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哼了一声:“小六,我可是服了你,郡主这么危险,你还在这里帮着他们,不错,大丈夫言而有信,可你也不看看轻重缓急,枉费了竹竹对你的一片深情”
六郎镇静地说:“五哥,我和郡主之间的事,我们会料理,五哥辛苦了,还是回去吧,免得事与愿违。。。造成不堪后果。。”
五郎脸色通红:“小六,我是奉圣旨前来接翌祥郡主銮驾的,我现在是五品德威将军。 你只是一个草民,恐怕不能让我们回去吧。 更何况,我还是你哥哥!论公论私,你都必须听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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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11…29 0:08:00 字数:4326
六郎说道:“五哥, 事情还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糟, 凡事都应该选择最好的办法, 你这样冲动只会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
“行了, 小六你还不够资格教训我吧”五郎回手一指远处,厉声说:“佘御卿元帅的兵马已经过了潼关!”
“五哥, 我求你,今天无论如何不要动武。”
五郎挥动一下手中的长枪,喝道:“小六你要是杨家子孙,就不要阻拦,你不把竹竹放在心上,不顾她的生死,你算什么男人。。”
“五哥, 我知道你对竹竹的情意。。不过为了竹竹也为了所有人,今天你除非杀了我,否则我绝不让你挑起撕杀”
五郎气得举起大枪, 可是目光落在六郎略显苍白的脸上,又有些犹豫。他大声说道:“小六,我可是有皇命在身!有时不得不为之”
六郎微微一笑,平静地说:“五哥, 我功力没有恢复,打不过你,我也不想和你动手。你要是为难,就杀了我吧,反正我已经给杨家丢尽了脸面。 你把这个带回去还给娘”说着,六郎伸手入怀,掏出一件织锦绣花的肚兜递向五郎。
五郎一看就知道那是母亲赛花花了好几个晚上亲手绣制的,心里顿时有些慌了,莫说伤害六弟,就是今天不照六弟说的退兵,回去母亲都未必高兴。哪里还能再坚持。。
五郎叹了口气,气呼呼地说“杨延昭,你听着, 要是竹竹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说罢, 大枪一挥, 三百骑兵步调一致掉转马头,往潼关方向驰去。。。
夜静更深。。拓跋大营和隔河相对的佘杨合兵遥相呼应。 两方的灯火竞相闪烁, 把天上的星光衬得黯然失色。。。
竹竹哭肿了的眼睛上还挂着泪水。。傍晚绿珠慌慌张张地回来了,悄悄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了竹竹,而且还探听到拓跋羽翰说过,如果有人妄图截走郡主,就先杀掉她。 郡主伤心,不是为了自己的处境,而是为了六郎。 这种痛是绝望的痛。。竹竹觉得世上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心里甚至暗暗盼着拓跋羽翰现在就来杀掉她
绿珠劝道:“郡主,你要想开,六少帅可能不是不爱你,只是他谁都爱,心里装着太多,把你挤得没有地方了。 郡主您不妨想想那些对你极好的人”
“我。。知道。。我觉得我是个累赘。。在这里会给他添麻烦,就像他说的,我坏了他湛泸营的大事,他还会像从前那样吗? 除了六郎,我心里容不下别人,如果六郎不。。在。。乎。。我了。。我不如去见爹爹,阿娘和大哥。。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那个鬼拓跋羽翰为什么还不来? 我会和他同归于尽!”
绿珠刚要说话,就觉背后有一阵风,接着张大了嘴,说不出来话,她看见郡主已经被人装进一个大布袋子,抗在肩上。 那人是什么时候,怎么进来的,一概不知,他像鬼魅一般无声无息。身穿一个连头带脚的黑色衣服,脸上蒙着黑纱。
绿珠见此情景,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劈手去抓那人脸上的面纱,同时高声呼喊:“ 背人没好事,鬼鬼祟祟的不算君子” 岂料那蒙面黑衣人武功煞是了得, 看也不看, 听到脚步声,反手一抄,准确无误的点了绿珠的哑穴, 他接着抓过绿珠的裙带将她拴在手腕上,闪电搬抗着郡主,拉着绿珠出了帐子向漆黑的夜幕中冲去。
绿珠的叫喊已经惊动附近看守她们的兵卒,众人冲过来,呆住了,谁也不晓得这个黑衣人如何避开了守卫而进了帐子。 为首的小头目说:“快去报告将军” 众守卫将黑衣人围在了当中,各人都点亮了灯笼火把。
黑衣人见了,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用力摇晃了数下,拔开瓶盖,朝着围攻他的军兵喷洒过去。 突然,霎那间,就见夜空中呈现无数点飘飘摇摇的黄绿色火焰,如鬼似魅地朝着军兵撞了过去,众人开始还愣在那里,当这些黄绿色撞击到众人的身上时,突然呼呼地燃烧起来,军兵们立刻乱作一团,有人叫道:“大家快闪开,这是鬼火。。。”
黑衣人嘿嘿冷笑一声,伸手将郡主从袋子里拉出来,一把将她抱起扛在左肩上,右手揽住绿珠, 话也不说抬腿就跑。 到了那些军兵跟前,又洒出一把黄绿色的火焰,他沉闷的声音毫无语气地说:“告诉拓跋羽翰,拓跋弘来此,这个汉家女子是冯太后之化身,从这里带走以报鸩
毒之仇” 众人正在慌张之际,就见那黑衣人身形一晃,左右一闪,扛着郡主,右手揽住绿珠的纤腰,身形如飘渺孤鸿一样穿过人丛,转眼之间就隐没在黑暗夜色中
拓跋羽翰的亲兵都是拓跋远枝皇室,数百年前,北魏拓跋皇朝文成帝拓跋浚即位,立了汉人冯氏为贵人,后来封为皇后, 冯皇后心计颇多,自己无子,设计立两岁的拓跋弘为太子,鲜卑贵族当时的规矩是立子杀母,以防外戚干政,于是幼小的拓跋弘就成了冯皇后的养子,文成帝年轻病死,冯皇后大权独揽,渐渐与幼帝不合,终于在一个暗夜,冯太后派人鸠杀了年仅24岁,雄心勃勃欲重振拓跋鲜卑的献文帝拓跋弘。 自那以后,冯太后淫乱宫廷,养了面首,因其为汉人,命令拓跋皇族改汉姓为元,并且用汉字,着汉服。。有不同意见者均遭杀害。 但是拓跋家族甚大,拓跋弘堂弟一支就领本族人马逃往贺兰以西,所以仍旧姓拓跋。。。这些鲜卑子孙无不恨冯氏入骨,代代相传。。。所以今天众人一听拓跋弘,大惊失色,纷纷伏拜跪地,三呼万岁,有人小声议论:“难怪看见鬼火。。原来是献祖爷来了。。快去禀告将军。。”
一阵凉风吹过,几声昏鸦鼓噪。。伏拜地上的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恍然大悟,纷纷站起,忙不迭地向中军帐跑去。。
灞桥灞水离潼关不远,春秋时期,秦穆公称霸西戎,将滋水改为灞水,并修了桥,故称“灞桥”
灞河是发源于秦岭蓝谷的一条河,横贯长安,向北注入渭河。秦汉时,灞河两岸筑堤植柳,阳春时节,柳絮随风飘舞,好象冬日雪花飞扬。自古以来,灞水、灞桥、灞柳就与送别有关。唐朝时,在灞桥上设立驿站,凡送别亲人与好友东去,多在这里分手,有的还折柳相赠,“都人送客到此,折柳赠别因此”。此桥曾叫“销魂桥”,流传 着“年年伤别,灞桥风雪”的词句。
此刻的灞桥在一轮暗月下,静静矗立,河水清澈见底。点点涟漪倒影着弯弯新月。。。
一只乌篷小船懒散地躺在河水上,随意飘动,和天上慢慢游走的云,慢慢流淌的河水形成一静一动的对比。
枯草从中一阵淅淅索索地响声过后,一个颀长的黑影渐渐清晰,朝着灞桥奔来,双肩上各伏着一个娇小身影,被黑衣人牢固的双臂紧紧搂着纤腰。。
黑衣人正奔走间,就听到左耳边有个轻轻的,柔嫩的细小声音:“六郎,当心,灞桥边恐怕有伏兵”黑衣人身形微颤,却并不搭话,但是放缓脚步,机警地掩藏在树木的暗影中缓缓前行。。。。。灞桥边忽然出现一排褐色衣裤的兵将,手中整齐而且冒着寒光的飞箭一起对准黑衣一行三人!
黑衣人轻拍绿珠的脊背,解开她的穴道,对着她低声说:“你领着郡主赶快用那小舟, 划过对岸,就是杨五将军的营盘。 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黑衣蒙面人说罢,紧跑几步,将两人抱上小舟,自己站上船头,用力撑篙,连撑几下,小船离岸数丈, 河面上本来就飘着很多白雾,霎那间小船隐没在缥缈白雾中,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轻轻掷给郡主,飞身一纵,用手中的船篙做支撑,当船篙弯成弧形,他猛然松手,身子如飞燕般轻盈落到岸上。
“站住!” 随着一声断喝,黑衣人发现自己已经被拓跋羽翰的军兵围在当中, “阁下是什么人? 竟敢冒充我拓跋先祖!” 拓跋羽翰长刀一举,径直奔黑衣人的面纱挑来。 那黑衣人双脚猛蹬地面,身子凌空拔起,随手撒落无数黄绿色的火焰,顿时无数兵士身上中火,乱作一团,拓跋羽翰的袍襟也被烧着,他气得举刀向那黑衣人砍去, 谁知黑衣人并不恋战,身子跃上半空,双手钩住一颗老树的枝干,像荡秋千一样荡过众人头顶,拓跋见了,嘿嘿冷笑,大声叫道:“想跑? 没那么容易” 左手入怀,就见一道亮光从夜空划过,直奔那黑衣人的后背射去, 黑衣人身子正在半空,见状立刻腾身拔起,但是动作稍有迟滞,就这一霎那间, 那道亮光已经到了,没有打到他的后背, 恰恰钉在黑衣人的左臀上,黑衣人额头上汗水淋漓,但是动作毫不迟疑,迅速消失在暗夜树影之中。。。黑暗中,谁也没看清那亮光到底有没有射中黑衣人。 拓跋的军兵议论纷纷,“咱们将军的随影夺魂钉从不失手,要不怎么叫随影呢?我看是打中了” “不然,那家伙动作毫无迟缓,眨眼就不见了。。要是背上着钉,哪能吃得住?”
拓跋羽翰气急败坏地赶回营盘,直接来到六郎的帐篷,看见红杏和众军兵守在帐子外面, 劈头问道:“杨六郎跑了吧? 我听到报告,就知道那个黑衣蒙面人一定是他1”
红杏摇头,“哥,你真是奇怪,派我来这里看着他干什么? 人家在里面就一直没出去!”拓跋羽翰冷冷地看了妹子一眼:“杨景真在里面?”红杏点头。“你可是亲眼看到?”红杏的脸腾地红了,小声说:“哥,人家一个大男人,在沐浴,我怎么好进去?”拓跋羽翰哼了一声:“女人,就是又呆又笨”,说着抬起脚,砰地一声踹开帐门,进了六郎的寝帐,帐子里热气腾腾,水雾弥漫。一个大木桶蹲在帐子正中。旁边还有一个火盆,上面架着一把大水壶,兀自冒着热气。简简单单用两只木凳一个床板搭起来的床铺上,六郎正拥被而卧,睁着一双惺忪睡眼莫名其妙地看着羽翰!
拓跋羽翰并不说话,抬手揪住六郎的睡衣领子,挥起右掌照定他的脊背就是一击, 六郎连吭也没吭一声,脸带微笑地问:“羽翰兄, 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大半夜的” 拓跋羽翰忿忿地扫视帐子,除了地上中间那个大木桶,没啥异常。他走进木桶一看,见桶里的热水上还飘着许多红色的花瓣,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拓跋羽翰随手捞起一把花瓣,揣在怀里,抬手指着六郎的鼻子说道:“杨景,你别装蒜,给我穿上衣服起来,到中军大帐里去”
暗月迷雾中,静静的灞河上,一只小船悄无声息地滑向对岸,船头上一个绿衣小婢正在撑篙,乌篷下的船舱中坐着裹着丝绒披风的绝代佳人。低低地莺声燕语在两人之间传送, “绿珠,你说六少爷为啥不跟咱们一起走?他不会是真的心有他属了吧?”“郡主,你可真是的,刚才既然确定是六少爷,怎么不问个明白?” “问个明白?我还没来得及啊”“郡主,依我看,未必那黑衣人就是六少爷,想来救您的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不对!一定是六郎!我叫他六郎,他身子还颤抖了一下,而且,那肩膀,那手臂。。那。。那。。胸膛。。不会有错!”郡主的脸色红如蜜枣,虽然夜色中看不清晰,还是不自觉地低下头小声说。 “哈”绿珠不由得笑出声来“郡主,要我说,这个没准是五将军!你想啊,他冒死前来救你,你却喊他六郎,他能不颤抖吗?”
谈话中,小船接近河岸,两个女孩子都吃了一惊,河岸上灯火通明,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大队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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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11…30 13:28:00 字数:2655
忽然,岸上的军兵一起伏拜在地,高声呼喊:“东京御林军德威将军部恭迎翌祥郡主殿下千岁千千岁”。同时早有一乘华丽的凤辇从队列中抬出,摆在岸边。。
待小船靠岸,来了一众宫娥使女,忙不迭地搀扶郡主下船,连对绿珠也是“姐姐长,姐姐短”地叫个不停。竹竹看了一眼绿珠,悄声说:“你看,这不是五少帅的人马?刚才那个黑衣人一定是六。。”话还没说完,早有一个粗粗的嗓门说:“郡主殿下,五少帅过河去救你出来,怎么他没和你一起回来?”
绿珠对郡主说: “看,刚才那个黑衣人一定是五少帅” 郡主沉吟不答。
拓跋羽翰的大营此刻已经是乱作一团,几处地方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 羽翰,红杏和六郎都在中军。 拓跋的部下十分骁勇, 凭借鹿砦用刚猛的弓箭把宋军挡在了营帐之外。
“报告将军,有人在营帐纵火, 并且佘御卿和杨延德两队人马从南北包抄我们,情况危急 ”
“哥, 原来刚才救走郡主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
“哼,早料到不那么简单。 我们今天只好打开杀戒, 会会这个号称西北屏障的佘御卿”
“哈哈哈” 一阵响亮的大笑, 惊得拓跋兄妹一愣,就见火光烛影中出现一个黑衣人,胯下一匹通体墨黑的战马,右手握着一柄皂金虎头枪,左手举着一个火把,在拓跋的兵营中如入无人之境。。。
拓跋羽翰飞身上马,大刀一横,拦住黑衣人,“站住,你是谁?敢如此放肆”
那黑衣人脸上带着一块青纱面罩,冷声喝道:“拓跋羽翰,你的末日到了,现在只要你交出杨六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