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手心有一层湿湿的汗。伴随着手心的温度,慢慢传进心里。
我甩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
他也停下来,啼笑皆非的看着我:“你都说你是我的半个妹妹了,我还能吃你的豆腐不成?”
你不会,就是我送给你吃,你也只会把它状似无意的搁在一旁。你的心很小,自从住进了那个温柔的女孩之后,你再也不在乎我了,虽然,一直都是我在缠着你。
我神情麻木的瞪着他,瞪得我的眼睛酸酸涨涨的,他无奈的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叹息道:“别胡思乱想了。学校旁边那条路上好很多好吃的东西,我带你去吃吧。”
“不用了,我最近在减肥。怕你以后不认账,欠我一顿饭,你就把它兑换成钱给我就成了。”
他揉着我头发的那只手顿了顿,随即带点力道的拍上了我的后脑勺:“美得你!你爱吃不吃。”
我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把他揉的凌乱的头发理顺:“白杨同志!你这样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让生活在和谐社会下的同胞们深深的不齿!为了弥补你对我的精神伤害,你不但要请我吃,我还要打包!”
只有狠狠的敲了他一顿,才能弥补他对我心灵上的伤害。
回到宿舍后,我把杂七杂八的零食全部放在桌子上:“亲爱的室友们,为了向你们证实我友爱互好的良好品德,这些东西任由你们发落。”
大家都是自来熟的性格,也不扭扭捏捏,听到我的号令,争先恐后向我奔来,尘烟滚滚,伴随着抢夺中的厮杀声,整个局面惨不忍睹啊!
无巧不成书
夏莎穿着维尼熊睡衣,拿着鱼香汉堡坐到我对面,嘴里还塞得满满的:“米乐,你的心意我们看到了,放心吧,以后姐罩着你!”
黄姅贤抱着肯德基全家桶,坐在我身旁,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透明的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芒:“夏莎说的不错,可是日久见人心这是千古真理,所以,你要长期对我们进行贿赂,这样我才能看清你友好的心。”
长相可爱的沈洛“扑哧”笑了起来:“哈哈,米乐,甭信她们的话,就她们两整个下午都要闹疯了。”
我来了兴致:“她两怎么疯的的啊?”
夏莎一个抱枕砸了过来:“死丫头,看姐姐我怎么收拾你!”
一身全黑的黄姅贤站在我的面前,挡住扑过来的夏莎,伸出手指摇了摇,配合着她一身冷酷的气质,还真有大姐大的风范。
“夏莎,你错了,要收拾也是我们两一起收拾!”
两个人猛的扑了过来,一阵打闹后,沈洛的床被我们三蹂躏的不堪忍赌。
沈洛只是站在一旁笑着,也不介意。
大家吃饱喝足后,无心睡眠,我贼笑着提议:“不如我们讲讲小时候的趣事吧。”
“好啊好啊,规则轮流,谁讲的不好笑,明天早上就让她出去买早餐。别抢,我先来!”
沈洛激动的高举双手:“貌似以前我很调皮的哦;可不象现在那么乖啊~~记得以前初中的时候上游泳课;我和同学合伙往另外一个同学的泳裤里面倒墨水;想着一下水就会出现一滩黑水哈哈~~结果乐极生悲被人揭发了结果老师罚我们去帮人家洗干净哈经典的来了我不思悔改把他的泳裤还磨了一个洞哈哈~~~”我奸笑,问:“你磨的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
沈洛从对铺扔来一个大抱枕,羞红了脸。
“哈哈。”
我们三大笑。”
夏莎:“我5岁那年,不知怎么的,从家里翻出一个红色的小盒,里面有许多透明的小袋袋,于是就打开一个,咦?这不是气球吗!不过这个气球怎么这么薄,而且还是透明的?于是就想吹起来玩,可是怎么吹也吹不动,于是就想到了住在小马路对过胡同的张家二舅。那时候住平房,我居然高举着那个被打开的避孕套跑了这么老远。到了二舅那,我不说大家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大喊着把我给轰走了。那时心里觉得很冤枉。从那时开始我就没和那个二舅说过一句话。”
无巧不成书黄姅贤:“说到这个,我小时侯也试过拿爸妈的安全套来玩。还是姐妹三个一起玩,不但用来当气球吹,还装了满满的水在里面,心想这特别的气球怎么质量这么好啊~~装这么多水还不破?真过瘾啊~现在想起真是好搞笑~~”我也笑着说道:“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中学的时候认错人跑过去将个同学抱住还用手抓了一下他的胸部,平平的,才知道是个男孩,真逊,直到毕业时见到那个男同学都要掉头跑路。”
“我六岁的时候知道了男人撒尿是站着的,可我不知道他们上2号是不是也站着,有一次我在胡同里发现一个公共厕所,就壮着胆子进到男厕所里,看到好几个都蹲着。终于明白了~~~至此恍然大悟。”
大家都笑傻了,也不按规则,想到哪个就哪个。
“有一次我故意刺激一室友猴子,我给她大讲社会主义大道理,猴子受不了了,大吼:“畜生都被你说吐了!众人狂笑,笑后我们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即使我的话让畜生都吐了,猴子却没有吐!好象我也没吐汗~”“我高中寝室有北方的同学说家乡有将女孩称“妮”(带有很浓重的儿化音。我无意中错听为“妞”呵呵,遂感叹南北差异之大,如果在我们那把别人称为妞,会被打的牙都找不到了~~后知有误,仍将错就错地将老大称为大妞可是我是寝室最小的,遂被老大称为小妞事实证明,自作孽不可活啊~~”所谓乐极生悲,黄姅贤突然有些伤感道:“如果哪天幸福背叛了我们,我们也要掐着它的脖子把它拽回我们身边!”
翌日,早早来到物理系集合。今年,我们系的女生一共不到二十人,不过样貌都还过得去。我、夏莎、黄姅贤三人都是经济学专业的,而沈洛却是贸易经济学专业的。由于贸易经济学今年旱年,加上沈洛长的清秀可爱,更是引起了众多豺狼虎豹的兽视眈眈。
过了十几分钟,导师进来了,当我看到他时,我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冻结了,同学全部起身问好,只有我僵硬着身体没法站起来。身后的夏莎拽了拽我,眼神示意我快点站起来。而那人此时也把目光投射了过来,脸上露出晨曦般的微笑。靠!是谁不好,竟然是斯文败类白杨。
无巧不成书
我激动的反射性站起身来,忙支吾道:“老老师好!”
斯文败类脸上仍是挂着浅淡的笑容:“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都坐吧。”
他走到我桌前,手指敲击着我的桌面,发出“咚嗒”的声音:“我是你们的导师白杨,你们可以叫我白杨,也可以叫我白老!我真的很替你们高兴,因为你们有我这样多才帅气的老师。大家以后有什么大问题尽管~~来找我商量,小问题找班长就可以了。不过以我的经验,就是大事你们班长也能解决了。”
我的心有些慌乱。好吧,我承认自己的确是为了和够看见他才考来这所学院的。可是也不用那么巧的,他就是我的导师吧。
白杨继续说:“今天我心情好,带你们熟悉下校园吧。”
他一边讲解着我们走过的地方,唯独在昨日的河边多停留了一阵。
“这里是清水湖,我只有一点是要强调的,那就是‘钓鱼游泳和滑冰’都是~~禁止的!等你们各自找到伴侣的时候,你们就会发现这个地方其实很适合约会,当然,说话的时候要小声点!”
“哈哈,的确要小声点,我昨晚路过这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大喊要跟异性裸体面对面的洗澡呢。”
一个男生兴致勃勃地问道。
我头皮发麻,只见白杨笑望着我,“我昨天也在,恰好那个人我还有点印象,叫什么名字呢?我想想~”我心提到嗓子眼,他见我紧张似乎颇为满意,得意的说道:“佛曰:不能说!”
“切~~”众人一哄而散,我也赶紧撤退了,只觉得背后被盯得发烫。靠!白杨,我记住你了!
气哄哄地回到宿舍,看到沈洛正在换新衣服,美女就是不一样,怎么穿都漂亮啊。我问:“姅贤、夏莎哪里去了?”
沈洛站在落地镜前整理衣服,头也没回道:“她两去食堂吃饭了,你怎么不去啊?”
我跟蔫了的茄子似的躺在床上:“不吃了,没胃口。”
每天都被白杨看在眼皮底下,好的坏的一个都跑不了,这日没法过了。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陪人去相亲
转日是星期一,我们在教门口集合。同学每人从系里搬了张凳子集合完毕后,随后大家按照学号的顺序排队向礼堂走去。我们班是最后一个,而女生由于学号比男生靠后,于是我们专业三个人便走到了队伍的最末。队伍总是这样,前边走得很紧凑,越到后边越松,而过段时间为保持队型,往往走在后边的人总要赶队,队末的人则是最累,因为需要赶的距离最长。我们三个个子不足一米六的女生搬着大凳子走在队尾,时而又要赶队,有时便会落下一小段。小班长赵明催道:“走快点!”
我和小夏双白立即削过去,不过还是跟着姅贤快走了几步跟上。我忍你!队伍走了一阵后,几乎我们需要连续小跑才能跟上。本来在队末就够郁闷了,赵明又过一会来催一次。我的那点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果然只有一点~)我把凳子往地上一放,往凳子上一坐,厉声说:“我又不是你家的骡子,轰啊轰的。我腿没你腿那么长,想让我快,你就替我搬,否则别在那里放羊犬似的汪汪!”
赵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彪悍,顿时愣住,前边的男生则是一片哗然。我抬头露出甜美对他们一笑:“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男生纷纷掉头,只是多了些议论纷纷。那么大的动静毫无意外的引起了斯文败类的注意,他回头无奈的看我一眼,伸手指了指我又收了回去,调笑道:“人生遇到彪悍的事情乃是常事,同学们继续向前走,千万不要被吓住。”
黑线一条一条覆盖住我的脸。而此时,我真的很想掩面而去。我已经知错了,可是老天爷不放过,还要继续和我开玩笑。所以
“小白杨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咱们的小米还是那么的彪悍啊!”
一个英俊帅气的帅哥走到白杨身边,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我放下手中的小板凳,欢喜的扑了过去:“黑蛋哥哥!”
白杨侧身挡住我对黑蛋的拥抱,回头指挥替其他的同学:“你们先进去。”
同学很听话的提着小板凳从我身边走过去,只是眼神都不约而同的盯着我看,摆明了是要等迎新典礼结束后要好好的对我进行逼供。我用颤抖的小眼神看着黑蛋:“你要对我负责!”
陪人去相亲黑蛋爽朗的一笑,勾魂的桃花眼顿时射出万千风情:“就怕咱们的小米不乐意啊!”
白杨拉过我和黑蛋走向人少的地方,问黑蛋:“凌殊,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没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
“我敢打电话给你嘛!就说今天吧,你看小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让我负责,我怕啊!”
破人!刚回来就损我。看着他脸上欠扁的笑,我反驳:“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大家可都有目共睹的!想不认账窗户都没有。”
“好了,别闹了!米乐,你竟说些让人误会的话!让别人听见,哪个男生敢要你?”
我斜睨说话的白杨:“嘿!近墨者黑,这么多年和你在一起,还不都你教的嘛。”
凌殊拍了拍白杨的肩膀,有意无意的将眼神撇过我:“哎!咱几个从小都是一起长大的。虽说我们几个大点,可米乐这个小尾巴整个就一唯恐世界不乱的人。当初不是兄弟我不愿意留下来陪你,而是这丫头缠人缠的太厉害了!”
白杨深有感触的点点头:“凌殊,你是明智的选择。可是你也太缺德了,要走也不把我带走,让我尽受这丫头的荼毒了。”
“兄弟,我深深的同情你。”
凌殊饱含同情的看了一眼白杨,很无奈的摇摇头。
“嘿!你两有完没完啊!一碰面尽数落我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了是吧!看我怎么荼毒你们。”
我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准备收拾他两,白杨眯眼看我,冷冷的开口:“给我进去看迎新会去。”
我可怜的兮兮的跨进会场,心里早已泛起淡淡的哀伤。是啊!那么多年,只要有事情需要讨论,他们就会把我撵一边去。他们知不知道,我也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拖着鼻涕眼泪跟着他们跑的小尾巴了。
陪人去相亲
迎新典礼没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学姐学长们苛守舞蹈的规矩,男生还好,看看美女表演什么的,挺大精神的,而我们女生则是昏昏欲睡,半个帅哥也没见到,偶尔上来几位才子,还是典型内秀型的,有碍观瞻算不上,但绝对不赏心悦目。就在大会陷入低潮,掌声依稀零落的时候,已经迷糊一阵的我突然被礼堂的骚动声吵醒,只见台上一三人的乐队,一位穿着前卫夸张的歌手站在台中央,他的右边是一名电吉他手,而架子鼓手则位于台中央的后面,三人都戴着一副形状各异的大墨镜,脸上画着重重的彩妆;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庐山真面目。音乐刚起,会场就已经沸腾起来。震撼力极强的音乐和快节奏的歌曲给大会掀起前所未有的高潮,唤动着在场新生的每个细胞。我的心跳跟着高低不同的节奏舞动着,一切都在这音乐中疯狂起来,整个世界都在重金属音乐中震动。
夏日的晚上还是有些清凉的,隐约间还可以听到蝉鸣,清风拂面带着丝丝的清凉,倒也多了一份惬意。
一个人提着个板凳晃晃悠悠的往教室走,没有和夏莎她们结伴同行,也是想独自静会。
“米乐,过来。”
大树的阴影下站着一个人,黑色的阴影看不清容貌,只是凭着记忆中摸索那个熟悉的轮廓。我笑着跑了过去,有些迟疑的问:“凌殊?”
他指间的火星闪了闪,淡淡的烟味围绕着他。他扔掉烟头,用脚撵灭才抬起头回答我的话:“恩。”
我放稳手中的板凳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轮廓分明却落寞的脸庞:“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