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挠头,“哎呀,差不多吧,反正你让我在这儿躲会儿。”
“怕他知道你现在干这个?”
我说:“不是,我就是不想见他”
康岩也就不说什么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办公室里。我郁闷啊,又忽然有种想回到厕所,把我那个破手机拿回来的冲动,虽然手机不能用了,电话卡应该还没什么问题,我想给刘祯打个电话,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但我也只是犹豫了犹豫,到底没有跑回去拿。
我躲了得有半个小时,又琢磨是不是再找个人出去看看,刘祯走了没有,他要是走了,我也赶紧开溜。
然后有个小姐跑过来找到我,说:“瑶瑶你在这儿呢,找你半天了。有个人点名要找你,你怎么没上去选台呢?”
刘祯还是进来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什么场所没有出入过,会进来太正常了。我坐在经理的沙发上看着这个小姐发呆,小姐看我的眼神有点呆,就问我:“你咋啦,我看那男的还挺帅的,你认识人啊?”
我又愣了愣,还是决定不见刘祯,起码我现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问那小姐:“人呢?”
“包间儿里呢。”
“二楼三楼?”
“三楼。”
三楼好,我现在在二楼,如果他在包间里,我这会儿跑了就没事儿了。我连个招呼都懒得跟经理打了,偷偷摸摸地拐出来,东张西望,没有情况。然后拔腿就往小姐房里跑,我得先去柜子里拿包。
二楼到三楼有两种走法,一种是电梯,一种是楼梯。一般客人都乘电梯,小姐上去选台的时候走楼梯。我没想到刘祯会从楼梯上下来,所以我扭脸随便往楼梯上瞅一眼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然后我反应过来,刘祯的脚步也不动了,他还站在半层楼梯上,穿得很随意,还是个大男孩的形象,发型打理得很利索,不长不短的,还是那么白白净净,脸上一点儿胡茬都没有。
只是他的表情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很严肃,他会像满城那么眯起眼睛来看我,带着审视的态度,那一瞬间的目光看上去有点冰冷。
我侧身看着他,愣住了。其实我如果有饶饶那货那么怂,这个时候我很可能装没看到他,颠颠地该往哪儿走往哪儿走,但我又是个实事求是的人,看见了就是看见了。
刘祯就那么看着我,表情非常的严肃,我们现在是个他居高临下的角度,我微微仰头,撑起笑脸来,尽量大方地对他说:“你去外面等我吧,我马上出来。”
刘祯没说话,淡淡地点了个头,那点头的一瞬间,我愣是从他的表情和表现中,品出点成熟的味道来。
好像刘祯有哪里不一样了,究竟哪儿不一样,说不出来。
我到柜子里拿了包,换了双平底鞋,手里握着柜门,面对着空空的柜子发呆,其实也没想什么,就是好像希望,从我关上柜子走出去,到再面对刘祯,这个过程尽量慢一点儿。我也没有意识到,为什么看见他我就那么心虚,绝对比见满城要心虚多了。
可能是我知道,刘祯才是正儿八经,最最关心我的人,我现在这样,对不起他的关心。
刘祯在大门外那片空地上等我,我推开门,感觉到外面的潮湿和闷热,那个瞬间我在心里没事儿人似得想,会不会下雨呢,我没带伞啊。
然后刘祯转头看着我,我也就转眼看着他,我们之间大约隔着二十步的距离,夜总会的霓虹大招牌闪闪烁烁,一下一下地闪在刘祯的脸上,红一下绿一下的,他把我从头瞟到脚,又从头瞟到脚,垂下眼睛低下头。
我总是得走过去的,他如果要见,我总是得硬着头皮去见的。就像他给我发的那条信息,他说如果我让他找,他肯定能找到我。
我心里觉得有点酸,深吸一口气,尽量迈着气定神闲的脚步,一步步朝他走近。我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然后我就站到了他面前,抬起头来轻轻看了他一眼。有些人,分开多久都不觉得陌生,我对刘祯就是这样,我尽量在刘祯脸上,去发现一点点与过去不同的地方,终究是没有发现。
我和刘祯的身高是有一定差距的,穿着平底鞋差距会很明显,他需要微微低头才能直接面对我,于是他看了我几眼,不笑也不生气,就是很平静地伸出一只手来,压着嗓子对我说:“抱抱。”
我想抱,特别想抱,但是我没什么勇气。
刘祯拽着我的胳膊一把给我拉到怀里去,然后用双手抱着我,抱得很紧,抱得我天旋地转。那一刻夏季的高压闷热好像忽然消散,我在一个只有自己的小小天地里,四季如春。
有眼泪想夺眶而出,但我忍得住。刘祯就抱着我不说话,我缓缓抬起手,意思意思扣在他腰上抱了那么一下,轻轻地拍,然后小声说:“你怎么回来了?”
刘祯似乎变得沉默寡言了,还是抱着我不说话,两只胳膊又紧了紧,我又拍了拍他,然后把他推开,没用多少力气,他也就放手了。
隔着那么两步的距离,我想说点什么,但说不出口来。刘祯问我:“你为什么不见我?谢瑶你在这儿干什么?”
他一句就问到要害,我他妈也不知道在这儿干什么,我在混日子,在作践自己,我可以跟任何人这么说,但我没法跟刘祯这么说。
我低着头,驴唇不对马嘴地回答:“我手机掉厕所里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肯见我!”他的态度变得挺严厉,好像非要追问出个理由。
我转过身去,抬眼看了看头顶的霓虹,把溢出来的眼泪生生咽回去,背对着他,我说:“对不起。”
“你跟谁对不起?”刘祯也不碰我,就在后面问,一副责备的态度。
我说:“我现在挺好的,你就别管了。”
刘祯又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拽过来面对着他,他再问我一遍,“你说你跟谁对不起!”
我就火了,把他拽着我胳膊的手甩开,我冲他喊:“你干嘛呀,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我都说了让你们不要管我了,你想管,你管的着么你!”
天高皇帝远,他管不过来的。
【瑶瑶篇】十七岁的时候,我当着老公的面把处女给了别人/暧昧很近,爱情很远 021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微修)
其实我已经做好迎接刘祯一个嘴巴子的准备,在我决定出来的时候,我就估计刘祯可能会甩我巴掌。不过他自己好像没这么个打算,正好有辆车开过来,刘祯拉着我站到路边,然后松了手,喉头上下哽动一圈儿,皱着眉头一字字地说:“你别跟谁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顿了顿,又说:“我确实没什么资格管你。”
我也吞了下唾沫,我说:“那行,我还有事儿,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你有什么破事儿!”刘祯扭头态度更加恶劣地看着我,我态度也就不好了,扭过头去不搭理他。又是几秒钟的沉默,刘祯说:“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我说。
刘祯就瞪我一眼,我也就妥协了。我们打车去我住的地方,楼道黑漆漆的没有光,除了这一点,我对这个地方是非常满意的。刘祯一直呈一种检查的姿态,就跟警察叔叔勘探案发现场似得。
我开门,刘祯跟在后面,我小步走进去,他把门关上。我说:“看看看,看完了赶紧走。”
刘祯还真就开始看起来了,从厕所看到厨房,然后出来看这个既是客厅又是卧室的空间,问我:“你自己住没事儿?”
我回答:“晚上好多人一块儿回来呢。”
刘祯就接着走来走去看来看去的,我房间里收拾得还算干净,不至于丢大人,以前觉得这么大个地方挺够用的了,眼看着个男人走来走去的,怎么觉得这么挤呢。
刘祯问:“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我没鸟他。他接着问,“你这样一个月能挣多少?”
我坐在床边,假装漫不经心地摆弄自己的手指甲,我说:“你问这些没意思。”
“什么有意思啊,来,你告诉我什么有意思?”
我抬抬眼皮不客气地瞅着他,很多事情吧,当他没有发生我们没有去面对的时候,觉得那事情很可怕。但其实发生了面对了,无非就是这个样子,好比我不敢见刘祯,但其实真的见了,也不会掉皮掉肉的。
我岔开话题,说:“看完了?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吧。”
刘祯也抬了抬眉毛,一秒钟变回以前的样子,他说:“怎么着,我大老远过来了,你不打算招待招待?”
刘祯说着,手按在房间灯的开关上,一下把灯暗灭,再一下把灯按亮,我忽然感觉到一丝诡异,从床上站起来,去桌子上拿了钱包,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走吧,请你吃个饭。”
刘祯就站在门口玄关的那个位置,我走到他旁边的时候,他伸了只胳膊把我拦住,问我:“出一次台多少钱?”
我愣了一下,其实我一直不认为,刘祯会因为做这行而看不起我,他们这些人都很有见识的,什么都看得开。而且以前刘祯还跟我说,那些随随便便跟他上过床的姑娘,有的在他眼里连鸡都不如,鸡起码还是拿钱干活的,那些姑娘捞着啥了。
我说他贱,看不上人家还睡人家,刘祯会撇着嘴巴说:“反正我又不吃亏。”
所以我其实很明白,刘祯他应该不是真心在鄙视我,但就是故意拿话酸我,我虽然是个火爆脾气,但看在我们俩往日交情的份儿上,我不打算跟他计较。我就冷笑了一下,想把他拦着我的手臂拿开。
刘祯就把路挡得更死,“干嘛,还怕我买不起你?”
我很淡定地看着他,很淡定地说:“你今儿要是买了我,咱俩这朋友就不用做了。”
我太高估自己了,人家刘祯其实早不稀罕和我做朋友了。我这样的朋友有什么可交的,除了拖后退和抬杠,什么也不会。有人说,异性之间的友情,是靠相互嫌弃维持下来的,刘祯除了女朋友换得勤快了点,没什么可让我嫌弃的,而我显然,刘祯不嫌弃我。
那是以前。现在我就更搞不清楚刘祯什么想法了。
刘祯把灯关了,给我按回床上的时候,我当时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好像地震了嗨啸了山洪暴发了,除了等死什么都不知道了,连准备遗言的心都没有。
他压着我亲,也不是像毕业那天只是想亲,这次是带着动作的了。夏天的时候姑娘们穿的是短裤,偏偏我不大喜欢被人摸,所以会在短裤里套上一层丝袜,这种穿法虽然没有轻装上阵那么美观诱人,但多少能起到点保护的作用。
刘祯把手摸到我的大腿上,摸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开始撕丝袜,丝袜被撕开的声音,在这种夜晚很有魅惑的意味,大约让男人听了会觉得更加激动?
反正他一撕就给我撕醒了,我推不开刘祯就使劲咬他的舌头,把他咬疼了,他就从我嘴巴里退出来,抬头看着我。
我骂他:“你有病啊!”
刘祯一副很无奈地样子看着我,可能是气喘得太粗,有点气哄哄的。他也不说话,就盯着我看。我让他看得发毛,尤其是让他压着我觉得感觉太奇怪了,就推他:“神经病,让开!”
他一咬牙:“不让!”
“你想干嘛啊你!”
他就又咬了咬牙,“你不准咬我。”
“我操你有病啊,你放开我。”我有点急了。
刘祯再度咬牙,脸上撑起一派视死如归的表情,又趴下来亲我,这次也不着急撕丝袜了,先把我两只手压着。他一亲我的嘴巴,我就咬他,他决定不亲嘴巴,转过去调戏我的耳朵。
我不停地晃脑袋,破口大骂:“操你妈,你这是强奸!”
刘祯咬着我的耳垂,一边咬一边跟我挑衅,“你去操啊,我今天先把你办了。”
“你他妈有病啊你!”
“放心,肯定没传染病。”
我已经看出来刘祯的决心了,这附近住的都是小姐,这个时间根本没人,我叫也没有用啊。其实哪怕有人,叫也没用,第一,我还真不能跟刘祯撕破脸皮闹成什么样,朋友一场我干不出来,第二,也不看看我自己现在是干什么的。
我就只能求他了,我说:“好刘祯,你别开玩笑了,咱俩是朋友不是?”
“现在不是了。”刘祯继续忙活自己的。
我愣了愣,“我我不方便。”
我的意思是我大姨妈了,刘祯就抽空把手伸到我的裤子里,贴着皮肤摸了一下,还他妈带着挑逗地蹭两下,低笑,“挺方便的。”
有的时候,我一直在怀疑,刘祯真心是在开玩笑的,如果他现在忽然停下动作了,说就跟我开个玩笑,我没准儿都能信。可他拿开玩笑的态度认真去做一件事情,我除了茫然就是傻眼,说服没用,我就只能推他了。
他死皮赖脸的,这会儿正在扒我的裤子,我乱动,刘祯就急眼了,“再动把你绑起来。”
“你变态!”我不遗余力地挣扎。
他扯不明白我的裤子,就坐起来把我抱在怀里,一只手绕过来给小身子骨捆得严严实实的,两只手都动不了,另一只手成功地把裤子丝袜连同内裤都给扒下来了。
我就彻底懵了,这下算知道他是来真的了。现在抱着我的这个人是刘祯么,我怎么觉得这么陌生呢,我不光不认识他,我还觉得非常地可怕,刘祯怎么可能这么干呢,刘祯怎么会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扒我的裤子呢。
刘祯要是真想扒我的裤子,他早就可以扒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可他明明就是刘祯,他把我放下来,分开我的腿,扒掉自己的裤子,把那东西送进来的时候,我看清楚他的脸了,那就是刘祯的脸。
我一直以为刘祯是真拿我当朋友的,也可能以前确实是那样,可是现在,他应该只拿我当个女人,就和以前那些被他玩玩儿就扔过的女孩子一样,我其实也早就没什么区别了。说人走茶凉,可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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