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慈侧目时对着从末浅浅一笑:“呵呵,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我可是有些期待的!”
不多事,就看御史大夫,还有各部的最高执行官都陆陆续续来了,可就是不曾见太尉的影子。
大家都在议论这太尉怎这般不识抬举时,就看一家丁模样打扮的人至花传前,柳慈作揖道:“我
家大人今日府中有事,不能前来,还望各位大人见谅!”
众人皆不解,他们知道这太尉平日里虽然少于人往来,但是大家在面子上都过得去,谁也不曾给过谁难看。可是这太尉大人怎么就给国舅难堪了呢!
宗人暗自看了看柳慈,想看他对此事的反应,这些人,有的带着看好戏的心思,有的却是不安。柳慈将他们每个人的神态都看在眼中,只见他不恼也不怒,抬手给自己斟了酒,风轻云淡道:“各位同僚不必拘谨,今夜如此良辰美景,若是不把酒言欢,岂是辜负了这逍遥二字!
柳慈在从末耳边轻言了一句,就看从末双手击掌,花船便开始缓缓启动。
少时,声乐起,五六个妖艳的丽人从船舱内走出,朝着这一船的达观显贵暗送秋波。柳慈佯装歉意道:“这实在是我的疏忽,美人请少了!还以为来的人不会很多呢。。。。。。”
而后便是一声轻叹,柳慈一脸犹豫的倚靠在船舷上,看着微博粼粼的湖面。
这一刻,那些大臣们却是个个心生怜惜,心道难怪陛下会如此宠爱国舅爷!
柳慈侧目,淡淡的扫过众人,然后起身笑道:“各位同僚请自便,今夜我们无醉不归!”
喝倒兴致来的时候,这些男人便一个个显露出本性,无论是上了年纪的,还是正当年的,都开始对花船上丽人毛手毛手,不规矩。
柳慈太起酒盏,以衣袖掩住唇,对从末笑道:“瞧见没?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从末挑了挑眉,反问道:“你不也是男人吗?”
柳慈道:“我是能够自律的男人!”
从末丌自饮下一杯酒,打发了想要缠上来的丽人,然后低声问柳慈道:“小木头,思夜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明。我。。。。。。”
柳慈放下酒盏,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从末。他知道从末是个习惯将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的人,现在他这样向自己坦露心事,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从末,思夜市个难得的人。如果你对他没有感觉,只是为了那件事情而对他有愧疚的话,那么就忘了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两个人如果是因为责任与内疚而在一起的话,谁也不会快乐。而且对思夜也不公平,他也有权利去选择他要喜欢的人。。。。。。”
“如果,你对他有感觉,哪怕只是一点点,你可以去尝试一番。顺其自然。不要伤了他,也不要伤了你自己。“柳慈觉得对于爱情,其实他并不懂。爱这种东西,太玄了。
从末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看柳慈。
末了,柳慈也不再说话,他渐渐收敛起笑意,双眉微微拧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从末站起身,他也感觉到了周围隐约暗藏着的杀气。
“从末,你听说过花雨楼吗?”柳慈问道。
从末一楞,花雨楼是江湖上有名的暗杀组织,只要出得起价钱,无论目标是什么人,他们都会接下单子的。若是不成功,他们绝不会收一文钱。
“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深居简出的柳慈怎么会知道花雨楼呢?从末思凝。
看出从末的疑惑,柳慈也没有立刻解答,只是对他笑道:“现在不方便说,以后在告诉你。”
热闹的逍遥街并没有人注意已经有人潜入湖水中一点点靠近大花船。凿子将船地钻出了洞,没有多久就看着艘花船慢慢沉入了水中,那些大臣们个个惊得大声呼喊。
会划水的,一个劲拼命的往岸上游,那些年纪大的,却是死死的抱住浮木,呼救。
从末凭着轻功足尖点在水面上,一手揽住柳慈,一手持扇子对着迎面的那三个黑衣蒙面人。
“你们是花雨楼的人?”从末问道。
“不错!我们今天只要柳慈的命!无关人等快快走开!”黑衣人道。
“究竟的什么人买凶要杀他?”从末心里头已经知道了,但是如果这是柳慈的计划,那么他应该是要这么问上问的。
“江湖规矩,恕我等不能回答!”手势一下,三人一起向从末攻过来。
柳慈在从末耳边说了一声:“下水!”
话音才落,就看两人一同钻入水中,右臂的失力却是影响了游水的速度。在水中柳慈一把抓住从末,替给从末一柄匕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右臂。
从末拿着匕首摇摇头。。。。。。
此时那三人野潜入了水中,五个人就这么在水里打了起来。
一会儿水面飘起一片红,在灯火的映照下慢慢漾开。
柳慈喝从末同时从那边血水中探出头来,这次欢聚便在这次落水遇袭的事件中结束了。但是等到柳慈回到宫中之后,便又一小队人马趁夜赶了去太尉府。
当夜,太尉以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被抓。太尉府被查封,府中的下人都被遣散。
轩辕灵夜看着手中那张被水弄湿的契据,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黯然入睡的柳慈,微微皱眉。
“从末,你随我来,我有话问你。”
从末应了一声,便跟着轩辕灵夜来到殿外。
轩辕灵夜问到:“今夜可还有其他人遇难?”
从末道:“除了兵部的黄大人不幸遇难之外,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轩辕灵夜唇角微勾,但却佯装怒喝道:“真是胡闹!你也随着他胡闹!”
从末笑道:“娘娘的这一招确实让我也大吃一惊。兜了那么大的圈子,原来只是为了除掉那两个人。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干净利落,不留一点把柄。”
轩辕灵夜瞥了从末一眼:“怎么会没有把柄!只要刑部去查,花雨楼那边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可是陛下已经收拾干净了!”从末笑。
轩辕灵夜抬手揉了揉眉心,叹气道:“事先也不告之我一声,总是叫我措手不及!”
从末道:“他这是想给陛下惊喜!“
轩辕灵夜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却是又惊又喜!谁能明白当他得知柳慈的花船遭人偷袭,那个时候他的心有多紧张。真是太乱来了!万一被伤着了怎么办!
“陛下,那太尉的事情,以及兵部的空缺怎么办?“从末问道。
轩辕灵夜看了柳慈一眼,说道:“兵部的空缺等他睡醒了在说吧,至于那太尉,想办法尽快处理掉,免得夜长梦多。“说罢,轩辕灵夜便将那张被水弄湿的契据交给从末,“小心处理。”
“是,陛下!”从末双手接过契据,便离开了。
轩辕灵夜回到寝宫,柳慈就依靠着床上对着他笑:“开心吗?以后整个东霆的整个兵权我都替你拿回来了。只是并白无故害死了两个人。其实要不是他们二人太过坚持,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如果今天太尉去了逍遥街,你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轩辕灵夜有些生气的捏了下他的腰一下。
柳慈笑着躲开,然后说道:“那个家丁是我让人假扮的,太尉不可能会来,因为我知道今日是他双亲的祭日。你想啊,这一天他怎么能够在那种地方度过呢?”
想到此,柳慈有些可惜的说道:“其实他到是一个挺孝顺的人,只是谁让他唉!”
轩辕灵夜抚着柳慈的背,说道:“人各有命。只是我很好奇,你设计多久了?还有花雨楼,是怎么找到的?”
柳慈将脸在轩辕灵夜身上轻轻蹭了蹭,说道:“花雨楼,我很早就知道了,就是和你分开的那段时候,烨麟告诉我的。至于今天的事情,在宝宝没有出世的那段很闲的时间,我就有了那个想法了。”
正文 第199回:我们究竟怎么了?
眼看着就要天明了,轩辕灵夜却是心事重重,没有丝毫的倦意。蜷缩在自己怀抱中的爱人微微的动了两下,轩辕灵夜替他将被手掖好。
指尖滑过柳慈微微有些圆润的脸,他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前额。
轩辕灵夜忽然间有些怀恋初次遇见时的那个柳慈,现在看着他绞尽脑汁的替自己铲除异己,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以前迫于种种阻力不能够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想这般相拥而眠却是一种奢望。而现在他们历尽艰辛在一起了,孩子也平安降世了,但是为什么自己会更怀念以前了呢?
究竟是自己变了,还是柳慈变了,或者说,两个人都变了?
起身披上衣衫,轩辕灵夜推开门,竟会不知不觉走到水谢那处。
白玉石像孤独的伫立在那里,静静的。
轩辕灵夜伸出手,手指抚上石像的微微扬起的唇角。冰冷的感觉从指端一直传送在心里,一刹那,轩辕灵夜明白,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有多久没有看见过他那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又有多久没有看见过他无忧无虑的嬉戏?
轩辕灵夜抬起手掌捂住自己的双眸,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
“陛下,你怎起的这么早?”从末从刑部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轩辕灵夜恍恍惚惚的从落尘殿走出来,也看见了他对着石像发呆
轩辕灵夜的反常举动,却是让从末不得不去留意。
轩辕灵夜没有去看从末,就听他说了一句:“我现在发现自己的路走错了,他并不快乐,怎么办”低沉的声音像是在问从末,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从末一愣,在回味过来之后,却也明白了轩辕灵夜话中的意思。
“以前的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我并不知道。但是陛下,他选择和你在一起却是他心甘情愿的,或许,对于他来说,能够留在你的身边,便是一种快乐。”
从末言语间目光望落尘殿那边望去,却是看见柳慈转身的那一刹那。
看着那带着失落与忧伤的背影,从末的第一反应便是转头去看轩辕灵夜。但是轩辕灵夜似乎并没有看见柳慈,是被石像挡住了吗?从末不知道。
轩辕灵夜撇下自己离开,柳慈是知道的。远远地看着他对着自己的石像发呆,那一瞬间,柳慈觉得心有点痛。明明自己就在他身边,他为什么还会去对着石像发呆呢?
柳慈没有上前去问,也不想去问。都说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可是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回到了三年前,轩辕灵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总共加起来却是连两年都不到啊!已经开始厌倦我了吗?还是因为太过攻于心计的我,让你失望了?
柳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寝宫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够在轩辕灵夜面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是自己演技太好,还是轩辕灵夜没有在意,反正他是没有看出端倪来。
皇城这边从那天起,就一直在下雨,连绵不断的雨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相邻的小城传来了山洪爆发,冲淹县地的消息。
消息一传来,柳慈便请命去灾区勘察,轩辕灵夜本是不愿意让他辛劳的,可是柳慈却执意要去。拗不过他便就只好让他去临城。
柳慈走的那天,抱着宝宝,抱了很久。
策马离开皇宫,离开皇城的时候,柳慈没有回过一次头。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从末,只有一支三十人的小队伍,还有朝廷的救济粮。
“相爷,要不要停车歇息歇息?”领队的头儿见柳慈脸色不太好。
柳慈看了一眼随行的兵士,说道:“大伙要是累了,我们就歇息。只是那些灾民等不了,我们耽搁一会功夫,不知道这期间受饿的人会有多少!”
“可是相爷,你的身子要紧啊!”领队还是不放心,要是丞相大人有个闪失,这回去之后陛下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柳慈淡淡道:“我无恙,大家不用担心,赶路要紧!”
“是,相爷!”一声高喝,这队车马一路赶往临城,马不停蹄。
柳慈才到的时候,还没有进城,就看两个男子前来施礼道:“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柳相爷?我们家先生叫我们在此恭候,有请相爷!”
柳慈觉得奇怪,虽然自己前来赈灾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那先生怎么就知道他们今天到呢?心中存疑,柳慈便随着两个男子走了。
走不多远,就来到一座学馆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正站立在门口相迎,只听那老先生道:“柳相爷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
柳慈起手道:“岂敢岂敢!不知老先生有何见教?”
老者道:“相爷有所不知,这城的北面有一座高山,山上没有一棵树,只要一下大雨,便会暴发山洪。城里的一些富人便造谣说,这发大水是因为惹怒了那山上的山神!所以要孝敬山神。”
柳慈听着却是频频皱眉。
老者续道:“于是,规定家家户户要出钱,每年这个时候都要选上十对童男童女,备办三牲福礼,送到那座山下去供奉山神。如此一来,城里百姓是个个叫苦。”
柳慈听罢,心里却是很生气!这世间上哪里有什么山神!于是,他便决心要帮这城中的百姓解除苦难。
随后,他便跟着那位老先生一同察看了小城的地形,又同时了解了一些民俗风情。回到城外的帐中,柳慈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夜,这才相出了一条妙计。
“相爷”帐外,领头待了很久,他担心太早,却是不敢去打扰柳慈。但是手中端着的热粥眼看就要凉了,便也顾不得什么,就这么贸然了喊了一声。
“何事?进来吧!”柳慈脸上带着倦意,却是衣衫未解。
“相爷,你从昨天开始就粒米未进,这是兄弟们煮的热粥,你喝些吧!”领头将那碗粥搁在柳慈面前的案上。
柳慈端着粥,喝了一小口,简简单单的一碗米粥,却是让他有些想落泪。“今天你们就去城里派粮吧。对了,还有喊个有力气,又老实的人过来。”
“是,相爷!”领头离开没一会儿,便领着一个青年进了帐子。
“相爷,这小子挺好,人老实,不爱说话。力气也很大!”领头看着柳慈的目光有些怪异,他以为柳相想要找个壮实的汉子暖床。他心想也不能找个长得磕碜的呀!于是在下边挑挑拣拣,终于发现了一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子!
临近帐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