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然说罢,原本迷茫的眼神,变得阴鹜了起来。
林依依,我们的斗争,才刚刚开始,你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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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众人在醉仙楼吃过饭以后,依依就让王良把林顶天想送了回去。而她则是去了安阳米铺。
米铺的大堂里,赫连霸一动不动的站着,等待着依依的回来。
依依一进大门,就看见了赫连的身影。细长的眉毛一挑,径直的走了过去,装作没有看见赫连霸的样子,径直坐到了主位之上。
丫鬟立刻端上了茶来,依依摆手,示意丫鬟退下,然后慢慢的喝着茶水。
一杯茶喝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的样子,才喝尽了。
在这一个时辰里,赫连霸就一直默默的站着,等待着依依的开口。
喝完茶,依依径直的起身,准备离开,脚还没有迈出门,赫连霸就开口了。
“小姐,赫连霸乞求再次回到小姐身边。赫连霸用家族的声誉发誓,绝对不会在违背小姐的命令,求小姐,再给赫连一次机会吧。”赫连霸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表明了他跟随依依的决心。
依依挑眉,回头看了一眼赫连。
“赫连,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依依懵懂的眸子,直视着赫连,一脸茫然的询问道。
这句话,让赫连诧异了。
“小姐,你你上次不是说,我从今以后,都不是安阳米铺的人了吗?”
依依头微微抬头,做思考状,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后低头,继续直视着赫连霸说道:“是啊,我说过。”
听罢,赫连霸更加迷茫了,自家小姐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你本来就不是安阳米铺的人啊。你不是让我带去林家大棚了吗?”
听了依依的话,赫连霸粗狂的脸上,立刻泛起了欣喜之色。
“小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赶我走?”那天自家小姐那么生气,说那番话,是这个意思吗?这真是太让自己意外了。
闻言,依依好看的眉毛皱了皱眉,“难不成,你很想离开啊?”
“不不不小姐,赫连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也要跟着小姐,绝不离开。”说罢,赫连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暗淡的低下了头。
“可是小姐我我差点害死你”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听不见了。
“以后别再犯就好,下不为例。”
“是,是,小姐,我一定不会再听信谗言了。”赫连霸连连点头说道。
“好了下去吧。”依依摆手示意。
“是,小姐。”接到依依的命令,赫连立刻往外走求。正好与赶回来的王良擦身而过。开心的跟王良打了招呼。
“王掌柜好!”
王良有些纳闷,这赫连不是让小姐赶出去了,怎么还能怎么开心。
“好好。”王良木讷的回应着。
“小姐,你这是?”有些不明所以,王良立刻开口问道。
“我让他回来了啊,就是这样。”依依说罢,转身回到座位上。
“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小姐不怪罪赫连,为什么那日不让他戴罪立功呢?”
075 京里的来客,踏上京都路
“戴罪立功?呵呵”依依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王叔,对于赫连的事情,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赫连原本是郝家的人,对于安阳郝家,想必王叔应该不陌生吧。”
听罢依依的话,王良脸色一变。“郝家?郝家不是被”
“满门抄斩!所以,你说我能让赫连去作证吗?你以为侯三为什么会选择赫连,他就是算准了,赫连只要出来作证,当年郝家的事情,就会被牵扯出来。这样一来,赫连必死无疑。你真的以为你家小姐我那么糊涂吗,你忘了,那批米袋上都做了编号,少了还是多了,我会不知道吗?”说到这里,依依殷红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自信的笑。没错,其实这次的事情,自己早就猜到了。
“这样说的话,小姐你一早就知道,赫连偷卖大米的事儿?”王良眉头一皱,满脸的的疑惑之色。“既然小姐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似得,我不仅知道,赫连偷拿了大米,也知道,萧景然和侯三的计划。”眉毛一挑,依依一脸戏愚之色。
依依的话,着实的让王良吃惊了。这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小姐根据米袋编号,推测出了大米被偷卖,可是萧景然和侯三的计划,如何推测出来。抛开这些不说,既然自家小姐早就清楚了这一切,为什么还掉进了萧景然和侯三的局里?
越往深里想,王良的已获救越多,眉头也皱的越紧。
依依淡笑这继续解惑道:“我怎么知道萧景然和侯三的计划,这个是秘密。不过你一定好奇,既然我知道了一切,为什么还会入局。第一,我为了赫连,侯三既然知道了赫连的身世,如果我没有入局,侯三一定会迁怒赫连,将他的身世公诸于众。第二,我为了让萧景然知道,从希望到绝望,从得意到失意,让他知道,我林依依不是好惹的。第三,我为了柳掌柜,为了替他除掉侯三。”
“柳福贵?这这怎么会牵扯到柳福贵了。”王良更加诧异了,柳福贵什么时候与自家小姐接触了?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今天在县衙,柳福贵不是侯三的人吗,虽然后面没有为侯三证明,可是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他们应该是有勾结的。怎么这会到了自家小姐的嘴里,就变成了自己人。
正在王良疑惑不已的时候,一个人从内堂走了出来。
“小姐,王掌柜。”柳福贵径直的走到依依身前,微微弯身施礼,然后和王良打了个招呼。脸上,仍旧是那笑眯眯的样子。只是看向依依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敬畏。
“柳掌柜这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王良机械的伸手,指了指柳福贵,又转头,看了看自家小姐,脑子完全不知道怎么运转了。
“柳掌柜,也是我的人。”依依平淡的开口,就是太过于平淡了,王良诧异极了。
“王掌柜,还是让我来说吧。”知道王良心里有很多疑惑,柳福贵笑眯眯的起身说道:“其实在上次孜然试卖会上,老夫就看出了依云公子是女儿身。后来私下注意了安阳米铺的动向,猜到了依云公子的真实身份。依依小姐虽然年纪小,又是女儿身,可是智谋卓越,手段凌厉,让老夫佩服,所以老夫就跟随了小姐。前几天,萧大人和侯三到老夫的福满楼,说让老夫收几袋林家大棚的大米,老夫一听事关小姐,就先应承下了,待他们离去后,老夫就立刻派人去通知了小姐。后来小姐指示,将计就计,才有了今天县衙的一幕。”
“原来如此啊,柳掌柜,看来咱们的眼光都很独到啊。哈哈哈”听罢柳福贵的话,王良自豪的笑了起来。如果是这样,好多事儿都能说通了。自家小姐英明睿智,确实值得人追随。不过,那米袋上的字,究竟是咱们消失的?
“这下,王叔你清楚了吧。是不是还想问问,关于证物的事儿啊?”依依眉眼巧笑,打趣的说道:“关于证物,是我的秘密,现在还不能说。”这倒不是依依想卖关子,只是,还不到透露的时候。
“小姐,你让王叔怎么说你才好呢,你真是太聪明了。说不定哪天小姐你把我卖了,我还得帮你数钱呢。”王良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摇头晃脑的说道,脸上一脸的自豪和宠溺。
依依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已然恢复了一个小丫头的姿态。
自从这件事儿以后,萧景然也安分了,正如依依说的,那日的事情,萧景然也没有再提起过,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米铺,酒楼的生意,都蒸蒸日上,连同柳福贵的福满楼,也爬上了另一个高峰。王良,柳福贵日日忙碌的不可开交,虽然身子很累,可是心里很开心。他们都知道,能有今日的成就,是源于同一个人,林依依。
年过完了,依依已经十四岁。在乡下,十四岁的姑娘,已经可以嫁人了。林顶天知道依依的铺子里的事情比较多,经常来往于镇里与家里,林顶天也没有多加干涉。
平静的日子虽然好,可是总会被麻烦事儿打破。这一日,林家来了一个客人,同时,也带来了一个让林家上下,担惊受怕的消息。
屋里,林顶天坐着正在休息呢,林猛突然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
“爷爷!爷爷”声音刚刚想起,紧接着门就被撞开了,林猛找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爷爷!”
林顶天皱眉,一脸严肃的说道:“真是个猛小子,总是这么咋咋呼呼的,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爷爷给你起错名字了。这么着急的找我,出什么事儿了?”
林猛一看见林顶天变脸,心里立刻就害怕了。本来就放在嘴边的话,被林顶天一问,全都忘了,林猛着急的抓了抓脑袋,想了半天。
“我想起来了,爷爷,外面有客人来了,他说是小叔的朋友。”
“什么?”听罢林猛的话,林顶天立刻站了起来。“你刚才说,是你小叔的朋友?”石头离开家都十年了,音讯全无,自己经常想,他是不是死在战场上了。自己这个小儿子从小就调皮,不收管教。经常在外面打架生事,练了一副好身手。后来,他执意要去当兵。结果,一走,就是十年啊。
“是啊,那个人是这样说的。”对于林青石,林猛也很是好奇。这个小叔离开家的时候,他还小,而且都过了十年了,几乎没有什么记忆。家里人知道爷爷奶奶担心这个小叔,所以也是绝口不提。没想到今天,竟然来了一个自称是小叔朋友的人。这是不是代表,小叔快回来了。
再次确认了了林猛的话以后,身子微微顿了一下,立刻往外走去。因为走得太急,差点摔倒了,还好被林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爷爷,你慢点儿,人就在外面,我带进来就行,你坐下吧。”林猛说罢,将林顶天扶回了椅子上,然后转身,开门,示意门外的人进来。
来人是一个身高体健,皮肤黝黑的壮汉,剑眉星目,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刘三叔,这就是我爷爷。”林猛立刻给刘三介绍到。
闻言,刘三立刻上前两步,跪在了林顶天面前。
林顶天见状,心下诧异的同时,立刻起身,“刘三是吧,你这是干什么啊,快快起来。”林顶天抓住刘三的两条粗壮结实的胳膊,试图扶起他,可是刘三的身子,就跟在地上扎了根一般,一动不动。
见状,林顶天也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许久,跪在地上的刘三才开了口。
“林老伯,俺对不住你啊。石头兄弟他他”说道这里,刘三欲言又止,好像有些难以说出口。
一听到石头这两个字,林顶天的一颗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可是刘三的语气,让林顶天心下着急啊。莫不是自家那石头小子,真的战死了?想到这里,林顶天顿感浑身无力,跌坐回了椅子上。苍老的眸子里含着泪水。
“爷爷!”林猛立刻跑了过去,“爷爷,你没事吧。”林猛使劲摇晃着林顶天的胳膊,可是林顶天一言不发,双目无神,就那样呆呆的望着前方。林猛急了,立刻回头,一把抓住刘三的胳膊,着急的说道:“我小叔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你别吓我爷爷啊?”
“你说吧,我家石头,是不是不在了?”林顶天虚弱的声音,从林猛身后传来。嘴巴一张一合,神情木然。
“不不不,不是这样。石头兄弟他没死,只是”闻言,刘三知道这林顶天是误会了,立刻抬头摆着手说道。
听见石头没事,林顶天立刻直起了身子,脸上的木讷退去,一脸兴奋的问道:“真的,我家石头没事,那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会来看看我们老两口,连个信都没有。”说道最后,林顶天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思念。
“林老伯,俺和石头兄弟是战友,俺们在一个军营里。这些年,俺们一直都在三关镇守。石头兄弟身手好,人也机灵,当上了营长。不是俺们不想回家,只是路途太远。这次,俺们是奉命回来护送粮草的。”
“那这么说,石头也回来了?”
刘三一脸纠结的点点头,“嗯,石头也是这次护送粮草的一个。”
听罢,林顶天起身,慌忙的向外面张望。“那他人呢,他是不是和你一块回来了?”
“他他没有回来。”说道这里,刘三愧疚的低下了头。
“没有回来,为什么?他走了十年啊,他就不回来看看这个家吗?”林顶天蹲到了刘三身侧,激动的说道。
“林老伯,都是俺不好,都是俺不好。是俺害了他啊”刘三不停的给林顶天磕头,一个劲的说着是他不好,是他害了他。
“好好好,刘三,你先别急。你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林顶天按住刘三的双肩,佯装镇定的说道。
虽然还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可是看刘三这个样子,就能猜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难不成是石头受了伤,此刻林顶天的心里,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刘三顿住身子,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都怪俺喝酒误事儿,看守的粮食少了两袋,被运粮官发现了。营长他为了护着俺,就主动担下了这个责任。运粮官的小舅子,一直就看营长不顺眼,于是向云浪广进了谗言。他们他们就把营长抓起来了。他们还说还说,营长玩忽职守,要杀鸡儆猴,一个月后斩首。”刘三说着,声音渐渐变低,头也一直的往下垂。
林顶天听罢,直接晕了过去。
“爷爷爷爷”
“林老伯林老伯”
林猛林三一同开口,林猛一把扶住了林顶天,立刻扶到了坑上,然后去院子里喊来了众人。
“爷爷,爷爷,你醒醒”
依依刚从镇上回来,就听到林顶天昏迷的消息,并且听林猛大致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爷爷爷爷”依依坐在土炕边,轻声的呼唤着林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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