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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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为妃-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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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彦一听,也来了精神,反正幻雪迷糊归迷糊,他的话她还是听得见,说道:“皇上居然不觉得诡异。”

按理说,就算是太子写的,太子承认了,但这种事也非常人能做得出来。

他不相信皇上是气糊涂了,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他了解皇上,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悠悠众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幻雪迷糊着吐出几个字,眼看就要睡过去。

昊彦还等着让她吃饭呢,又源源不绝的输送着内力。

悠悠众口,仅四个字,已经让昊彦恍然大悟,三年前朝堂的情形太傅曾对他说过,当日也是众臣之悠悠众口直指他一人,让皇上无法再有偏颇。

如今也是这样,朝堂之上太子当场承认,就算是皇上有所怀疑,也是没有办法的。

更何况,幻雪做的这事,要想抓住把柄,难如登天。

“记得,这是自己的王府,下次回府别走房顶。”

“嗯,嗯?”幻雪一时间没缓过味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昊彦现在的思维可是比她要跳跃的多了。

宠溺的笑了笑,“起来吃饭。”

“嗯。”答应一声,就在昊彦手放松的那一霎那,幻雪又向后倒去,比起吃饭,她还是想睡觉。

昊彦一看,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一把抱起她,走到桌前,索性就让幻雪坐在他腿上,就好像喂着个孩子,一口一口的将饭菜送入幻雪口中。

幻雪也不避讳,闭着眼睛,不管什么东西送上来,碰着唇边了,她就张口就吞下。

昊彦见到她这样,温柔的笑意注满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这么一口菜,一口饭,一口汤的,耐心的将幻雪喂了个七八成饱。

这一方正恩爱情浓,月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两人如此,顿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昊彦发现月云似乎有话要说,一边将一块蘑菇递进幻雪的嘴,一边问道:“怎么了?”

“宁王殿下,小姐,君影,君影他刚才怒气冲冲的提着剑出府了。”

“什么?!”两人顿时惊了,幻雪也睁开了眼睛。

“分去照顾君影的小厮呢?”第一时间,昊彦就想到,许是那个小厮有问题。

“君影的伤前些日子好得差不多了,前几天已经把小厮赶到元伯那边了,这几日都是自己独居。”

“说清楚,你都看到了什么?”幻雪眼中的迷蒙一扫而过,眼里透着精光无限,太子被废了,这个时候君影跑出去做什么?

她不是怀疑君影,而是怕当中的阴谋。

计陷春宫图

月云擦了擦头上的汗,赶忙答道:“刚才,我路过君影的院子,见他一手提着剑,满身的杀气,翻过院墙就走了。”君影毕竟是她的旧主,关心也是自然,一发现不对劲,立马就来找幻雪。

“什么方向?”

月云想了想,指了一下背后,“那边。”

“昊彦,我去看看,你在王府里别出去,想必没什么大事,不用你出手。”这个敏感时期,昊彦越少露面越好。

如今太子被废,昊彦已经到了风口浪尖,这个时候,万不能出差错。

昊彦相信幻雪的能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没多言,点了点头。

幻雪出了房门,刚走了几步,突然转向,飞奔去君影的房间。

君影近来一直呆在房间里,连门都没出过,为何突然杀气腾腾?

无非就是两个,听见或者看见了什么能刺激他的东西,无论如何,先去君影的房间看看。

君影本身就是个冷性情的人,究竟是什么?能刺激得他连跟她说一声的心情都没有就跑了出去?

当下,飞一般进了君影的房间,许是君影走得急,连房门都没关。

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连把椅子都没有,乍一看,简直就像个空房间一般,很像当年她在夜炎的房间,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东西。

只有地上,有几张已经被揉成团的纸,君影会随地扔垃圾?

幻雪一把捡起来,纸张有些脆弱,在被大力捏成团以后已经裂开。

小心的展开,难免还是撕破了,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是几幅画。

幻雪的眼角微微抽动,她知道,很多成年男人喜欢看这类东西,可是

君影也看?打死她也不信。

不对,翻看着手上几张画的惟妙惟肖的男男春宫图,幻雪的脸色登时难看至极,画面上画的,居然是那夜在安庆王府中的情形。

画着的后背是谁根本就看不出,但是,仰面躺在床上的人可是画的入骨三分,凌乱的白色绸衣,就连那褶皱也透着荒糜,白皙修长,被一手缚于头顶的双手,似攥似展,轻开的薄唇,那妖媚诱惑沉浸着欲望的眼睛,迷离的半眯着,不是那天的君影又是谁?

幻雪顿时明白了,手中的画顿时被攥得碎烂缓缓飘落在地上。

安庆王!!

这个时候,太子刚刚被废,宁王手下的人就去刺杀安庆王,不管成功与否,光是这名声,就可想而知后果。

若在平日,宁王府绝不可能有什么动作,如果他们只是找人栽赃,用她的手段,轻易就可以查出真相。

可是现在,真真就是宁王府的人前去刺杀。

真厉害,这君影唯一的痛脚你们利用的真是高明。

这样一来,昊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当下,一脸怒气冲天,朝着安庆王府的方向奔去。

月云看着一脸怒气奔出的幻雪,也懵了,君影的房里中邪了?怎么进去的人好端端的,出来一个个都跟杀神似的?

当即也跑进君影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地上只有一摊碎纸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幻雪一路拼命地狂奔,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君影是她的朋友,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朋友,她不能任由他做错了事,她不想失去他。

一念及此,脚下更是生了风一般,恨不得时间立刻停止。

刺杀皇族,且不念是谁指使,不管成败与否,君影都难逃一死,就连昊彦也保不了他。

他的腕伤刚好,怎么能敌得过安庆王府众多守卫,她没忘了,安庆王府还有个比她还强的高手。

眼看临近安庆王府,幻雪借着惯性两个踏步,没用飞爪便跃上了院墙。

王府内已经喧嚣一片,大片的火把向一处归拢,四周全是呼声。

“抓刺客!”

来晚了吗?

当下也容不得多想,直接冲向火把集中的方向。

第一次觉得安庆王的王府实在太大了,幻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变得缓慢,道路如此漫长。

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也顾不上跟侍卫手中的火把擦身而过,顾不上哪里有房顶,哪里有墙,拿出了毕生所有的力气,一路直行。

君影,求你,别出事。

君影

舍不得自己死?

刚刚事发,她的速度比侍卫还要快,眼见着君影与安庆王斗在一起,明显,安庆王远不如君影,竭尽全力的拼斗,身上已有了七八条伤口,浅紫色的袍子上些许腥红。

“君影,住手!”幻雪大喊一声,忙抽出匕首,头一次觉得匕首不顺手,怎么就那么短呢?

叮的一声,挡住君影刺向安庆王心窝的剑。

气喘吁吁的挡在安庆王身前,紧盯着君影的剑距离自己的身体只有一步远,仍旧举着,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君影的脸上,此刻除了冷漠只有滔天的愤怒,见幻雪挡了他的剑,又护在安庆王身前,冷声说道:“让开。”

毫不留情,无半点昔日对她的尊敬,就如对着一个陌生人,一个碍了他的事的陌生人。

“君影,跟我回去,安庆王现在还不能杀。”幻雪急切的说着。

希望君影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现在不能杀,不代表以后不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一时,总有一天,她会把安庆王交给君影随他处置。

安庆王欠君影的太多了,他一条狗命,都远远不能偿还。

已经被耻辱迷了心智的君影哪里听得进,缓缓举起剑,声音冷硬,坚决,喝道:“我说了,让开!”

安庆王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倩影,她在保护他,幻雪在保护他,她居然急匆匆赶来保护他?

他知道,幻雪真的只是误入端木昊彦家里,如果当日不那么对待她,而是对她礼遇有加,那时她和端木昊彦关系并不亲厚的时候,说服她跟随自己身边,自己现在该是何其幸福?

幻雪身上那种独有的气质深深吸引着他,那么孤傲,那么清冽,那么引人入胜,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拥有?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眷恋那个贱人?!

从小他就看他不顺眼,宫女所生,无名无份,却与他是兄弟,他一次次为这种情缘关系而感到耻辱。

长得比他还要出众,领兵打仗,高他一谋,功夫也胜他一筹。

如今,他是宁王,地位又比他高一等。

就连自己欣赏的女子,都只倾心于他。

凭什么?他一个卑微的贱种,凭什么拥有这些?

这些都该是他的。

没关系,只要他登上了皇位,这些,不早晚都是他的吗?

现在眼前就是预兆,这个女子在保护自己,他不是在做梦,千真万确,她真的在保护着自己。

她舍不得自己死对不对?

看她那气喘吁吁的模样,定是一路狂奔而来,她在担心他?

如果她能在自己的身下也如此喘息,那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

永为侍奴

安庆王自顾自的在那意淫,幻雪和君影定定的对峙着。

“我不会连累宁王,杀了安庆王,宁王就是未来的天子。”君影绝不是那么冲动,他报了仇,同时,也除去了安庆王,皇上再也没有其他的皇子,宁王必定能登基。

虽然他明白,杀了安庆王,必会落人口实,但是破釜沉舟,皇上没有别的选择,哪一任皇帝的登基路上没有血腥?

“你今天杀不了安庆王,王府高手如云,你不是对手,如被擒,你就中了他们的阴谋。”

幻雪头一次苦口婆心的劝导人,如果是往常,她绝对是上去打昏了带走,但是这里是安庆王府,他们两个先斗起来,谁也无法脱身。

“我已经给暗楼送了信,如果被擒,请暗楼杀了安庆王,代价是回暗楼永为侍奴。”暗楼的规矩,接受以命换命,但看值与不值。

暗楼唯一例外的规矩,如果命不值,也可卖身永为侍奴,侍奴,顾名思义,暗楼所有的要求,必须服从。

以他的盘算,楼主不会想要他的命,侍奴才是他能接受的条件。

幻雪没想到君影居然给自己选了这样一条后路,顿时怒不可遏,君影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同她一样的冰冷孤傲,但自从出了那件事,他就一蹶不振,如今,为了雪耻,居然去做侍奴?

她不知道侍奴究竟是做什么的,但是,如果凌鸿不要君影的性命却能接收永为侍奴的代价,可想而知,侍奴的生活,绝对生不如死。

她受不了他如此作践自己,她不能容忍他就这样生生将自己的尊严抵价给了这场复仇,她替他不值。

“那我今天就必须抓你回去。”说完,收了匕首,一双纤细的手,朝向君影抓过去。

君影也是铁了心的要杀安庆王,使出了全力,为了不被幻雪捉住,居然式式都是杀招,就这样的实力平衡,一时间,两人缠斗在一起,不分上下。

王府的侍卫姗姗来迟,目瞪口呆的看着院内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手足无措的看着在一旁悠闲站立居然一脸幸福的安庆王。

哪个是刺客?抓谁?

幻雪的手飘若无影,角度诡异,招招相连却不相扣,让人无法预知下一步的动作,招招都欲擒住君影,却被他次次躲开,可见,君影的武功并不在幻雪之下,他只是没有如幻雪般狠辣。

交手数百个回合,幻雪终于看到一丝破绽,灵巧绕过几近要夺她性命的一剑,任由剑尖直刺向自己的肩膀,一伸手,一把抓上君影的右腕,猛的一使劲。

“唔”君影的右腕刚刚愈合,腕间的无力让长剑顿时脱手,尤不甘心,左手一把接过剑,凛冽甩手,长剑如飞刀一般,向着安庆王刺去。

本王要他

“叮”一把长剑横空而出,正好截住了君影扔出的剑,横出的剑纹丝未动,反把君影的剑弹到了一边。

一个清朗的身影站定在安庆王旁边,居然是抓到过幻雪的中年人。

齐莫定身站在一边,除了帮安庆王挡了一剑,并未说任何话,只是静静在一旁保护。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侍卫们纷纷放下举着刀剑的手,有齐莫在,谁还能伤得了安庆王?

幻雪一看到齐莫出现,暗叫糟糕,有他插手,自己想脱身都要费一番周折,更何况还要带着个闹别扭的。

伸手点了君影身上几个穴道,制住了他的行动,转头对上安庆王。

“王爷,我们做个交易。”

安庆王早让人搬了椅子,看着这一场露天表演,虽然自己身上有点伤,不过,比起这表演,那点伤确实让他无法上心。

安庆王闻言一挑眉,“那就得看本王的心情了。”

人证物证俱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要不留下什么痕迹,只有灭了他一府的口,料她幻雪再强,也断没有这个本事。

“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那日我在书房见到的东西也当做没有。”幻雪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拐弯抹角。

“哦?”安庆王似乎饶有兴趣的笑了笑,“本王如何相信你?”

这刺杀的事,过个个把月的就不能老生常谈了,也就是说是有时效性的,但是她手里拿的证据可就不一样了,随时都可以让他身败名裂,脑袋搬家。

“王爷没得选择。”一句话,言下之意,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今天如果安庆王下令要追究,那她就拼死也要将证据呈到皇上面前,大不了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过。

安庆王挑了挑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本王从不受人要挟。”一双与昊彦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明显告诉她,玉石俱焚?来啊,谁怕谁?

幻雪瞪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安庆王,暗自咬了咬牙,安庆王一直没有动手拿人,想必就是在等合适的条件。

“那王爷有何提议?”索性问得直白,她的条件既然打动不了安庆王,想必她手里,必有安庆王想要的东西。

安庆王眼睛一眯,笑嘻嘻的一扬下巴,指了指幻雪身后的人,“本王要他。”

上辈子欠你

幻雪感觉到君影的身体哪怕是被点了穴,仍然微微一抖,一股怒气从君影身上弥漫开来,她能深深感觉到君影如火山爆发般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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