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起老大，”云寒坐在车里转着眼珠，“你说他和唐sir会不会以前就认识啊？”
“怎么这么说？”阿明发动车子。
“我听到唐sir叫老大：大东。嗯，很亲切的！”云寒想着，“他们不是只见过两次？”
“应该是啊！”阿明点头，“也许以前认识吧？对了，以前在警校的时候，都传说老大有个同性恋人，美到不行。不过，只有尊哥见过。”
“哈？不会就是唐sir吧？尊哥和唐sir也很熟的。”云寒骨碌着眼睛，“对哦，我觉得老大看他的眼神都很不一样。”
“说起老大，他以前在警校的时候真是赞啊！所有操行成绩都是第一，那时候大家都很服他。”阿明回想着，“突然就说他伤人，然后进监狱，我们真的是诧异到不行。”
“哦，难怪他一回来，你们就都那么服他哦！”
“哈哈，那你又不知道他在警校时候的风云事迹，怎么也那么乖！”阿明笑她。
“因为他帅嘛！”云寒直接给出自己的答案。
验尸房。
唐禹哲在对尸体进行解剖检验：“果然，和昨天的死者杜宁一样，是被勒死的。同样胃里有疑似安眠药的物质。”
“手法几乎完全相同？”汪东城自问自答，“应该就是一个人做的。”
“我想也是。”唐禹哲继续检验着，“口腔和肠道内果然也都残留有被消毒水清理过的精液。”
“汪sir刚回来就遇到这种连环杀人案！”跟在唐禹哲身后的启太摇头叹息，“真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有人死了，总不会是好事。”汪东城无奈的叹息一声。
“诶？”唐禹哲注意到死者的耳朵，“这不是耳洞！”
“什么？”汪东城和启太都凑近来看。
“你们看，死者的耳朵上，有一个针孔！我刚还以为是耳洞，居然不是！只是针孔。”唐禹哲仔细看那枚针孔，“应该是有人在死者的耳朵上采集了血样。”说着，唐禹哲翻看尸体手臂内侧，“这边没有针孔，就说明死者并没有去献血或者抽血，那么他做什么要采集血样呢？”
“我会跟进这条线索！”汪东城立刻点头。
“启太，我们去看昨天的尸体，也许我疏忽了！”唐禹哲立刻直起身，没留意身后，正撞在汪东城身上。
——————————待续
15
想都没想，便将他揽在了怀里，汪东城觉得那一刹那自己的心几乎一下跳出喉咙。
“不好意思，撞到你。”唐禹哲移开身体，口罩遮掩下，看不到他浅浅的微笑。
“没关系。”汪东城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脏比第一次抱他还要小鹿乱撞。
到停尸房，找到杜宁的尸体。唐禹哲仔细看了一下：“果然，他的耳朵上也有被采血的痕迹。”
“就是说，凶手不只杀了他们，还抽了他们的血？”汪东城疑问。
“不是抽血，是采血。抽血可以能会很多，采血就只有一两滴而已。”唐禹哲解释着。
“那会不会就是滴在尸体旁边的血迹呢？”汪东城接着问。
“不会，应该没有那么多。”唐禹哲回答他的问题，整理一下手上的东西，“启太，又要麻烦你送去实验室化验。”
“是！”启太拿着东西先走了。
唐禹哲也整理了自己的工具走出停尸房。
“小哲！”汪东城早后面叫他。
唐禹哲站住，已经摘下了口罩和帽子，甩了甩被帽子压扁的头发：“不要在工作的地方这么叫我，显得很没威严，很不专业哦！”
“那其他地方可以？”汪东城看到他的笑容，虽然刚走出冷飕飕的停尸房，却瞬间有了如沐春风的感觉。
“再说吧！”唐禹哲笑着转身。
“唐sir，我还有些关于验尸方面的疑问，可以向您请教吗？”汪东城紧跟上来。
“没问题。”唐禹哲没有看他，只是点头。
“那，晚上，请唐sir一起吃饭吧！”汪东城依旧紧跟着他，“我知道一家法国餐厅不错的。”
“还是晚上再说吧！”唐禹哲在楼梯口站住脚步，“我希望你能尽快破案！毕竟案子是发生在我所住的小区，感觉还蛮危险的。”
“我一定会的！”汪东城承诺。
“那就好！再见。”说完转身上楼。
是不是有转机？是不是有转机？汪东城按着胸口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问。
重案组会议室。
“两宗案件，初步推断是同一凶手所为，”汪东城指着前面大屏幕上的幻灯片，“经过法医法证那边的鉴定，留在两名死者身边那滴孤立血迹的DNA是相同的，而且含有HIV病毒。”
“两名死者都是同性恋，那是不是因为他们和凶手发生关系，导致凶手感染HIV，所以杀他们报复呢？”阿邓先提出自己的分析。
“我们不排除这个可能。”汪东城对他点了下头，“但是，鉴定结果也说虽然两名死者体内的精液被消毒水清理过破坏了DNA，但都没有检测出有HIV感染，所以，应该和那滴血液属于不同的人的。”
“难道凶手有两个人？”云寒提出疑问。
“也许精液不是凶手的，”阿明提出自己的分析，“是死者在死之前的419伴侣的。等他的伴侣走后，凶手才出现，杀了他。可能凶手早就潜伏在他家里，等他的伴侣一走，立刻出来杀死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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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分析也有道理。”汪东城点头，“但是，如果那些精液不属于凶手，凶手又何必用消毒水清理这么麻烦呢？那不是证明不是自己的最好办法吗？”
“这么说也是哦！”阿明点点头，“那到底凶手是什么人啊？”
“如果知道，就不用查啦！”云寒撇嘴。
“是哦！”汪东城对她笑了笑，“接下来，我们把死者的社会关系，和这两日进出这两幢楼的相同人物都整理一下。”
“两名死者年纪相仿，一个25岁，一个24岁，而且都是同性恋。都曾经去过一家叫哀颂的同性恋酒吧，又住在同一小区里，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云寒翻看着资料进行总结，“但，其他方面就没有什么共同点了。前一名死者杜宁是银行职员，后一名死者付之生是一名记者。从社会关系上，目前我们没有查到有什么共通的地方。”
“有去那家哀颂查过吗？”汪东城问。
“去过，不过没人知道。”阿邓回答。
“那个地方，要晚上去的。”汪东城看着他，“你们见酒吧白天有人吗？”
“是。”阿邓点头。
“云寒，继续说你手上的资料。”汪东城示意云寒讲下去。
“这两天都有进入这两幢楼的人只有四名，一个是快递员小蔡，他专门负责天宇花园及北面龙凤苑这两个小区的快递，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但他出现的时间都是白天。”云寒按照调查资料报告。
“那他就不可能是凶手啦！”阿明嘟囔着。
“第二个是物业公司的修理工阿品，因为他接到投诉这两幢楼内的走廊有感应灯不亮了，所以过来修理，时间都在晚上十一点左右，两次也都只有不到半小时。”云寒继续说。
“那这个排除啦！”志杰接话。
“第三个是小区业主委员会成员安均灿，他是一名外贸公司的职员，前一天到五号楼去是因为住在5号楼604的住户张先生问他借书已经看完了，所以约他晚上十点多上去取，并且和几个朋友一起聊天打牌，一直到凌晨1点35分离开；第二天是到7号楼1206的刘太太家打牌，差不多12点的时候，1501的林小姐给他打电话，请他上去帮忙修电视，修好的时候也差不多1点钟了。都有充分得不在场证明。”云寒抬起头，“我和阿明去见过他，我觉得他和两名死者比较像。”
“是啊！一样长相斯文，态度和蔼，和周围邻居都相处很好。”阿明掰着手指说着，“还喜欢帮助人。如果他也是同性恋，而且没有固定恋人，经常419的话，那么下一个可能就是他了。”
“那你们有没有对他的性取向进行调查呢？”汪东城追问。
“还没。”阿明摇头。
汪东城想了想：“这条线要跟。另外，小哦，唐sir说的那个撞到他的人，你们有没有查到？”
“还没！”志杰摇头，“那个人没有在之前的3号楼出现，所以我们也没有留意。”
“那这个先放一下。”汪东城看向云寒，“继续说第四个人。”
“哦，第四个人就很神秘了，他的资料留的名字叫何君，”云寒皱起眉头，“他前一天到3号楼，说是找1702的宋太太；之后一天到7号楼是找804的刘太太。两天都是在晚上大约九点到的，次日早晨六点便离开了。可是，他留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是假的。而那两位太太都说没见过这么个人。”
“会不会他就是凶手啊？”阿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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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可能，”汪东城点头，“重点查这个人！不过，如果他没有去找那两位太太，他是从何处得知那两位太太的资料呢？”
“是哦！那就是说他应该对这个小区的人有一定的了解。”阿明点了下手指，“老大，那我们现在就去查！”
“好！阿明、阿邓，你们跟何君这条线；志杰，你去查昨晚撞到唐sir那个人，我总觉得那么晚了急忙忙出去会有些问题。”汪东城分配任务。
“是！”三个人同声回答。
“然后，云寒，你把现有的两起案件的资料再仔细核对一遍，看我们还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汪东城继续吩咐，“我要到两个案发现场再去看一下。”
“是。”云寒也点头。
汪东城看了下时间：“好，大家分头行动。”
天宇花园。
汪东城在3号楼1505室里又仔细巡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新的线索。走到死者被勒死的窗口向外看去，眼前是一片花圃，窗子是朝向北方的，正好可以看到7号楼发生命案的房间，这是他之前并没注意的。两处发生命案的房间彼此能看到，这是有什么联系吗？
出了3号楼，再去7号楼的凶案现场。进入电梯，按下数字11，可眼光却有意无意的看向9那个数字，很想按下去。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甚至无聊，可却还是忍不住去想，就这样偷偷潜入902室，等他回来
叮咚！电梯门开，到了11楼。汪东城还是先走去1104室的命案现场。果然，这里也可以看到3号楼的1505。有没有联系呢？汪东城注视着那边，虽然不是很远，但也看不清楚那边窗子内有什么情况。原来想到的，第二件凶案的受害者有可能是第一件凶案的目击证人的想法被推翻。
“汪sir，我们换班了。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您还要在这勘察吗？”门口守现场的员警探头进来发问。
“哦，不了！”汪东城摇头，再回头看一眼，直觉上还是觉得这两个命案房间可以相互看到的角度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满脑子都想着这个问题走进电梯，随手按下1楼。
叮咚！想都没想，便步出电梯，同时有人与他错身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汪东城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在九楼！是九楼的人下楼，而自己误以为已经到了一楼呢！错有错着，汪东城转身走向902室。虽然除了门牌号，每一家的房门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可站在这个门口，他却觉得呼吸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悄悄将身体贴靠在门上，脚下一动，发觉踢到了什么东西。汪东城低下头，发现门缝下有一块白色的东西，蹲下身，仔细看，是信封的一角。应该是谁留下的一封信从门缝塞进去的，被自己的脚尖踢到，大半已经在门内，只留下了一小角在外面。会是什么人写信给他，却不是用邮寄的，而是从门缝塞进去的呢？汪东城用手指戳了戳那露出来信封角，这么一点儿边缘，也试探不出里面是什么。
“大东？”一个声音在他后面响起。
“哈？”汪东城立刻跳起来，仿佛是被抓包的做了坏事的小孩，抿了抿嘴唇，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下班就回来啦！”唐禹哲略眯起眼睛，“你不去查案，在我门口做什么？”
“我？”干笑两声，“我下错楼层了。”虽然是真话，可怎么听都像是假的！
“那就再坐电梯下去啊！为什么在这边？”唐禹哲继续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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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哦，没什么，就是就是看到你门口有奇怪的东西，就过来看看！”鬼才会信自己说的话吧？汪东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些年，几乎被戳穿身份的危机情况也发生了不只一次，自己每次都可以从容面对，逢凶化吉。怎么就看着眼前这个人，说话都结巴，更别说说谎了。
“是吗？”唐禹哲对他的解释并没有多加追究，而是拿出钥匙开门，“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一下吧！”
“那个”汪东城看向地上那个信封，“小哲，你不看一下是谁写信给你吗？”
“信？”唐禹哲这才顺着他的眼光注意到地上的白色信封，弯腰拾起来。信封上只写着“唐禹哲收”四个字。
“谁这么浪漫还这样写情书给你啊？”汪东城开玩笑似的问，可语气里怎么听都有酸酸的味道。
“你好奇啊？”唐禹哲瞥他一眼，将信塞在他手里，然后在门口换拖鞋，“那你替我看好了！要是有白色粉末什么的，我也就安全了。”
“看就看！”他才不管什么白色粉末呢，既然心里打定主意要重新再来，那至少要先扫清敌人哦！信封撕开，是一张折叠着的信纸，汪东城取出信纸才发现中间加了小小的两缕头发，“这是什么？”
唐禹哲将一双拖鞋放在他脚边，将他手里的信和头发拿回来：“换鞋，进来再说。”
“哦。”听话的换上拖鞋，关门，进到客厅。
唐禹哲一手拿着那些头发，一手展开信纸，浏览了上面的内容，哼出一声冷笑，然后将信又递到汪东城手里：“你看！”
“我想你也听说了，近日小区里连续发生命案，他们都是因为拒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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