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冷么?”楚烽的身体是烫的,连呼吸都是烫的。
楚清凰还记得方才的冷,几乎是无意义的重复着,“冷”
楚清凰的身体是凉的,贴在楚烽滚烫的肌肤上,竟让楚烽近乎兴奋一样的战栗起来。
交缠的身体磨蹭着,楚烽不断的去吻楚清凰的脖颈和肩膀,连同他眼角沾上的水珠也一同卷进口中。
楚清凰只觉得身上就像缠了条蛇,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往后避让却是如堕冰窖的冷。
楚烽也像是陷进了某种挣脱不得的梦魇一般,拼命的纠缠着,磨蹭着那具贴近的身体,前所未有的亢奋。
不知道是戳到了哪里,楚烽突然全身一颤,眼前一阵白光让他忍不住伏首咬了楚清凰的肩膀一口。
静静的喘息了半响,楚烽才掀开自己身上的大氅,看见楚清凰的双腿间都沾着一层白浊。楚烽用手一抹,涂在楚清凰的胸前。
方才从热源汲取来的热度很快就在寒风中散尽,楚清凰又瑟瑟发起抖来,楚烽将丢在一旁的红袍给他披上,扶着他站了起来。
楚清凰双腿根本都无处着力,楚烽索性手臂从他腿下穿过将他抱了起来。
漫天飞雪打着旋儿落下来,将那地上的不堪一起盖住
楚烽抱着楚清凰回了栖凤宫,拎着宫灯的玉初侬一见着来人是楚烽,连忙叩拜行礼,“皇上”
“嘘。”楚烽看了怀中的楚清凰一眼,“清凰喝醉了,你带他回去歇息吧。”
玉初侬只觉得楚烽神色有几分太过暧昧,不过也只他二人兄弟情深,也没有怀疑什么,伸手去扶楚烽怀中的楚清凰。
楚烽将楚清凰放了下来。
玉初侬扶着楚清凰进了内殿,楚烽站在宫门外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楚烽:为什么要把我写的那么猥琐?
楚清凰:(正直脸)对!皇兄才不是那个样子呢!
楚烽:(接上句话)我明明可以霸王硬上弓的!
楚清凰:
第143章 隐藏×离开×梦境
楚清凰是醉的昏沉;玉初侬搀着他进了内殿;解开他的衣衫想给他擦擦身子。
红袍方一敞开;胸前的痕迹就露了出来。
玉初侬对这些事也已经懂了些,看到楚清凰胸前斑斑点点的玫红只当是哪个不知事的美人所做;心中的刺痛被他按捺着,拿起帕子浸了热水替楚清凰擦身。
楚清凰方才是在雪地里滚了一圈的;后背上沾的雪都化成了水。
玉初侬见到楚清凰肩上的牙印;伸手碰了碰;引得楚清凰轻哼一声。
湿热的帕子擦着楚清凰的前胸;牵起了白丝,玉初侬一怔,用手碰了碰那块的肌肤,入手的滑腻让他一下子臊红了脸。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玉初侬也只当是楚清凰自己的;红着脸替他打理好,开始褪他的裤子。亵裤也是宽松的,解了腰间玉带就跟着滑了下来,玉初侬蹲了下来,顺着楚清凰的脚踝往上擦。擦到双腿间的时候昏沉不知事的楚清凰突然夹紧了双腿。
玉初侬也有几分羞臊,但是那里却必须是要清理的,轻柔的分开楚清凰的双腿,拧干了帕子去擦。玉初侬将帕子伸过去就是一愣,伸手一擦是满手黏腻的白浊,可是楚清凰那一处却是干净的,不似他纾解之后出现的那副微肿的模样。
分开的双腿内侧却是破了皮,还有细细的血丝在往外面渗。玉初侬看着一惊,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重了些。
“皇兄——”楚清凰以为是楚烽,低低的就叫了一声。
玉初侬的身子就跟着一抖。方才皇上离去时的沉沉目光一下子让他打了个激灵。
应该应该不是
白浊沾了一手,玉初侬在湿帕上擦了几擦,目光都慌乱起来。
楚清凰并着双腿扭动起来,他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看,胡乱的将楚清凰的身体擦了擦,换上了件干净的亵衣,扶着他到了床上。
楚清凰倒在床上,满头墨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颊,玉初侬伸手想去将那头发拨开,手伸到中途却突然收了回来。放下床幔,慌忙的退了出去。
带上殿门,一抬头就见到无声无息站在他面前的池墨,吓的玉初侬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你在这里做什么?”玉初侬有几分强撑出来的硬气。
池墨眯着眼睛看他,神情是楚清凰从未见过的沉静与冷淡。
玉初侬咬牙道,“让开!”
“我要走了。”池墨说。
玉初侬一愣。
“帮我转告他,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池墨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他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条石头坠子,递到玉初侬面前,“这个东西,他若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丢了。”
“你”玉初侬抓着手中的坠子,“你就这么走了?八皇子对你这么好你。”
眼中的黑几乎要凝固,池墨收回手,“我欠他的,拼了我这条命也会还。”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玉初侬问。
“因为我要活着。”池墨唇角漾开一抹笑,“池墨已经死了,现在的池墨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
玉初侬不懂。
池墨转过头,“替我转告他,不必等我。”
玉初侬见着他要走,怕楚清凰醒来了要记挂,下意识的就拉住他的衣袖,“你这些话为什么不自己去说?”
为什么不自己去说?
池墨问自己。
因为怕看着那个人就舍不得走了
他是个乞丐,在家乡闹饥荒的时候,连老鼠肉都吃过。他自卑,敏感,偏偏骨子里却是硬气的,但是有一个人却生生的将他的骨头全部敲碎了。他看清了许多不愿看清的事,他也明白了许多不愿意明白的东西。
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就像你以为这个世界很爱你,然后突然被这个世界捅了一刀一样。
人人都有信奉的东西,有的人信奉自己的君主,有的人信奉自己的丈夫,有的人信奉自己的臆想,池墨却是信奉这个世界的。他坚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坚信所有的东西都是美好的,他拼命的去信奉去维护这些美好,然后发现一切都是可以颠覆的,只要有足够的诱惑。
权势可以扭转是非,金钱可以扭转爱情,所有的过错都可以被包庇,所有的真心都可以被践踏!
当所有信奉的东西在一夕间被扭转,那么是会逼疯一个人的。
池墨把所有的负面感情全部都丢给了那个让他看清这一切的人。
于是他杀了曲觞,成为了国师。然后他疯了。
这个世界还是曲觞让他看见的那样,没有因为曲觞的死而被美化上半分。他拼命的去试图抓住一切微小的温暖,所以他将所有属于曲觞的权势还给了幼帝,幼帝抱着他。
“池墨,你真傻。”
长剑刺穿了他的肺腑,一朝大权在握的幼帝抓着他递上去的玉玺,满手都是他的血。
“池墨,你怎么那么傻呢?这人世间,哪里还有什么干净的情谊?”
心钝痛到麻痹,他不敢想那个朝堂之上满脸是泪向他求助的幼帝会是这个模样。
池墨没有死,幼帝断了他的四肢,将他浸在装满沙盐的瓮里,摆在朝堂上,让他去看那些跪拜了一地的群臣。
生不能。死不能。
在无边的寂寞里,池墨疯了,他的记忆混乱到只记得曲觞,只记得让他看清这一切的曲觞。在他无数次咬伤靠近他的太监的时候,幼帝悲悯用剑斩下他的头颅。
池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
混沌的神智有一天突然清醒过来了,低下头就看见一个人跪坐在他的脚边替他包扎手上的伤口。
已经痛的不愿意再接受任何一个人,池墨就当自己还是个痴傻的疯子一般,看着一个人对他好,看着一个人慢慢的把他死掉的心捂热。
可是池墨也知道,这些终有一天要结束。
他看见了苏辰潋。
在宫墙之上一跃而过的身影,提醒他这个梦魇还没有过去。
苏辰潋活着,那么曲觞呢,是不是也还活着?在哪个角落里窥伺着,等着打碎他这个梦境?
楚清凰就是他的梦,他害怕连这个梦都要失去。所以池墨决定离开这里,杀了曲觞再回来,或者怀揣着这个梦境死掉。
玉初侬见到池墨神色恍惚,抓着他衣袖的手又紧了紧。
池墨拂开他的手,脚下一点,整个人就跃上了宫墙。
“喂,你一直都在装疯对不对?”玉初侬追到墙边道。
池墨没有回答,只是回头望了楚清凰的内殿一眼,整个人就已经破开风雪没入了夜色中。
玉初侬站在墙壁上,看着那漫天大雪纷扬而落,心中不知怎么,感觉到了一阵苍茫
楚清凰醒来的时候,玉初侬已经端着盥洗盆站在了床边。
宿醉的头还闷痛着,楚清凰捂着半边额头,“侬儿——”
“八皇子。”见到楚清凰醒来,玉初侬端着盥洗盆走到近前。拧了帕子替他擦脸。
“我怎么回来的?”楚清凰记得自己昨日好像在宴会上就已经醉了酒。
玉初侬心里一抖,低着头道,“是皇上差人找了侬儿,侬儿去偏殿接的您。”
楚清凰应了一声,也没觉得什么异样。
玉初侬蹲下来替楚清凰将长靴穿上,楚清凰神色还是困倦的,起身就往梳妆台前走去。
玉初侬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侬儿,镜子呢?”楚清凰见着摆在梳妆台前的铜镜不见了。
只是一问,玉初侬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八皇子,侬儿侬儿一时失手,将铜镜打碎了”
楚清凰也没觉得怎么着,“不过是一个镜子,碎了就碎了。”
玉初侬从地上起来了。
楚清凰将玉骨梳递给他,玉初侬接过梳子就开始替楚清凰梳发。
“我昨夜没做什么失态的事吧?”楚清凰是怕自己撒酒疯
玉初侬的头更低一些,“没有呢,侬儿去的时候,八皇子已经睡着了。”
楚清凰松了一口气。
玉初侬的手微微的有些抖。
“对了,池墨呢?”楚清凰想着今天要怎么去刷这个冰山的好感度。
玉初侬的动作一顿,楚清凰察觉到了,仰着头望去,见到玉初侬的眼睛肿着,“怎么了侬儿?”
“八皇子,池墨昨晚走了。”
“走了?”楚清凰惊的差点站起来,“怎么走了?你见着了?怎么不拦他”
楚清凰还没问完,玉初侬眼中就掉下两滴泪来。
“是侬儿没用”玉初侬细细的啜泣一声,又有两滴泪滚落下来。
楚清凰见着他这个模样,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站起来抱住玉初侬的腰,“侬儿你别哭呀。我我不问了。”
玉初侬说,“昨夜我送八皇子回来,池墨就站在门口,说他要走了。”
楚清凰皱眉。
玉初侬将池墨递给他的坠子交给楚清凰,“这个是他托侬儿转交给八皇子的,还说,要八皇子不要等他了”
楚清凰伸手去拿玉初侬手中不起眼的石头坠子。
楚清凰,“”我擦咧!!!!!!!!!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系统提示音响完之后楚清凰就开口问,“还有吗?”
玉初侬摇头。
楚清凰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玉初侬只当他是伤心那个带回来的人走,伸手去揽他的肩膀,楚清凰却突然抬起头来望着他,“侬儿,你你怎么比我高?”
作者有话要说:楚清凰:侬儿,你你怎么比我高?
玉初侬:因为我是攻
第144章 梦魇×真心×强迫
楚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栖凤宫了;玉初侬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若是如此;荒唐也就不叫荒唐了。
正月十九;姝瑶封了贵妃,宫里又办了一场欢宴;楚清凰在受邀之列;那夜又是喝的熏醉,回来时玉初侬替他擦洗身子,看着玫红遍布就觉得心中一跳,褪下楚清凰裤子的时候脸色都白了一半。楚清凰大腿根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玫红;有些白浊都已经干涸了,沾在大腿内侧;说不出的诱惑。
玉初侬只觉得眼眶发热,哆嗦着手用湿帕替楚清凰擦洗着。
一直忙到后半夜;才将楚清凰身上那污秽的痕迹擦去,又抹了药膏,才将他扶到床上睡下。
楚清凰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四肢酸软,掀开亵衣一看,腰腹处有许多红点点,以为是起了红疹,叫玉初侬去请御医,玉初侬去了御医院,却什么都不敢说,对着御医只说自己身上起了红疹,拿了副药就回来了。
楚清凰问起时,他就说御医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只用擦些药就能好。
楚清凰宽了衣趴在床上,让他擦着药,昨晚那许多痕迹都淡了,只留下了一些深的,乍一看确有几分骇人。
玉初侬手在发抖,药膏抹在楚清凰胸前几次都没晕开。
等到擦完药,给楚清凰穿好衣服,玉初侬发觉自己背后已经汗湿了。
这事过去没多久,楚烽派了太监又来相邀,玉初侬只觉的心里冰凉一片,见着楚清凰整好衣冠前去赴约,几次都忍不住张口想要阻拦。
但是他不敢。
这北昭的天就是楚烽,他就是要自己的亲弟弟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奴才能够阻止的。
楚清凰走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色衣裳,如今不喜白色的池墨已经走了,他穿起了最衬他的白衣,更显的俊逸风流。
他已经长大了许多,不再是玉初侬初见时候那个看起来就柔弱又无助的皇子了。
“侬儿,你说我今天好不好看?”楚清凰手中拿着扇子,明明天气还是极冷的,他却故作风雅的摇扇款款。
玉初侬眼里发酸,“好看。”
他不敢想,自己连梦中都不敢碰触的人被自己一直仰慕的哥哥压在身下会是什么表情。
楚清凰乘着软轿走了,玉初侬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雪几日前就停了,玉初侬在宫门外等了许久,等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诶,侬儿你去哪儿?”为宫灯挑着灯芯的如月看着玉初侬突然将手中的宫灯一扔,跑进了沉沉的夜色里。
玉初侬来了今日设宴的地方,宴会已经散了,只有宫殿外几个把守的侍卫。
玉初侬跟着楚清凰,自然认得他们是楚烽身边的人,也知道楚烽就在里面。
“什么人?”听到响动的侍卫纷纷拔剑。
玉初侬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