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了。”说完站起来玩外走。
“我们去那里?”杰德罗上前拉住他问道。
“啊,我回去看看,顺便找找看同伴,你的话随你便,反正你也没什么身份,教会不会注意到你的。找个学徒的工作养活自己还是可以的。”边说边抽回自己的手。
杰德罗愣了一会,没想到这样就放了自己。看着少年越走越远,他忽然追了上去拉住少年。
“等一下,你可不可以教我些功夫。”在这个世界勉强温饱的活着不是不可以,只是自己有更大的野心。
“我只会杀人的功夫。”少年看着他笑眯眯道。
“也请教我。”抓紧衣袖的边。
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少年再次笑的眼睛眯在一起,只是不同于先前的温和,让人隐隐的发冷。
“杀人的术也要学吗?可以啊~”笑容变得恶劣,“跪下来求我。”
杰德罗愣了一下,少年捏住他的下巴重复着:“跪下来求我,我就教你。”
空气忽然变得冰冷,十二月份的严寒。
少年缓缓双膝跪下,微长的刘海遮住了表情,金色的头发也暗淡而毫无光泽,声音低沉着有些颤抖:“请教我。”
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压得人透不过起来。
“切~随便你,爱跟就跟来吧。我不一定保证教会。”说完转身就走。
跪的时间有些长久,膝盖都发了麻。杰德罗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跟上了少年。
约定会和的地方是宴会厅后的小巷子,可是当两个人到的时候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杰德罗满怀恶意的以为会看见那个少年惊慌失措的表情,谁想他笑容依旧云淡风轻。一刻都不候转身就走。
“不等会嘛?”杰德罗问道。
少年摆摆手,“如果不是遇到麻烦来不了了,就是已经死了,无论哪一种在这里等都没有意义。”
“那怎么办?”
“咋办?凉拌呗,爱咋咋地~这种时候先把自己搞定再说吧~”说完少年抽出了匕首。
前方不知何时已有几个人挡在那里,看打扮似乎是下届贵族的侍卫,本事不会强到哪里去,但是如果人数多的话也是一大麻烦。
少年攻击的身法很快,眨眼间就从原地消失。什么声音都没有,一个人已经缓缓倒下,甚至是连他伤在那里都不知道。在杀第二个人时,杰德罗才看清他的手法,或者说是故意放慢动作让自己看清。悄然无息的出现在敌人的身后,匕首的残光滑过脖子,在血喷溅出来的那一刻,他已停在了另一个人的身后。
犹如鬼魅般的身影,在先前已经知道了这个少年的强,但此刻再看,杰德罗还是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几个人已经变成了横尸。
“哟~小美人,被我的身手迷住了,想要以身相许啊~”轻轻擦着匕首上的血迹,少年还不忘调笑,“不过真是可惜呢,美人计什么的,我可不吃这一套哦~”
“哼。”杰德罗扭开脸,坚决否认刚刚那一刻觉得少年很帅。
两个人没有回到市中,而是向城外走去。从城镇到郊外,视野变得开阔起来,平坦的大道变成了乡间的小路,两边是广阔的田野,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白雪。
虽然华丽的长袍被丢掉了,但是出城前少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有些破旧的大衣丢给自己,所以并不是很冷。
少年忽然眯起眼睛微笑着。此时正是凌晨,阳光从东方的天际忽然一下子就照耀过来。给这个世界增添了一些暖色。空气里有着特别的干冷和清新,他跑到路边从田间捧起一捧雪,扑在脸上。
“嘶~好凉。”他拍着脸道。
然后,猝不及防的将冰冷的手贴到杰德罗的脸上。
“嘶,你做什么。”推开他的手,杰德罗捂着脸皱眉道。
“不要老是皱着眉啊,小美人。来,给爷笑一个~”少年笑得一脸得瑟。
“滚。”杰德罗抓起一把雪往少年脸上丢去。
却被他轻轻巧巧的躲开,“啊!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呢。”少年忽然道。
“诶。”杰德罗抬起脸,低声道:“杰德罗,我的名字是杰德罗加百罗涅。”犹豫了一下说出的确是母亲的姓氏。
少年一个踉跄忽然扑倒在雪地里。
“怎么了?”杰德罗疑惑的看着少年。
“没什么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忽然对自己竖起大拇指:“GOOD N me!”
杰德罗愣了半响,忽然很想抽嘴角,这种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名字到底哪里好。
“那你呢?”
“什么?”拍着身上的雪,少年懒懒道。
“名字。”
“哦~”少年拍尽了身上的雪,当杰德罗以为他忘记自己的问题时,他才缓缓道:“迪亚,迪亚·兰诺。”
二 教会
二 教会
迪亚·兰诺这个家伙说话总是很有喜感,他用这样两句话带过自己的过往:我曾经是一条教会的狗,不过后来狗链子松了,所以我跑了。
囧~
几天以后,两个人到达了属于上帝和天使们的永恒之城——罗马。
看着来来往往的神职者杰德罗不禁又皱起了眉头,“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找人。”在说到正事时迪亚总是言简意赅。
“找什么人。”
迪亚转过头深深的看着杰德罗,缓缓的一本正经道:“地球人。”
“你给我去死。”
两个人最后停在了拉特兰圣约翰大教堂的门口。迪亚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质的十字架戴在脖子上。
“您好,我想要拜访洛浦主教。”恰到好处的微笑,左手握着十字架贴在胸口,此刻的迪亚是虔诚的信仰着上帝的少年。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那人见只是一个少年有些疑惑。
“我受人之托,一定要见洛浦主教一面。”少年轻轻皱起眉头,表示出了略许的为难。“有位洛浦主教的朋友,过世前托付给我一样东西,要我一定交给洛浦主教大人。”
“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东西吗?”
“这恐怕”
“是吗,我明白了,请稍候。”说完那人走了进去。
装得真像,杰德罗在内心暗自感叹。
过了一会,那人出来,低声道:“请随我来。”
教堂的内部十分繁华,但此繁华却并非糜烂,反而透着一股子神圣的味道。
两人被带到教堂后的一个小隔间里。一个青年正靠在一边翻着圣经。
“日安。洛浦主教大人。”迪亚微微欠身。
“您好。”青年合上圣经,对着椅子摊手示意请坐。
迪亚接下十字架,连同后来从口袋里拿出的戒指一同交到青年的手上。
“温特·兰诺是我的养父,他在三年前就过世了。”迪亚淡淡道。
青年对少年的声音仿若未闻,只是拿着十字架细细摩挲着。
“他怎么死的?”将十字架戴上,青年温言问道。
“死于教会和贵族之间的争斗。”顿了一下,低声接到:“更确切说是死于教廷。”
听见这话,杰德罗反而愣了,他记得迪亚说过,他曾是教会的狗,而现在他说他的父亲由于教会而死。
“是吗。”青年刚想把戒指收进口袋却被迪亚按住。他扬眉看了少年一眼。
“我父亲说过他曾经有一把剑在你这。”
“你想拿那把剑?”洛浦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扬起了嘴角。
“不是拿,是继承,温特是我的养父。”少年咬重了“继承”和“养父”两个音。
“你会剑术。”
“略懂。”
话刚说完,洛浦忽然抓住了迪亚的左手腕,“这双手可不像是握剑的手。”
少年的匕首抵上了洛浦的脖子:“我们可以来试试。”
教堂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那里有着大片的空地,洛浦竟然丢了把重剑给少年。
迪亚的剑术完全不同于他的杀人数,一招一式朴实到了极点,速度也不是很迅速,但给人一种压抑的沉重感。
两个人攻攻守守将近一百来招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迪亚满头是汗,足见疲态。又是一招,迪亚足底不稳,眼见对方的剑就要当头劈下。惊得杰德罗也不禁惊呼一声:“小心。”
剑停在头顶,再下一分就将劈到头颅。
“你不适合重剑。”洛浦看着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少年道。
“我当初学的是窄剑。”少年缓缓道。
“”
“我父亲教我的也是窄剑。”少年接着道。
“可是温特是重剑骑士。”洛浦皱眉。
“你不懂因材施教吗?”少年露出了“你是白痴吗”这种表情。
杰德罗觉得洛浦那一刻的表情绝对是想掐死少年的。
洛浦并没有要求再拿窄剑比试一场。不单单是因为迪亚已经筋疲力尽了。
扶着路都走不稳的少年到房间休息,杰德罗暗自惊心,没想过那么强的人竟然也会有惨败的一天。本想好好的嘲笑他一下,谁想他倒到床上就睡着了,气的他牙痒痒的。扑上去对着少年的手臂狠狠一口。
“嗷~混蛋,你是狗吗~”迪亚跳起来,捂住被咬出血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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