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泣血千年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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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泣血千年第二部-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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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花忍不住站了起来, 看看周围,又坐下,悄声对杨业说:“业哥,我还是得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六郎!” 杨业伸手按住赛花轻声耳语:“花,别急,这里人这么多,待会儿我们跟着他们去大相国寺,老方丈我认得,要真是,哼,神不知鬼不觉, 我们就把这小畜牲带回家去,省得他再丢人现眼!”
  夫妇俩正在窃窃私语,就听见长公主柔声细语地说:“驸马,你娘不是最喜欢笛子吹奏的佛曲吗? 我看咱们向大相国寺的主持说一声,将这位小师傅留在家庙中盘桓数日,为婆母吹奏,讲经,不是很好吗?” 说罢,就叫佣人下去把这层意思传达了给觉光法师。 觉光法师自己无所谓,便说只要他本人答应,就可以留下。 于是,长公主派人把这个青年和尚叫上来回话。。。觉光一看,连忙上前双手合十,躬身说道:“长公主殿下,老衲向您禀告实情,这个吹笛子的是我们临时找来的替班,因为他笛子吹得好,我们人手不够,他又是我们方丈的俗家弟子,才过来帮一下忙,此人据说无家可归,方丈收留了他,但是还没入戒,他姓严,叫小六,是个哑巴” 觉光想解释一下,长公主就放弃了。谁知道,长公主叹了口气说:“唉,怪可怜的,既然不是僧人,那更好了,留在我府里,作个粗使仆役,平常没事儿给曹老太太吹吹曲,正好不过。。就这么定了,明儿我派人知会你们方丈一声就行了。”
  歌酒尽兴,舞乐撤下,曹彬和众人开始商议打擂人选,屏退了僧人,乐伎。。
  觉光垂头丧气地回来把长公主的话说给严小六,同时就有长公主府的管家跟了过来,笑嘻嘻地说:“小子,算你走运,被长公主抬举,赏你碗饭吃,跟我走吧” 化名严小六的六郎无可奈何,又不能说话,只好跟着管家到后面换上件粗使仆役的装束,来到安排给他的下房,和一个长得麻将牌似的粗黑汉子合住一间前院的耳房。。六郎也没什么东西落在大相国寺,不需要去取, 自己来到耳房,见屋内有两只暖炕,粗黑汉子瓮声瓮气地说:“小六,你住门口那个, 这个里边的我自己刚刚烧热”  六郎用手一摸,果然门口的土炕冰凉如铁。。
  动手烧火炕,六郎从来没干过这活儿,先是被炕洞里喷出的浓烟呛得流出了眼泪,接着是火自然熄灭,结果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能烧热土炕,倒弄得屋里满是烟尘。。粗黑汉子没好气地说:“嘿,你这家伙,怎么搞得?”
  六郎歉意地笑笑,用扇子扇开浓烟, 和衣躺在冰冷的炕上。。。也许是太累了,他很快睡熟。。
  不知过了多久,六郎忽然醒来,从窗户向外看,根据月亮的位置,他知道现在大概三更天,六郎自幼练就了三更练武的习惯,到时辰准会醒来,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无意间扭头看向睡在里面热炕上的黑粗汉子,不看则以,这一撇之间,六郎吓了一跳。。。
  只见黑暗中,一双阴翳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接着,一双手被长着黑毛的手伸过来揪住六郎的脖领子,六郎不敢说话,就听那人说:“小子,说,谁派你来监视老子?”
  六郎假装听不清,茫然地看着这张长满横肉,疙疙瘩瘩的脸。 那黑粗汉子又说:“你不是真和尚,那你为什么剃个光头?”
  六郎仍旧摇头,那人狠狠地推了六郎一把, 把他推dao在热炕下,抡起蒲扇般大小的粗糙毛手,对准六郎的背,腰, 臀部一阵急风暴雨般的捶打,六郎咬紧牙,只发出间歇的几声呻吟,那人打了一阵,似乎打累了,呼呼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嗯,还真是个哑巴”。接着用麻绳将他捆在木椅上,把门带上,出去了。 
  六郎平白无故受了一顿痛打,又是在刚刚封口的旧伤上,疼得冷汗直冒。 他心里十分奇怪,一个长公主府的下人,为什么怕人监视? 难道这里有鬼?六郎挣扎着暗运内力,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勉强挣脱绳索,他找来一根柴棒,用手拄着,悄悄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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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8…24 5:38:00  字数:2081

 三更的月色正浓,天又飘起了点点雪花,六郎不知那人去了何处,只漫无目的地沿着墙根黑暗处走,尽量不发出声响。过了一道月亮门,是个梅花林,腊月红梅带雪,在皎洁的月光中别有一番诗意,六郎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忽然一个很低沉的声音传入耳膜:“拓跋姑娘,属下还没来的急行事,这两天曹府人多眼杂,为大辽与大宋比武打擂忙着选人。。实在不好动手!”
  “嗯,你要小心,有什么异样一定及时通知总舵,这部武经七书中七位先人的行兵精要俱全,除了孙子兵法,其余六部为数极少,不仅我们想要,大辽也想要。所以这曹府中说不定还有别人也和我们目的一样。” 轻轻的女声刚说到这,就听那个低沉的男声急道:“姑娘,说到这儿,我倒想起来,刚才大管家给我那小屋里又塞了个人。。说来也怪。。他是个秃子,却不是和尚,脸上还贴着膏药,白白净净像个文弱书生,连火炕也不会烧。 而且还是个哑巴。 我觉得是他们给我塞了个眼线,就趁黑痛打了他一顿,试探他, 他还真是个哑巴” “哼,别是大辽的奸细,也和我们目的一样吧,你要小心。还有,你注意一下打擂的事” “拓跋姑娘,大辽和大宋打国擂,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苯呀,你难道不知道汉人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说吗?” 说罢,闪身离去。。
  六郎听到这里,心里十分震惊,他借着月色,隐约看见一个着黑色夜行衣的女子在墙垛的阴影里正和那个粗黑汉子说话,六郎暗想:“这个女子就是红杏吗? 他们助皇上平叛,立了大功,被任命武安军都统,兵权在握,难道他们有不轨之心?” 他心里一阵紧缩,大辽强敌在北,大宋内部风雨飘摇,如今强悍的鲜卑党项旧部又要趁乱起事,岂不是雪上加霜,北边三十州的黎民百姓又将颠沛流离。。想到这里,六郎不由得跟随那个黑衣女子,身上伤重,六郎轻功大打折扣,三拐两拐,竟然跟丢了。 正在这时,一路打更的更夫和公主府护卫走过来巡夜,六郎急忙闪身入了一个小院子,进去之后,发现院子里有个小佛堂,六郎听得打更声越来越近,怕被人看见,只好退到小佛堂,进门之前,忽然发现佛堂里有灯光,他悄悄捅破窗户纸,向里面看,只见佛堂的供桌前,端然坐着的竟然是长公主驸马,开国大将曹彬!六郎惊讶之余,好奇心更胜,正想看看他在干什么,就听得屋里略带苍老的声音说:“延昭,你在门外?夜里风寒,进来讲话”。  六郎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不等他作出反应,佛堂的门砰地开了,曹彬精光四射的眼睛打量着依墙而立的六郎。
  曹彬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六郎披上,叹了口气:“延昭,你要好好爱惜自己,否则再过个十几年,你会满身伤痛。。十分难过” 六郎不解地问:“曹大人,您怎么知道是我在门外?” “我府上轻功能练到这个地步的还没有,要不是你身上伤重,喘息不均而且吃力,我就会对你的行踪一无所知,刚才一点脚步声也没听到,但是突然听见压制的喘息声,加上你母亲杨夫人今天专门拜托我仔细查查你是否就是她的爱儿。所以。。老夫一猜即中!呵呵,延昭,你娘可是想你想坏了,她背着你爹来托我。。。” 六郎听了这话,心如刀割,虽然没有落泪,但脸上的悲戚已经显露无疑。 曹彬叹了口气,接着说:“孩子,老夫和你杨家虽不是世交,但十分钦佩你父亲的为人,他现在很难啊,你要体谅。 昨天我第一次看见他喝醉了。。。延昭,大辽约战我大宋精英,半个月后将要擂台比武,你两个兄长入选攻擂。 还有我朝各家出色子弟外加武林高手一共十八人。。。一定要给辽国点颜色看看。 可惜你身体没有康复,否则,以你的武功智慧,打败大鹏翼,我们胜卷稳操!杨将军的心境不好,你又落了发, 现在回去,只会加重你们父子之间的隔阂。 我已经和你娘商议了,你就先留在我府里,我这里有御医,太医院里还有几个对刑伤颇有研究,给你调理调理,你闲暇之时读读书,练练武,待头发长齐,再回天波府如何?” 六郎心中犹豫,可是又没地方可去,曹彬看了,轻叹一声:“孩子,你这身上新伤累旧伤,如不及早医治,年轻时还扛得住,以后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会病得起不来床,难道让翌祥郡主那大美人儿天天伺候你?” 猛听曹彬提到她,六郎浑身一震,冲口而出:“大人,您行行好, 千万别告诉郡主我在这里。” “为什么? 老夫正想着人去找她” “大人,我。。我这个样子见她。。只会让她更加不高兴,她的日子已经够烦心了。求求您”六郎哀求道。 “唉,好吧,六郎,你这个什么事都一个人死扛的脾气。。嗯,老夫答应你,除了你娘,老夫守口如瓶,如何?” 六郎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曹彬并没有像许诺的那样,守口如瓶,而是天一亮就进宫原原本本地禀告了皇上。 皇上听完, 半天没说一句话,双眼盯着大殿的顶棚,似乎在捉摸什么,过了好久,才冒出一句:“杨景杖伤可否痊愈? 能否会战大鹏翼?” 曹彬心下暗惊皇上的冷酷和现实,但不能直说,只好委婉地道:“陛下,杨景的杖伤可能并不那么难治,难的是他这半年里屡遭摧残,饮食甚差,臣担心。。” “那好吧,就先让他呆在你府里,好生调理,到二月初,攻擂的人启程之时,如果他身体恢复,就把他带上。 另外,你要想法子让他再画一份永清地下工事的防御图” 曹彬听了,只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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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8…25 8:48:00  字数:2214

 回到府里,曹彬不敢直接让人去找六郎来,怕家人起疑一个昨天新来的秃头粗使小厮竟受到老爷的垂青召唤,会引起下人们的猜测和嫉妒。 为了不让曹府家人知道底细,从而泻露出去,六郎要求就在曹府作仆人和哑巴,像昨天长公主说的那样。  曹彬为人老道。虽然不守诺言,把六郎的事透露给了皇上,却不愿在家里做得太明显,让六郎不高兴,从而对他自己不信任。 于是,曹彬装作闲来无事,在自己的府内各处溜达,顺便在干粗活的仆役中寻找六郎。走到后院的花池子旁,几个粗使小厮在累花墙子,曹彬见一旁站着督工的总管曹定,便装着闲聊的样子问:“曹定,昨天新收的那个小厮安排活了吗? 要是没有,老夫人那里闲着,让他去给老夫人吹个曲儿解闷。” 曹定恭敬地说:“老爷,您是说那个严小六?他既不会烧火,也不会累砖,更不会侍弄花草,所以,老奴今早派他去打扫茅厕,清理粪肥,这活儿又不要手艺,看他还有把子蛮力气, 也只能干这个。”  曹彬心里叫苦,当着众人脸上却不便说什么,嗯了一声,朝茅厕的方向走去。。。曹彬找了几个前院的茅厕,没见六郎的影子,却看见茅厕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曹彬不得已,只好装作不经意地问一个小厮:“嗯,这茅厕清扫得很早啊,今天该谁当值?” 那小厮见是老爷,急忙躬身答道:“回老爷的话,是新来的严小六” “唔,这个严小六他人呢?” “往后院去了” “后院? 那是内宅,女眷的住处,怎么也归他清扫?” 曹彬诧异地问。 “回老爷,里边的嬷嬷们一听说来了新的挑粪工,就把他喊进去了,这是府里的规矩,新来的要包所有茅厕十天,熟悉活计。。。内宅本来该当值的粗使嬷嬷丫头们就可以过个年假,到处逛逛”
  曹彬心里涌起一丝歉意, 堂堂天波府玉树临风,温文儒雅的六公子,运筹帷幄,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的青年将军现在自甘沦落为一个扫茅厕,挑大粪的粗使小厮。。。他心中暗想,今天一定要劝说六郎不再隐姓埋名,否则将来自己如何面对同朝为官的杨业?心里更怕见到杨夫人佘赛花。。
  一路想着,已经来到后宅,老远就听着一处拱形园门里面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女孩子们的尖细嗓音伴着愤怒的责骂像是嗡嗡的黄蜂扑面而来。。。曹彬倒背着手,皱着眉头,信步走进了门洞,迎面看见的是两三个十六七岁的大丫头,带着四五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正围着一个人斥责谩骂,为首的大丫头长着一对吊稍柳叶眉,一双杏核圆眼,正用手指着一个人的鼻尖,厉声历气地数落:“你这个笨猪,除了扫兴,就会造粪!还不赶紧跪下给露儿姐姐认错赔礼!” “跪下,跪下” 应声而和的是几个小一点的女孩子,而且有的开始动手揪中间那个倒霉鬼的衣领,另一个蹦起来一把抓住那人的帽子拽了下来,赫然露出一个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光头! 女孩子们“轰”然大笑。。。曹彬惊讶地发现那中间被一帮女孩子围绕谩骂的竟然是新来的严小六,也就是真正的六郎。 六郎红着脸,甚至连脖子根也红了,白皙得有些苍白的面颊上沾着不少黑灰,他低着头,一声不吭,颀长的身材高出大多数女孩子一头以上,任凭她们跳着,蹦着,怎么用力都无法按跪六郎。 刚才说话的那个大丫头急了,喝道:“去找一根大棒子来,狠敲他的膝弯,看他跪不跪下,了得了,新来的第一天就敢这么冲撞我们小姐房里的姐姐们,往后还不得拆房上瓦? 再不行,我们禀告小姐和长公主,狠狠用家法揍他!”
  “你们要揍谁?这种事告诉总管就行了,别脏了我们女孩家的手” 一个银玲似的声音问。 从不远处的水阁里走出来一个一身红色劲装的少女。 “小姐”,众丫环连忙施礼。 那位小姐抬眼看到立在门边的曹彬,飞也似的跑过来说:“爹爹,您怎么进内院来了?”这时大家才注意到立在拱形园门旁的曹彬,她们全都不好意思了。一起过来见礼,曹彬看了一眼自己中年以后才得到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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