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语总不能让舒城把自己送到医院急救,所以他顺势靠在了浴缸的边沿上。
温热的水覆盖了两人的身体,在微微的浮力下,使人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舒城放开他的唇,戏谑地笑了笑,“大叔这么快就想要了啊?”
严冰语眯着眼,呢喃一声,“嗯?”
“可是澡还没洗呢。”舒城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到了他面前,自己就仿佛真成了饥渴的老男人,严冰语有些忿忿。
舒城从旁边拿过一瓶沐浴乳,倒了些在自己手上。
“这个很好闻,而且也很好用。”舒城盯着手掌说,然后看向严冰语,“虽然在水里,可是有这个比较不容易受伤,最主要的是,连前戏都可以免了。”
严冰语有些发愣,随即便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其实在浴缸里做的感觉并不好,能抓住的东西太少,受力也不轻松。
尤其是在后背的姿势下被插入的时候,第二天连胳膊都会酸痛。
舒城果然一下子就进来了,严冰语觉得刺痛感并不强烈,也许是沐浴乳和水起到了作用。
可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虚,莫名其妙的空虚。
“嗯”舒城动了一下,严冰语忍不住呻吟出口。
舒城随后开始反复得律动起来。他的尺寸并不算小,撞击的幅度也很大。
毕竟不是正常的性爱,即便是已经习惯了的人,也会有些吃不消。
严冰语觉得自己的胳膊,已经有些麻木了,而后方,却是填满的律动。
他说过,要让他舒服,自然说到做到。
“啊嗯嗯轻”嘴里一边叫着,身体一边向上迎合。
舒城突然从严冰语身体里撤了出来,严冰语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掉了个个。
被人在水里翻来覆去,怎么想都像一只搁浅的鱼。
舒城的脸贴得很近,两个人的呼吸都喷在对方脸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捋了捋严冰语过长的,搭在额前湿漉漉的刘海。
严冰语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调情的话来,可是舒城只是愣愣地冒出了一句。
“我们还是洗澡吧,水都凉了。”
严冰语忍不住要扑哧笑了出来,他轻轻握住舒城的欲望。
“你这里还没有解决,就想着洗澡了?”
舒城一下子露出尴尬的神情。
严冰语实在是不明白舒城为什么要中途停止,他就是觉得,这个男孩窘迫的样子,非常可爱,因为这才是一个19岁男孩应有的表情。
适当用力地套弄着,很快,舒城的欲望便在他手中喷薄而出。
“好了,可以洗澡了。不过你可得重新放缸水。”严冰语冲舒城眨眨眼,笑嘻嘻说道。
7 寒碜的钱包
7 寒碜的钱包
沐浴乳这次终于用到了它本该用到的地方。
舒城冲掉浑身的泡沫正准备用毛巾擦干身体时,对上了严冰语充满笑意的眼睛。
“大叔,每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时,我就想到了某种夜行生物。”舒城毫不介意地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和身体。
严冰语低笑道:“没办法,是你让我看的。”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出了浴缸,肌肤完全裸露在了外面。水滴顺着身体的曲线蜿蜒下来,流动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
“你完了吧,该我了。”他打开淋浴开关,水哗的一声淋了下来。
被水冲打的感觉很痛快。
“你疯了吗?”舒城一下子关掉开关,“虽然天不凉,可是才从热水里起来就用冷水洗,你也不怕生病!”
严冰语撇撇嘴,扯过舒城用过的毛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怕什么,痛快了就行了。”
他的口气里带着不屑,也带着放纵,舒城不禁皱起了眉。
“你皱眉干什么?”严冰语展颜一笑,凑近舒城低语,“还没多大呢,就想装深沉啦。小孩子嘛,应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啊,怎么连大叔我都不如呢!”
说罢,他绕过舒城,径自向浴室门口走去。
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一股大力给拉了回来,身体被重重压到浴室冰凉的墙上。
背上一片冰凉,胸前却贴满火热。
严冰语不禁打了个激灵。
“大叔,你想不想试试小孩子的厉害呢?嗯?”舒城的唇就贴在严冰语耳朵上,严冰语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
“这还真是,开个玩笑都不嗯”
舒城轻轻咬住了男人的喉结,反复啃啮着,就好像在吃什么美味的食物。
严冰语被弄得一动不能动,因为舒城的手摩挲在自己的脖子和肩膀上,而身体则紧贴着自己的。
那种类似动物的噬咬又让他的身体和心里痒得难受,严冰语忍不住扭动了下腰肢。
舒城终于松开牙齿,舔舔嘴唇,低哑地说:“大叔,你还一次都没有出来,你家的小朋友肯定不服气。”
他用手握住男人的欲望,慢慢揉捏着。
“呜放开嗯”严冰语受不了突然的刺激,一下子呻吟出声。
“我也不服气呢。”他有些狠狠地说,说完便舔上了严冰语的锁骨。
然后慢慢向下,每一寸肌肤,都轻轻噬咬着,一直来到胸前。
严冰语的胸膛是白皙而精瘦的,胸前两点红煞是鲜明,就好像开出的两朵小花。
舒城很细致地舔舐着其中的一点,手上也加快了动作。
“嗯快啊快”
上半身和下半身的双重刺激,让严冰语略显苍白的脸染上了层层□的色彩,瑰丽而媚惑。
他不明白,这个男孩为什么要做出些多余的事情,自己有没有□那有什么关系,关键的是他满意,就行了。
他从来都觉得□于他其实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别的,常常只是次要。因为和他做过的人,基本上都会很舒服,与其说那些人是金主,不如说是自己成功的降服者,他们都伏在了欲望之下。
但现在,他似乎领略到了成就感外的某些隐秘的愉悦。
淋过冷水的身体很凉,却又好像很热。
感觉到身体里的热流一涌而出,严冰语止不住轻微的颤抖。
舒城看着他,眼里是奇异的光芒。
他又撩了撩严冰语搭在眼睛上的刘海,让那双包含水雾的狭长上翘的眼睛露了出来。
“你你还真是个小朋友。”严冰语这时,也不忘用调情的口气,“大人从来不像你这样干的。”
“可是大叔。”舒城搂住他,“你确实痛快到了不是吗?”
舒城也并不是没有反应,相反,他觉得自己的下身又已经肿胀得让他有些忍不住了。
所以,他很快宣布:“大叔,接下来该我了吧。”
两个人□相拥着到了床上,水迹蜿蜒了一路。
□相互摩擦着,已经是蓄势待发。
严冰语的背刚触到床上,嘴就被堵住,舒城的舌头直接伸到了咽喉深处,□地伸卷着,他只能张开嘴,被动地接受。
严冰语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被动,可是,身体已经有些瘫软,脑子里也尽是些恍惚的空白。
双腿被分开,口腔里的纠缠撤去,严冰语有些清醒过来。
他该不会是要用这种姿势吧,严冰语无奈想道,为什么他喜欢的总是这些比较吃力的体位呢。
隐秘的地方一片冰凉,严冰语也懒得去管,反正一切都是舒城愿意的。
不爱用润滑剂的床伴遇到过,喜欢让自己抹好润滑剂坐上去的人也跟过,粗暴的有,温柔的也有,这个男孩怎么样也脱离不了那几种范围。
既然他是那种追求双方愉悦的人,那也随他去吧。
身体里硬物突然进入,第一下就挺到了最深处。
“啊你”严冰语睁开眼,舒城的笑容□中却夹杂着些恶质。
“我怎么了?”舒城又动了几下,每一下都是深而有力的撞击。
不可否认,他的确找对了位置。
严冰语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快感了。
他依旧回复一个妩媚的笑容,“你很好啊唔”
舒城用力地晃动着身体,严冰语也只有随着他的节奏摆动着,他只觉得,腰和腿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可是却有另一种声音却在叫嚣着快点,再快点。
屋子里充满了淫靡的气息,可是夜,才刚刚露出一角。
夏末秋初的早上本来是很清新的,可是舒城一觉醒来,却觉得头有些闷。
屋子里已经是阳光明媚,昨夜关上的窗子,也半开着,从拉开的窗帘里透出些略带凉意的风。
舒城一下子觉得清醒了很多。
他记得昨晚,和一个男人做了好几次,然后就沉沉睡去了。
但是现在,他很疑惑的是,房间里除了自己,连只鬼影都没有。
翻身下床,身上□,衣服也不在手边,他终于可以确定,他的记忆没有错。
人不见了,舒城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个大叔比自己精神还好,过了那样一晚,还能一早爬起来,他难道还有什么早晨的工作不成?
舒城摇摇头,既然人家都已经走了,那就走了吧。虽然有点被放鸽子了的感觉,可是他昨晚本来就没想和那位大叔过一夜。
忽然想起,自己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果然是标准的一夜情。
但是说起滋味来,舒城勾起嘴角,还算不错。
取出衣服穿好,照照镜子,新鲜活力完美的帅哥一枚。
拿了钱包就走到外面结账,柜台的小姐挂着非常甜美的笑容对舒城报了价。打开钱包时,他发现了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
他的钱包失窃了。
现金全没了。
可是
严冰语坐在出租车上,想想觉得真不划算。
本来以为那男孩的钱包里能有很多现金的,可是掏来掏去,就掏出三百块来。
零的20块他也拿了,权当打车钱。
这钱包,还真够寒碜的。
想想那一排排金灿灿的信用卡,他想拿,可是拿了能有什么用,那人的身份证又不在钱包里。
三百块就三百块吧,至少,比起面对那个人来说,要好得多。
他不想再见到他。
严冰语紧紧交握自己的手,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的确,自己的钱包里没有多少现金,就算被偷了,也不算什么。可是舒城有些生气,因为他想来想去,拿钱的人只有一个可能性。
先是一声不吭地走了,然后是不经告知便拿走了自己钱包里的钱,这个大叔究竟想要怎样。
他难道还会少了他的钱不成,昨晚就说过,只要能让自己舒服,随便他开价。
哼,不相信自己吗?还是说,根本就不想再见到自己了?
想到这里,舒城立马打住,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不过如果舒城知道有人嫌他的钱包寒碜,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下次再遇到他,嗯,舒城暗想,一定要把他拖到房间里好好地教训一顿。年轻人的厉害,那个老男人恐怕是没见识够吧。
初秋美好的阳光打在走出酒吧的舒城身上,即便今天阳光明媚,谁也不能肯定,明天会是什么天气。
同样,谁也不会知道,有没有下次。
8 你痛快么
8 你痛快么
秋天的天气常常让人措手不及,昨天还是大晴天,今天打开窗时,就已经可以闻到扑面而来的秋雨的凉意了。
严冰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原来痛快是要付出代价的,前天晚上淋了凉水,后来又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后,早上起来便觉得头闷闷的。
现在,已经可以感觉到感冒的侵袭了。
头疼,嗓子也干痒得不得了。自己果然不中用了,随随便便就弄了个病痛过来,以后还得了。
严冰语仔细地关好窗子,想着要不要冲个热水澡,然后好好地睡一觉。
明天,秦陌就要去美国了,自己怎么也要去送送吧。呵,果然有够虚伪的。
才脱下新加上的外套,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不疾不徐地打开门,门外的男人黑衣衬着俊美苍白的脸,尖削的下巴显得阴郁而落寞。
只有一双眸子,明亮得好像燃烧的烛火。
“是你。”严冰语抓紧门沿,漫不经心地说。
“是我。你以为是谁?”秦陌嘴角勾出一丝嘲弄,“怎么,连进门都不想让我进了,你如果不想见到我,就应该像当初你躲我姑姑一样搬到一个让人找不到的地方去,不应该只是换个锁那么简单。”
“没那个必要。”严冰语松开手,“你要进来就进来吧,我还正想着明天要去机场送你呢,既然来了,岂不更好。”
严冰语转身,胳膊却被秦陌抓紧。
“严冰语,你好狠。”秦陌的声音里有疼痛,也有愤怒。
严冰语闭上眼睛,轻笑一声,随即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拿开秦陌的手,毫无感情地回答:“谢谢,真不敢当。”
秦陌也微笑了,“是你的,有什么不敢当的,哥哥。”
门被关上,秋雨的凉意也暂时被阻隔在外。
秦陌的衣服有些被打湿,幸而他穿的是件黑色的防水风衣,所以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严冰语可以闻到他身上带着秋雨特有的潮意,寂寞而萧条的潮意,心里,忽然有些滞闷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居然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还是秦陌先开的口,“我姑姑来了。是你联系她的吧。”
“嗯。“严冰语顿一顿,“是我告诉她的,反正你也要去美国读博,有她支持你,就可谓一帆风顺了,不会再发生影响你的事情。”
秦陌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就好像听到一个明明是瞎子的人第一次遇到自己却还要称赞自己长得很好看一样,“那些事情难道不是你做的么?”
严冰语愣了一愣,随即恢复平静,咬紧嘴唇说:“呵,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接着露出一抹无可奈和的微笑,“所以啊,你根本就不可能在我的阴影下过一辈子。我干脆早点自首,你也好从宽对待我不是吗?”
“所以你就让我去美国。所以你就让我姑姑找到我。”秦陌的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表情,“严冰语,你也想得太简单了。”
严冰语没想到秦陌可以有这么快的转变,他想自己还是没能弄透这个和他在一起了27年的人,可是,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他所期望的?
“想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