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的。怎么办?我有可能阻止吗?根本没有啊,抗旨不可能,而且谁逃得过命运和历史啊。我的温恪!我难道就这样看着你去吗?当然还有未来的胤禟他们,算了,也许我就死在大家之前呢?要是这样,反倒好了。谁活在最后一个没准最痛苦呢。
老九和我都沉默了一会,看我的神色哀戚,就说,“最近老十可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我当然会问怎么了。
“他啊,家里的阿巴亥又和他闹上了。”
“恶妇是这个名字,真是没有女人味,她怎么闹的?你说说,我想办法治她,也该提上日程了,我以前就放出话了,要不行动,她还当我陆从容是摆设、纸老虎呢?况且是大哥的事,我早就该管管了。对了,她还敢对你进行策反?我就一起报仇好了。”
“要说她啊,按说也是蒙古王公的公主,应该很有见识才对,结果却这么蛮横霸道。老十的性子也不是管不了她,只是觉得她是嫡福晋,给了她足够的面子,结果她就变本加厉起来,以为老十好欺负,倒越发试着上脸了。”
“具体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人,你怎么就听她的话摆布了,连我都敢扎筏子?你先说这事。”
“容儿,怎么还揪着那事啊?当初我不是有点灰心失意的吗?这才叫她钻了空子的,绝对没有下次。要说这个女人落到我手里,我就收拾得她服服帖帖的。”
“说什么呢?落到你手里,你还想要她这样的啊?你到底什么心态啊?想多要一个女人享受呢,还是想收拾一个女人显威风?”
“容儿,我就是说说。”
“说也不行。况且这两个心态都不对啊,都说明你还想要女人!”
“不是。”
“行了,等着到时候我就收拾得你服服帖帖的吧。快说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啊长得倒是还行,就是太横,从来没有好脸色。而且老十说她驭下太严,为人太刻薄,管钱可是很精打细算。最主要的是对老十的其他福晋侍妾太狠毒。”
“哦?她很善妒?”
“不只是善妒,还耍手段,老十说他虽然没有证据,可是看情形,很可能害一个侍妾小产了。”
唉,老十也有很多老婆,其实善妒倒正常,只是用手段害人就有点过分了,怎么也是一条生命啊。
“可大哥也不是那么温顺的人啊?怎么就纵她这样了?”
“老十开始是敬着她的身份,毕竟也是大家出身,后来管了几次,可是等老十不在,她还是称王称霸的,更何况她还很有些武艺。有一次差点动起手来,可偏巧叫皇阿玛知道了训了一顿,就只说老十性子莽撞,不知道好好理家,娶了老婆还胡闹。结果老十就蔫头耷脑回家了,她一看倒是越发仗着胆子胡为起来了。老十那性子就不爱用心费力的,后来一生气干脆就不理她,也不管她了,她倒觉得是老十害怕他了。这两天两人正闹得凶呢,老十要想伸手,这恶妇竟然口口声声说老十谋害嫡妻,呼天喊地弄来一群下人看着,老十觉得大家看笑话不好,就赌气到八哥那里喝酒。可茗蓝也骂他不争气,他越发没趣,连八哥也劝不好了。”
我听了,不为别的,敢给我大哥气受,就不行。至于老十有没有错处,该不该专一点,以后我再说,我还没有改造阿哥们都践行一夫一妻制的能力。
“既然是如此恶妇,跟她讲理也没意思了,不如直接一步到位,我打她一顿,给她个警告的好。”
“那怎么行?要是老十打了也就罢了,如果你出面,这事可就大了。”
“没事,我有办法了,我暗中来办。”我忽然想起了耍赖李卫最行了,哪天等我出去了,我俩联手背后黑这福晋一把,整治整治她,给我大哥出气。
老九看我的样子就告诉我办事有点谱,别又闹得他不消停了。我就说没事,我有有分寸的人看着。他还以为说的是他呢。
等老九走了,太子接连来了好几次,开始时也老是想着套我的话,可是后来渐渐就想着吃和玩了。首先我弄了好多好吃的犒劳自己,其次我因为十二无聊,就弄了些跳棋啊,扑克啊来玩。结果太子三十岁的人了,竟然不学无术,就喜欢这些新鲜的东西,这下子他来这里倒是真心的了。
太子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和善了,最后说,他决定跟他皇阿玛提,减免我的“刑期”,我说不用,我现在照样玩得好,还是就在这里吧,只要政策宽松就可以了。
结果太子后来请示了老康,指示说要紧急筹备太后的生辰,要我们快点练习节目,还说我也不宜就这样被放出来,既然十二这里离苏嘛拉姑也还远,就都在这里聚集吧。
太子竟然也积极参与,因为他发现我这里总是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还有笑声欢闹,我想太子也开始变正常了,他也需要朋友、亲情和沟通了。这就是一个进步啊,其余的等到一废自然会逐渐解决的。
这天连温恪和茗蓝也来了,我见了她们就端庄见礼,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茗蓝就过来要跟我厮闹,我就说,“八福晋,您可别把我教坏了。您不拘礼数,那是爽朗;如今我可是受了佛祖点化,一心向佛,举止行为自然与往日不同了。”
茗蓝可不信,“你个泼皮破落户,在我面前还拿捏起来了,看我不揭穿你的狐狸尾巴。啊,不对,叫我揪出你的猴尾巴来。”说着她就上来追我跑。
我几番躲闪,温恪也来帮我的忙,最后还是扭在一起,笑作了一团。后来说起来正事,我就想让她们来献艺,弄一个舞蹈祝寿。两人都是有些造诣的,倒也不谦让。问题是是什么舞蹈好,难道是“千手观音”?主题倒是很适合,就是场面太大,况且我也记不住全过程,后来就找来的朝里的乐师舞姬来参详,把我能想起来的,能说明白的都跟他们沟通,然后由乐师舞姬来重新编舞,把现代版的创意用上就好,于是就把温恪和茗蓝都叫上了,特意在编舞上安排了两个领舞者。
宽怡院旁边的十二小院于是就成了太后寿宴筹委会办公地点了。而十三来的时候我决定和他一起合唱两首歌,《铁血丹心》之《依稀往梦》和《好人好梦》。十三却说想和老四一起表演一个,我就说替他们想想。
还有一些清穿经典,比如合唱的《精忠报国》《相亲相爱一家人》《同一首歌》,当然部分歌词得做改编。考虑到十八的加入,我还教了他们《宁夏》《让我们荡起双桨》。
考虑到太子的身份,我想在合唱时叫他做指挥,一定很有说服力。可是试了一试,他竟然音域广阔,倒是个能唱的。那么谁指挥较好呢,得找个适合的,要不就找个——反差大的,那就只有老四了,我想了想真是要乐了,老四那副冷脸指挥,大家也许会冻着。可是要是大家一看他的冷脸,也许会乐也说不定啊。想到捉弄老四我就高兴,决定就由十三去说,好歹是搬是骗,把他弄来,然后大家合力说服他,不行就扣太后皇上的帽子,他必然依的。
寿诞前夕
第八十九章
——让别人出风头才是幸运
等到老四再次来的时候,我就先跟他汇报了太子的事情,也并不问他都怎么帮我的。告诉他太子转变过来了,别管什么目的,至少现在不会对我不利的。然后我又说了老十的事,就说想找李卫来帮忙。
他说,“你这就是瞎胡闹!”
我说,“那我就要自己行动了。”
“你又想干什么?去打人啊?”
“是啊,我要教训她一顿。要不你说怎么办?”
“老十管干什么的啊?家都顾不了?还要你出面?”
“谁有你那么行啊?一堆女人慑于你的淫威都能假装和睦相处。不过,背地里干的事,互相撕咬,你也是不知道的吧?就算背地里也没干什么大坏事,可是她们心里都没想什么好事吧?”
老四说,“你说这些干什么?我的后院就是比他省心!”
“你管老婆团们和睦,叫省心啊?我看是没有一个真心对你才对!如果爱你,谁会叫你省心?”
“你说什么?那老十家的是爱他了?那么你不叫我省心就是爱我了?”老四提高了音量。
“嘁,真是没共识,不说了。不帮算了!我也没事了,你走吧!”我不想继续话题了,就坐到一旁。
“你说我堂堂四阿哥最得用的门人就要跟你做那些不入流的事,你还这么威胁我?”
“我怎么威胁你了?还有李卫之前不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帮你办大事了吗?”
“没有威胁我?你还给我脸色看!你这真是胡闹,老十的事得靠他自己解决,人家夫妻的事,你掺合什么啊?你知道人家不是两天就和好了啊?你冒冒失失打她一顿,老十就不怪你丢了他的丑?”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行了,别说我了,我先问问大哥再说,到时还许叫李卫帮忙呢?你不同意,我这个姐姐亲自跟他说,他必然给我面子。按说,我都没必要问你!”
“不问我你问谁啊?还敢给我脸色?过来!”
老四怒了吗?他要干嘛?他不能敢打我吧?难道是——“不过去,有事就说,没事就走吧!”
“给你,你老师的信!”我不过去,他就走过来,塞在我手中,“我走了!”
老邬的信,太好了,虽然知道老邬不过是老三套的嘱咐,但也想看啊。
“谢谢,等等,明天排练你也来,我给你个差事,包好,算是谢谢你送信来,现在就走吧!回见!”
老四瞪我一眼,“我不走,你老师他不能来,要我等回信呢。”
“嘁,那你就等吧。”
我急忙看信,果然开头就说些要低调做人之类的话,可怎么写了这么多啊。原来还提到了老四的事,说最近他很急躁,言外之意好像是叫我开解开解。又说听说太子的事了,叫我躲着些,不要跟着皇子们转了。还有老邬也敏感意识到天气要转凉了,叫我自己小心,还有不准参与朝事。又说哥哥们是男人,身不由己,要我还是抽身的好。
最可怕的是他还提到了老四从来都不跟我说的事,就是老八老九老十他们并不是我看着的样子,说他们也是紫禁城里的男人,要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好。
最后他提醒我记住一个原则就是,无论是谁,要我都能站在天下大局的角度和公理正义去看待,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害了百姓就好。
老邬说得很含糊,信似乎饱含了忧心和悲苦。可是我明白这都是真的,老九也不是傻瓜,也不会闲着的,老八就更不能了,该来的总要来的。我虽然爱老九,可是决不藏私的,因为老四他们和他一样重要,至于天下人和历史就更不用说了。
“我说,这信的内容你知道了吗?”我是语带双关,一种可能是他偷看,一种可能是老邬不避讳他,所以他知道信内容了。要说我也不是完全不怀疑他,有点相信可能是他授意老邬写信给我,不过又觉得这样想就贬低他和老师了,所以才问。
不成想老四马上怒了,脸上青筋爆现,血管都从秃脑门上蹦起来了。“陆从容,你就这么看我啊?况且这还是邬先生的信?我为什么要看啊?我从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然相信我,我就得对得起他,更何况对方是你,我什么时候对不得起你了!而且他都信我,你竟然不信我?”
“好了好了,你生什么气啊?瞧你的秃脑门,真难看!你这么激烈的反应我还以为你是心虚了呢?不过也可能是被冤枉的了。”
“你说什么?我为什么心虚啊?”
我看他的样子是真生气了,马上说,“我又不是怀疑你偷看信才问你的。我是说,老邬跟你提信的内容了吗?你说你急个什么劲啊?”
“你分明就是怀疑我,我不知道。”
“好啊,那我也不回信了,这个你也带回去,留着不方便。我现在就对你说,你告诉老师,我虽然选择了老九,但是其他人一样重要,如果他干了坏事,我必不容他!因为谁在我心里也比不了公理和正义。就这些,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也是给十三的,回去吧!”
老四目光晶亮起来,要说什么我自然知道,“不用说了,我明白,回去吧!”他于是看着我,又被我催着走了。
第二天老九最先来了;问我太子怎么回事。我觉得作为我的男朋友,他也太不敏感了吧?老八都注意到问题了,他却才问我。
“没事,被我的魅力征服了。”
“我才不信!太子的为人我太清楚了,他除了好色,根本没什么品位。”
“你错了,第一,我的魅力不容质疑;第二,他能在康熙眼皮子底下当三十多年太子就不是一般人。”
“得了吧,容儿,我都调查了,他对你没意思的。”
“啊,你才调查啊?我跟你说太子他正在变好,要变成合格太子了,我也相信他的能力,慢慢我们也会成为好朋友了。”
“容儿,你的朋友也太多了,干嘛还弄出一个他来啊?你就不怕我不高兴啊?”
老九的话我也明白,但是一方面老康的任务我也管,另一方面的确是缘分给了我这么多朋友。“糖糖,在我的观念里爱人只能有一个,但是朋友可以有很多,你现在就是我的唯一。可是你呢,我是不是你唯一的女人呢?”
我的话使老九默然,我们就都有点不高兴。没多久大家逐渐都到了,我只好收拾起坏情绪来。
还有半个月了,十三开始组织练习合唱,一切都还按部就班。我看老四也来了,就跟老九说,赶快也练习去吧,我也得培训四哥当指挥。看老九情绪还不高,就好言好语安慰了他,他方走到大家那里。
“喂,来了?我给你的差事是指挥大合唱,也就是主心骨的意思。”我有时不知道叫老四什么好了,四爷?不想叫。四哥?不敢叫。四四、胤禛,也不敢。那还有什么叫法?我的雍亲王吗?有点早,不过就一年时间了。也就老四了,可有点又不敢,又不想。
我正在这里为难呢,就听仿佛我肚子里的蛔虫的他走过来问,“在大家面前不知道叫我什么好吗?老九会找你麻烦吗?那你在他面前就还是叫我四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