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软玉涂上药膏,从末伸手就要去掀柳慈的衣衫。
柳慈却是被从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忙一个翻身从榻上坐起,盯住从末手中握着那根软玉,唇角微微抽搐:“做什么?”
从末泰然自若的将那根涂满药膏的软玉在柳慈面前晃了晃,说道:“给你上药。”
“不用了!”柳慈坚决果断的回绝了。
那种难以启齿的地方,他是宁愿痛死也不愿意露给别人看。
从末复杂的看了他两眼,将那软玉塞到他手中,说道:“算了,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要是不好意思,你就自己来吧!好了吱我一声。”说罢,从末转身退出屋子,他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将房门给虚掩上。
冰凉的膏药瞬间就减缓了后边火热的胀痛,柳慈发誓,再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除非轩辕灵夜来承受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从末才进屋,跟随着他进来的还有两个身强体壮的汉子。
柳慈打量了那两个壮汉一眼,微微皱眉:“才找到两个吗?”
从末道:“依照你的标准,我只找到了这么两个。其他的那些太过瘦弱,你要是嫌人少,我倒是可以说服十二骑过来给你撑撑场子。”
柳慈蹙眉思量了一会,说道:“那倒用不着,这样也好,更加能够说明问题的严重。”
从末赞同的点了点头:“小木头,你的这个法子,是蛮出乎意料的。但是,你能保证到时候不会将那些人给吓住吗?”
柳慈笑道:“吓住应该不会,震惊应该倒是真的。”
而后,柳慈对那两个壮汉道:“你们俩把衣服脱了,我瞧瞧!”
两个汉子一愣,齐齐望向柳慈,对上他那含着盈盈秋水的眸子,两个汉子蓦地一下就红了脸。要不是黝黑的皮肤掩饰了过去,他们定会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见那两个汉子扭扭捏捏愣是迟迟不愿意脱衣服,从末笑呵呵的掏出两颗珍珠在他们面前晃荡:“听他,这些就归你们了。”
汉子紧盯着那两颗大大的珍珠,咽了咽口水,又偷偷瞄了榻上的柳慈一眼。其中一个憨声对从末说道:“大人,不是俺们不想要珍珠,只是只是俺们真的不喜欢男的!大人啊,虽然那公子勾人的紧,可是俺们还是喜欢姑娘!”
“噗——咳咳——”
听了汉子这般诚恳的言语,从末憋不住笑出了声,而柳慈却是黑着一张满是怨念的脸,咬着字说道:“小爷我也不喜欢男人!就算喜欢,更不会喜欢你们这种熊样的!”
闻言,那两汉子憨实的笑了笑:“公子可是吓煞俺们了!”
关上房门,柳慈、从末,外加上那两个汉子,在里边密谋着些什么。
一直忙到晚宴开始,柳慈这才随着从末去往大殿。远远的,他就看见了顶着冕旒冠高高坐在王座上的轩辕灵夜。如果有照相机的话,柳慈真想将他现在的样子给拍下来。
啥叫帝王之气?看看上边的那位,就是最好的诠释!
正神游之时,就看从末轻轻的推了推他:“人总是追名逐利的。小木头,你瞧,这么快就有人前来献媚了!”顺着从末的目光望去,柳慈果真是瞧见了一个笑得猥琐的人,怀抱着一堆画轴献给轩辕灵夜。
“看不出来,那样一个形容猥琐之人,竟然也会附庸风雅!”柳慈咋舌。
从末笑道:“什么附庸风雅!小木头,你可知那些卷轴里边都是什么?”
“还有什么呀!你可别告诉 ,那里边是颜如玉,黄金屋!”柳慈瞥了从末一眼。
“呵呵”从末笑道:“小木头不傻呀,那里边还真的是颜如玉!”
柳慈的表情僵住了,颜如玉?想起古代帝王选妃,不都是由画师将美女画成画像,然后上呈给帝王,帝王再从那些画像中选出自己的中意的。那么现在的情况?
柳慈死死的盯着那些被堆放在轩辕灵夜面前的画轴,心有些抽动。
自己怎么将这茬给忘了呢?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了,总不可能会一直单身吧!就算他肯,下边的那些人会愿意吗?
“在担心?”他现在的神色,明眼人一看都会明白。
“没什么。”柳慈对从末淡淡一笑:“他们俩都准备好了吗?一会儿好戏就开始了!”
从末也笑了笑,望着柳慈强扯出的那抹微笑,心里面却是有些莫名的情绪生起:小木头,这些只是一个开始,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要习惯,要接受的东西还有很多。如果你的心不够坚强,那么还是趁早放弃的好。爱上一个不平凡的男子,注定会比别人要付出的多一些。
高高在上的轩辕灵夜,自从柳慈进大殿之后,他的注意力却是一直被他所牵扯。
酒过半巡,微醺。
柳慈抬手扶额,问身旁的从末道:“这是什么酒?怎么后劲这么大。”
端起面前的酒盏,从末轻啜了一口,指了指他们席下堆放着的一摞酒坛,对柳慈道:“是你喝多了。下回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要喝酒。”
柳慈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小爷我哪心情不好了!”
“是是是,你心情极好!”从末笑了笑,仰头将那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们给他的礼物呢?怎么还不见出来?”柳慈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阳穴,蹙起了眉。
从末往大殿门口一望,笑道:“你急什么,这不就来了吗!”
果然,就看两个浑身涂满金漆的彪形大汉,雄赳赳,气昂昂朝着大殿这边走来。还不曾走近殿门的时候,却被守卫给拦了下来。
见此情形,从末起身往那边走去。但见他对那些守卫挥挥手:“放他们二人进来!”
虽说从末还不曾有一官半职,但是宫里头的人都知道他与那柳公子都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惹不得。遂也没说什么就给那两个装扮怪异的汉子放了行。
瞧见从末领着那两个光着膀子涂着金漆的汉子进来时,轩辕灵夜神色微敛。
而在座的那些朝臣却是在私底下交头接耳。
但见从末走上前,对轩辕灵夜行大礼,说道:“陛下,这是柳公子献给陛下的贺礼!”
这一句话可是震惊四座。朝臣们望向柳慈的目光俱是鄙夷之色:成何体统!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陛下送这种有伤风化的东西!真是太不像话了!
而一直不曾与众朝臣有过交集的奇异果,此时也是疑惑不解的瞅着微醺的柳慈。
柳慈微晃着身子出席,径至走到从末身旁,对轩辕灵夜行礼道:“这是不是有伤风化,还望陛下看过之后再作定夺!”
轩辕灵夜挑眉,道:“那就让孤王看看,你准备的是什么!”
“是,陛下!”柳慈转过身,对那两个汉子小声道:“好好表现,回头有赏!”
那两汉子郑重的点点头,便拉开阵势,对着众人展示起他们强壮的体魄。依照之前柳慈教的动作,他们有条不紊的展示着自己的肱二头肌,胸肌
席间是一片哗然,轩辕灵夜亦是忍不住眉梢抽动:柳慈,你这些是什么意思?
忽然只听柳慈一声高问:“请问在座的各位大人,你们觉得这两个汉子的体魄如何?”
席间没有人回应柳慈的话,他们也不屑去回答他的提问。
“自然是强壮了。”在柳慈正尴尬的时候,奇异果却突然替他解了围。
柳慈惊喜的看了一眼奇异果,目光略带冷淡的扫过众人,又问道:“那么如果我国的军士都有这般强壮的体魄,那又该如何?”
闻言,轩辕灵夜却是有几分明了的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赞许。
不等有人回答,柳慈便继续道:“可是,找遍了整个金都,才只找到了两个这般的汉子!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大人,如果依照此情形,我国还会有强兵吗?”
“有的大人建议起兵去攻打侵占那些资源富足的地域,但是,兵从哪里来?大家都吃不饱肚子了,谁还会有那个气力去打仗?”
柳慈说得有些激动,因为轩辕灵夜才接任,就有好事者想要新君出征夺人土地来化解本国的危机。为此,柳慈才想出了这样一个劝说的法子。
“如果大家都吃饱了,也吃得好了,那么这样健壮的汉子,自然会多起来。所以,眼下,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决百姓的生计,休养生息。只有国富民强了,我们才有能力与外敌抗衡!所以,那些坚持要现在强占别国土地的人,请你们好好的想一想!我相信,陛下是个明君,他一定懂得权衡利弊!”
将话语转向轩辕灵夜,柳慈常常的望着他。
第096回:酒不醉人人自醉
隔着珠串,四目相锁,觉悟凝望。轩辕灵夜微微勾起唇,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清晰的从中溢出:“柳慈所言极是。这一份大礼,至于孤王,确是弥足珍贵。”
微醉的柳慈则是看着轩辕灵夜,笑眯起了眸子。
而此时,就看御史大夫奇异果从席位上站起,至于殿前,行礼道:“陛下,今日当着朝臣们的面,微臣确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何事?”轩辕灵夜挑眉看了那奇异果一眼。
但见他今日倒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与那日初见时,确是有天壤之别。
奇异果说道:“朝中丞相一职,却是一直空缺。陛下何不颁下诏令,若是谁能够解决国中当前的问题,那么便就拜此人为相。”
轩辕灵夜闻得此言,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柳慈一眼,应道:“好。”
金口玉言,一经说出便已不能够再收回。
“谢陛下!”见轩辕灵夜同意了这个请求,奇异果意外的高兴。丞相可是独揽大权的重中之重,而现在自己终于为那个人争取来的这个机会,希望那个人千万莫要错失了良机
不过,方才见过柳慈的手段的时候,奇异果却是有些顾忌柳慈。在他眼中,虽然柳慈行为举止有些怪异,但是行事作风却是意外的大胆。
奇异果常常蹙眉,暗自思忖着:究竟这个柳慈有多少学识,还是个未知数。而且陛下似乎对柳慈情有独钟。看来,这柳慈势必会成为那人的劲敌。
但是此时被奇异果视为强敌的柳慈,则根本没有将轩辕灵夜的那个决定放在心上。他正在替自己能够帮轩辕灵夜解决了一个问题而高兴,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但是事实证明自己还是能够帮上忙的!
想到此,又不知不觉多喝了不少酒的柳慈就忍不住小声笑着。
瞧见坐在自己身旁的柳慈自顾自的傻笑,从末忍不住脸上微微抽搐。同时也担心这个小醉鬼下一刻会不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于是他趁着柳慈不注意的时候,用指缝间藏着的银针刺了他的昏睡穴。
没过多久,一场晚宴也就这么在不怎么和谐的气氛中散了。
见众人都已经离去,从末这才扎了柳慈的穴位一下,将他弄醒。全然不知自己发生什么事情的柳慈,醉眼迷离的望着从末,问道:“怎么忽然安静了?”
“轩辕灵夜那家伙呢?”柳慈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四下里张望着。
“不用找了!”
从末话音未落,柳慈就感觉自己被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嗯?”柳慈傻愣愣的抬眸望着抱着自己的人,当模糊的脸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柳慈笑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稀里糊涂的笑道:“轩辕灵夜,今天小爷我帅不?”
轩辕灵夜望着怀中醉醺醺的柳慈,侧目问从末道:“他怎么喝成这样了?”
从末笑了笑,没有说话,却是侧过身子指了指那一堆画卷。轩辕灵夜问道:“他知道了那些是什么?”
“他很聪明。”从末却是给了轩辕灵夜一个这样的答案。
“嗯。”轩辕灵夜点点头,停顿了一会儿,又道:“关于丞相一职,你是怎么看的?”
从末说道:“待到殿下大业完成之时,也是我这闲云野鹤离开这朝堂之期。无官一身轻,倒也落得潇洒自在。而且,殿下现在还有一个贤内助。”
轩辕灵夜淡淡笑道:“他虽是有些过人之处,但是他欠缺的还有很多。从末,如果可以,我不愿意将他卷入这种尔虞我诈的世界。”
“可是,殿下不可能将他永远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并且,我认为他确实是有足够的能力。他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一击。不是吗?殿下。”说这些话的时候,从末却是想起了在那月光下,醒来的柳慈第一次与自己说话的情景
那一天,他看见了长久以来闭阖着的眼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而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轻移到他身上的呢?是从那一天开始是,还是更早?从末自己都说不清楚。
有些人,遇见了,只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而有些人,一量遇见了,便是逃不脱的牵绊,至死方休。
行了一段之后,路分两头,从末与轩辕灵夜各走一头。轩辕灵夜将柳慈带回了自己的寝宫,一路上柳慈都没有出过声,似乎是睡着了。直到将他剥干净放入汤池中,他才有了些反应。
抹去脸上的水,柳慈愣愣的望着轩辕灵夜:“在做什么?”
“沐浴!”只见轩辕灵夜在柳慈面前褪下自己的衣物,走进汤池。
只见柳慈紧紧捂住自己的鼻子,指缝间却是有可疑殷红溢出。还未醒酒的他却是被刚才所瞧见的风景给惊艳到了!这个身体还真是让男人自卑啊!
不过,小爷我怎么会激动得流鼻血呢?
柳慈疑惑的仰起头,眨巴着双眸:想不通!
瞧见柳慈莫名其妙的流鼻血,轩辕灵夜微微皱眉,立刻从水中站起来走到柳慈面前,想要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哪知坐在池中的柳慈脸却正对着轩辕灵夜的胯间
他的脸唰的一下就变得通红,一股血气又涌了上来,鼻血更是肆虐的流着。
轩辕灵夜被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摸柳慈的鼻子,柳兹哪里还敢离轩辕灵夜那么近,只见他捂着鼻子爬出浴池,落荒而逃:“你别过来啊!不然会人命的!”
轩辕灵夜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上火了?明日找从末看看。
被这么一弄,柳慈的酒倒是醒了大半,扯了点布将自己不争气的鼻子堵上。想起方才自己的样子,柳慈心里头甭提有多郁闷了。要不是自己用时躲开,那么自己估计就是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