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得意的太猖狂,而他也实在不愿让自己在她面前丢脸丢得太离谱,为了大振夫纲,于是,他索性二话不说,拿出屡试不爽的看家本事来,直接一把捞过她,紧紧的搂在胸前,低头便利落的吻住了她还在笑着的双唇,火热的舌灵活的钻进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抵死缠绵。
果然,不久之后,她的肺活量就宣告告罄,被吻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的她只能在他怀里哀求讨饶,举手投降,瘫软在他怀里,喘了半天都缓不过劲来。他一把抱起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伸手抚了抚她因为激吻而发红的双颊,凑到她的耳边,略带威胁的喘息着低语道:
“这是给你的略惩小戒。以后再敢戏弄我,别怪我下手太狠!”
她娇吟吟的轻哼了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嗔道:
“哼,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就会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胜之不武!”
听了她的话,他“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搂紧了她,将她半压进了柔软的沙发座里,抚着她光滑柔软的肌肤,半垂着长长的眼睫,视线定定的落在她雪白柔美的颈边,柔声低语道:
“你是弱女子?你若是弱女子的话,当年就不会那样孤身一人闯进我的地盘,在我和一班兄弟们面前说上那样一段义正严词的话了。当时我就在想,哪里跑来的这么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居然还敢教训起我来了,真是胆大包天。”
说着,他轻轻的在她颈边吻着,柔软的嘴唇轻触着她的肌肤,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边,让她浑身都开始发热起来,人也禁不住在微微打颤。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想要努力的听他讲述当年的心事,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何时开始喜欢上她,何时开始爱上她,可是,他在她身上的“上下其手”,让她整个人又要昏昏沉沉的陷入情,欲之中,心思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以让自己保持一些清醒的头脑,双手却又被他牢牢的扣在身后,动弹不得。他用牙齿咬开了她高高挺起的胸前的扣子,鼻尖在她的胸脯周围轻轻的打转,她的头脑里轰得一下涌上了热潮,将原本就疏淡的理智冲得七零八落。
他覆在她的身上,轻吻着她圆润的胸,她肌肤上传来的清幽香气让他在陷入回忆的同时,身体也渐渐处于情难自控之中。他枕在她的胸上,听着她飞快的心跳声,闭着眼睛,喃喃道:
“那天,你穿着一身雪白精致的小礼服,乌黑的头发,漂亮的眼睛,小脸被风吹得有些发红,鼻子也红扑扑的,就站在我的面前。明明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你面前我会感到自惭形秽,我根本不应该喜欢这样的你。
可是,你仰着脸看我,眼睛里没有一点我见惯了的惧意与鄙夷,那么清澈无暇的眼睛,我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时,我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刺得我很疼,疼得我只想跳起来抓住这个东西,狠狠的攥在手里,死也不放。
那时,你离我那么近,那么近,近得我能闻到你身上的香味。那味道真香,真暖,让我心里觉得软软的。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你了。不,应该是爱上你了。十七岁的我,就这么爱上了一个爱管闲事却又傻乎乎的大小姐了。
我从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让你知道。因为我怕藏在心底里的这个美丽的梦,迟早会醒来,迟早会变成我挥之不去的噩梦,迟早会让我成为大家的笑柄。我无数次的想要忘记你,我威胁你,凶你,赶你走,只是想要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再动摇我的决心。
可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把你从我的脑海中抹去,没有办法忘记你的一笑一颦。我总是能梦到你,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你。不管我在哪里,哪怕是在缅甸的丛林里,在生死一刻的边缘,我都没有忘记过你。我告诉自己,我要活,我一定要活,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再见到你。”
说到这里,他慢慢的睁开眼睛,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抚着她因为情,欲蒸腾而迷蒙的眼睛,视线笔直的望进她的眼底深处,深情的看着她,唇边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吻着她嫣红的唇瓣,低声道:
“从你十四岁那年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开始,我就一直在爱你,从没停止过,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她怔怔的听着,怔怔的看着他,这样的话,他从没对她说过。可就是这些话,已经让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晶莹而感动的泪水。她嘤咛一声,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肩窝,泣不成声。
夜色朦胧,白色的蕾丝窗帘被微风轻轻吹动翻扬着,漾起一波波美丽的波浪。他温柔的抱紧了她,笑而不语。这一刻,时间流逝的脚步仿佛也是温暖的,轻柔的,不忍打扰这对沉浸在温情之中的爱人。伴着栀子花的芬芳,这一刻,俨然就是世上最美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成了“昂帕帕斯”粉,所以也想给大家带去一点粉色的内容。希望大家喜欢。(*^__^*)
这是本周最后一更,下周开始继续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从六月开始,昭仪我小小的升了职,所以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很多,平时在公司里偷闲写文的机会少了许多。所以,更新的速度就相对要慢些了。大家要理解一下哦。(*^__^*)
夜深人静,窗外的月光皎洁如水,泻满了人间大地。已是金秋时节,上海的夜开始变得凉意瑟瑟。沁凉的夜风吹动着树枝,树叶随风而摆,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能听见几声从远处传来的犬吠。
韩婉婷裹着被子,睡在床上,虽然已经闭着眼睛睡了很久,但迟迟却没有丝毫睡意。她微微睁着眼睛,看着窗帘下透进来的银白色月光,一只手轻轻的抚着自己枕边那个冰冷而空洞的位置,禁不住又发起呆来。
抗战明明已经胜利了,没有仗要打了啊,怎么他还是这样忙呢?忙得,连抽空回来看看她,看看他们未出生的孩子都没有时间吗?已经一个星期了,整整七天,他都没有在家里露过面,从她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她是多么想见他一面,想和他说说话,听听他的声音,想知道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是不是感到高兴,还想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的听听他的心跳声。
可是,从那以后的七天里,不论是在医院,还是在姑妈的别墅里,他都没有出现过。每天放学后都要和姑妈们一起来看她的小念卿都好奇的问过她,为什么叔叔不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她除了无言的微笑,什么都答不上来。是啊,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是去执行什么重要的任务了吗?还是真的有公事在身走不开呢?抑或是他们分开的太久了,他在外面有了新欢?
韩婉婷兀自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越想越是睡不着。正要起身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有匆匆而来却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就听见极轻极轻的开门声。她一惊,连忙闭上眼睛背着房门装睡,耳朵却竖得高高的,仔细的听着身后的动静。
她听见来人轻手轻脚的关上的房门,迈着步子,轻声的走到她的身后,有温热的呼吸在她额头上拂过,似是在张望她。而后,来人又从她的床边走开,走到另一边,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唏唏梭梭的声音。
她微微蹙着眉,仔细的分辨着,听起来,像是在换衣服。接着,她又听见了朝她床边而来的脚步声,紧接着,她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的掀起一角,感觉大床发出低低的“咯吱”声,沉沉的向下一坠,来人已经睡到了她的身后。
若有若无的杜仲味道丝丝的从她身后飘进她的鼻子里,勾得她鼻子禁不住开始发酸,紧闭着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有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可是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睡着,背对着那个人,看似像在沉沉的熟睡,只有紧紧握着枕巾的拳头,才能泄露出她此刻激动的心绪。
身后的人仿佛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极为小心轻柔的贴近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的身体全部的、牢牢的裹在自己的胸前,有力的臂膀穿过她的腰,轻轻的覆在她隆起的并不是很明显的小腹上。手掌上传来的火热的温度,激得她禁不住浑身一颤,眼泪已然打湿了她的枕巾。
也许是心底里的那份介意,让她始终没有转过身去。过了很久,在她以为他大约已经是睡着了的时候,却听得她的耳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叹息声,然后听见他用极低微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这样晚了,怎么还没睡?”
她不语,也不动,依然背对着他。她又听见他低低的说:
“生气了?不愿见见孩子他爸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孩子他爸啊!韩婉婷默默的在心里埋怨着,依然有些气恼,还是一动不动的背对着他。他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只是将大掌轻轻的在她小腹上揉着,一边轻吻着她披散在身后的浓密黑发,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用力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双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臂膀,喃喃低语道:
“婉婷,我真的很高兴,高兴的快要发了疯。当我知道你怀了孕,我就快要当爸爸的时候,我高兴的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得一干二净。可是,紧接着,医生告诉我,你可能因为这个孩子而失去生命,你可能因此而可能要永远的离开我的时候,我头脑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宁愿不要这个孩子,我宁愿这辈子都当不了爸爸,也不要你离开我。
我害怕,从没有像那时那样害怕,我从鬼门关里走过一次又一次,所以,我不惧怕死亡,但,我惧怕自己身边最爱的人离我而去。我可以没有孩子,但我绝对不能没有你。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对医生说,我不要孩子,我要保大人,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大人。
我吓坏了,我真的被你给吓坏了!我冲着所有人大喊大叫,我冲着医生发火,拔出手枪扣在他的头上,我朝他吼,我说,要是他救不了你,我就要他死!黑皮伸手要拦我,被我一拳打在鼻子上,鼻血直流。
我不记得后来医生是怎么进去的,反正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呆呆的站在外面,看着门框上那个鲜红的‘手术中’,身边站着鼻子里塞着棉花球、一脸幽怨表情的黑皮。我那时就在想,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把你一个人扔在上海,在离我几千里外的地方,让你出了这样危险的事情。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我对不起你。
我不敢想,一点都不敢想,假如,假如那天我没有在车上看到你,假如我那天让车子走了其他的路,假如我不是在那一天赶回了上海你的身上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只要一想到这里,我的背后都会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冷汗,手脚冰凉,脸色发白。
幸而老天爷对我还是眷顾的,虽然我这个丈夫做的并不好,可它终究没有让我留下终生的遗憾。它给了我弥补的机会,所以,我绝对不会再轻易的错过弥补我过错的机会。我们的孩子真是勇敢,也真是贴心,它原谅了它的傻爸爸,没有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他,也没有让它的妈妈伤心难过。婉婷,我真的高兴,真的,真的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
说到这里,他略停了停,原本抚着她小腹的大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韩婉婷一边听,一边泪流满面,原本还埋怨着他的心早就被满满的感动所包裹。她在他的胸前动了动,微微的侧了侧身体,露出小半边被泪水打湿的面孔,低垂着眼睫,在他胸前泫然欲泣的娇嗔道:
“这么多天,你都没来我以为,我以为”
他的喉间传来温厚的低笑声,伸手轻轻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柔声道:
“以为什么?以为我是个始乱终弃的大混蛋,就这么不管你们母子了?还是以为我在外头有了新欢,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
他本是无心的调笑,却不了一语说中了她的心事。她听得心头一酸,忽得一下子“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禁不住大笑,却又不敢笑得太大声,连忙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小声的安慰着,隐在夜色中的脸上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一早就听大姑妈提醒过他,说孕妇的情绪容易波动,可能会没来由的闹脾气,让他千万要让着些婉婷。那时他还将信将疑,毕竟婉婷平素可不是爱闹小性子的女人。可没想到,原来,还真有这么一说。只是,婉婷大约是不会知道的,其实,他爱惨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娇弱的让他生出无尽的怜爱,只恨不得用尽所有的爱去保护她,不让她受丝毫的委屈。
韩婉婷哪里知道狄尔森心里想得这些,她只觉得自己很丢脸,很失态。一想到自己居然也会像个怨妇那样怀疑过他的心,他对她的爱,把他想得那样不堪,便忍不住觉得难受。他轻声的哄着她,却把她哄得越来越想大哭。终于,她举起了拳头,有些懊恼的朝他胸口轻捶着,抽抽搭搭的瘪着嘴低叫道: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不好!都是你让我变成了一个让人讨厌的爱哭包!都是你,都是你啦!”
他的嘴巴几乎快要咧到耳朵根后去了,却也不敢当着她的面笑出声来。他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紧握的拳头密密的裹在自己的手掌中,温柔的低语道:
“谁说你是让人讨厌的爱哭包了?我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喜欢的恨不得把你变得小小的,就装在我的口袋里,天天带在身边。我的婉婷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我爱都爱不过来了,怎么会讨厌?不哭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是漂亮妈妈,就是红眼睛的小兔子了!你是要当漂亮妈妈,还是要当红眼睛小兔子呢?”
狄尔森的舌灿莲花终于让韩婉婷破涕为笑,她缩在他的身前,轻轻动了动,低头喃喃道:
“你啊,怎么可以那么对医生?姑妈告诉我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呢!以后做事不可以这么冲动。”
“一遇到你的事情,我如何能冷静的下来?不过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