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萱好半天才止住啼哭,抬起红肿的眸子,抽噎著开始说道,:“七皇兄还记得那个雪貂麽,那日我”
“”
“原来如此” 耶律渲云听完他的哭诉,神色有些微怔,云波浩渺的清明眸色掠过一丝刺痛。
“可不就是!我对泠春涧那麽好,我一直对他那麽好,他却那麽对我,为了那个女子当众羞辱我,我心里好痛又好气!七皇兄,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出气!” 鸾萱扯著耶律渲云的衣袖,哭的红红的眼睛里,满是娇纵的伤心和恼恨。
耶律渲云微微垂下眸子,压抑住心口的波澜起伏,柔和一笑 缓缓道 ,“那你想要我帮你如何报仇?是杀了她,还是生不如死?”
鸾萱转了转晶亮亮的眸子,想了想,满是任性的道,:“我就是要让她越难受越好,她越是紧张那个雪貂,我便偏要夺过来,我要七皇兄你帮我将那只雪貂偷出来!让她怎麽找都找不到那个雪貂!”
耶律渲云点了点头,揉著她的发丝道,:““好,我答应你,三日之内,我一定会帮你偷出那只雪貂”
“真的!“鸾萱目光立时一亮,满是欢喜的一把拉起耶律渲云的手,明媚的笑道,:”我就知道七皇兄是最疼爱萱儿的人,我最喜欢七皇兄了!”
“呵呵,傻丫头” 耶律渲云宠溺的笑著揉揉她的发丝,笑容和煦而温淡。
不管怎样,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世界里这一抹最初绽放的温暖,任谁想要夺走她的快乐都不行,
“郡主,原来你在这里,侯爷他正命人到处找你呢!”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从远处跑了来,气喘吁吁的喘著气道。
“哦?找我何事?”鸾萱困惑的站起身,
“奴婢也不知道,郡主还是回去看看吧”
“哦” 鸾萱点了点头,回眸笑道,:“那七皇兄我先回去了”
“嗯,快回去吧”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鸾萱便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她刚跨进大殿,便见穿著一身翡色长裳的泠春涧大殿里走了出来,她的步伐立时一顿,整个人站在原地立时动弹不得了,只是睁著一双水杏眸子呆呆的看著她,粉红唇瓣半张著,欲言又止。
比起她这般呆呆傻傻的样子,泠春涧的神色却是平静的多,他只是凉淡的上前,微微躬身道了一句,“参见郡主”便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步伐,甚至未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你” 鸾萱自然也感受到了他这分明是不想与自己多说,她毕竟是娇惯惯了,纵使是叶浮歌总是与她打打闹闹,但是也多是让她三分,哪里真的受过什麽委屈,如今被那人这般轻视,心里的酸涩委屈还有恼怒再次席卷而来,也跟著旋身过去,跺著脚叫道,:“你你给我站住!”
泠春涧的步子这才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神色温然的道,:“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你我”他的神色越是平静的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鸾萱的心里便越是气恼,她紧紧咬著唇,半是恼怒,半是嗔怨的看著他,却是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说爱妻,你与我置气,也不必牵连他人吧,要打要骂冲我来,可别为难我的兄弟!” 叶浮歌精明狡猾的桃花眸微微一眯,笑著上前打著哈哈,
他伸手故作亲热的搂著鸾萱的腰肢,玩世不恭的将唇贴在她耳边笑道,:“为夫知道,昨日在床上,是我太粗鲁了,我还是说什麽这些手段都是春涧兄教的都是骗你的,你可别真的迁怒与他啊!哈哈哈”
“你胡说什麽,什麽床上床下的!”鸾萱一头雾水的挣扎著要推开他,但是叶浮歌却是将她楼的紧紧的,一双贼溜溜的桃花眸子,笑的愈加玩世不恭,甚至带著几分情欲的味道
“好了,好了,爱妻消消气,走走,为夫到床上好好安慰你一番,你想要怎麽对待为夫,为夫都躺平了让你折腾如何?”
“你叶浮歌你放开我谁要折腾你!放开我!!放开我!” 鸾萱听他当著泠春涧突然说出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又是迷惑,又是气愤的捶打著,想要从他怀里挣脱,但是叶浮歌却是不肯,两人一时间在大殿里拉拉扯扯,争执不休。
泠春涧淡淡瞥了一眼在大殿内闹得不可开交的二人,转身踏步走了出去。
☆、(21鲜币)第91章 暗室烛影( 略虐)
“你到底干什麽?你是不是有病?!” 鸾萱费力的推开她压在自己身上的胸膛,点漆的眸子里泛起燃燃火光。
叶浮歌回头看了一眼身後已经空无一人的大殿,用手抚了抚胸口上的灰尘,斜瞟了她一眼,笑容带著几分讽刺,凉凉道
“早知道你这麽蠢,还不如让你刚才便与他彻底撕破脸,也省得我在这枉做小人!”
鸾萱呆了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刚才是在帮我?”
“哼,不然呢?不是帮你,我还是帮猪麽?” 叶浮歌像是看白痴一般的斜瞟了她一眼,兀自悠闲的坐在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鸾萱咬著唇瞪著他,刚才一瞬间的感激又随著他的嘲讽辱骂而烟消云散了,其实她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譬如刚才床上床下,什麽夫妻秘事之类的这样的话,似乎怎麽听都有些奇怪啊。
“呀,这还真是热闹 “ 伴著一声轻笑,洞箫子穿著一身红白相间的牡丹长衣走了进来,手里还握著一个精致的瓷瓶。
“洞箫子,你怎麽来了?” 鸾萱有些惊诧的挑起目光,那水灵灵的目光落在他衣袖间隐隐若仙的小瓷瓶中时,立时不动了。
“呵呵,我是来辞行的,过两日我便要回扶桑了”
“这麽快就要走?”
“呵呵,怎麽舍不得我了?”洞箫子轻佻的勾起鸾萱的下巴,在她的耳边呵气如兰,那暧昧不清的动作,惹得叶浮歌在一旁剧烈的干咳起来。
“嗯有一点,嘻嘻” 鸾萱有些尴尬的轻轻推开他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挠著头嘻嘻憨笑著。
见状,洞箫子假装无意的将那个瓷瓶在半空中晃了晃,道,:“萱儿,临别之际,我也没有什麽好送你的,就再送你这瓶‘醉心饮’吧,喜欢麽?
“嗯嗯!喜欢喜欢!”鸾萱如同著了魔一般的死死盯著他手中的小瓷瓶,捣头如蒜的连连应道,见他只拿著那瓷瓶在她眼前晃,便不打算给她,她有些心急的踮起脚尖想要伸手去够,却又被洞箫子一个旋身,躲了过去,他眨了眨荡人心神的秋眸,晃动著手里的瓷瓶,诱惑的笑道
“我听说,在大宋和大辽国交接处有一家‘醉舞沈香’楼,每到夜晚,便歌舞笙歌,甚为热闹,不如今晚你陪我去看看,如何?”
“好,好!去哪都行,去哪都行!” 鸾萱一把夺过来那个瓷瓶,一脸一切好商量的连连应道。
“呵呵,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醉舞沈香楼。华美的暖阁内。
奴桑儿蹑手蹑脚的站在摆满画卷的小屋内,神情天真又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奇怪,她只是有些肚子饿,所以才想要偷偷去厨房找东西吃,但是怎麽竟跑到了这里呢,难道她记错了厨房的位置?
忽而,也不知是什麽吸引了她,只见她大睁著水柔柔的眸子,走到了一个书案前,那上面还摆放著一张似是刚刚画好的女子画像,有些地方的墨迹尚未干透。
“美真美” 奴桑儿看著画像上,那个容貌绝美,翩若惊鸿的女子,天真单纯的眸子露出满是羡慕的目光,她伸出手,在画上的女子脸上轻轻抚摸著,小脸上满是羡慕之色,:“姐姐,你叫什麽名字?你长得好美哦!我也想要这麽美!”
见画上的女子不应,她又抬起头来,东看看,西看看,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挂满了画像,而画像上所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只是神情不尽相同,有嫣然一笑的,也有垂首蹙眉的,有默然垂泪的,也有眼波媚人的,
“这个房子里面,全都是姐姐呢姐姐,你怎麽长了这麽多脸呢?” 奴桑儿将整个屋子巡视了一遍,满是惊讶的叫著,也不知怎麽的,目光又渐渐染了惧怕之色,她呢喃的摇著头,搓著小手道,不自觉的朝後退。
“怕怜儿怕”
忽而,她的目光落在桌案上,悬挂著的那幅画上,那幅画画的也是那个女人,只是 不知何故,那张垂泪的左脸上沾了一块灰。
“姐姐,你的脸脏了” 奴桑儿直直的盯著那幅画,呆呆的道,她拧了拧秀眉,满脸同情的道,:“ 姐姐,你是不是因为脸被弄脏了,才哭的这麽伤心,别哭我帮你弄干净”
说著,便当真开始往桌案上爬了去,她费了半天劲,才终於爬了上去,她对著面前的画像,歪著头痴痴一笑,
“姐姐,怜儿这就帮你擦干净,你别哭了啊”
说罢,便用衣袖在那副画像上大力的擦蹭了去,那薄薄的纸张哪里经的起大力擦蹭,只听哗啦一下,雪白的画像刹那间,撕扯成两半,其中一半甚至晃晃悠悠的从墙上飘落下来,无声的落在了地上,
“啊坏了” 奴桑儿看著雪白的墙上,那只剩下一半的画像,呆呆的叫了一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的僵在了那里。
恰在此时,一道阴冷到极点的吼声从门外含著怒气,如暴风般席卷而来,:“谁让你进来的,你在这里做什麽!”
奴桑儿被吓的一个激灵,回身时腿下一滑,不慎将桌子上的那一碟墨汁踹到,乌黑的墨汁刹那间一倾而下,流了满桌,将书案上那一副刚刚画好的画像,也染成一团乌黑不堪之色。
而门外,紧抿著唇缓缓走进来的男子此刻的脸色,却是比这一滩打翻墨汁还要黑暗难看几分。
“别别过来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奴桑儿看著朝著自己走过,一脸杀气腾腾的男人,身子吓得发抖,她从桌子上滑下来。朝著墙角处惊慌的後退著
“过来” 子不语冷冷的看著她,那气的隐隐泛红的眼角闪烁著刺目的嗜血之意,那邪沈的声音寒冽的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
“不不过去”奴桑儿害怕的摇著头,她畏惧的看著眼前这个仿佛随时都要扑过来将她生吞入腹的野兽,下意识的明白自己又要受到可怕的对待,她急忙自欺欺人的双手捂著耳朵,慌慌张张的嚷嚷道,
“不是不是怜儿弄坏的不是怜儿干的不是我不是我“
见男人垂著阴邪的眸子紧紧盯著自己不说话,但是步子却是一步步的逼近自己,那寒冷到渗人的目光让她害怕到了极点,她一边朝後退著,一边慌不择路的抓起身後柜子里那些画卷朝著他身上砸过去,受惊般的尖叫道
“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雪白的画卷不停纷纷扬扬的在他们之间飘落著,偶尔展露出的画像,也仍旧是那个女子,但是奴桑儿显然没有心情再看,她寻了一个他错神的机会,身子一闪,便朝著门外惊慌的奔了过去。
但是,还没跑几步,便撞到了一个硬硬的胸膛上,紧跟著如烟似雾的声音满是惊讶的飘了出来。
“哎啊怜儿?!做什麽这麽慌张?你怎麽从那个屋子里跑出来?”
奴桑儿也不回答,只是神色慌张的看著从门外走出来,脸色邪冷昏暗,挂著冷笑的男人,她的身子不由又是一抖,抬手慌张的紧抓著花独酌的衣袖,将整个身子躲在他的身後,害怕含泪的叫道
,“相公相公救救怜儿救怜儿怜儿不要被大相公抓到大相公会吃了怜儿呜呜”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花独酌皱了下眉,不明所以的问道。
“想知道,你何不亲自进去看看?看看她到底做了什麽” 子不语的声音说不出来的冷,那邪魅的面容上的森凉暴怒之气就连花独酌见了,也不由一怔,
花独酌天生长著一副玲珑心肝,他只是拿著眼睛朝著屋子里斜瞥了一眼,看著里面残缺的画像,满地的狼藉,还有书案上那一滩打翻的墨迹,便已然明白了什麽,他低头咳嗽了一声,回头看著吓得小脸发白的奴桑儿,回眸朝著子不语陪笑道。
:“ 大当家,古语不是说不知者不罪麽,今日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我想她日後不敢了”
“往日你如何袒护她,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今日,你给我别管闲事!” 子不语一字一顿狠狠地说著,那乌眸里凝聚的怒煞之气却是越聚越浓,浓的三日的暴雨也都无法淡化一丝一毫。
花独酌素来是熟知他的脾气,知道他如今已经动了真怒,自己恐怕是拦不住了,摇著头看著奴桑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你也真是,如何就跑入了那里,他越是不愿意别人碰什麽,你却越是在里面闯祸,你让我如何保的了你?”
“相公”奴桑儿不明白他在说什麽,只是迷惑的紧紧抓著他腰上的玉带,不肯松手的可怜轻唤。
“就算你叫一万声相公,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他今日也救不了你!“子不语目光邪冷的狠狠说著,伸手用力扼住她的手腕,略一施力,便将她整个人从花独酌身上拽了下来,朝著长廊深处的那个暗室拖了进去。
奴桑儿脸色立时一白,一边挣扎著被他拖著往前走,一边惊慌哀求的看著花独酌,泪水连连的不停叫道,
“相公相公呜呜救救怜儿相公”
“相公怜儿怕相公我不去我不要跟大相公进去不进去不要进去呜呜”
“相公相公怜儿怕”
花独酌无奈的站在原地,直到看著她娇柔的身子被强行拖进暗室里,才暗叹一声,抬腿跟了上去。
暗室内; 昏暗的灯光将三个人影的影子静静照影在暗灰色的墙壁上,
烛火的跳动下,粗长的牛皮鞭子挥动不止。
鞭子抽打皮肉的凌厉声音与低低的哭泣声,不时的响彻在沈寂压抑的暗室里。
“你怎麽不逃了?你不是很喜欢逃麽!” 啪啪!随著男人的斥问,又是一二记重重的皮鞭抽著了那一边红肿的雪臀上,
“呜呜痛痛怜儿知错了知错了”少女流著泪叫著,娇躯被浑身赤裸的悬空吊在房檐下,随著每一次的鞭落,她的身子都会不由自主的朝著前面摆荡过去,而水蜜桃一样的雪臀上,一半完好如初,另一半则红肿的如同一个小馒头,纵横交错的深红鞭印布满了小巧玲珑的臀肉上,
“错?错在哪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