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秘是这样的:要想真正活着,也就是说,要想追求到令你满意的生活,就必须有一个适当的、切合实际的自我意象伴你一生。你应该发现“自我”能为你接受。你必须有一种健康的自尊,必须有一个你能信得过、靠得住的自我,一个你不为之羞愧、能通过它自由展现自己而不必躲躲闪闪、遮遮掩掩的自我。你必须了解自己,既了解自己的强项也了解弱点所在,而且要诚实、坦然地面对自身优长和缺陷。自我意象应该是对“真我”的合理近似,既不能凌驾让也不能避而不及。
当这种自我意象完好无损、安然无恙时,你就会感觉良好;当它受到威胁时,你会觉得焦躁和不安。如果它很适当,可以让你全心全意为之自豪,你就会感到自信。此时,你可以无拘无束地释放自我、展示自我,能够发挥自己的“最佳功能”。如果这种自我意象成为遭人羞辱的目标,你就会努力隐藏而不是展示它。创造性地展示自身行为的努力会受到阻碍,你变得充满敌意、极难相处。
如果面部伤疤也能提升自我意象(就像校园里那些“角斗士”一样).那么自尊和自信也会得到提升;如果面部伤疤贬损自我意象(就像那位推销员一样),其结果只会导致自尊和自信的损伤。
如果某个面部缺陷通过整形手术得到矫正,那么只有当受损的自我意象也相应得到矫正时,才能产生巨大的心理变化。有时候,哪怕已经成功地做了手术,受损的自我意象依然没有改变,就像病人的手足已经从生理上切除,“想象中的四肢”却依然让他们感到痛苦一样。
步入“心理整容”的新事业
这些观测结果引导我开始着手一项新事业。我开始对这样的观点深信不疑:许多考虑进行整形手术的人,其需求并不仅仅在于做一次外科手术,有些人根本没必要做外科手术。
如果我将这些人看成病人,看成一个完整的人进行治疗.而不只是治疗他们的鼻子、耳朵、嘴巴或胳膊腿,那么我就应该给予他们更多。除了矫正相貌上的缺陷之外,我还应该让他们懂得怎样得到心理、情感和精神上的“整容”,怎样消除情感伤疤,怎样引导树立正确的态度和想法。
这一决定促使我开始踏上一条持续观察之路,对自己遇到的案例进行整理归类,对同龄人、对大众做演讲,然后于1960年写出了这本书。本书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吸引了公众的想象力。许多流行杂志包括《读者文摘》和《时尚》都引用了书中的部分内容,有些团体和公司为自己的推销员和其他员工购买了数千册,优秀运动员、教练员和运动团队(包括著名橄榄球教练文斯·伦巴迪任教练的绿湾打包工队)也广泛应用书中提供的技巧。由于本书的成功,很快便有许多团体和个人邀请我发表演讲、进行巡回研讨、接受广播和电视采访,我甚至还应邀制作了自己的广播节目。教堂、大学和公司都发来请柬,请我谈谈自己的发现。最终,我又写了另外几本书,作为对该书的拓展和补充,其中包括《自我意象的魔力》。在我人生的后半辈,也就是该书首次出版30年之后,很欣慰地看到《心理控制术》每年仍然能卖出数万册而居高不下,这几乎完全依靠读者相互之间传递相告,而且眼下还引发了一些新看法、新观点。
随着岁月流逝,我一直在传授自我意象的魔力,耳闻目睹人们通过运用自我意象而取得可喜成果,从而积累了更丰富的经验。如今,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信:每个人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东西,其实就是更充实的人生——我称此为“活力”,即一种不受自我意象强加的人为限制而无拘无束生活的体验。幸福、成功、安宁(无论你对想要追求的完满人生如何定义),就其本质而言,都是对充实人生的体验。体验幸福、成功、自信等情感时,我们就会享受人生。如果抑制自己的能力、破坏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赐才华,并听任自己遭受焦虑、恐惧、自责和自憎的折磨,我们实际上就在扼杀唾手可得的生命力,就在抛弃造物主赋予我们的禀赋;只要拒绝生命的赋予,我们就在拥抱死神。
享受无拘无束人生的新计划
在我看来,哲学专家和精神病专家在对待人以及人所具有的自主图变的潜力(哪怕这种改变很伟大)这个问题上往往过分悲观。由于与心理学家和精神病专家交往的人都是所谓的“非正常”人,所以文学作品几乎无一例外地涉及各类反常的人和事,谈论部分人的自毁倾向。我担心许多人对此类看法和观点已经司空见惯,以至于开始将憎恨、破坏性本能、羞惭、自责之类的情感以及所有其他消极的东西,都视为正常的人类行为。而普通人在以微弱的意志去对抗人性中的这些消极力量、以获取健康和幸福时,却总是感到那么软弱无力。如果人性和人的环境在现实中的确就是这样的景象,那么自我完善的努力实际上就是一件徒劳无功的事。
然而我相信(我的许多病人的亲身经历也证实了这一点):你在自我完善的道路中并非孤立无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求生本能”,这种本能永远都在努力为我们追求健康、幸福以及个体为享受美好人生应该具有的一切。这种求生本能通过我所称的“创造机制”为你效力,一旦正确运用,这种机制就会成为嵌入每个人内心的“自动成功机制”。
在本书中,我将竭力为你提供客观实用的观点和指南,以解放你的自我意象、充分激发你体内的“自动成功机制”。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向它们提供合理的机会,你也一样能高兴而惊奇地看到自己经历的一切积极变化。
对潜意识思维科学的新见解
众所周知,对人的思维究竟有哪些组成成分这个问题,当前存有争议。填进你大脑的神经细胞要比银河中的星星还要多,有数千亿之众——其数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些神经细胞中,每个细胞都要从其他成千上万个细胞那里接收输入信息,然后又将信息发送给其他成千上万个细胞,从而形成多达数千亿个双向联接。在介绍大脑的著作《清新的空气,闪耀的火花》一书中,神经学家杰拉尔德·埃德尔曼·莫里斯估计,如果每秒钟数一个神经联接,大概需要3200万年才能数完。
这样做有点像你点击自家电脑上的“新邮件”图标,发现有一两万封电子邮件信息需要分类、设置优先顺序、整理、回复,其目的就是让一切恢复正常,以便完成日常生活中最简单的任务,如系鞋带。想想会让你“不寒而栗”,但你的大脑却能沉着冷静地在一毫微秒之内处理完毕。
人脑的重量大约只有3英镑,然而包含的成分却像装满计算机电路的大厦组成的整个城市那样复杂。它肯定是我们有史以来所发现的最复杂、最令人惊异的事物。然而,人脑对我们仍然是一个尚未完全掌握的领域,因为总有一些研究不断地获得新发现,让人们对人脑如何运转产生进一步了解。
除“机械”层面的脑概念之外.还有心理和精神层面问题、思维作为通往灵魂的通道之流动、意识与潜意识、弗洛伊德的“本我”概念、三重而非两重操作系统的观点(爬行动物脑、边脑与大脑)、左脑与右脑的看法,如此等等。
有些人批评我对大脑和思维的此类分析过于简单化。也许在我初步涉猎该领域之后很久,会有持续的研究成果最终证明我的观点对错参半,而且会得到关于现实的自我完善的更合理见解,这是完全可能的。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以及当出现这种情况时),我会欢欣鼓舞。但在眼下,不妨让我说:对你而言,是否有某位成果颇丰的心理学教授对我们此时称之为过于简单化的话题嗤之以鼻,其实并不重要。还是让你我将注意力集中在最重要的焦点上吧,那就是:到底是什么在发挥作用。我敢向你保证,我们此时讨论的途径和方法,已经在无数人身上奏效,对你也将管用。之所以说“发挥作用”,我的意思是说,它能使你从人生中得到你想要的更多东西。
对控制科学的探索使我相信:所谓的“潜意识思维”其实根本不是思维,而是一种由大脑和神经系统组成、由思维来运用和引导的目标追寻伺服机制。最可用的一种观念是:人并没有两种思维,而只有一种(或叫意识),它在操纵一台自动追寻目标的机器。这台自动化目标追寻机器的功能和电子伺服机制的功能如出一辙,但却比人类构想出的任何“电脑”、计算机或巡航导弹都神奇和复杂得多。
你身上的创造机制并非你独有。它会自动、客观地朝向成功和幸福或者不幸和失败的目标奋斗,至于结果如何,那取决于你为它设定什么样的目标。为它提供“成功目标”,它就会发挥“成功机制”的功能;为它提供消极目标,它就会同样客观、同样忠实地发挥“失败机制”的功能。与所有其他伺服机制一样,要想发挥作用,它必须有一个明确的靶子、目标或问题。
简而言之,你想向这一机构传递的目标要经过自我意象的筛选,与自我意象不一致的目标会遭到排斥或修订。找到了改变自我意象的方法,你也就平息了它与你所设定目标之间的冲突。之后,如果你能将自己的目标直接传达给创造机制,它就会忠诚地帮你实现这些目标。
和任何其他伺服机制一样,创造机制要运用我们为它们输入的信息和数据(即想法、信念、描述)。我们对将要解决的问题的表达,是通过自身态度和对环境的描述来实现的数据(即想法、信念和描述)。
如果给自身创造机制输入这样的信息和数据:我们轻如鸿毛、低人一等、不值得关注、软弱无能(消极自我意象),那么,这一信息在处理和利用过程中,就会以实际体验的方式为我们提供“答案”。当我们认识的某个人的行为“错”得让人吃惊却又不知道错在何处,或者当我们表现出此类行为时,主要原因可能是由于向伺服机制传递了错误信息;此时伺服机制仍然在完美地发挥作用.但却在遵循一种严重的误解而行动。
在《与内心傀儡作斗争——外表正常者的疯狂》这本优秀著作中,戴维·维纳和吉尔伯特·海夫特博士写道:“很显然,即便我们当中最有教养的人,内心也存在一种疯狂,这是一种可能的理性丧失,是我们必须应对的。”计算机专家在计算机出现某种严重故障时,喜欢耸耸肩用上这样一句行话——无用输入、无用输出。换言之,如果神经通道加工的“垃圾”足够多,并以某种方式将这些“垃圾”联系在一起,其结果或输出就是“无用行为”。
像所有其他伺服机制一样,我们的创造机制要利用已存储信息或“内存”来解决当前问题、对当前形势作出响应。有时候,这种“存储数据”在所有事实或有用性全部消失之前,仍然处在创造机制的掌控之中。我们可以再举《与内心傀儡作斗争》一书中的内容为例:
“刚刚在学校的一次数学测验不及格之后,父亲可能会对10岁大的我们说‘你一无是处,将来必将一事无成’。这种话有可能会成为我们‘本我'和‘内心傀儡’中的一种边缘记忆,就算不会相伴我们终生,也会跟随我们多年……”
这些信息之所以始终跟随我们,而不像鸭背上的水珠一样容易滚落,是因为它会留在我们所称的“边缘记忆”里。我认为,这种记忆与自我意象“印记”只是略有不同。主要有三种因素控制它:权威来源、严厉程度和反复性。如果听到的话来自一个我们将其作为权威者加以敬畏的人之口(比如我们视为至高无上的父亲、儿时特别想得到其认同的某个人),那么,与当时对我们说同样的话但说话者我们却不那么敬重的情况相比,前者的话显然更有分量。我们看到、听到或经历的事物如果很强烈(比如父亲在大庭广众之下朝我们大喊大叫,使我们无地自容),它们在我们心中的分量也会增加。而如果从权威渠道反复听到同样的话,那份量就更重了。这种“程序”在停止编辑多年之后,仍然会支配我们的各种行为,因为伺服机制眼下引发的行为仍然在遵从它。
要想为更加无拘束的生活“编程”,首要的一点就是了解你身上的这种创造机制或“自动制导系统”。在此过程中,你将学会怎样将其用作一种成功机制而不是失败机制。其次,你需要实实在在地“编程”、“重编”或“策划”你想要的性格和人生经历。
有一点并不人所共知:饱受争议的蒂莫西·里瑞博士(20世纪60年代嬉皮士们的偶像,也是一位科学家)像我一样,对机械控制和人脑运作之间的关联心驰神往。1992年接受采访时,蒂莫西说:“对于遗传学来说,对大脑的探索是一种十万火急的事,因为它就是那样发挥作用的。如果你在自己头脑中置入1000亿台计算机主机,那么你只用进入那里、掌握如何操作它们就可以了。”我想,对你个人来说,投入所需的时间、精力以更好地认识和利用思维的力量(包括自我意象的力量),同样是迫在眉睫之举。
他还说:“我们只能按照自己构建的外部机械模型或远程逻辑模型,来认识自己的头脑如何运转。”这种观点对于我们来说其实就是:它是一条更深刻认识我们大脑的途径,其基础是一种远程逻辑模型,和巡航导弹和计算机技术之类的远程逻辑模型差不多。
这一方法本身包括学习、实践和练习新的思维习惯、想象习惯、记忆习惯和行为习惯,以便形成一个恰当而真实的自我意象,并运用你的创造机制,以便将成功和幸福集中到实现特定目标上。虽然人脑是一种无比复杂的创造物,虽然你能够阅读数百本神经学家的专著却无法进一步充分利用自身思维,但用心理控制术来实现自我完善却非常简单,而且立竿见影。
只要能记忆,会担忧,能自己系鞋带,你就能运用心理控制术取得成功!
正如随后要看到的那样,你将要采用的方法包括创造性的“心像”、通过想象力创造性地感知,并通过“付诸行动”来形成新的自动反应模式。你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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