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怒瞪黄疏朗。
丫个破人,还嫌不够乱啊!丫丫个破人,给我等着,等夏莎出院了,非得让她再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
黄疏朗扯出一个奸诈的笑容:“我说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怎么刚刚答应的事现在就忘了?”
看了一眼凌殊眯起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为了澄清,我咬牙切齿的瞪着黄疏朗:“我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黄疏朗又是淡淡的一笑,带着一抹嘲弄:“唉,假的都是我的女朋友了,那真的岂不是要当我的老婆了?”
呜呜,我欲哭无泪,这黄疏朗怎么嘴巴这么毒啊!真不愧是姅贤的亲弟弟,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我灰溜溜的抬头看凌殊,他却一改刚才的神色,温柔的笑,温柔的眼神,他踱步到我的面前,亲昵的摸着我的头,和善的语气从头顶传来:“米乐真成大姑娘了,交了男朋友这么大的事,我想伯父伯母知道的话应该蛮欣慰的。”
我立马抓住凌殊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语气诚恳的不能再诚恳:“老妈,老爸没空搭理这事,你就别去打扰他们了啊!”
“我记得伯父伯母已经退休了,尤其是伯母整天没事在家搓麻将,你离家也快半年了,我觉得,伯母肯定挺想你的。”
说罢,就拿着手机按着几个号码,踱步离去。
我记得我上学前,老爸老妈对我严重申明,上学的时候不可以谈恋爱!但是,要谈也得找个大款谈!
老妈举着锅铲,老爸高举大白菜,那慷慨激昂的声音好像还回荡在耳侧,不禁全身一阵阵冒着冷气。
鸵鸟般的爱情
本以为黄疏朗会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却想不到他也是一脸紧张,额头上还冒出了几滴冷汗。
亏得他表现的这么认真,弄了半天还是耍着我玩的!嘴角禁不住有些抽搐,不是我笨,也不是我智商低下,只是天气转凉,血液循环缓慢,造成了神经运行缓慢而已。
懊恼的甩掉一直紧紧钳制自己的手,回头怒瞪他一眼,也不管事情如何了,如今之计,还是追到凌殊最好!
原本以为凌殊会愤怒的甩手离去,却想不到他一个人半靠在学校的围墙上。金色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拖的老长,利落的短发下原本是一双明眸此时却有些出神的看着天际。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天际一簇簇的云团被朝阳烧的通红一片,及其的耀眼,止不住打从心底的喜欢想多看两眼,突然有些怀念小时候和白杨凌殊三人去爬山看日出的情景,早晨的气温总是有些冷,每次我都故意将自己穿的单薄,然后我就会借机撒娇躲进白杨的怀里,嬉笑的扒下他的外挑裹在自己身上。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白杨的外套都是扒掉凌殊的外套穿在自己的身上的。
忍不住嘴角就勾勒起了一抹笑,只是觉得冥冥中上天好像真的有安排,即使每次我要的是白杨的一切,可是到手的都是凌殊的东西。
一团带着凉气的阴影覆盖在我的身上,将我的思绪来了回来,我抬头看他,他也抬头看我。多情的桃花眼眼波平静,只是紧抿的唇角泄露出了他的不高兴。
只怪感情太过捉弄人。
我低叹一声,垂下脑袋仔细的盯着自己棕色皮鞋观察,然后吐出一句让自己都觉得泄气的话:“让我慢慢的适应好吗?”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勇气抬头,直到头上传来深深的叹息,一直在我眼前停留的那双黑色商务鞋掉转了头一步一步的离去。
他的脚步极轻,几乎为不可闻,在以前我还经常取笑他是不是练了哪个不知名门派的轻功,羡慕的很。如今竖着耳朵听来,只觉得那些脚步带着深沉
鸵鸟般的爱情2
我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白杨,对于凌殊,我应该本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可是内心深处总是提不起那丝狠。
不是对凌殊,而是对自己
我承认自己自私,总希望在白杨那里碰了一身的伤可以在凌殊这里安心的舔舐着伤口。这其中,无关爱情。
诺大的校园内被秋风刮的格外的冷清,路道两旁的梧桐树的枝叶被风刮的沙沙的作响。
风席卷着风尘像我扑来,本来就瞪得干涩的双眼被进入沙尘干涩的让人难过。
偶尔几个过路的学生,见我如此呆傻的站在走道上一动不动,好奇的眼光一个一个的往我的身上投。
NND!我想米乐长了这么大,从来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只有我欺负让别人让别人哭的份,怎么也轮不到丧气的为一个男人整天的悲春闵秋吧!
果然是天气转凉,心情也跟着变换。
待会放学的时候,我一定得记着多拿几件保暖的衣裳给夏莎,免得她的心情也跟这天气似的进入干燥的更年期。
猫着腰畏畏缩缩的贴着墙壁趁着白杨转身讲课那阵,从后门蹑手蹑脚的顺着走到往座位上走。
几个平时一言不合的同学捂着嘴幸灾乐祸的睨着我笑,还惊动了讲台上的白杨。
我心惊胆颤的抬头,白杨仍旧是以潇洒的背影对着我,只是手指尖在黑板上的笔顿了顿,他说出的话带着丝警告的意味:“不想上课的可以出去,不要打扰别的同学。”
我放心的呼了口气,那几个偷笑的同学一脸的怨愤不满的看着我,一个身材瘦长,满脸疙瘩的女生贼笑了一声,开始落井下石:“老白,有人上课迟到还想偷偷摸摸的混进来上课!”
“嗯?”
白杨低沉的声音透出不悦,自从他和闻茜分手后,脾气就变的有些古怪,时不时的透出些让人吃不消的威严,当真和学院里的那些老古董教授要成一个级别了。
脊梁骨上窜起一丝凉意,顺着脚底板一直窜到后脑啥。顿觉身后阴风阵阵,我的一身的鸡皮疙瘩全部站立了起来。
调情
白杨转身放下手里的粉笔,微眯着眼看着我,紧抿的唇角让我知道情况不妙。警惕的绷紧神经准备随时战斗。
他忽的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坐下上课吧,下课去办公室报道,顺便带着五千字的自我检讨书!〃听到前半句的我刚刚松了一口气,接着下半句就把我所有的感谢卡在了喉咙里,然后慢慢的变质像硫酸一样腐蚀着我的喉咙和脑神经。
他竟然当那么多人的面让我写检讨书,而且还是五千字的!天啊,他不会让我把这份检讨书当论文写了吧?
刚刚一脸疙瘩的死女人不满的敲着桌子,发出让人烦躁的声音,随即捏出一个兰花指怒瞪着我:〃白杨,我们都知道你和米乐的关系不简单,可是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毫无顾忌的包庇她吧!〃白杨睨了我一眼,神情倒是淡定:〃那依你之见,我是应该怎么做呢?〃疙瘩女人得意的笑了起来,倒是她身旁的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不要闹事,她却却不领情的甩开她的手:〃米乐迟到的原因还当真有些特别,要是以往的生病,或者摔胳膊断腿的话我大人大量也不会计较。不过,我今早从清水湖路过的时候,倒是看到她跟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调情呢。〃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周围的同学,有几个用手挡着嘴交头接耳的,还很以为挡住了嘴巴就挡住别人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摔胳膊断腿!这种恶毒的话你也竟然说的出来,也真不怕下地狱被阎王拔了舌头!调情?你丫是眼睛不好使还是得了青光眼白内障了,你知道什么叫调情嘛?不,依你长的这副尊荣,别说调情,估计男人见到你就跑!〃姑奶奶我今天心情不好,惹到我算是倒了你八辈子的霉了。夏莎也真是,早不住院晚不住院,偏偏挑我和人家掐架的时候住院,要不是还能住我一臂之力呢!
教室里顿时起了一片哄笑之声,惹得疙瘩女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白杨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原本微眯的双眸更是透着一种叫危险的光芒。
勾搭男人
疙瘩女气的哆嗦着手指半天没讲出话来,最后却摞了一句狠话:〃你们女生318宿舍的臭名谁不知道?还真有脸来说别人了!我就算长得丑怎么了?我行为端正,我没到处去勾搭男人,没为过一个男人旷课迟到,没有不良报告!你们这辈子投胎成女人,我都觉得替你们丢人!〃这下是气的我嘴唇发紫,脑袋发白了。我这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我什么坏话,只要是子虚乌有造不成大事的我一般都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可是,当着我的面说我的朋友,那没办法,咱们两个今天杠上了!
〃我们318宿舍的女生怎么了?告诉你,我们就是因为长得比你可爱,比你漂亮,比你温柔,比你善解人意,所以才有那么都男人上门来让我们戏耍!不过,我们一向秉持路边的野草不能采的原则,洁身自好。也就像你这样的毒蛇妇整天在人前搬弄是非,才落得人见人厌,狗见狗烦的下场。估计老天都觉得你这样的下场还不够,所以让长了满脸的疙瘩!〃说完,我还得意的对她挑了挑眉。怎么着,你以为就你长着一张搬弄是非的毒蛇,别人就不会反驳回去噎死你?
哼!幸亏是姑奶奶不认识的人,不然改天一定上门上去讨教几番,让她知道搬弄是非的下场!
疙瘩女气的是好半天才缓了口气上来,随即愤怒的推开座位作势就要扑了上来。
NND,神经紧绷了半天终于可以缓解了。想打架,我奉陪到底!我还真想试验一下夏莎教我的几招管不用管用呢。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树立着浑身的毛,磨着爪子准备随时向敌人开炮。
不过,没等我撩起爪子,白杨倒是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个用力,就把我的身子带向了他的位置。脚下有些不稳,撑着手靠着他的肩膀我才微微稳住了身子。
〃砰!〃是金属物质掉地撞击后发出的刺耳声,心头微微一惊,将目光从白杨宽厚的肩膀上移了过去,才发现地上还有一只拳头大的铁球来回的滚动。
心头的火苗蹿的越发的大了,她奶奶个令堂的,竟然跟我动真格的!真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机器猫啊!
精神病院
疙瘩女见铁球没砸中我,不死心的还要扑上来,却被周围见势不妙的男同学纷纷架住,这才让我那颗被怒火燃烧仍然带着一丝惧意的心稍微的安定了下来。
一直像老母鸡一样站在我身前的白杨,向前走了两步,一个手刀子敲了过去,那疙瘩女立马安静的昏厥了。
一直架住那个女的男同学这才放心的松开了收了手,一边不可置信的回到座位上一边窃窃私语着什么。
白杨倒是但笑不语,从地上拾起那个铁球,随即从容的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精神病院吗?这里是南大经济学院,我们这里有一个学生精神失常,在香华路86号。嗯,好,我带着同学在门口等你们。〃我错愕的瞪大眼睛盯着白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厮未免太狠了吧,又没有闹出什么人命案,更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事件,最大的损失不过就是闹腾了一堂课而已,不至于这么报复人家吧?
白杨回过头,笑着看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没事吧?〃〃没、没事〃好半晌,我才跟个傻瓜似的才回答他的话,眼睛一热,有一种液体的东西就要落下,却被我拼命的止住。心头窜过一道热流,禁不住暖暖。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原来他远没有表面上看的淡定而已。
一堂四十分钟的课被两个疯子就这么闹没了,疙瘩女还没有醒,学校医务室的医务人员抬着担架将她架走了。随着救护车〃乌拉乌拉〃的声音,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其余的同学看完热闹也就各自散了,回去各抱个被窝了。我却可怜兮兮的被白杨揪着一只耳朵拎到教务室。
我伸手揉着被他揪的隐隐作痛,还一边火烧火燎的耳朵抱怨道:〃做什么揪我耳朵,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被老师从校门口一只揪到教务室很丢人吗?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成年人啊!〃〃哼!成年人?成年人还冲动的跟人开火还差点打起来闹出人命?就你也成年人,你也真好意思说的出口!〃白杨气的将教科书摔在桌上,随即大喇喇的坐在椅子里猛吸气。
自知理亏,不好狡辩。况且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一切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了,为了息事宁人,目前还是先向组织认错吧!
你错在哪了?
“我认错还不成吗?”
我低着嗓子绞着手指偏过头不看他。
“哼!你错在哪了?”
“不知道!”
我如实回答,本来这是就不是我挑起的事端,况且,我也是受害人不是?干嘛要让我认错?
“不知道?好!这个回答真是好!”
我回头睨了他一眼,看见他气得脸色铁青,嘴里吹出的气把凌乱的头发梢又吹回原本的轨道那。
我撇了撇嘴,大大咧咧的在他旁边坐下,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都一个星期了,你找着闻茜没?”
他回头怒瞪我一眼,看的我的眼睛都替他涨的慌:“你到底找到没啊!还说句话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你还是好好的操心你的英语六级吧!”
我白了他一眼:“喜欢人家就去追,你当初不是追的挺好的吗?现在再追一次不就好了?”
“哧。”
白杨嗤笑一声,拿过教科书正过身子看着我,那认真的表情看的我一阵阵的不自在。
“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你终于发现我也是个美女了,所以对我一见倾心?”
“有本事说我怎么没本事说你自己?你跟凌殊到底怎么回事?我瞧你怎天风风火火跟只猴子似的,我就搞不明白凌殊为什么会看上你了!改天,我真得带他到医院眼科去做个视力检查,真怕他的后半辈子被你糟蹋了!”
“去死!”
我夺过他手里的教科书就往他脑袋上砸,瞧着那左躲右闪的身影心里更是酸的厉害。
被我砸的无路可退,他火大的从我手里抢过被揉捻的惨不忍睹的教科书:“要耍泼找凌殊去,我可没他那么好的脾气陪你闹腾。”“我呸,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脾气跟吃了炸药似的,也不知道谁前两天喝酒喝到半夜,醉的跟只死猫躺在巷子里,要不是我把你拖回来,你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