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刻转向了坎尼查罗体系,而且他和几位不同国家的科学家一道成为元素周期律(或
体系)的发现者。这次会议两年后,坎尼查罗在《化学进展年度报告》上发表了一篇分
析文章,几十年后,迈耶为其再版作序,描述了他自己的转变经历。由于这段说明非常
经典,所以很值得在此全文引用:
会议结束后,根据作者的意见,他的朋友A.帕维希散发了一本薄薄的、乍看意思不
大的小册子:坎尼查罗的Sunto…,这是一个重译本,原著在几年前就出现了,但并没有
引起足够的重视。我也拿到了一本,并准备在返回的途中阅读。到家后我一遍又一遍地
阅读这本小册子并惊叹它对最重要的焦点问题给予的启示。它使我眼界一开,疑虑顿除,
代之而来的是一种平静、确定的感觉。如果说几年后我能对澄清形势,平息过去激动的
情绪有所贡献的话,那么我应当深深感谢坎尼查罗的论文。其他许多与会者想必也有类
似的感受。激烈的争论浪潮开始平息下来(坎尼查罗1891,59-60)。
读者也许会注意到迈耶提到了塔素斯的索尔(Saul of Tareus),因为他使用的是
“擦亮了……我的眼睛”以及其他宗教体验的语言。很显然,迈耶一定认识到在科学转
变和宗教变宗之间存在相当大的相似之处。
在历史地研究革命时,人们必须清楚,在古典时代,“转变观念”意味着在旧的循
环意义上发生了一场革命,甚至在宗教中,“改宗”仍然保留了某些古代精神再生的意
味,否则就不可能探讨改宗。但这一术语的现代用法,尤其是在科学中,指的是根本改
宗和接受完全不同的观点。因此观念的转换,使我们走上了循环之路。尽管科学分析不
容许采用宗教术语如“改宗”来探讨科学变化,但历史学家在研究“改宗”时的主要任
务——如同在研究“革命”时一样——不是为了裁决过去的言行,而是记录并分析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