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我胡为颠覆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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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我胡为颠覆妲己-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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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很关心那伯邑考?”黄妃爽朗无比的声音冷不伶仃在耳边响起。
  “苏苏没有”苏苏郁郁地继续扒拉着爪子,在宫斗中,这是作弊啊作弊!
  身为练家子,黄妃能充分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来去无影神出鬼没!偷窥、探秘、诬陷、栽赃这些宫斗上的先天优势黄妃全具备了,苏苏只能采取被动防御。
  “那伯邑考据说是周方国第一美男子,妹妹到时想不想去看看?”黄妃亲热的和苏苏咬耳朵,
  苏苏睁眼说瞎话,“黄妃姐姐,我还是喜欢像陛下这样英武的男子,伯邑考就”
  更何况,那家伙可是一出场就挂掉的跑龙套,挂掉就算了,还悲惨地被剁成肉酱,做成肉饼喂了老爸
  想到这,苏苏对着自己盘中的肉饼不由抖了抖,失去食欲。遂嘱咐左右,借尿遁出了大殿先休憩一会,待乘会凉散个步再回去。
  月下的鹿台榭耸凌云,楼阁重重,显雕檐碧瓦。亭台叠叠,皆兽马金环。
  九曲栏杆,饰玉雕金光彩彩。千层楼阁,朝星映月影溶溶。
  苏苏迤俪着长长的裙摆缓缓走过回廊,不远的宫苑内有八百诸侯国进贡的珍奇异兽,平日她足不出户,今夜还是她第一次游览鹿台。时间所限,在鹿台略略兜转一圈,宫苑内的草地尚有一些露水,苏苏小心的拉高裙裾走上阶梯,突然,一个雀跃无比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狐狸!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你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苏苏一脸黑线的回头,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正惊喜的看着她
  苏苏:“”
  “你怎么会在这?”苏苏头疼的抚额,提溜起兔子先生的耳朵将它抱到相对安全的假山后,若是被闻仲和姜尚撞见,它怕是会立刻变成一只烤兔子。
  兔子在她怀中扑腾,“若是再晚个几天,七月十五就没位置了!”毕竟是九百九十九年一次的帝流浆,妖怪这么多,僧多粥少,它自然要早点来占位。
  原来是提前来踩点的,苏苏道,“你的同伴呢?”
  “轩辕坟只有我是最快到的,他们还要明日才来。”兔子耳朵迅速竖起,那双红通通的眼睛格外自得,“倒是你,很久没见了,虽然我的毛皮还算光亮,不过我身边的雌性们都很思念你的手艺呢。”
  苏苏嘴角抽搐一下,想起当年日日为它数毛,保养的悲惨生活
  “狐狸,你现在的表情很扭曲哟。”
  “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帝辛如何?你何时能回轩辕坟。”兔子前一秒还忧心的问,下一秒就很跳跃地道,兔爪子优雅的按在苏苏的手背上,深情地看着她,“啊肚子有点饿了,有食物吗?”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胡萝卜?”
  “最近我比较喜欢白菜,谢谢。”
  苏苏:“”
  返回宴会厅时苏苏的脚步飘渺,回到坐席时不期然和闻仲四目咳,不对,是五目相对
  苏苏默默的别过脸,她果然还是无法适应这个神话时代啊。
  和那只风 骚的兔子先生谈了片刻,她已经确定这几日之内,包括轩辕坟在内的各界妖怪皆会陆陆续续的潜入王宫,虽然此刻宫中有闻仲和姜尚坐镇,但帝流浆的诱惑显然足以令妖怪们抛头颅洒热血的飞奔而来
  思及此,苏苏再窥了闻仲和姜尚一眼,今日潜入的兔子依照他们二人的修为应该不可能会没有发觉吧,但他们此刻依然安稳的坐在原地而不是挥舞着法器跳出去除妖,难道是他们也知晓那帝流浆的存在,想保存实力待七月十五那日妖魔夜行好一举拿下?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比如:兔子其实是传说中的高手高高手,是以闻仲和姜尚才没有感知到它的妖气,让它大大咧咧的潜入王宫
  但脑中浮现出那张闪亮的兔子脸优雅的说“如果是新鲜萝卜的话,我比较喜欢八分熟,这样既有甘甜的口感又有清脆的嚼劲”
  好吧,苏苏抹一把脸,这个问题容她稍后再考虑。
  此刻,夜宴正进行到歌舞阶段,歌舞奴隶们穿着暗红的短打裤,赤脚,腰间束着色彩鲜丽的束带,露出赤 裸的上半身,手执着青铜刀戈盾牌,模拟着战场双方激烈的交战。
  商的民风好斗尚武,是以歌舞皆极为粗犷阳刚,充溢着纯男性的征服和掠夺。战鼓和石磬的呜响配合着激烈的武舞,节奏简单却极为煽动,令听者血脉皆沸腾起来
  一舞毕,众人心绪浮动还未敛下,突然,原本站在姜后身后的宫人猛地冲入歌舞台,跪倒在地后抬手直指着苏苏,扬声道,“陛下!宫闱妖孽未除!她是妖怪!”
  全场沉寂了一秒,下一刻所有的目光霎时集中在一脸惊愕的少女身上,低低的私语慢慢在朝臣中漫开
  帝辛神色未变,只淡淡的挥手朝左右道,“拖下去,斩。”
  “陛下!”那宫人大声道,“吾亲眼所见!那苏妃却为妖孽!她乃是狐妖,想毁我成汤天下!陛下,陛下”
  两旁的侍卫迅速地左右将宫人拖出大殿,那宫人犹自不甘心地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喊叫。
  在这场大宴中当着众人的面,将原本被帝辛强压下的话柄重新挑起,台下各系重臣不由蠢蠢欲动
  帝辛不疾不徐道:“朕上次已说过,日后不得假捏妖言,蔽惑圣聪,摇乱万民,此是妖言乱国,定斩不赦。”
  少女含泪转向帝王,“陛下”
  不想,那闻仲却敢冒帝王之大不违,出列稽首道,“陛下,臣有奏。”
  帝辛面上终于露出不悦,“连卿皆要违逆朕?”
  “臣不敢,臣斗胆请陛下令臣最后一试,若然无辜,臣愿自毁三目,以报臣之庸碌。”
  苏苏背心终于隐隐生出寒意,帝辛身旁的姜后此刻面上依然是婉约端庄,未有丝毫惊动之色,一派泱然大气。但方才这串戏码一路流畅连贯,看来闻仲回朝歌之后就已和姜后谋定安排了今天这场戏。
  既然闻仲敢说出要自毁三目的话原著中闻仲至死皆是三目,苏苏便已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难逃这一劫。
  闻仲乃是两朝重臣,又德高望重,乃是商的定邦之臣,如今这般紧逼,帝辛自是难以回避。更何况闻仲他言出必行,依太师品性,自不可能是虚言,但
  “陛下”少女惊惶地看着他,眼中无声的祈求他的庇护。
  “妖女!还妄图再迷惑今上!”
  闻仲霍然出手,教人措手不及,竟当着帝辛的面将当今天子的宠妃用金鞭从妃嫔的坐席上卷过来!双手骤现红光猛地朝苏苏头顶击去——
  帝辛惊怒地拂袖而起,厉声道,“闻仲——!”
  尾音嘎然而止!
  下一刻,场内群臣皆惊慌地从坐席上连退数步,惊叫道,“妖妖怪!有妖怪!”
  “妖怪啊”
  苏苏只觉得身体在那一瞬间疼得令她说不出话来,耳边隐约还记得被闻仲的金鞭卷走那刻,黄妃爽朗的声音——
  “不知今天席上的菜肴,妹妹是否满意?”
  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苏苏遍体生寒,下意识的摸摸耳畔,果然指下毛茸茸的触感令她知道自己此刻已曝露了原形。眼前的视线开始朦胧了起来,隐约中看见姜尚在四散的人群中静静的注视着她
  双手艰难的探入袖中想找到寐喜的翎羽,突然指尖一痛,费力的仰起头,只望见闻仲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漠的勾起藏着寐喜翎羽的锦袋。
  “想去你的同伴求救吗?”
  苏苏抿紧唇。
  闻仲只低“嗤”一声,在苏苏眼前将锦袋瞬间毁掉,“抱歉了,苏妃。”
  轩辕坟
  寐喜从修炼的洞窟中走出,心突地一窒,他蹙起眉
  为何又想起了她。
  竭力将她从思绪中抹去,夜已深,她那般的性子,此刻在王宫中若是未侍寝,也正是酣眠的好时辰
  地宫之下,夜明珠的光华柔和的包裹着少年的身姿,他扬袖,挥去迷乱的情丝,也一并挥去脑中纠缠的倩影。

  始现真身(上)、(下)

  始现真身(上)
  她此刻可以深刻的体会到动物园中的熊猫是什么感受。
  虽然境遇相同,但她比熊猫悲惨多了。
  苏苏抱膝坐在一个贴满了符咒的笼子里,背对着不断叫嚣着“杀死她!杀死她!”的人群
  很好,她想她应该很欣慰商朝还没有开始流行扔鸡蛋和西红柿。
  从来不知道绝境的滋味,苏苏发现自己竟还诡异的心情不坏。虽然她的身体质量太破,但在这强人如云妖魔横行的陌生时代,至少她还可以狂笑着说她的心理素质非常强大。
  被关在这破笼子里有两天了吧,没有被当场杀死,她想她还是要感谢帝辛残留的那点情分。虽然她随时都有可能被处死,至少,对于这个阴郁的帝王,她是真心感激。
  那夜闻仲的雌雄双鞭已现出蛟龙的原形,她瞪着那两头蛟龙巨大的龙口和锋利的獠牙,说没有害怕是假的,但她痛的甚至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只希望被它们撕扯成两半时,能干脆点让她一击毙命,不会让她受太多苦楚
  她生平未受过什么病痛,在这远古时代,却要不断的重复经历,挣扎求生。终于,熬过了修炼熬过了入宫熬过了几次伏魔除妖,离她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却要在最后一步,死去?
  苏苏闭上眼,就这么死去她不甘心!
  不甘心!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龙吟,瞬间,一阵穿透肩膀的剧痛传来!
  苏苏虚软的闷哼一声,被率先发起进攻的雄蛟咬住半边肩膀,利齿透体而出!
  她今日参加夜宴的纱衣霎时被喷涌的鲜血浸染,半边身子晕成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
  雌蛟尾部猛地绞紧苏苏的双腿,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蠢蠢欲动地欲和雄蛟一道撕碎这只脆弱的猎物
  “闻卿。”
  一直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的帝辛突然开口,“留下她。”
  “陛下!”
  “陛下!万万不可!”
  在场妃嫔和朝臣们皆惊异地看向他,连连劝谏道,“陛下,妖孽祸国!应以江山社稷为重!”
  “陛下!陛下三思啊!”
  啧,看来她平日做人太失败了,竟然有这么多人希望她死啊。
  苏苏突然很想知道此刻的帝辛是什么表情,她在蛟龙口下,艰涩的转头看向他
  帝辛从头至尾,没有再看她一眼,周身迸起的煞气却令人不寒而栗。
  一直力排众议留下的枕边人原来当真是妖邪。
  他唇色极淡,苍白的脸上,双目冷冽得令人心惊,按在桌案上的手用力至青筋浮凸,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暂留这妖孽,待通与冀州侯苏护,立斩于辕门,首级悬于都城,示众五日,曝尸于荒野,不得收殓!”
  那语意狠极憎极,苏苏难以分辨他此刻的心绪。
  似不愿立刻处死她,被欺瞒背叛的愤怒却又阻塞于胸不能释怀!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苏苏自不会天真到以为帝辛最后会放过她,却又不甘心放弃求生的希望。但如今维系她和寐喜联系的翎羽已被闻仲毁去,关押她的牢笼又被重重把守,笼上的符咒更是防止妖邪相救,若是有妖怪触动,便会立即启动阵法,闻仲也会在第一时间感知到。
  她透过笼子,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定在头顶凿开的天窗,与其说窗,不如说那只是两个巴掌大的透光洞,白日凭借阳光投射的角度打在殿内的美玉良金上,使之越发辉煌内灼。
  她从那方巴掌大的洞眼看着那弯沉默地伫立了千万年的苍穹,胸中涌起一丝无以名状的悲哀。
  这里不是属于她的地方,她从未如此强烈的感受到孤独。
  她像是一个蹩脚的演着不属于自己的戏码的小丑,所有的谎言,悲喜,哀怒,惊惶,她已经难以分清哪些是被强制赋予的,那些是自己的?
  头顶的满天神佛在看着她,也许在嘲笑,也许正叫好。
  但她很孤独
  她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是生存。
  很多时候,她在平静的做着每一件事情,不管是微笑或者是眼泪,不管周围是安静抑或是喧嚣
  在人潮汹涌之中,她清晰的被孤独包围
  她想离开这里
  她不甘心怀抱着孤独死去
  她不甘心
  “妲己。”
  那个熟悉而陌生的清冷声音道。
  她回过头,视线与姜尚静静的交汇,他总是以一种绝对安静的姿态看着她,不带怜悯,不带感情。
  那个真正的妲己,原本喜欢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事到如今,你可有悔意。”
  他身着月白华衣,在微渺的星光中仿佛蒙着一层薄光,对比一身血污遍体鳞伤的苏苏,那不染红尘脱离于世的模样令她突生一股将他扯下神坛的冲动。
  她的肩膀和双腿因为长久没有得到治疗,两天两夜过去了,已经微微化脓,只余下麻木的钝痛。她动不了分毫,只能尽力让自己不狼狈的迎视他,启唇,“这条路,我没有选择,也从未容我选择。”
  “妖狐,究竟你入朝歌意欲为何。”
  苏苏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靠!如果这理由能说她早就说了,还用这么窝囊的憋着么!
  他见她沉默下来,没有回答,他也不再开口,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苏苏唤住他,“你今夜为什么要来找我?”
  她索性也不卖弄什么风情,反正她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无法引诱到他,便也不跟他迂回直接单刀直入。
  “那么你必须告诉我,你此行是否欲祸乱天下,危害苍生。
  苏苏闭上嘴,踌躇了下。
  “那我也无话可说。”言罢,姜尚毫不眷恋的走出大殿
  千钧一发之际,苏苏大声叫住他,“姜尚!你就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等死吗?”
  说完之后,苏苏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悬了起来,之所以会大胆的对他吐露这句话,全是依凭那日梦境中那一幕,她并不知晓从前的姜尚与妲己是什么关系,但她不想死,便狠心一赌!
  赌他对妲己这份似有若无的不忍。
  苏苏缓缓勾起嘴角,显然
  她赌对了。
  他在殿门前终于停下脚步,并未开口,却也没有回头。
  “我也已经受够了这么悲惨的自己”女子在他身后如泣如诉,“请你别离开我,姜尚,我不要死,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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