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会抱着我,不停地跟我承诺,“瑶瑶我爱你,我们毕业了马上结婚。”
旅馆里有两张床,岳明伟睡了一会儿,问我:“能不能过去抱你?”
我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
他就过来抱着我,然后又开始想那些问题,我感觉他几乎在发抖,在我耳朵后面吹拂的热气,吹得我很烦躁。他那个样子又可怜又猥琐,我见不得自己的男朋友这么猥琐,但我对他是有感情的了,多少可以原谅他的猥琐。
我说:“你别这么磨磨唧唧的了!”
【瑶瑶篇】十七岁的时候,我当着老公的面把处女给了别人/暧昧很近,爱情很远 005 糟蹋
岳明伟对我是有很多珍惜的,毕竟是追了很久才追到的,所以在一些大事上,岳明伟会求我,我不点头,他不敢妄动。
其实岳明伟总在我耳朵旁边叨叨,结婚什么的事情,我渐渐地也会有那些想法,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我确实是会跟他结婚的。岳明伟对我很好,现在比追我的时候对我还要好,有时候还会搞那种,叫上一堆男生跑到我们宿舍楼下去唱歌的举动。岳明伟长的也不难看,挺白净,身高在一众中文系男生里,就是数一数二的了,而且中文系的男生,骨子里带着种书生气。
他这么抱着我哆哆嗦嗦的,我真的很烦,好像我怎么压迫他一样的。
我让他别磨磨唧唧的,岳明伟似乎还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我的意思,或者是反应过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动手了。我坐起来,直接把衣服套头脱了下来,就剩个胸罩,然后躺下,闭上眼睛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迟早有这么一天的,他总这样真没意思,我总是拒绝也没意思。
岳明伟很激动,还是不知道怎么办,第一反应是脱自己的衣服,从上衣到裤子,一样一样急急匆匆地脱,我就半裸着身子凉在这里,Y市早春的夜晚,还是有点冷。
虽然经常打飞机,但实打实地跟女人做应该是第一次,岳明伟绝对是新手,当然我也算是新手,没什么可嫌弃的。
他脱完自己的衣服脱我的裤子,脱下来以后,反应过来要有点前戏,就趴下来亲我。其实我没什么回应的,我不喜欢接吻,不喜欢两个人的舌头碰在一起,尝到对方口中微凉的唾液。
他摸我,甚至解不开我的胸罩,他很热也很着急,我没有回应他也不在乎了,直接就长驱直入,又小心又谨慎的。
我从来没担心过岳明伟知道我不是处女会怎么样,当然我也没打算主动去告诉他什么,他要发现就发现,发现不了是他自己的事情。而我的过去,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也确实没有发现,我就有过那么一次,该紧一样很紧,岳明伟本身又没什么经验。他进入以后,我只感觉到轻微的疼,说实话,岳明伟的那个东西真心不算大。
当年和满城那一次,我虽然没有精力去感觉,但他擦自己的时候我看到过,我知道他大概是个什么尺寸。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了满城,想起艺考胡同里的那些拥挤的日月,那张大通铺,那个黑漆漆的交汇的夜晚。
此刻我就身在Y市,一个距离满城很近的地方,我会想他在某个角落干什么,安静得熟睡着,还是也搂着一个姑娘,做着和我们相同的事情。
我就哭了,在黑漆漆的小旅馆里,无声地掉着两行眼泪,眼神是空洞的,什么也没看,也无视岳明伟在我身上的劳作。他看见我哭,就害怕了,他说:“瑶瑶你是不是疼,我轻点儿好不好。对不起”
我对他微微笑了笑,声音很小,“不疼。”
他还是不敢动了,趴下身来抱着我,我也就伸手抱住他。岳明伟不胖也不壮,甚至有点瘦,夏天的时候满城和刘祯他们会去洗海澡,我不会游泳就在沙滩上帮他们看东西,我也知道他们的身材,刘祯要稍微瘦那么一点点,满城大概挺爱运动的,偏深色的皮肤,肌理分明。
我不是故意想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有的时候会有那么点忍不住。但岳明伟在某些方面不如满城,我也不嫌弃,只要他对我好就够了。
我抱着他,闭了下眼睛,挤出来最后两颗眼泪,我说:“伟明,你会和我结婚的对吧?你不是哄我的对吧?”
他柔柔地认真地说:“瑶瑶我爱你,我会跟你结婚,给你买大房子,一辈子就只要你一个女人,结婚以后肯定不会出轨。”
我就轻轻地笑了笑,他想的可真远啊。
第一次,他释放的很快,和我的第一次一样,我什么感受都没有,甚至感觉很厌恶,就希望他快点完成。我对他的身体没有需要,只是木然地承受着,不取悦也不抗拒,舒不舒服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就这么冷漠着,岳明伟也是心满意足的。
我不是处女了,当然也不可能落红,岳明伟也没有刻意去怀疑。现在也不是以前那个封建的时代,有些女孩天生就是不落红,或者处女膜自然撕裂之类的事情大家都听说过,没必要太追究这个。
虽然我看得出来,岳明伟脸上有微微的失望。之后的那几天他变得更加珍惜我,经常说些肉麻兮兮的话。我们用家教攒来的钱,一人买了一个蓝屏的二手手机,每天发发信息。
有了第一次当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岳明伟对这事有瘾,特别渴望能和我开房。我还是以前那样,有时候同意,有时候不同意。但我确实没有感觉,从来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听说这也不是什么毛病,我就是还没到开始有感觉的时候。
他会不好意思买避孕套,但该买的时候也得硬着头皮上,有的时候干脆就不用。我是对自己很不负责的,冷漠着冷漠着,终于给自己冷漠得怀孕了。
那年夏天暑假在家,我妈找了个新叔叔,就是可能给我当后爹的人选,那个新叔叔不太喜欢我,嫌我不爱笑。我跟他笑什么笑,我妈贴他就行了,犯的着我也去贴么?
岳明伟跟我说他想我了,其实我也想他了。或许想的不是他,而是在学校里那种,不用想太多的日子。我带着行李去找他,随便跟我妈打了个招呼,对我爸是连说都没有说一声。
就是在他家的时候发现怀孕,刚开始我们在外面住那种便宜旅馆,岳明伟不回家,就告诉家里说是住在朋友家,也没有说是女朋友来了。
怀孕了,岳明伟找朋友,给我联系的医院。叫什么交通医院,反正里面看着破破烂烂的,手术费两百多,要先吃几天药。
岳明伟就带我回家了。他家的家庭条件很一般,住那种很老的单位楼,没有差得很离谱,但就这样,看起来也不可能给儿子买得起多余的房子。
岳明伟他妈不怎么喜欢我,虽然当我面没有说过,他嫌岳明伟对我太好了,祖宗一样伺候着。又嫌我的衣服领子开得太大,裙子不到膝盖,看上去不像正经女孩什么的。
好歹我是个学艺术的好么,我不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太村的。
我在他家养了几天,岳明伟没说我怀孕的事,就是光让他妈给我做好吃的补身体,后来跟他去医院。在手术室里躺着,也不算什么手术室,就是个破屋子里,墙皮都不白了,手术台和一些金属工具。
那个给我动手术的医生看着也心不在焉的,给我打了吊瓶,等了一会儿,就开始在下面动手了。
疼,说不上来的疼,疼得要死了一样。下面都撑开了,医生跟搭档用他们那的方言说了一句,“忘打麻药了。”
我大概是听懂了,当时恨不得跳起来抽他们一顿,但是我已经疼得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在心里骂娘的心都快没了。医生把麻药补在点滴瓶里,一点点输进我的血液。药力发散得没有那么快,整个刮宫的过程,我疼得没办法,只能哼哼。
那医生态度还不好,不准我哼哼,她说:“有那么疼么?爽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说的是方言,话粗理不粗。
我上学早,那时候也才二十岁,从面貌上能看出来,还算是个小女孩。
岳明伟带我回家,还是让他妈给我做好吃的养身体,他告诉他妈我是来例假了。他妈就不乐意,说什么来月经吃那么好干什么,说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娇气,没见过我这么娇气的。
养好了身体我们就回学校,大四了,还照着以前那么过。各自做各自的家教,岳明伟准备考研。我没有考研的打算,我只想赶紧工作自力更生,所以当岳明伟说家里一定要求他考研的时候,我觉得完了,我们俩结婚又遥遥无期了。
他说我们年龄还小,也不用那么着急,其实那时候我就该反应过来,我又上他的当了。可总要抱着希望去过的啊,也有很多大学恋爱,毕业继续好的。岳明伟考研是报的本校,我打算毕业了也在这边工作,我们就不至于分开。
满城还是会来找刘祯玩儿,我就不怎么去了,随着我的生活和身体被岳明伟画上越来越多的痕迹,满城就变得更加无从轻重,我再去计较这些轻重,就是对岳明伟的背叛了。
不管是和岳明伟的情侣关系,还是和满城刘祯的朋友关系,我都是在用心经营的,保持在一个不会失去也不怕失去的界限里。
我和岳明伟挽着胳膊,和满城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会看看我身边这个男人,然后点头对我笑笑。面对我的时候,他的目光里总是不带情绪,就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平淡而真诚地告诉我:“楠楠,你别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
【瑶瑶篇】十七岁的时候,我当着老公的面把处女给了别人/暧昧很近,爱情很远 006 你不欠我
大四最后一个寒假,我没着急回家,在附近临时租了个小房子,要再做半个月的家教,岳明伟早被他妈招呼回去过年了。
刘祯知道我没走,给我打电话,说一起去附近的酒吧坐坐。我当时刚从家教家里出来,下着雪的冬天,公交车在路上走得很温吞,很久很久才会再来一辆。我在公交车站搓着手跺着脚,然后满城和刘祯开车过来。
不知道是谁的车,反正是满城开过来的,这种天气里,打车都是委屈了他们。路灯昏黄,照着细细的雪,抬起头来看,就是满眼细细密密的斑驳,很美。
我本来没同意要跟他们出去,只是他们非说要来接我,其实如果在他们到之前,公交车先到,我应该就上公交了。
刘祯过来拉我上车,我也没怎么扭捏,说上就上。我和刘祯都坐在后座,满城在前面孤独地开车,抬眼从镜子里瞟了我一下,刚好我也瞟了他一下。
我低下头来继续搓手,我从南方来,会比他们更怕冷,但是又没有北方人那种,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习惯。刘祯把我的手拉过去,包在手心里暖,这个举动没什么暧昧的,刘祯就是那么个人,怜香惜玉的,我们俩是朋友,坦坦荡荡的朋友。
他的手心很暖和,这车上也很暖和,暖和得我想哭。
刘祯就握着我的手又是搓又是捏,然后嘀咕:“这给冻的,我都心疼了。”
我就冲他笑,开玩笑,“就你们这些大少爷事儿多。”
前面飘来满城的声音,“男朋友呢?”
我说:“回家过年了。”
“你什么时候走?”
“年根儿底下吧,没几天了。”我回答。
刘祯就问我现在住哪儿,我说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学校附近的房子,很多隔板间,一个小房间没几个平米,没有暖气,冬天就靠电热毯混日子。
刘祯说:“多冷啊,我们也还要呆两天,要不你先跟我们一块儿凑合吧。”
那哪是凑合啊,这种凑合我可凑合不起。和以前不一样,起初刘祯和满城也都算孩子,现在大四了,准备出国的出国,准备工作的工作,算是大人了,他们家里给起钱来就不是对孩子那么小家子气了,这帮孙子手里有的是钱。
早就不是当初大家一起打通铺的时候,人家现在住的是我们学校对面的酒店。好几颗星呢。
我说不去,他们劝了两句,我态度坚决,也就不说什么了。
那附近有个酒吧,带着KTV的,临近过年这段时间很挤,我们三个人被挤到一个迷你包厢里。真的很挤,挤得顶多塞下三个人,不能再多了,刘祯又喜欢钻来钻去的,就更显得挤了。
我和满城坐在那儿,聊些不咸不淡的话题。大概就是毕业之后的打算,我没什么打算,过完年就开始跑招聘会,老实巴交地实习毕业然后工作。刘祯要出国深造,满城说还没想好,可能自己创业。
他家的主业是当官儿的,具体多大的官儿不清楚,他家里可能希望他接着当官儿,但是满城没有兴趣。满城是个追求安逸闲散的人,同时又有年轻人那种,渴望挑战和激情的心,想凭自己的本事大干一场。大学期间他貌似就在创业了,具体搞了什么不清楚,我也不想打听。
我觉得,等我们都毕业了,等刘祯出国了,我和满城以及刘祯,这辈子也就这么陌路了。知道太多,没用。
那时候我们还是很孩子气,很情绪化,想到分离,会情绪不畅。刘祯喝了很多酒,满城也喝了点酒,我还好,他们也不为难我,除了应付,我就是喝饮料。
刘祯喝太多了,烂泥一样的,喝成烂泥了就要有人扶,还要往人身上趴。刘祯不让满城扶,非要让我扶,他神经兮兮地说:“瑶瑶是我们的好朋友,好哥们儿,霸气。”
其实外人眼里看,我是挺霸气的。以前我和刘祯去图书馆,抢座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刘祯沾我的光,要是这地方让我看上了,我一个大茶杯子甩过去了,谁惦记一下都得被我瞪到眼皮抽抽。
那年W市下暴雪,我带头杀出一条雪路,维持女生宿舍这方面的秩序。刘祯泡过的那些学妹们,也没少挨过我的教训,我的原则很简单,你想跟人家好,就得听党的号召,你要是不想跟人家好,就赶紧滚蛋,别整那些矫情兮兮的事情,没人惯她臭毛病。
我现在是大四的学姐,艺术系的多少都给我点面子,我和刘祯是最佳拍档,搞个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