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by怀凌(he 做坏事穿越了的cj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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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by怀凌(he 做坏事穿越了的cj倒霉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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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跟着柳廷煜,洛枫聿话就多了起来,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问问那个,好像对什么都充满了兴趣。洛枫桥有些不适出门后如此好奇的小弟,更不适应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需要他照顾的人。走了三天,洛枫桥就把照顾小弟的事情统统交给了柳廷煜。
  他们的目的地是离未央城约有四天路程的伏苏剑池。
  天下间有三处藏剑名地,伏苏剑池、蜀中剑阁、百家剑墓。
  其中,伏苏剑池是宝剑历练升华之地。
  伏苏剑池因伏苏之山而得名,剑池位于半山腰一处小瀑布里。几千年来,不知多少天下有名的剑客在退隐或离世前,将宝剑藏于剑池,让宝剑等待它们下一个主人出现,将它们带走,重新焕发光彩、创造武林神话。这样的宝剑时间久了就沾上了天地水土的灵气,会自己寻找主人,当遇到心仪的主人后,会主动发挥最大的本领,达成主人剑术方面的愿望,让主人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剑客。
  相同的话被一代又一代的人传说,到最后就变得神乎其神,洛枫桥柳廷煜自然是不信那些的,但确实对剑池中一柄剑充满了兴趣。
  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流传武林的千年古剑——待月。
  它是剑,不是刀,尽管名为月,等待婵娟之月。待月这个名字,更像对情人的低声轻喃,充满温柔与缠绵。若是不知道,便很难将它和天下第一的利器联系在一起。
  见过它的人却又说,那剑,如其名。
  美丽温婉,柔和精巧,如等待情人的明月,又或等待明月的情人。
  它的恐怖,仅在它沾染了仇恨与杀戮之时。那时的月,便是天上一轮血月,绝望而凄凉。
  它最初是前朝开国皇帝恩师的佩剑,而后成为前朝国宝,为历代皇帝所珍藏,前朝灭亡之时流落民间,被一名放牛娃捡到,那放牛娃后被一名高人收为徒弟,苦心钻研功夫,终成一代剑术宗师,待月因此而入武林,此后多次更换主人,每一位都是大有所成者。直到三年前,待月剑当时的主人,武林中的新秀少侠江寒夕遭歹人暗算,被逼无奈之中跳下山崖,待月剑便和它的主人一起失去了踪影。
  洛枫桥接着消息说,日前有人在崖下寻得此剑,并将这把天下第一的待月剑放入了剑池。一入剑池,便意味着日后谁拿到,剑就是谁的了。于是风闻者俱动,纷纷赶去剑池凑凑热闹,看自己与那宝剑缘分如何。
  洛枫桥和柳廷煜早就听说过这把剑的传奇,这次当然也不会放过机会,哪怕得不到剑,一睹风采也是值得的。
  过了临州,出了泾阳镇,就是伏苏之山。三人到泾阳镇时已是傍晚,于是寻了家客栈住下,准备第二天再上山。
  安排好了住处,和老板打听完泾阳镇的情形后,阔少爷洛枫桥请好友和小弟到镇上最大的馆子去吃饭。三人在二楼寻了个靠窗的雅座坐下,装模作样地点了馆子里最贵的几道菜,还加了壶酒。
  席间,洛枫桥频频对着洛枫聿十分得意地小口喝酒,不时说“酒是人间可以醉仙之物”云云,洛枫聿看不过,抢过杯子一口灌了下去,而后脸不红心不跳,神色不改地夹菜吃饭。洛枫桥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小聿,你你你刚刚喝的是——”
  “酒。”洛枫聿微微皱眉,心下道,如果是啤酒,十瓶我都不会醉的,不过白酒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虽然已经换了个身体
  “四十年的女儿红。”柳廷煜也尝了一口,细品后,方才说,“是真的。”
  洛枫桥于是不再挑事,洛枫聿则继续默默地夹菜吃饭。
  没吃多久,又听小二一声吆喝——“客官!楼上请!”
  周围的人都自然而然地转头去看,只见上来的是个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手拿三尺青芒剑,一身深蓝劲装,墨色瞳孔深不见底,像是能把人生吞活剥。
  洛枫聿直觉上非常排斥这人,于是继续闷头吃饭。谁知这人却自己走了过来。
  洛枫聿只看到他衣服下摆,然后听他说:“这位必定是江南沈洛中洛府二少爷,江湖人称多情公子的洛枫桥洛公子了?”
  三人都是一愣,洛枫聿一边想着二哥的名号真长,一边又想,面前这人的眼睛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识泰山的很——他方才的话是冲着柳廷煜说的。
  柳廷煜但笑不语,洛枫桥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那人一见,忙又向洛枫桥抱拳,说:“那么这位就是画叶楼的少主,柳廷煜柳公子了?”
  没兴趣提醒他,洛枫聿心下偷笑,咬着筷子,望着洛枫桥,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洛枫桥十分不悦地别开头,拿了酒碗小口啜酒。
  那人又看向洛枫聿,皱了皱眉,喃喃道,“早听说画叶楼的小姐年少娇弱这难道是令妹”
  洛枫聿咬着的筷子险些戳到喉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对面洛枫桥一口酒没含住,呛到嗓子里,咳得更厉害。
  唯一完好的柳廷煜笑着问:“阁下怎么称呼?”
  那人道:“在下姓杨,单名一个召字。久闻洛公子大名,幸会!”
  洛枫桥十分不满地抱拳回道:“幸会!”
  杨召一愣,看看洛枫桥看看柳廷煜,柳廷煜笑意更浓,介绍说:“这位是江南沈洛中洛府二少爷,江湖人称多情公子的洛枫桥洛公子。”又摸摸洛枫聿的头,说,“这是洛府三公子。”
  杨召呆了呆,转而笑道:“在下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说着,径自拿起柳廷煜面前的半杯酒,敬洛枫桥,“这杯是向洛公子赔罪的,请。”说罢,不等洛枫桥回应,自行先干为敬了。而后对楼下喊道,“小二,上面这三位的饭钱算在我的帐上!”声音浑厚响亮,连外面街道上的人也都纷纷看向这边。
  柳廷煜在洛枫聿耳边悄声说:“看到了吧,这就是高手。”
  洛家两兄弟对杨召都没好感, 一听自己饭钱算在他头上,立刻又叫来小二,多点了不少山珍,还要了干粮,把明天上山可能用得到的食物都打包了出来。杨召半句微词没有,只静静地望着三人,目光含霜,表情冷漠。但洛家兄弟都已经认清了这人“眼神代表不了任何事情”的精神实质,打包的十分欢快。
  第二天一大早,洛枫聿还在房间里,就听洛枫桥惊讶地声音——“杨召!?”
  随后杨召回了句:“洛兄早,又见面了,真是缘分!”
  “是啊,缘分,哈哈”
  听到那带着怨愤地附和,洛枫聿十分肯定自家兄长心中一定在痛骂“分明是孽缘”。
  早饭有了杨召作陪,洛家兄弟——特别是洛枫桥,吃的十分不愉快,席间又听上山也有杨召作陪,更是不满指数急速飙升。柳廷煜对杨召倒是一直温和客气,在洛枫桥的陪衬下,把彬彬有礼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于是,洛枫聿更加好奇柳廷煜和洛枫桥初识时到底是因为什么结下梁子,让柳廷煜君子形象尽失的。
  四人沿着山路,边走边闲聊。洛枫桥虽是讨厌杨召,聊天时却没怎么为难他,多是顺着柳廷煜的话路,洛枫聿在一旁听久了才发觉,这二人比起闲聊更像在套杨召的话,柳廷煜也不是表面那般温和天真。而杨召的一言一行却是滴水不漏,让人无从猜起他到底是什么人出现又是什么目的,可他越是滴水不漏就越让人疑心重重,到半山腰剑池所在瀑布处,柳廷煜再次嘱咐洛枫聿,务必跟紧,似乎连杨召是人口贩子的打算都做好了。
  洛枫聿也是十分好奇,照自家二哥和柳廷煜的说法,这杨召是个高手,就不知高到什么程度,洛枫桥和柳廷煜联手打不打得过他。思及此,恍然想起有人曾对他说:让洛枫桥和柳廷煜他们两个一起上,也不是我对手。
  洛枫聿不由自主地皱了眉,恶狠狠地想:裴芷弈,我迟早也要敲你脑袋!看你还嚣张不嚣张!想着想着又转头去看杨召,忽然发现杨召在偷偷看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洛枫聿愣了又愣——二哥?
  又来回看了几遍,终于确定杨召的确是在看洛枫桥,时不时的就偷瞄两眼,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只是目光太深,洛枫聿看不懂杨召眼里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不对不对,二哥虽然讨人喜欢,但那是讨十四到三十四之间的少女少妇喜欢,不是讨男人喜欢!洛枫聿用力摇摇头——只因为自己把心思放在了柳廷煜身上,就以为别人也和自己一样了吗?
  瀑布里面并没有另一汪池水,所以剑池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池,人们称其为剑池,只是为了突出里面剑很多。
  多,且杂。
  洛枫聿摸了摸生了厚厚一层锈的已经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剑的剑,开始怀疑这剑池是名剑藏身之处还是废剑垃圾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剑中,如果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古剑不久前才放进来,那当是鹤立鸡群才对,早该别人拿走,怎么可能还在? 又或是,这些破铜烂铁都是宝剑?
  似是看出洛枫聿的疑惑,柳廷煜拍拍他的肩,柔声说:“都说剑池采天地数百年净化,其中宝剑只跟有缘人,若是无缘怎么都看不到,若是有缘,即便埋于数百柄剑下,也能轻易找出。小聿,既然来了,不妨也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剑。”
  洛枫聿四周看了下,柳廷煜温和笑开,又说:“不要钱的。”
  没想到被看穿了心思,洛枫聿脸刷地通红,一阵尴尬,连忙四处张望,看有没有尚未生锈的漏网之鱼。结果漏网的鱼没找到,找到一条穿衣服的。
  洛枫聿自几把长剑下翻出一把带鞘的短剑,用力抽了下,没抽出来,大概是锈住了。但心中总想,带鞘的剑里面应该不会锈的很厉害吧?反正不要钱,带走好了。于是兴冲冲地往腰间系,可系了几下都没系上,正恼着,一双手伸过来,拿过短剑,擦了擦,帮他别在了靴子里。
  柳廷煜俯身垂首,洛枫聿两手搭在他的肩上,呆呆地盯着他,有些出神。
  “等回了家,带到铁铺去,让师傅帮你重新打磨下就可以了。”柳廷煜帮洛枫聿别好了剑,微笑说,“我相信小聿的眼光,拿到的一定是良品。”
  洛枫聿点点头,还是一副元神出窍的样子。日后事实证明柳廷煜这话从某种意义上讲,说的一点不错,这是个良品,不过不是把好剑。
  四人在洞中转了一个多时辰,谁也没找到传说中的古剑待月,都当是与它无缘,便离开了。下了山杨召就与他们告别,但直到进了未央城的地界,洛枫桥和柳廷煜才真正松了口气。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虚有其表的杨召,总给人以莫名的压力。

  第十回

  回到未央城洛府,洛枫聿随着几个侍女去沐浴换衣吃饭,都收拾完后,就拿了拣来的短剑去找二哥,一路小跑到了前厅,却见一向开朗的父母端坐于堂前满面愁容,二哥则低着头跪在地上。
  洛枫聿看不见洛枫桥的表情,只觉得屋内气氛诡异,于是小心地退了一步,悄悄把短剑别回靴子,躲在门外专心偷听。
  不多时,洛夫人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从小到大都不把婚姻当回事,怎么这回如此执拗?那柳家姑娘,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
  洛枫桥声音隐忍却坚决,答道:“孩儿没喝什么迷魂汤,只是钟情于柳絮,就如爹爹钟情于娘亲,难道有错?”
  “没错,但不行!”洛老爷子一掌拍在桌上,震的茶盖滑落。“要怨就怨你自己!没事招惹什么人不好,偏偏招惹谢家堡的大小姐!现在咱们全家命悬一线,你和谢晓棠的婚事,再不愿意也要办!”
  “成亲就罢了,但那女子骄纵霸道,非要我休了已娶妻妾,且从此除她之外不能再娶!凭什么?”洛枫桥抬头看向父亲,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先不说我要不要她,就是要!也决不会让她成为我的妻!更不会为她休了谁!”
  “放肆!”洛夫人一怒拂袖,茶杯连带茶水砸了洛枫桥一身。“有你这么对父亲说话的吗?”
  门外的洛枫聿从未见过母亲这般模样,吓得一抖,险些跌倒在地。
  洛枫聿不敢再探头看,只听到屋内厚重的喘息声,而后是洛夫人一声怒喝:“滚!给我滚!”
  洛枫桥起身便走,身后洛夫人冷冷道:“谢家将亲事定在下月初七,到时,你就是死,也给我死回来!”
  洛枫聿被洛夫人声音中的寒厉吓得发冷,看着洛枫桥出了屋门怒气冲冲的离开,又听屋中父母皆是叹气。才想悄悄去追兄长,却听洛夫人唤道:“聿儿,让你哥哥去吧。”
  洛枫聿还在后怕,此刻一听到母亲的声音,只觉不妙。
  洛夫人又说:“聿儿,你进来吧。”
  洛枫聿犹豫着蹭进了屋子,看看父亲看看母亲,最后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低头看地面。
  洛夫人站起来,几步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扶着他的双肩,问:“被娘吓到了?”
  洛枫聿连忙摇头。
  “还说没有,你当娘的眼睛是瞎的?”
  洛枫聿生平第一次直接面对如此陌生的洛夫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愣愣地看着。
  洛老爷子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道:“他哥哥惹的祸,你跟他较什么劲,不过是个孩子。”
  “你教的好孩子。”洛夫人话中温度越来越低,“一个个好事不做,要么去外面招惹一身风流债连累家人,要么就在屋子外面偷听。子不教,父之过。这过,你怎么补?”
  总还是有个像样的哥哥的洛枫聿心下嘀咕:不过不是母亲大人你生的。
  “总会有办法的。”洛老爷子又叹了口气,说,“眼下,还是先把那个蛮横的谢家解决了吧,我老骨头一把了,禁不起折腾。”
  洛夫人压下胸中一口气,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哪个世家门派愿意为一桩亲事得罪那飞扬跋扈的谢家堡?咱么除了接下这桩婚事,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先让孩子回去,你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
  洛夫人才缓了口气,柔声道:“聿儿,你刚回家也累了,去休息吧,晚上想吃什么去厨房让花大妈准备。”
  洛枫聿听得云里来雾里去,想问又不敢问,本想安静地听父母继续讨论好听个所以然出来,但父母发话不得不从,只好点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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