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几步路,小区内部的治安还是不错的,比停车场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强多了。我不敢扔炜炜一个人在家里,就还是拒绝了。江北跟我说小心,我就很小心地回家,相安无事。
按照江北的吩咐,到家以后给他打个电话报下平安,彼此说了晚安,然后爬床睡觉。
今晚我睡得很香,可能是真的累着了。
我是真的有事儿。本来炜炜该我带的,江北说我这几天照顾炜炜太辛苦了,就先在他那多放两天。这种相处模式我们习惯以后,也就不是特别计较,孩子多归谁一天少归谁一天了,就凭着大家方便。
我好几天没去店里看了,不知道我的儿童乐园现在被康岩搞成什么样子了。
起床以后,我就给康岩打了电话,他说我要是有空的话,就过去看看。我就去了,看到康岩把这里搞得非常非常像个样子,像样子像得,我都恨不得一秒钟变儿童,进去打几个滚玩儿。
男人可能天生都有一颗童心,内心里有个小小的童话王国。康岩带着装修队,日夜兼工,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把这里打造成新的天地,摄影专区也劈出来了,连负责那边的专业团队也已经联系好了,营业执照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该处理的问题康岩一样不差地处理完毕,现在就等着挑日子重新开张了。
我很佩服他,我说:“好好干,组织上会嘉奖你的。”
康岩笑,“嘉奖就不用了,你怎么不得请我吃顿饭?”
【饶饶篇】从炮友到婚姻,他还是出轨了,这个渣! 155 奇葩姑娘
我跟康岩一起去吃饭,在吃什么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良久。我本身不算个吃货,到了这个想得到的东西都吃得起的年纪,对吃就更加没有欲望。康岩就更是这么回事儿了。
后来我们商量着,去吃火锅吧,就在我们俩第一次正式会面的那个店里。
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难免就得怀怀旧,主要怀的,是当时和我们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人,瑶瑶和那个被瑶瑶打了的小雯。康岩说,那个小雯被瑶瑶打了以后,觉得很没面子,人家就不干了,一门心思混包养圈儿去了。
至于瑶瑶,我也不知道瑶瑶怎么样了,太久太久没联系了,这得快三年了。我也没问过江北,他和仔仔那方面有没有联系。他们结婚了么,瑶瑶现在能生宝宝了么,反正三年能发生太多事情,太多的没有定数,有时候我感觉,瑶瑶的运气比我还要差,也许不能那么轻易得到安定,现在很可能还在某个角落,继续浮浮沉沉。
怀着旧,思念着旧人,顺道就喝了几杯啤酒,也算是和我康岩,提前庆祝我们的儿童乐园开业大吉。
聊着聊着,还是聊到了个人问题。其实我觉得我的个人问题是不着急解决的,我还算年轻,最要紧的是,我有个孩子,也算是有底儿了。我就劝康岩,“该找还是得找,光害怕有什么用,早晚得踏出那一步,你是可以谈一辈子恋爱,然后孤独终老,但孩子该要得要。你是不知道有个孩子的好处。”
我又跟康岩算了笔帐,“你今年都三十五要三十六了吧,比方你三十七生孩子,等你孩子二十五岁成家立业的时候,你都六十好几了,什么都帮不到他,万一身体不好,还得拖孩子的后腿。还是早点生的好。”
康岩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点头,然后感叹,“哪儿找去啊,岁数越大吧,能认识人的途径就越来越少。”
“那是,以前吃吃饭就能把小姑娘的电话搞到手,现在搭个讪都拉不下脸来。要不你去相亲?”
康岩就抿着嘴笑了笑,我接着说:“我看非诚勿扰上,你这种大叔还挺吃香的。”
“你真觉得我还挺好?”康岩问。
我诚诚恳恳地说是。我就安慰他这颗老男人的心么,我说:“我要是个小姑娘,我就跟你。”
“你现在也还是个小姑娘。”康岩说。
我想了想,叹了口气。我要是没有孩子,没结过婚,在康岩这种男人眼里,肯定还能算年轻姑娘。但现在就只能算半老徐娘了。
康岩放下正经,和我开了句玩笑,他说:“实在不行,咱俩对付对付也行,反正都二婚了,也没什么可嫌弃的。”
我翻了翻白眼,“我啊,等两年再说吧,现在没那个心。”
他开玩笑,说:“行,那我就再等你两年。”
我也就抿着嘴巴低低地笑。吃晚饭,有点晚了,得有个十一点了?反正我们俩住在一个小区,就一块儿回家,刚才喝了点小酒,醉倒是不至于,有那么点晕的意思,到了小区里,我就琢磨先不上去,在花园里吹吹风透透气。
康岩就陪我。我们俩坐在亭子下面,也不怎么说话,都在感叹自己心里的感叹。
这亭子正对着江北住的那栋楼的大门,康岩往前面看了看,说:“那女的是不是炜炜幼儿园那老师啊?”
我也瞅了瞅,“好像是唉。”
天儿已经很冷了,那个小老师裹着件齐膝的风衣,下面穿双黑色高跟靴子,中间露出来一小节,白生生的,跟没穿裤子似得。我不觉得这个时候有神经病会不穿裤子,所以认为她穿的应该是肉色的打底裤之类的。
我知道幼儿园老师的集体宿舍就在这个小区里,只是貌似不是那栋楼吧,那栋楼里住的是江北。难道她是爱心泛滥,去关心我家孩子去了,还是咳咳。
小老师走近了,也看见我们了。我觉得都看见了,就打个招呼吧。我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小老师脸上有点窘迫的意思,她两条胳膊在胸前抱得很紧,好像挺冷的样子。
我去打招呼,小老师也跟我点点头。然后我瞅见她的胸口,这是一件开领的风衣,就是这么裹得紧紧的,胸口那片儿也没什么遮挡。我就瞅见一片白花花的皮肤,她里面似乎根本没穿衣服嘛。
我一愣,好心地关切她:“姑娘你冷不?”
她也一愣,把领口收了收,眼睛里凄凄楚楚地闪着泪花,然后跟我说:“林姐,你就帮帮我吧。我真不是故意害炜炜的,我忘了她不能吃海鲜。”
有风吹过来,吹得姑娘瑟瑟发抖,我虽然穿得严实,但也没有把自己外套让给她体贴体贴她的打算。这个天儿,她穿成这样,这个时间从那栋楼里出来,这一切很欠琢磨啊。
姑娘跟我解释,意思是说,江北因为炜炜的事,把她给投诉了,幼儿园现在要开除她。她呢不想被开除,还想接着在这儿干,所以来求我们饶她一次。
我们这边算是个很高档的社区,这附近的幼儿园收入,会比其他的地方好很多,加上人大多都不爱频换地更换新环境,她不舍得走,这很好理解。
其实要说她是故意给炜炜吃海鲜,我也就只是那么一怀疑,主要是我看那些恐怖的新闻帖子太多了,神经比较紧张。但缓和下来以后,觉得世界还是没有那么阴暗的,变态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也就不那么怀疑了。
投诉这事儿,是江北自己去干的,跟我可没关系。江北去投诉她,也对,谁让这姑娘老缠着江北呢。
我说:“这你找我没用,是孩子他爸的主意。”
小姑娘就来拽我的胳膊,然后康岩就背过身去了。因为她这件风衣是系绳的,手不在胸前护着,一动弹就会把里面的春光泄露出来,我看见她里面除了胸罩,什么都没穿。
她说她去求江北了,但是江北态度很坚决。
我瞪着眼睛看她,真跟看见变态似得,我说:“你就穿成这样去求他?”
她又赶紧拿手去收住领子,哭着说:“姐,我还是个处女,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弟弟妹妹要上学,爸妈身体也不好,我要是不在这儿干了,我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她是真可怜还是跟我装可怜,是,像这种收入高的幼儿园,其实挺讲究关系的,如果没有关系干靠应聘走进来的,是挺不容易。她再想找这么一家工资高的,不容易。
但是!我义正言辞地对姑娘说:“你是不是处女跟我没关系。姑娘,没有你这样做人的,我不管我家炜炜过敏是你故意还是就是忘了,就算是忘了,这也是你的失职,做错事情就得付责任,就有代价。现在是我们炜炜没事儿,万一有点什么,代价你付得起么?”
“可是炜炜现在好好的呀。”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特别没有底气。
我就瞪着她,其实我有点生气了,特想抽她一巴掌,但我是个动口不动手的人。我说:“杀人未遂也是要坐牢的。你穿成这样去找炜炜爸,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炜炜他爸投诉你,就是为了让你这样去求他?你说自己是处女,那怎么就不自爱点儿呢?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潜规则?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潜规则解决的,我们投诉你,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的孩子,这事儿就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我知道了,也不能乐意自己的孩子让你带。还有,犯了错就是犯了错,改了就好了,你这样送上门去,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你。”
那姑娘就知道低着头哭,我挺看不下去的,虽然我也觉得这样子挺可怜的,但她这么着,真是让人瞧不上。我说:“走吧,大半夜的,我给你送回去,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儿了。”
我和康岩一起把姑娘送去,那姑娘就是总哭哭啼啼的,也不抬头。她回了宿舍,康岩送我去楼下,路上我问康岩,“我话说得不重吧,她不会想不开吧。”
康岩笑笑,“这有什么想不开的。哎,也真是什么人都有。”
我和康岩散伙,各回各家。到家以后,我脑子里还在转悠这个事儿,就给江北打了个电话。
我说:“你碰人家姑娘来着?”
江北吐了口脏,“那样的脱光了在我面前,我也不带动的。”
我哼哼地奸笑两声,说:“好像已经脱光了吧。”
江北也纳闷儿,“她怎么想的呢?”
我说:“想什么,想当炜炜的后妈呗。”
我们俩就针对这个问题叨叨了一会儿,谈话过程比较轻松愉快,似乎我们俩之间除了有个共同的炜炜,真心就是特别谈得来的好朋友。
后来我说:“不行,咱得商量个事儿。”
“嗯,你说。”
“这个,你的私生活我不干涉啊,但是你以后找了,不管什么样的都得先给我看看。我要是看不上,你就得多考虑考虑,我可不能让随随便便的女人给我闺女给当后妈。”
【饶饶篇】从炮友到婚姻,他还是出轨了,这个渣! 156 这都什么破事
江北说我想的太远了,没见过当亲妈的这么着急给孩子找后妈,我说我这不是丑话说在前面么,省的到时候他又嫌我事儿多。
江北问:“那你自己呢?”
“我怎么了?”
“你这么晚还在外面?”江北问。
我说:“啊,刚才跟康岩一块儿在外面吃饭来着。”
“哦,”江北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想了点什么,说:“你们的店快营业了吧,我送点儿什么?”
我说不用,他说:“那不是你和康岩的店么,我总得意思意思。”
我一笑,说:“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点儿酸啊?”
江北清清嗓子,说:“挂了吧,你该睡觉了。”
“嗯,对了,这周末空下来,一块儿去医院陪陪你爸吧,宋阿姨说最近情况不大好。”
“嗯,拜拜。”
挂了电话,我倚在枕头上发了会儿呆。从和江北的对话想到江北本人,想着想着还是想到了那个幼儿园老师身上,这丫头是不是疯了?然后我想想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刚认识了江北没多久,也是疯疯癫癫地什么举动都有,可这种送逼的事情,还真是很需要勇气啊。
我觉得,那个小老师肯定是真的挺喜欢江北的,喜欢到这么豁得出去的地步,这江北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哎,以前我给他当老婆的时候,他这种烂桃花肯定也不少,只是不拿回来说,我那个时候有太一门心思地相夫教子,都没有考虑过。
跟这么个男人在一块儿,多不安生啊。他不背叛你,可你怎么管得住,别的小姑娘光着身子往他面前站呢。
想了一会儿,我又觉得没什么可想的,就睡觉。
起来以后也没什么事儿,在家随便收拾收拾,去店里转悠一圈,跟员工打了照面儿。筹备阶段,这些人跟康岩都很熟悉了,大多是没见过我的。
刚开始,他们都以为这店是康岩自己开的,我是康岩的老婆。有那么两个嘴甜的丫头,一上来就叫嫂子,我尴尬地笑笑,“你们康哥单身,我不是他老婆,叫我林姐就行了。”
后来小姑娘们就挤到角落里去八卦,我也懒得管他们,跟康岩粗粗看几眼,软装饰已经要布置好了,各种分工,管理文案都做出来了,在这家店的筹备上,我基本没有任何功劳。
又去看了看那个儿童摄影专区,主摄影师是康岩本身就认识的,算是朋友,以前自己开家工作室,但是现在竞争太激烈,就关门了。康岩跟人家谈的合作,业务上有分成,我不是个很小气的人,觉得他的安排都是合理的。
摄影师有个小学徒,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挺有礼貌,也挺干净一孩子。那孩子跟我打招呼,嘴巴也甜,夸我说真年轻。他们跟我不熟,我跟他们同样不熟,基本上人家说什么,我都是温和地笑笑。
今天轮到我接孩子,到了时间,我就和康岩一起过去,一般我们会来得早一点点,让炜炜一出了花花绿绿的小楼,就能看见我们。
来得早了,就和幼儿园门口那个大妈聊了会儿天,是那个热心大妈主动来找我们的。大妈告诉我一件很惊人的事。
“那个小张自杀了。”热心大妈说。她嘴里这个小张,就是昨天光着身子去找江北那姑娘。
我愣,“啊?”
“没事儿,救回来了,”大妈在手脖子上比划一下,神神秘秘地说:“今天早上割脉,小陈回去取东西,正好发现了。这会儿在医院躺着呢。”
我就更愣了。艾玛,我话说的不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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