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路云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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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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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芬,伟杰,你们在哪里?你们到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六   夫与妻

作者有话要说:  天好热啊,热得连写文的心思都没了。先写了一点小番外,让大家先看着,不要着急啊。:)
                    
  “你自己看看!都干了什么好事!”
  男人冷着脸走进书房,将一份报纸“啪”的一声摔在了正埋头写东西的女人面前。女人狐疑的接过,拿起报纸一看,一看图片,再读完内容,禁不住咯咯的娇笑起来,丢下手中的笔,起身像只花蝴蝶一样的飞身扑进男人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仰头笑问道:
  “你不觉得这是多有趣的事情吗?真好玩!”
  男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抱着她的细腰,用力一紧,依然不悦的回答道:
  “我可不觉得好玩!敢情挨骂的人都是我,不是你!”
  女人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她在他怀里娇娇的蹭着,眉开眼笑的玩笑道:
  “我们总要体谅一下那些人的心情,本小姐没看上他们,倒只看上你这么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还二话不说的就嫁了你。他们打心底里妒忌你,眼红你,可木已成舟,又不好拿我怎么办,只能那么辛苦的天天在外面造谣,就指望着你有一天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养外室,然后被我这个正牌夫人发现,一脚把你踢出门,等着盼着见我们俩反目成仇呢!
  人家那么有诚意,那我们也配合配合嘛,省的他们白费了心思,望眼欲穿。你说是不是?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日子过得多舒坦,我有多么多么的爱你,爱得死心塌地,他们岂不是要气得口吐鲜血,七窍生烟了?何必给自己找来那么多无谓的敌人,有时候顺应一下民意,也是需要的嘛!况且”
  女人顿了顿,媚眼如丝的笑看着男人,踮起脚,凑到他的耳边,咬着他的耳朵媚语道:
  “况且,你不也觉得很刺激、很快活吗?”
  说着话,女人的手指头已经不老实的伸进了男人的裤腰里。男人被她弄得浑身发紧,喉头发涩,猛地抓住了她的“禄山之爪”攥进了自己的手里,眯着眼睛,威胁似的哑着喉咙低语道: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喽?”
  “难道不是吗?”
  女人貌似无辜的抬头看他,眨着眼睛,漂亮的黑眼睛里闪烁着略带着挑逗的光芒,直看得身前的男人热血沸腾。想到那天晚上的一幕,他便禁不住情潮翻涌。他伸手探进了她的衬衣下摆,常年摸枪的手指上尽是粗砺的老茧,他的手指一触到她光滑柔软的肌肤,两人都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吟。
  “你总爱这般胡闹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样的事情,我能应付的来。若听不得这些难听话,没些担当,我也没胆量娶你。”
  男人的声音已经没了先前的气恼,多添几分温柔与怜爱。他的头抵在她的颈边,喃喃的说着,轻轻的吻着,呼吸已然因为身前女人的娇躯而开始急促起来。女人闭着眼睛,仰头靠在墙上,承受着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的抚触带来的奇妙的感觉,双腿不可自控的轻轻蹭着男人的大腿,似在邀请又似在抗拒。
  “他们等着看的好戏不就是这些吗?那就给他们看嘛!反正,反正我们又不少一块肉。”
  女人有些难耐的呻吟了几声,喘息着在男人耳边说完了话。男人闻言浅浅一笑,本来就深邃立体的五官顿时更添了几抹诡谲的帅气,看得女人浑身越发的酥软起来。他一手托起了她的臀压向自己,一手抚着她的酥胸,低声道:
  “你从哪里学来那么多花样?嗯?以前我竟没看出来,你倒也有当骗子的本事!”
  男人身下坚硬如铁的反应,让女人有了几分得意。她得意的扬起因情动而泛着红晕的脸媚笑,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张口便在他的颈边咬了一口,柔柔的说道:
  “这叫夫唱妇随,不然,哪里又配当你的太太呢?嗯?”
  她的一咬,几乎就要咬掉了他的自制。再加上她话里的意思和最后那声媚酥了他骨头的尾音,立时让他背后如箭一般的起了一层噬皮入骨的酥麻,心里不可遏制的涌上了火山爆发一般的欲念。男人蓝色的眼睛里迅即升腾起一股浓浓的情欲,他一脚踢上了房门,抱起她,将她抵在书房的墙角里肆意缠绵。
  书房里,男人与女人粗嘎与娇细的喘息声时断时续。书桌上,从微微开了一点窗的细缝里透进来的微风将报纸的一角吹动,发出细不可闻的响动声。在黄昏的橘色光芒的照耀下,报纸上那夺人眼球的黑色大标题也被染上了一层暖暖的光,就连配发的照片里,那对姿态暧昧的男女仿佛也成了一对夕阳下温情缱绻的恋人。
  “新科‘驸马’新婚一月即私会貌美地下情人,疑似与韩氏女感情不佳。”
  墙角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正在颠鸾倒凤的缠绵,他们纠缠着的身影甜蜜而激扬,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则新闻背后的真相是什么,也只有他们知道,人言并不可畏,可畏的,不过是两个再不相爱与信任的心。



☆、第一百四十九章

  贺氏夫妇的失踪,让韩婉婷原本平静的生活里泛起了涟漪。要在偌大的上海找一个人,即便不比大海捞针,却也困难重重。若是他们有心回避所有的亲朋,再想寻到他们的下落,那更是难上加难了。
  在将与唐、贺两家人相识、有关的亲戚朋友都问了一圈、遍寻无果的情况下,失望之余,她只能另想办法——托关系寻人。这第一个想到的“关系”,自然是姑父。可是,她有心要请姑父帮忙查找,但这个时候,恰是全国各地接收日本军队投降的时刻,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政府机构和军队方面,都忙着“抢收”日本人遗留下来的各种物资,不管是军队还是地方,常要为到底是谁接收那些装备精良又肥的流油的物资而大打出手,闹起了内讧。
  各地贪污之风盛行,大小官员均借着接收日人财产的机会,大肆敛财,敲诈勒索,搞得民怨迭起,政局被搅的如同一潭浑水,连带让南京政府的声誉也大为受损。近来,她从姑妈的言辞之中,听出了姑父正为这个事情烦心。与这么重要的国家大事相比,她的事情再大,也不过是芝麻小事。所以,她放弃了要去麻烦姑父的念头。
  她第二个想到的人自然是搞情报的林穆然。可是,对他,她的心里始终存了一份无法言说的歉意。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愿意为自己的私事去找他,无端的又欠下一份怎么还都还不清的人情。可要说找人,谁不晓得军统局的情报机关有着遍布全国的眼线和特务,无疑是找人的最佳途径。
  可到底要不要为了这件事情去找林穆然呢?是面子人情重要,还是贺氏夫妇的下落重要?思想斗争了一番,终究还是贺氏夫妇的安危更让她担心。于是,当韩婉婷下定了决心,准备去军统局找林穆然的时候,一个故人的突然登门拜访却出人意料的化解了她的这个难题。这个故人,便是恒社的江月清。
  韩婉婷虽然意外于他的突然出现,但她却没有过多的在脸上表露出来,而是笑着将他请进了门。江月清将跟随自己而来的随从都留在了门外,迈步走进门,一双细长的眼睛已飞快的将房间的陈设布置扫了一遍。刚在沙发上坐下,韩婉婷已经倒上了香茶递到他的面前,江月清倒也不客套,端起茶来一闻,呵呵的笑道:
  “狄太太,多年未见,这里一切还如当年一般,想来也是个念旧的人啊。”
  韩婉婷略一思忱他的话,觉得似乎话中有话,但又摸不透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于是微微一笑,索性直言道:
  “江先生此次前来,定然不会是为了说这些话的。您就直说您的来意吧,我洗耳恭听。”
  江月清哈哈大笑,朗声道:
  “好,爽快!”
  话音刚落,他脸上的笑意已经隐去,看着韩婉婷正色道:
  “好,既然狄太太是个爽快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鄙人此次贸然前来,为您,也是为我女儿。”
  韩婉婷心下一怔,见他并没有玩笑之意,忙问道:
  “哦?此话怎讲?”
  江月清略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
  “我知道狄太太近来在为寻找失踪好友的下落而四处奔忙,在这件事情上,我想,我能帮到您。”
  韩婉婷心中一喜,正要喜上眉梢的追问下去,但想到刚才江月清说的话,转念一想,又道: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么,您的条件是什么呢?与您的女儿有关?”
  江月清的眉间一动,神色中已带了些赞许之意。他勾了勾唇角,朗笑道: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废唇舌和脑子。”
  韩婉婷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
  “江先生,您不用夸赞我,请直说吧。”
  江月清微含着下颌,半垂了眼睫,面上沉沉的沉默了良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着坚毅的光芒:
  “我自小就和月生阿哥一起在上海滩上闯江湖,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无数的钱财。我承认,为了生存和钱财,作奸犯科的事情没少做,杀人放火的事情也做过许多。我不是好人,知道在江湖上混,迟早都有报应来的那一天,不过是时间的早晚,所以,从没指望过能得善终。
  日本人在的时候,我虽没做过出卖祖宗和良心的事情,但也明里暗里和他们做了不少的生意,赚了不少钱。如今日本人投降了,政府正在清算为虎作伥的汉奸,清剿他们的财产。现在有人说我是‘汉奸’,是发国难财的‘国贼’,想借这个机会趁机铲除我,欲将我除之而后快。
  财产不算什么,都是身外物,从日本人那里赚来的昧心钱缴了也就缴了,家里的那些看中我财帛的姨太太们散了也就散了,本来就是孑然一身来这世上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哪怕整个家都没了,我也无所谓。我最担心的只有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
  我妻妾众多,膝下空空十几年才得她这么一个女儿,一直视若珍宝。她很单纯,又很善良,从小就在我的保护下,活在一个安宁而平静的世界里。她不知道这个世道有多黑多可怕,人心又有多诡谲。我只怕有一天,万一我要吃了‘花生米’,她就要留在世上受苦受罪了。从此以后,没有人再照顾她,也没人保护她,还要因为有像我这样一个被枪毙了的爸爸而遭人耻笑和议论。
  狄太太,您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吗?我这辈子做下的孽我自己受,宁愿受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我只不愿她,我唯一的女儿受到半点伤害。
  今天我来,在您面前说出这番恬不知耻的话,不求其他,只求如果我真有那样一天,还请您看在我曾尽心尽力为您的朋友出过一分力的情面上,护我女儿周全,不要让她因为我而受到牵连,让她能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生,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江月清说着说着,已是激动的泪湿衣衫。他想要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似乎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仿佛那一天的到来就在眼前。韩婉婷看着这样一个逞凶斗狠了一辈子的江湖大佬在她面前仪态尽失的样子,心头有着万千的感慨:就是再坏的人,心底里也有温柔的那一面,到底是虎毒不食子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细想了想,平和的说道:
  “江先生,您也许是过虑了。如今国民政府清算的大多是当初卖身投敌于汪伪政府的汉奸和为虎作伥的狗腿子。一来您不是政坛中人,二来您是恒社的元老,与这些被清算的人性质不同,加上杜老板和蒋委员长交情匪浅,恒社当年也为政府做过许多利国利民的事情,于公于私,纵是再有人嚼舌根,蒋委员长想来也是不会轻易动恒社的人。您不用太过担心。”
  江月清自嘲似的一撇嘴,摇了摇头,却没有把话再说下去,只看着韩婉婷急切的恳求道:
  “狄太太,您就当是我杞人忧天好了,我也要为小女做好万全的打算。不管您觉得今天我提出的这个要求是不是强人所难,还请您千万答应了鄙人的请求!至于您朋友的事情,我万死不辞,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韩婉婷看着神情焦灼的江月清,沉思良久。虽然江月清的想法太过出人意料,也的确是有些强她所难,很多话似乎也是欲语还休,但她知道,这样一个见惯了大场面的“老流氓”,如果没有掌握确凿的信息,绝对不会凭着空穴来风的流言,拉下自己的面子来恳求自己照顾他的女儿。想来,应该有政府内部的人事先给他通了消息,所以,他才会这样急切的为身后的事情做打算。
  只是,他为什么就认定了她有这样的能力来保护他的女儿呢?他就这样相信一个只与他家有过一次交集的外人
  江月清紧张的看着韩婉婷沉静如水的脸色,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正想追问下去,就见她目光灼灼的看向他,不疾不徐的问道:
  “江先生,如果您想为自己的女儿寻求保护伞,难道不应该去找位高权重的党国大儒吗?何以会找我呢?我不过一介女流而已,虽然是蒋委员长的亲戚,但向来很少直接参与政事,您不觉得把您最珍爱的女儿托付给我,是太过信任我的能力了吗?”
  江月清闻言断然摇头,很是坚决的摆着手说道:
  “狄太太,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但对自己看人的眼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别看那些党国大儒们位高权重,可骨子里却没有多少风骨。不是沽名钓誉的,就是钻在钱眼子里的,毫无诚信可言,把我女儿托付给他们,简直是送她进火坑!我不会这样糊涂的!
  您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是女中豪杰。当年小女蒙难,您大可置身事外,闲事不管。可您却没有置之不理,而是冒着被搜捕的危险挺身相救,不但保全了小女的清白,事后也不求回报。您的人品如此贵重,怎能与那些道貌岸然之辈比肩?
  狄太太,您太小看自己的能力了!”
  江月清说得很激动,显然为了女儿,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看他的神情,大有若她再不答应,就要下跪的意思。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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