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开车走呗。”宋安辰一面认真开车,一面调侃地说。
一生气得快跳了起来,“我你”
“我知道你爱我,你说过了。”
“你”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该表现一下,我们这就去民政局。”突然他转个大弯,路线改变,一生由于惯性往宋安辰那边倒了一下,宋安辰摸摸她的头发,“不用这么高兴,这么快就投怀送抱吧?”
“宋安辰。”
“叫老公。”
一生扫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民政局,今天也不是什么日子,却要排队。两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皆不说话。倒是旁边的一对新人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老公啊!”
“怎么了?老婆?”
“我好紧张啊。”
“没事,就拿个证,章一盖,保持微笑就好。”
“嗯嗯。”老婆泪眼汪汪地盯着他看,拉着他的手,甜蜜一笑。
一生望着旁边幸福的小两口,不禁的眼红起来。她抬头看向宋安辰,却见他此时也用同样的目光注视她。一生的脸突然一红,她低着头不敢再看。可是她的右手不安地往外挪了挪,正好触到宋安辰耷拉在椅子上的左手。
“我也很紧张。”宋安辰一把抓住一生的手,执起她的手,双手捧着。
一生脸更红,稍有不自然地把视线往外转移,正巧看到旁边的那两小口,那位依靠在老公的老婆微笑地对一生说,“姐姐,你老公长得真漂亮,也好可爱啊,脸都红了。”
一生吃了一惊,那脸皮比长城还厚的宋安辰还会脸红?她转头看去,只见他有些不自然地撇下头,白皙的皮肤带着绯红,粉嫩粉嫩的。一生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你也有不好意思地时候?哈哈。”
宋安辰转头怒瞪她,顺手不动声色地掐了下捧在双手里一生的手。一生倒吸一口气,反瞪他。宋安辰却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老婆,手以后不要乱摸,回家摸,我会不好意思。”
她乱摸个P啊!
“嘿嘿,姐姐原来也急色啊!”依靠在老公的老婆突然靠近一生,神秘兮兮地淫|笑起来。一生又气又无奈,宋安辰从来不肯在别人面前丢脸,要丢脸也总是要她扛。太过分了!
当门口出来一对新人以后,坐在一生旁边的新人欢欢喜喜地双双走了进去。
一生见旁边没有人,瞪着眼怒骂,“你丫就会乱说,我根本就没摸你。”
“嗯,是我在摸你。我是施力物体,你是受力物体。”
“那你还诬陷我?”
“你不知道力是相互的吗?你不知道施力物体也是受力物体,受力物体也是施力物体吗?”宋安辰很认真地反问一生。这高中物理都搬出来了,一生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她咬咬牙,保持沉默。她还真没发现,宋安辰的嘴皮子这么狠,让人毫无招架余地。
两对新人手里拿着红册子高高兴兴地走了出来,女孩对一生眨巴眼,“赶紧领证,回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一生保持沉默。宋安辰率先站了起来,拉着一生走了进去。
两人坐成一排,对面的大婶看着别扭的年轻人,有些奇怪地问,“你们确定没走错?”
两人不明所以。难道这不是领证的地方。
“我这里可是领结婚证的,办理离婚证在对面。”
宋安辰蹙蹙眉,“我们领结婚证。”
一生没有响应。对面的大婶虽然满腹狐疑,但是为他们办理结婚证,然后盖了章分别递交给他们,“欢迎再来。”
一生和宋安辰皆抬头看向对面的大婶。什么叫欢迎再来?再来干什么?办理离婚证?这次他们很默契,同时瞪了一眼对面的大婶。
“你们的样子实在不像结婚夫妻的喜悦。”对面大婶觉得委屈,无奈地撇了撇眉毛,却带着挑衅的味道。
宋安辰握住一生的手,微微眯起眼,笑得极其灿烂,“老婆。”
一生咽了一口气,只见对面的大婶抬头看向她,好似在等她叫老婆,才能证明她是自愿来领证的。她张了张嘴,想喊老公来着,却喊不出来。
一生最后只好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死相,知道你想要什么啦。就不给。”
对面的大婶好似遭了雷劈一样。傻了。
宋安辰也被一生这么一句忽明忽暗的暧昧话给弄愣了。不过不到一会儿,他眉开眼笑,搂着她离席,俯身亲昵地说了一句,“那回家的。”
大婶看着这么一对来时跟敌人一样,走时跟连体婴儿的一对新人弄得晕头转向。这年头,怪人还真是多啊
chapter。31
一生手里拿着结婚证,坐在车上来回摆弄着。她偶尔抬起眉梢看向一旁开车的宋安辰,不禁有些羞涩。现在旁边的是她老公了。
“现在偷窥我,已经是天经地义了,大大方方看吧。”宋安辰没把眼神瞟过来,而是对着前方呵呵一笑。
一生则是皮笑肉不笑。他的余光还真是厉害。从他语气中可以得知,一生以前的多次窥测,皆收入他的眼底,并且这厮居然假装看不见,让她白看。
宋安辰歪嘴一笑,“对了,刚才那句话,还算话吗?”
一生抬眼看他,微微眯起眼,“算话。”
宋安辰突然刹车,一生惯性地往前攲,不明所以的看向宋安辰,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刹车?只见宋安辰惊魂未定地看着她,一脸不相信。
一生扑哧一笑,顿时有些洋洋得意。平时都是他戏弄她,把她弄得彻底无语,这次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四两拨千斤。可她太低估宋安辰了,只见宋安辰突然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眯眯,“原来你真那么急色啊!好吧,我就从了你。”
这下一生是惊吓到了,她本想戏弄一下宋安辰的,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当真,她连忙摆手,“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宋安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一生稍微松了口气,这事应该可以搁浅了。
“可是老公当真了。”宋安辰骤然一笑,好看的眉眼朝她眨了眨,惹得一生浑身颤了颤,被电到了。她突然又记起赵吉祥说过的“性幻想对象”。一生忍不住自上而下的扫视宋安辰,身材无可挑剔,脸蛋够赏心悦目,至于那功能,咳咳,她给他一百分。好吧,一生终于承认,她以后有享受不尽的性福。
回到家中,宋安辰便把一生打横抱起来,抱上床,压之。
一生连忙想推开他,“大白天的,不好。”
宋安辰挑了挑眉毛,”你的意思是说晚上好?”
一生顿时无言,嗫嚅道:“宋弟弟,其实我想”
“叫老公。”宋安辰已经俯身吻住她,轻柔辗转于她的唇齿之间,含糊不清地说,“乖,叫。”
一生浑身如身临一处温暖的温室里,沐浴着暖洋洋的春光,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寒冷,不再紧紧裹着自己厚实的衣服。也许她是真看到春天?
“老公!!”一生战战兢兢地幽幽念起这声称呼。
宋安辰顿了一顿,突然发狠地抱住一生,轻舔她敏感的耳垂,“老婆,新婚快乐。”说罢,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手慢慢地伸进她腰间。
骤然的触觉,一生已经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随之而来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席卷而来,一生知道宋安辰出马,谁与争锋?她又要冲上云霄,飞升成仙的升华感觉了。
关于这次的鱼水之欢,一生用一个字形容,爽;用两个字形容,性福;三个字形容,雅蠛蝶。四个字形容,囧囧有神。
一生的父亲来电,问他们什么时候请个假,回来拍下婚纱照。一生是没有问题,只是宋安辰手里有还有三个手术,现在正在筹备中,暂时是无法回去了。
关于一生和宋安辰要结婚的版本传出了很多条,其中最囧的是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有两情相悦,当初宋安辰在大学磐石无转移,妾心却如发丝断了,跟着言大医生跑了,导致宋安辰从此对女人失去了信心,走上了GAY的不归路。不过,在叶一生专业的护士般精神下,宋安辰再次燃烧了对女性的希望,被掰直了。
一生听着赵吉祥八卦出来的传言,不免哭笑不得。
“一生,你又成名人了。”赵吉祥捋了捋一生耳边的发丝,“居然把万丈光芒的冷情王子拐跑了,实在是让人气愤的一件事。”
一生斜睨她一眼,不想搭理她的不平,却不想赵吉祥又来了一句,”你知道吗?当听到你和宋安辰要结婚的消息,罗洛施动了胎气,直接晕倒了,哈哈,笑死我了。”
“人家晕倒你那么开心干什么?”
“谁叫当初她那么跋扈,当着全校的面,她说只有她够资格追宋安辰,谁也不准抢。当时看她那势在必得的样子就来气,不就长的漂亮点,学习好一点吗?哼。”
一生没想到宋安辰有一位这么轰动的追求者,不过确实有点跋扈。
“哈哈,当时宋安辰的回答更绝。”赵吉祥突然模仿宋安辰那张冷脸,“我不想谈恋爱,我不喜欢女人。”
“噗。”一生忍不住喷了,他这话让女人很浮想联翩啊,难怪会被人认为是GAY呢!
“SO”赵吉祥耸肩,“这是莫大的悲哀啊,一个高傲的女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眼睁睁看着被人抢走,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致命伤。”
一生笑了笑,“那对于自卑的我而言,是不是一种荣耀?”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朝一日站在宋安辰的身边,自己的名字写进宋安辰的户口薄里。在她的记忆里,宋安辰永远站在云端,而她只有仰望的份。小学奥数,他得了全国第一,站在领奖台的那刻,一生就觉得他在飞,离她越来越远;大了以后,他的出类拔萃越来越多,她就感觉他飞得越来越高,看起来抬起手来能触碰,可当真的伸手去触碰,猛然发现,不过是那么近又那么远的距离。
“一生,你有什么好自卑的?”赵吉祥有些不明所以。
一生只是讪讪而笑不答。她以前确实很自卑,爸爸被送进监狱,她更觉得没脸见人。而那时她最害怕见到的就是宋安辰。她怕一见到他,她就会感到前所未有的落差感,那种他是天之骄子而自己是地里蝼蚁的自卑。
她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是他老婆了。
这时,宋安辰从门口走进来,递给他们病人的简历,吩咐道:“432病床的那位病人每天九点开始点滴,不过在点滴之前先问一下是否吃过饭。这吊瓶刺激胃。”
值班的几位护士点了点头。宋安辰朝大家露出迷人的微笑,顿时折杀了整个值班室。
“哎,宋医生的魅力啊”赵吉祥在旁吹着耳边风。
一生尴尬一笑。宋安辰把目光转向一生,“叶一生,中午食堂见。”
“哦。”
宋安辰走后,赵吉祥酸溜溜地学着宋安辰的模样,“叶一生,中午食堂见。恶!你们两个还真是恶心。”赵吉祥干呕几下,表示她胃不舒服。
一生白了她一眼,“你最近吃错药了?怎么不找你家小桌子了?”
“别提了。”赵吉祥突然萎蔫起来,“好多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没来上班?”
“准确说没来实习,请了两个星期的假了,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一生抿了抿嘴,“他没告诉你他去哪了?”
“连个电话都没有,还告诉个毛啊!”
“我帮你问问宋安辰吧。”
当午餐的时候,医院餐厅的C区又是一大批医生护士聚集的地方。由于下午没有值班,赵吉祥直接回私人公寓去吃饭,一生来得比较早,选了靠窗的位子坐下。
可就在她屁股刚着落在位子之时,罗洛施挺了个大肚子,双手捧着马克杯朝她走来。一生怔怔地望着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罗洛施微笑问道:“我可以暂时坐一会儿吗?”
“我在等人。”一生略有尴尬。
“不妨碍多少时间。”罗洛施便自行坐了下来,“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
“谢谢。”一生礼貌回应。
罗洛施却突然情绪低落,“真难过,要祝福情敌。”
“”
“宋师弟真是难得,这几年的痴情果然修成了正果。”罗洛施捧着马克杯突然感伤起来,“你知道宋师弟胃不好吗?”
“”
“大一刚来那会儿,真看不出他是高材生,抽烟喝酒,打桌球,上课从来都是旷课,教授点名都是别人代报道。”罗洛施愈加感伤起来,“可就这样的人,考了第一。”
一生突然心里产生一波涟漪。
“其实我在大学的时候就跟了现在这个男人,我家不富裕,可我心傲,很多人家境都好,为了攀比为了钱,我跟了个有钱人。我以为我这辈子什么都有了,直到那晚我晚归学校,在学校门口的角落里,遇见蹲在墙角隐忍胃疼的宋安辰,他神志都不清楚了,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突然喊了我一句,‘叶一生,你个死女人跑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然后他坦荡荡地昏迷过去。那时,我突然意识到我缺失什么,不是物质攀比,而是一份执着。我头一回遇见有人在我面前昏倒,我一下子六神无主,摸索到他手机,也许是慌张,我看到他空空的多媒体文件夹里唯一的两张照片。那都是和同一个女人的照片。第一张备注:我爱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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