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作者: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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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作者:斯赫-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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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秋一看窗外天色有些阴暗,正在下雪只摇摇头道:“没有,就是自己醒过来了。”
  
      阮胥飞似是刚刚写完了是什么信,将纸张折叠起来塞进信封里面,回头便让人送了出去。回到屋里头,阮胥飞道:“晚间想要吃什么?”
  
      “什么都行。”
  
      阮胥飞心道她这会儿倒是不挑口了,不久前可是一直吃不下什么东西。。。。。千秋睡得手脚有些僵麻,便说想出去走走。阮胥飞一看外面正在下雪先是不同意,后一想走走也好,却是将千秋包裹得十分严实,这才带着她出门。
  
      这庄子比起奉昌城里头的可是太小了,院子里是没有什么好走的,下雪天街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看,千秋说想要往庄子后头的一片树林子走。阮胥飞那头同意,便撑了把伞带着千秋出门只让几名隐卫跟着。
  
      阮胥飞一手搂着千秋的肩膀,将雪都挡在外头,道:“这时节景和宫的红梅一定开得很好每每这时候,纵然娘不愿意我去,小时候我都还会偷偷地去的。”
  
      千秋默默听着,回味起小时候与阮胥飞入景和宫的红梅林的时候,回想当时红梅树下的少年,再抬头看阮胥飞那张越发清隽坚毅的脸,一手抚上他左脸那道长长的伤疤。
  
      阮胥飞只觉得面上有些痒痒的,道:“我下次要戴着一个面具出门?”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千秋说道,她只是有些可惜了。
  
      “我身上上上下下伤痕加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你下次可以帮我数一数。”阮胥飞说着对千秋眨了眨眼,是不想叫千秋再想面上的这道伤痕。
  
      千秋嗤笑道:“我可帮不了你。”
  
      “怎么,难道我还要叫别的女人帮我数吗?”阮胥飞撇唇。
  
      千秋道:“深深浅浅的,当初看你后背就觉得渗人得紧。”
  
      阮胥飞知晓妯说的是当初英帝派人刺杀他的时候留下的伤痕,后来叶臻的人也伤他甚深,不过这里头也有做戏的成分阮胥飞自己是没有多在意过,如今听千秋这么一说,明了她是有些心疼的,心中不禁多了一丝温暖。
  
      树林子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这下雪的时候自然也只剩下了白茫茫的雪景,千秋在从西北来的时候几乎都是要看厌了,不过这会儿倒是喜欢和阮胥飞这样子在雪中散步的,让她想起以前和阮胥飞相处的时光来,忽然想起来道:“我之前做梦,梦里琼华开得正好,我回头瞧着一人对着我笑,我步履蹒跚着走过去,叫那人扶住了,只听着声音像是你。这虽然是梦,可我总觉得很是熟悉呢,总觉得似曾相识。”
  
      阮胥飞的笑容依旧淡淡的,眼眸中交织着的情绪叫千秋看不分明以前只觉得楼碧、蓝于沧之流生的过分俊俏,如今看阮胥飞却发现这人若是不说话,只静态的,这面目看起来真当得起温润如玉这四个字。
  
      “你听我对你说了什么?”
  
      千秋只当他是好奇梦的内容,也没有多想,时候不记得了。阮胥飞忽停下脚步,将伞大半落在千秋头顶,只道:“帝后大婚那日,你一不小心喝醉了,那晚上的琼华便开得正好。”
  
      千秋笑笑道:“那晚上我对你说了什么情话不曾?”
  
      阮胥飞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雪花静静落在的肩膀上,他眼眸中的温柔并不曾消失,柔声道:“是啊,你说你要嫁给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千秋尚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这才发觉阮胥飞一手正牵着她的手,他的手很温暖,紧紧牵着她的手,千秋只觉这一刻心跳飞快,他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似的让她移不开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想着就算是那晚上在朗惧的后院里与他欢好也不曾这样子,很多时候千秋都是顺从着阮胥飞的情意。在以为阮胥飞死的时候,千秋才放开手,当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便想着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与那些东西比起来,眼前人更为重要,可是却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爱得有多深。
  
      她喜欢他吗?必然是喜欢的,不然怎么可能真的甘心就此嫁给他?也不会任由他几番亲吻亲热而不拒绝。她爱他吗?换做以前这感情似是还差了那么一点,但是也许是时间将某些东西沉淀了,不知不觉中,千秋才发现这男人已然走近了他的心底,她也说不出他是怎么进来的,也说不出他那一点哪一刻让她有了这样的感觉,只是回过头来的时候,便发现这人就站在身边,而她也习惯了他在身边。
  
      那一日他忽然抱紧她,对她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会儿她也许只是想着这样也不错,抱着一种凑合着的心态,也未必真的就信了他这句话。本来她对于男人的誓言就不曾深信,可如今想来,这人那时候说的话那一刻该是真心的,这一刻也是真心的。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可人生若是总想着以后这人会怎么样,抱着那样的态度的话,是肯定不会幸福的。
  
      这心态转变说容易很容易,说不容易,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未必就能转过来。她心口原本有个很深的伤痕,她对人总是很防备,凡是涉足了感情这道线,总是抗拒了再抗拒。
  
      想来她和叶惜京是不够相爱,也不够坚定。
  
      阮胥飞见她怔愣的模样,道:“你不愿意?”
  
      千秋摇了摇头,目光中有一丝晶莹,将额头抵着他的胸口,道:“你可莫要后悔了这句话,这一次我可是真的当真的。”
  
      “上一次是真,这一次也是真,我知道你向来是一个不肯轻信的人,所以才一遍一遍对你说,好叫你记住。”
  
      千秋也握紧了阮胥飞的手,她只听着阮胥飞刚才的话心中感动,可却是明白阮胥飞说得并不是真的,那个时候她怎么可能会想着要嫁给他,并且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来。她虽然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但是肯定不是像阮胥飞自己说得那么好。
  
      “胥飞,你记得,我心中是有你的。”千秋话语虽轻,阮胥飞却是听得一字不落。
  
      以前千秋就算是承认喜欢她,也不过是顺着他的话,却从不曾正面听她说。阮胥飞紧紧抱着千秋,高兴地说道:“我一定会记着的。”
  
      许久,阮胥飞才放开千秋,二人相视一笑,阮胥飞道:“乍一听你这麽说,倒是叫我好生心痒痒,又挑起我的欲、火来。”
  
      千秋笑骂道:“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实话。”阮胥飞话音刚落,便吻上千秋的嘴唇,虽然要顾忌着千秋的身子,但是亲吻的话还是可以的吧。千秋一边与他吻得越来越热,一边想着上一次在马车里的情形,想着这事荒郊雪地,脑海里便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阮胥飞的唇离开了她,发现这人面色绯红,心神一荡,促狭道:“第一次看你不好意思呢。”
  
      千秋无法说自己脸红的理由,忽双手勾住阮胥飞的脖子,凑上去主动亲吻他。阮胥飞求之不得,主动配合,将她的热情悉数纳入,二人虽处于冰天雪地,却觉得从未有此刻这般温暖火热。
409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阮胥飞走后,春去夏来,转眼便是四月末,千秋已近临盆然修书卢雨蝉不必忧心,卢雨蝉还是放心不过,大老远跑来临海照顾她。。。。。
  
      徐奶娘因为年老,身子不适了,三月初便去了,卢雨蝉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至此娘家原本的旧人算是都故去了。好在卢雨蝉很快调整了心情,想来是因为千秋快有了孩子这等喜悦冲散了亲人死去的伤悲,便成日里对于千秋的举动都紧张得很。千秋有孕虽然是被隐瞒的,不过定慧公主焉有不知之理,人虽然不能亲自过来,却是从拨来来宫中的两个嬷嬷,来照拂千秋起居饮食,还专门找了稳婆。
  
      这一来千秋被前后簇拥着,比之阮胥飞在的时候可是不自在得很,成日里都只能在院子里走走,几乎出不得门。
  
      要说近来最开怀的事情,莫过于小黛与景珍的平安回归,两人样子虽然有些狼狈,可千秋只道是平安就好,小黛跟着她,向来性子坚毅,也只红了眼晶晶忍着泪水,景珍却是哭成了泪人儿,想她之前主子留下他一人故去,跟着千秋便知道千秋也是一个好主子。
  
      月前芽衣来信也是有了身孕了,千秋便琢磨起小黛的婚事来。小黛虽然说是要陪着她一辈子的,可千秋却是体谅小黛的,问她有没有欢喜的人,不论是谁,都会替她做主。小黛与千秋一道,接触之人虽多,可真正上心的却说不出来。
  
      千秋道:“你之前不是与楼碧关系甚好?”
  
      小黛道:“楼碧?怎么成呢,奴婢怎么会与她相好。”小黛脸也不红,坦然得很。千秋心道看来小黛心里还真是没有什么人。且楼碧长着那么一张妖孽的脸,还是不要祸害小黛了。千秋搂了小黛的肩膀,笑道:“行,若有一日你想要嫁人了,便与我说。”
  
      小黛目光微动,只点了点头微微蹙起了眉头。千秋问怎么了,小黛却只是摇了摇头,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却是犹豫着说道:“小姐,奴婢和景珍能出来,却也要感谢一个人的。”
  
      “怎么说?”
  
      小黛踌躇一阵,只道:“奴婢和景珍隐蔽众人耳目回来,却是遇上了一个人,正是赵吉。”
  
      千秋不曾想小黛会说起他,只“哦”了一声心中没有多少想法,只听着小黛继续说道:“他如何对你?”
  
      之前小黛是最恨赵吉背叛了千秋的,可那日她过关之时,却是知道赵吉暗中助了一臂之力,心头便有些异样,不是说能将之前的仇视都冲淡了,却叫心情微妙-复杂起来,一路上她都想着这件事情犹豫着要不要和千秋开口。*。**/*
  
      小黛只当千秋也是对赵吉有恨意的,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到底她能够平安回来还要念着赵吉这一层可说到底始作俑者却也是赵吉。
  
      小黛以前只当赵吉是一个可怜人,作为庶子,母亲与人通奸私奔,从小被人欺压,后背赶出家门,后来得了千秋收留,作为卢家半个一主一仆的人,却是终究选择了权财的道路,背叛千秋,甚至将她陷入牢笼。到此为止小黛对这人的定义算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这人根本就不配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然那时小黛与景珍坐在他的马车中,赵吉看着她的目光却叫她心中有一丝伤悲,后听他道:“算是我换我欠了她的吧,虽然不能完全还清。”
  
      景珍虽然听说过小黛说起这人的种种不是来可看着赵吉那张清秀的脸,却生不出这人是一个奸诈恶人的感觉,至少道谢一声。小黛初时只冷笑一声,道:“你欠了我们小姐的这一点当然不能还清,我只觉得当初小姐就不应该收留你。”
  
      赵吉只笑笑,没有反驳小黛的话,或许小黛说得正是千秋所想的,没有当初千秋的收留就没有今天的赵吉,可是听到小黛这么说还是感觉心中很不好受。
  
      “我也不想这样的。”许久,他不知不觉竟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小黛听着他这一声叹息,只觉得他是做戏,可到底自己这条命还是他救下的,只恨恨道:“你现在自然这麽说,可是你还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赵吉忽目光凛冽,冷笑着看着小黛,倒是叫小黛心中一颤,刚想说要难道他说得不对吗?却是听赵吉道:“是她一直将我当做奴才,是她一直将我当做一条狗,这一切都是她逼我的。”
  
      小黛一口气堵在胸口,心道赵吉竟然能说出这句话来,他不念着千秋也就算了,居然说是她逼他的?
  
      “我若是永远在她之下,我便永远看不清她,永远都得不到她,这痛苦折磨着我?你应该知道是她当着赵文思的面说我就是他的条狗的。”赵吉恍惚间一笑,语气忽然又放柔了下来,“可我却也知道那日她说的是气话,我知道她还是在意我的,我也想要好好对她,可是她要我选择权利还是选择她,这两者本不冲突不是吗?为什么她偏偏要叫我选择出来?”
  
      小黛怔愣了一下,只见这人失魂落魄一般,身子微微颤抖。景珍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害怕地抓紧了她的手,低声道:“他是怎么了?”
  
      小黛地叫了一声,却见赵吉没有反应的样子,忽然赵吉一伸手掐住了小黛的脖子,小黛吓了一跳,景珍也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忙过来掰开赵吉的手。赵吉像是梦靥了一般,猛地松开手,竟是比小黛和景珍所受的惊吓还要大似的,面色煞白,只问道:“我刚刚对你做了什么?”
  
      小黛咳嗽一阵,护着咽喉,忽然觉得赵吉这人有些神志不清,有些疯狂,只道:“你你怎么了?”
  
      赵吉很是紧张地抓住小黛的肩膀问道:“我是怎么了?”
  
      小黛越发觉得赵吉这样子诡异得很,不敢再激怒他,只希望过了这一段路便远远离开他再也不要有交集才好。这人喜怒无常,刚刚做的事情确实记不得了吗?
  
      赵吉目光忽然又变得温柔,问道:“我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你不要在意。”
  
      小黛只怔怔说不出话来,看着赵吉的脸,脑海中想着他捏住她喉咙时候的狰狞的模样。景珍靠得小黛更紧一些,赵吉见景珍的模样,只道:“我只是······我刚才····你莫要再用言语来激怒我,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千秋听到这里,握着小黛的手道:“他竟是伤了你吗?你有没有怎么样?”
  
      小黛摇了摇头,说并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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