理,擦屁屁什么的。
我也查过了,小孩子皮肤非常敏感,最好还是不要用纸尿裤,所以我们也准备了传统的尿布。第一次抱这孩子的时候,我吓坏了,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粗心大意的人,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弄碎了。
江北也抱过一次,那么大点的孩子,根本就抱不住,直接就是兜在手里的。
孩子大名叫孙子涵,小名糖糖,那个年代涌现了好大一批叫糖糖和子涵的小朋友,就好像我们的上一辈,十个人里,总有那么一两个“建军”“建国”。
小孩子开吃奶粉了,韩晴休息过以后,也要准备喂奶,可惜她真的没有,用吸奶器也吸不出来。江北他妈又叹气,妈可怜,孩子也可怜。
反正也住得起,我们就商量让韩晴在医院多住段时间,也方便大家来照顾,而且有点不想让韩晴回家,面对与老孙有关的回忆。
我和江北以及他妈基本是每天都来,江北他妈恨不得直接住在医院。有天我下去买早饭,回到病房外的时候,在走廊撞见江北他妈跟江北谈话。
我倒不是有意偷听,住院部走廊人来人往的,他们没注意到我,我也没想刻意去提醒什么。
我隐约是听见江北他妈跟江北说:“你也别没数,我虽然不喜欢她,这年头你上哪去找个饶饶那么好的媳妇,晴晴这边你们就别管了。妈知道你没别的意思,万一她心里有什么想法呢?一会儿打个招呼就回去吧。”
江北就敷衍地对他妈点头。
我本来还真没多想什么,不过他妈把话说开了,这个问题是该想想了。韩晴说到底是江北的旧爱,再说到底,连我都这么心疼韩晴,江北能不心疼?这一心疼再心疼出毛病来,就乱套了。
我也没想隐藏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我说:“妈,我和小北都商量好了,等晴晴姐出院,就不来添乱了。就是您一直照顾她,别太累着。”
江北他妈正眼瞅我一回,叹了口气,进到病房里面。
我和江北对视着,我故意摆个轻松的表情,对江北说:“你妈还挺喜欢我的嘛。”
江北掐了下我的脸,“给你美的。”
回家。其实这几天我们俩都快累趴下了,不是说照顾孩子有多难,就是心理时时刻刻很紧张。其实孩子没多大点事,但是它一醒,就真跟天大的事似得,就是帮不上忙,也眨巴着眼睛在那观察。
大白天的,我们饭也不想吃,各自栽在床上,也不想睡,就睁眼盯着头顶的吊灯。
我问江北:“你第一眼看见糖糖的时候,什么感觉?”
江北想了想,“就是挺害怕的。”
我说:“我也是。”
江北伸手摸我的胸,轻轻揉了几下,然后叹了口气,“睡觉吧。”
醒来以后,有力气了,心情也好多了,我们就爱爱。忙活了一阵儿,江北问我:“还戴套么?”
我说:“看你吧。”
他想了想,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那不戴了吧。”
完事以后我从后面抱着他,跟他说:“你得戒烟。”
江北“嗯”一声,然后转过身来抱住我,问:“还戒什么?”
“酒。”我说。
他又“嗯”一声,“还有呢?”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也没什么大毛病了。”
他轻笑,“傻样儿。”
这两天我得去考驾照,想起件事,就问:“你不是说芳芳肯定会给你打电话,打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江北说:“打过。”
“说什么了?”
“说心情不好,要请我喝酒。我哪有时间跟她喝酒。”江北以抱怨的口气说着,然后把我抱紧,轻轻出了口长气,说:“我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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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把芳芳的号码,在我和江北的手机里都拉了黑名单。并且坦诚地跟江北声明,我就是介意他跟别的女人有联系,甭管是不是正正经经的联系,我都介意。当然如果他因为各种原因非要联系我也没办法,但如果我因为介意而闹些小脾气,希望他能够理解,我这是因为爱他。
江北施施然点头答应,严正声明,有我这么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的老婆,他坚决不会在外面乱搞。
我不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的还是在敷衍,反正我坚持做到尽心尽力,不刻意犯为他所讨厌的错误。江北是个视觉系人类,而我现在是个跟他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受包养分子,他去工作或者忙别的,我就赶着天气好各种出去逛街,江北还说,我得慢慢学会花钱的品味,要舍得花,敢于花,没什么好畏手畏脚的。
驾驶证下来了,江北一早给都定了辆外观看上去很低调的车,他说女人在外面还是不要太得瑟,省的被盯上之类的。我就说他小气。江北说:“我下面那辆给你你也不会开啊。”
“不会开我会撞啊。”我翻着白眼看他。
江北撇着嘴叹了口气,他说:“刚开始还是小心点,我最讨厌和保险公司的人打交道。”
江北其实是个比较寒酸的富二代,人家别的地方的二世祖,大多喜欢玩个车啊,豪个赌什么的,他对这些的兴趣,基本就停留在小打小闹的状态。江北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懒,喜欢享受。
除了喝多的时候,我基本从没见过他开快车,尤其是晚上,都是摇着窗户吹小风,那惬意劲啊。我们平常人懒,那叫墨迹,他懒,就是一种品位。不公平。
一个没有朋友的阔太太,那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太无聊。不过我特别喜欢买家居用品,随便挑一挑就能打发大半天的时间。
江北每天都会回家,回来的早我们就一起做饭吃。他最近很听他爸的话,他爸让他去外地办点什么事,他二话不说就跟着往外跑。不在W市的时候,抽空就给我打打电话什么的,烟在努力戒,虽然革命尚未成功。
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开展造人计划,我可能是太无聊了,太着急有点事情做了,从药房里买了各种各样的验孕用品,恨不得上一次厕所就用上一次,等待惊喜的降临。
一个多月过去,我跟江北说:“我该不会不孕不育了吧”
江北就笑,“这玩意儿你着急什么。”
我说:“我不是怕你看人家孩子,觉得馋得慌么。”
江北就跟我讲解有孩子和没孩子分别都有什么样的好处,得出来的结论是,这两种情况的利弊都是持平的,所以有没有就看缘分吧,反正我们不阻止他来就是了。
我觉得不行,打算去医院查查身体,万一真有什么不适合怀孕的,就马上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真是闲坏了,这一点江北很有数。
韩晴已经出月子了,江北他妈受邀参加个什么文化交流会议,又跑外地去了,韩晴那边就是保姆照顾着。
可能那孩子让奶奶带惯了,没几天就得了肺炎,韩晴很着急,马上带着孩子去医院。我和江北得知消息,也马上跟着杀过去。
再坚强的女人,自己孩子有事就坚强不起来了,韩晴看着自己宝宝遭罪,就忍不住抹眼泪儿。我站在一边安慰她,守了段时间,医生说宝宝病情不严重,就是得住院观察几天,我们也才放了心。
这两天我和江北只能又不停地往医院跑,主要是为了照顾韩晴的心情。其实要不是因为韩晴和江北好过,我心里有芥蒂,要不我是真心乐意拿她当姐姐看的。
反正都在医院,我就想起来检查身体的事,江北也没什么反对意见,就陪我在医院里跑了一圈儿。
那天我们从超市回来,去给宝宝送奶粉,到大厅的时候,我让江北先去住院部,我自己去拿一份化验单。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瞎折腾什么,反正医生就跟我说,我这身体好着呢,真心没有毛病,绝对不可能说影响生育。不过我这心态是有问题的,怀孕么,也是随缘的事,一个月怀不上,我就神经兮兮的,要这么发展下去,就该去看精神科了。
哎,我这不就是单纯的闲么。
我拿着结果回病房。五月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但是不剧烈。我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韩晴抱着宝宝和江北站在窗户边,然后两个人拿着手机笑。
我也不躲着什么,就直接进去了。韩晴说,她就是拍了张和宝宝的合照,发去给仔仔看,以前他们的关系都是不错的。
一提仔仔,我还真有点想他们了,我想着,等什么时候江北不忙了,我们俩就杀去重庆找他们玩吧,然后顺便吃吃那边让我垂涎已久的美食。
一般我跟江北说什么提议,他都说好,很少有反驳我的时候,他最近脾气是真好,只是他不太爱付诸于行动。
我想瑶瑶了,瑶瑶可能也就想我了,当天晚上瑶瑶主动联系了我,而且一上来就发了一条彩信。
彩信上是一张照片,韩晴抱着孩子在自拍,旁边硬生生挤下江北的一张脸,两个人都是笑吟吟的,这不知道的来看,真跟一家三口似得。
我给瑶瑶回电话,我说没什么,他们今天拍照片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着来着。其实我现在挺相信江北的,一个人对自己有没有二心,这个多少都可以感觉到。江北在努力给我安全感,我就接纳他的安全感。
况且,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韩晴和江北之间也没表现出什么暧昧,而其他时间,我基本确定江北没什么机会和韩晴单独在一起的。
瑶瑶跟我说,让我还是注意点,旧情复燃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见过。关键问题在于,韩晴现在这个情况,她刚死了老公可能劲头还反不过来,等她反过来了,从对亡夫的思念中走出来,开始感觉到寂寞了,感觉到一个人带着孩子的无助来,没准儿就下手了。
瑶瑶的话多少我还是听听,我说我会注意的,让她放心。然后瑶瑶问我陶文靖怎么样了,其实没有太多的联系,我说有空了我会去看看她。
我和瑶瑶说了好久的话,江北贴上来抱我,问瑶瑶都跟我说什么了,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江北就抿着嘴巴笑。你看他多坦荡的,我还有什么好不放心。
说到陶文靖,她那边终究还是出事了。
电话是康岩给我打的,某天晚上十点钟,康岩说陶文靖喝多了。以前陶文靖喝多了,会打电话让我们去接,但自从我结婚了,瑶瑶走了,这种电话也没出现过,不管怎么说陶文靖还有个陈林呢。
康岩说陶文靖在夜总会里发酒疯,差点还让客人给打了,这会儿正在小姐房里赖着不肯走。我从电话这头,也能听见陶文靖在那边,操着东北口音,一口一个:“操你妈的。”
不知道在骂谁的。
我还是打算去天歌看看。
陶文靖在角落里醉得跟烂泥一样,人已经比我上次见她瘦了好大一圈,这马上就快跟胖字不沾边了。
我过去扶她,她跟不认识我似的,就随便指着角落里的扫帚在骂,“臭婊子,老女人,勾引我老公,让我爸削你!”
陶文靖终于还是被陈林甩了,连甩都谈不上,准确的说,是陈林卷了他俩所有的钱,跑了。
陶文靖和陈林本来就没几个钱,我们都搬出那个家以后,陶文靖开始招呼这边的小姐去跟自己合租。但是很多人不喜欢她,就不乐意跟她一起住,他们两个懒蛋,又不愿去找新的房子,就那么拖着。
该交房租的时候,一口气交半年,没钱,陶文靖就只能连续出了几晚上的台,终于把房租凑齐了放到陈林手上,陈林卷着钱跑了。
陶文靖后知后觉,开始查陈林的QQ等一系列东西,查出来陈林在这几天晚上,和一个外地的女人勾搭上了。那女的大概快三十了,跟陈林也不是刚勾搭上,是以前就有联系,后来没了联系,现在又旧情复燃的。
陈林跑了,把陶文靖扔在这里,一句话都没留下。两天以后,删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打算销声匿迹。
陶文靖从网恋开始,跟了陈林快两年,卖肉养着他,然后被当做一拍屎踹开。
康岩帮我把陶文靖驾到车上,我开车送她回以前住的地方,临走的时候,康岩问我:“你现在怎么样?”
我说:“很好啊,”想了想,强调了一遍,“江北和他家都对我挺好的。”
康岩点点头,跟我说路上小心。
把陶文靖这个肥妹弄回家,对我来说实属不易,于是上楼梯的时候,陶文靖磕了,碰了一鼻子的血,楼梯上全是血。我只能又给她拖回来,扔到车上往医院走。
我怕我真的弄不动她,就给江北打电话求助。
“老公你在哪儿呢?”
“医院呢,晴晴这边有点事儿,怎么了?”
【饶饶篇】从炮友到婚姻,他还是出轨了,这个渣! 111 一个叫小诗诗的少女
当时我没多想什么,就担心陶文靖磕出毛病来了,我直接杀去韩晴宝宝住院的医院,然后让江北出来接我,帮我一块把陶文靖送去急诊。
幸亏陶文靖没什么毛病,就是鼻子磕破了毛细血管还是什么意思,我没大听明白,反正是没什么事,连药都不用拿。
我放心了,陶文靖也有点清醒了,我就跟医生开玩笑,说:“她这鼻子本来就够塌的了,真怕再给碰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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