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痴痴看着男人,用力抱紧他。
衣服被褪下,温柔而火热的吻落到了脖子上,肩上,一路蜿蜒向下。寒冷的空气袭来,严冰语觉得浑身又热又冷,双手缠紧舒城,嘴里轻唤道:“舒城,很冷。”
舒城把被子蒙住两人,光线立即暗下来,在厚厚的阻隔下,温度迅速升高,情色的气息蒸腾上来,简直要让人的脑子都不能够思考。
两人的肌肤摩擦出火花,狭窄的床,狭小的空间,不可抑制的欲望。
空虚和渴望的感觉从敏感的身体里升起,严冰语不可自抑地轻轻呻吟了声,舒城的手和舌头简直要人命,每到一处,都让自己欲罢不能。
几次路过关键部位,舒城都是小打小闹一番,完全不得重点。
“坏心眼的你你到底要亲到什么时候。”严冰语用指甲掐住舒城肩膀。
他这种只点火不消火的做法,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忍不住了么,大叔?”舒城声音在被子里听起来格外性感低沉,少了一分年轻,多了一分喑哑。
他用手轻轻捏了捏严冰语的欲望,惹得严冰语一阵轻颤。
“嗯舒城不要再玩儿了”
舒城另一只手的手指进入男人后方,在柔软的内壁里探寻,先前的手仍是不轻不重地摆弄着。
严冰语只觉得血液全涌向了下方。
“大叔,你这里比上次还紧呢。”舒城自己也有些难捱,嘴里还调笑着。
舒城把他翻个身,托住男人的臀部,将自己已经肿胀得难受不堪的欲望挺了进去。
“唔”严冰语闷哼一声。
舒城开始连续不断地冲撞,男人的里面温暖而紧致,每一次顶入都引来内壁一阵收缩,自己差点要泄出来。
“嗯舒城用力些”
舒城将严冰语横腰拦起,男人的背靠在自己胸膛上,两个人呈现拥坐的姿势,那火热的欲望愈加挺进深入。
“啊、啊、啊”
严冰语叫出声,表情无助而隐忍。舒城看到这样的男人,动作不禁急切而粗鲁了几分。
这个男人现在是自己的,以后也是自己的,他只能在自己身下露出这样诱人的表情。
手探到男人也已挺立的欲望上,用力揉捏。
严冰语立刻尖声呻吟起来,这个孩子,这个家伙,简直是个魔鬼,身下被反复进入填满,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可是却找不到出口逃脱。舒城将自己禁锢得死死的,身体只能跟随他的频率节奏上下起伏。
终于,体内一阵热流,自己也解脱般地射出来。
严冰语头靠在舒城肩上,年轻人的清新好闻的味道混合着欲望的淫靡,以及高潮后的余韵让他整个人都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头被扳过来,灵巧的舌头情色地进入,攻城略地般游弋起来。
“唔”
有些安心的感觉,不像从前那些冰冷和赤裸的性爱,而是如此的缠绵和热烈,就像真的爱人间似的。
身下突然一紧,他忘了那个人的欲望还停留在自己体内。
蠢蠢欲动的异物缓缓抽动起来,与甬道摩擦发出黏腻的声音。
“大叔。”舒城的声音似叹息,似呼唤。
“嗯你慢点”严冰语忿忿呻吟了声。
年轻人的精力,还真不是一般的旺盛。
作者有话要说:不可避免地就H了,算是大进展吧,如此美好和谐的H,哈哈
舒城这个小崽子,终于赏了他一点福利,他得感谢我(其实我经常把蜜糖放在前面)
19 袭(3rd)
19 袭(3rd)
严冰语很早就醒了,身上一片酸软,后面也有些肿胀的感觉。昨夜也不知做了几次,反正后来是再也没有力气了,任凭那孩子去摆弄,迷迷糊糊的连什么时候睡着也不太清楚,清理和裹上睡衣应该都是那孩子后来做的。照理来说应该很累,可是睡得并不安稳。
身边的家伙睡得却是极熟的,头埋在自己胸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柔软绯色的唇嘟噜着,小刷子般的睫毛,光洁好看的额头,简直让人怀疑昨夜激情的家伙和现在的这个人是被掉了包。他的手臂缠绕在自己身上,真可以用五花大绑一词来形容。
严冰语不敢动,他怕动一下这个人就会醒,虽然以他的熟睡程度来说不大可能,但他确实抱的太紧了,就像,严冰语想了想,就像抱着毛绒玩具睡觉的小孩子。
呵呵,自己成了这家伙童年缺失的玩具么。他生活在那样的家庭,也许是真的,没有机会碰触这些普通孩子所拥有的小东西吧。
其实是个让人疼惜的孩子,本性一点儿也不坏,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为成熟出色的男人,可是,为何他遇到的是自己。
睁着眼睛看了天花板老半天,又觉得有些疲倦,身体不是很舒服,谁知道呢,人家男人35岁正值黄金年龄,自己却开始像个糟老头子一样衰败,怪不得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在床上也不中用了,撑不了太多次,不服老那是说给别人听的,自己的状况自己最清楚,想自欺欺人都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是这样的身体,居然还可以吸引到眼前的人,还真是意料之外啊。
脸被软热的物体舔了下,严冰语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对上舒城灼热的眸子。
“你早醒啦?”舒城问。
“嗯。”严冰语轻声答应。
舒城动了动手臂,换了个更亲密的姿势,似笑非笑道:“这么好精神,看来我昨晚不够卖力呀。”
“我睡不着。”严冰语确实觉得疲倦,懒洋洋地说,“有些乏力,头疼。”
“不会是昨晚凉着了吧!”舒城面露惊慌。
“没有的事,都只怪你昨晚太凶猛,以后坚决不让你近我的身。”严冰语埋怨道。
舒城听到“以后”两个个字,眉开眼笑,自动忽略后面的话,理直气壮地说:“怎么能怪我,昨天明明是你主动的。我比窦娥还冤啊我,不但要伺候大叔舒服,还得受责骂。”
严冰语白了那人一眼,冷冷问:“你今天不用上课?”
“哎呀呀,都这个点了,不去了不去了,我在这里陪你照顾你。”
“我要你陪干什么,照顾就更谈不上,我又没有半身不遂。”
严冰语硬邦邦说完这句话,便看到年轻人凑过来,似乎是要接吻。脸色一松,唇便被热切地攫住,有柔软的物体不安分地探进来,挑动自己的。
亲吻了不知多久,当严冰语察觉到这个吻有些开始变质时,当机立断地推开了舒城。
舒城显然意犹未尽,舔舔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看着严冰语。
“舒城,我累了。”严冰语闭上眼睛,把头靠在舒城肩膀上,显得柔顺而虚弱。
舒城鲜少见到严冰语对自己示弱的模样,此刻既欢喜,又心疼,才冒苗头的欲火早就退却。
“好啦好啦,还说不用我照顾,早餐想吃什么,我起来去买。”舒城轻轻拂了拂严冰语额前的碎发,他本来想说他去做的,幸好没有头脑发热说出口,厨房里的工作他只会煮泡面这一项。
严冰语睁开眼睛,用手拍拍舒城的头,笑道:“小笨蛋,现在都几点了,还早餐,午餐才对吧!”
于是叫了外卖,让小吃店炒了几个小菜,送了上来。
舒城倒是饿了,也不管菜是不是山珍海味就这样吃了起来。严冰语似乎是没胃口,一粒一粒数饭似的往嘴里挑,惹得舒城很是不高兴,边吃饭边碎碎念。
严冰语眼一横,“还没到年纪就如此婆妈,你我是不是该颠倒位置?”
这一眼,又嗔又娇,惹得舒城道:“我婆妈也是看对象的。”
严冰语淡淡笑了笑。年轻人都是这样,喜欢的时候对你千方百计地恩爱,恨不得一刻也不离开你,而厌倦也是极易的事情,万一哪天不喜欢了,连看都懒得再看你一眼。
所以,自己大可不必太过担心。年轻人的爱情,保值度通常都是很低的。
严冰语喜欢吃甜的,菜里有一道番茄炒蛋,不知加了什么,非常香甜,也就这道菜他投箸的次数比较多,舒城暗暗观察后,把整盘菜端到他面前,命令道:“吃光它。”
严冰语不理睬,看舒城干着急。舒城哪里是那么容易就罢休的人,严冰语硬是被逼着吃了一碗饭,外加大半盘菜。吃完后,严冰语觉着胃有些开胀了,睡意全无,索性从床上下来,穿了衣服看报纸。
“我明天去找工作。”严冰语放下报纸,对似乎无所事事的年轻人说。
那人看报纸时专注得很,舒城想说话却无隙可插,本来就很是郁闷,现在那人主动搭话,他简直要受宠若惊了。
“去哪里?”
“我想了想你昨天说的话,觉着有道理。我确实没有去试过,怎样也有些不甘心。”严冰语认真的说,“明天去常彦,就算死,也要死得心服口服。”
舒城心中大喜,拉住男人的手,“这样才对。我说过的,就算找不到,我可以养你嘛。所以你不必有心理负担,如果他们对你无礼,你就甩手走人。不过明天就去,是不是太仓促了?”
“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严冰语瞟了舒城一眼,“我对那方面还算感兴趣,平日里也收集了些资料,只需简单的准备就行,再说我也等不了太久,反正再复杂完备一点的,我想拿也拿不出来,干脆赶鸭子上架得了。”
“好。既然你已经做好准备,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啦。”舒城满眼笑意。
严冰语向舒城投去一个温和的微笑,握紧他的手。
舒城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严冰语说:“哎呀,我记起来今天下午还有一个案例分析会,不能缺席,真是糟糕!”
严冰语好笑地摇摇头,“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这种事情也会忘记。快点出发吧,还有二十分钟上课,赶赶也许不会迟到。”
舒城略带歉意地起身,匆匆离去。
严冰语坐在沙发上凝神了一会儿,想着自己也该改头换面一下了。
对着镜子,镜子里的人面色有些苍白,眼圈微微浮肿,但形容精致,如果脸色再好些看上去还不算很有年岁,他笑笑,镜子里的人也笑,笑容柔和无害,敛去了锋芒与风情,典型的敬业好职员模样,不仔细看,是绝对不看出风尘味道的。
若再有些精神便更好了,自己也确实该打起精神来。如此,才好面对接下来的风雨,这一仗,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的。
到理发店修剪了一个当下比较普遍却十分清爽的发型,然后绕道去菜市场买了几样小菜。回到家闲着也是闲着,淘了米洗了菜,随时可以下锅。
不过从一个小小的售房员开始,常彦才成立不久,人手缺乏,明天自然不会有什么高层来面试自己,实际上,有一点经验的人要成功还是很容易的。可是自己还瞻前顾后,思虑许久,混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他严冰语人生中莫大的耻辱。现在,身边已无顾忌,契机也恰好出现,他是不是可以相信,自己终于要时来运转了。
舒城满脸喜气地开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兴冲冲地同严冰语面对面坐下,作神秘状说:“你猜猜我买了什么?”
严冰语看着纸袋,想了想,摇头无奈道:“我猜不出来。”
舒城从袋子里拿出一套男士的职业装,深色系,显得稳重潇洒。
“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大叔穿上一定迷死人罗。”他一副邀功讨赏的表情。
严冰语微张着嘴,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对方灿烂的微笑有些刺眼。
“买这个做什么,我从未穿过这种衣服。”严冰语费了很大劲才把话吐出来。这个孩子,还不是一般的贴心。
“明天去面试当然需要职业装,大叔的印象分一定是满分!快点快点,快穿上试试。”舒城没太在意严冰语的惊诧。
“现在穿?”严冰语有些犹豫,结果被舒城推推拉拉就给脱了外套。
“当然是现在。”舒城扯了扯严冰语里面的衣服,“这件也要换,快点脱了。”
严冰语敲了身上的狼爪一下,横眼道:“我自己来。”
当真是头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衣服,严冰语觉得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系西装外套的扣子时,不知怎的就是扣不好。
舒城看着有些着急的男人,笨拙的样子可爱至极,耳朵似乎也急得有些红,心中无限欢喜,便轻轻上前捉住他的手,温柔中带一点戏谑,“这是新的款式,要这样扣,看吧看吧,还是得我出马。”
他握紧男人的手扣完扣子,整个过程男人有些不情愿却又一言不发,终于大功告成,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了男人的唇。
成功的偷袭,男人唇上有淡淡的烟味,还有一点点的甜蜜,舒城觉得自己有很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索性尽在一吻中好了。
一吻作罢,舒城从上到下打量了严冰语,满意地说:“嗯,正好合身。”
“算你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严冰语动了动身体,衣服确实很合身。
舒城不服气,“这可不对,我是按照你的尺寸买的。你全身上下我哪一处没见过没碰过,买件合身的衣服岂非小菜一碟。”
这孩子扯起歪理来一套一套,严冰语不与他计较,转而问:“你哪来的钱?”
“废话,当然是我赚的,老板和我关系好着呢,我预支了这个月的薪金,买不起名牌,普通货我还是担负得起的。”
严冰语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已经12月多了,你也该到了回家的时候吧。”
舒城脸一僵,不豫地说:“是,怎么,你要赶我走吗?即便生活费恢复正常,我也是在外租房子住的。”
“你”严冰语别过脸,有些恼,“我不过是问一句,你如果真要离开我能怎么办。你的家庭可不比我的,恐怕一举一动都有专人注意着,不可以出一点岔子。你在我这里待了这么久一直没人打扰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这总是不妥的,说不定哪一天就有不明来路的人要揪着我修理一顿,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经历过。就算你家里人讲理,我可担负不起耽误人家儿子的罪过。”
严冰语叹口气,对上舒城的眼睛,继续道:“舒城,乐极生悲这句话是很容易发生的。我和你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与你不同,我是弱势的一方,年纪比你大经验也比你丰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