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都得预订。”
十四滔滔不绝,老康还上了楼上,“长夏阁,谁的字?不是老四的啊?”
“邬思道的。皇阿玛就这几个匾我和从容这里的不一样,我的叫‘秋意小筑’,如何?”
“女里女气的,不好。这字倒好!”
“我的匾也好,是我自己写的,就差外边一个匾了,皇阿玛,您给我写吧?”谁都感觉得到现在十四在老康面前很是受宠,说话还如当年小孩子时一样爱撒娇。
我赶紧说,“皇阿玛,您给他写吧,就叫‘牛魔王府’。”
老十也来凑趣说,“从容说的好,牛魔王府,我听着够大气!也逼真,是十四的性子。”
大家都笑。
“丫头,你这里的东西都推广了?挣了很多钱?他们都参与了?”
“是啊,资金嘛就是要滚动起来,您想入股随时欢迎。”
“可是你这里有的,朕却没有?”
“皇阿玛,今天不就是叫您过来选的,您挑好什么了,老九十四他们就去弄了。”
“老四入股没有?”
“和我一份,他是个牌位,哦,我是说他的名号和威严罩着我们就可以了。皇阿玛,您不会反对吧?我跟您说这可创造老多就业机会了,也算造福百姓了。我这里出去的工匠都成了业务精英了,特抢手,甚至我说我发展了经济,小小推动了一把文明,您不信吗?”
老康笑笑,“好,朕准许你们搞,不过要记得像以前那样惠及于民。”
“皇阿玛放心,我们可都是皇家儿女,自然装着百姓的。”十七也说。
大家也接受了我的提议,都给老康准备了家常的礼物,一件件献上,老康都接过来仔细瞧了。
吃饭的时候,除了老康坐在主位上,我建议大家是随便坐,我在老四身边坐下。茗蓝和明美负责张罗给老康布菜,还特地弄几个拌菜、蘸酱类的、手撕菜类的家常东西,老十带头没形象地吃起来,气氛就变得很温馨了。
我吃饭是从来不顾形象的,现在是专拣辣的,看得他们都替我流汗。
“皇阿玛,我还有件事求您,您带答应我——”,我刚要说,老四就差点掉了筷子里的小饺子,我看他一眼说,“皇阿玛,等我女儿来了,我准备成立一个皇家幼儿园,我这里和十四那里都有的是地方,是吧?”我看向十四,十四想了想,“啊,行。”
“皇阿玛,您注重五六岁以上皇子的教育,可是五岁之前,还有女孩子的教育也一样重要。尤其是十一二岁之前皇子阿哥们除了学习之外,也要施行快乐教育,所以我决定花些时间在这上,请些人来开发他们的智力。到时大家的孩子可以送到我这里,当然您和大伙都同意的话,然后茗蓝她们闲了也可以帮我忙,八哥他们闲了也可以教教书。”
老康想了想,“这个要从长计议,等以后你详细跟朕说说再定。”
我点头。
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敬酒了,一轮一轮的,我就看着。后来老四站出来说,“皇阿玛,我之前去看了二哥和十三弟,他们让我代您敬一杯酒。”
我们都一愣,老四这样做在别人看来可能会开罪老康,但我对老四的这个做法不担心反倒是赞赏。老康一瞬不自在,后来喝了。我知道他现在心情复杂,对老四的做法也只有欣慰不会生气的。
“皇阿玛”,我说,“您不知道,胤礽和十三在里面除了反省之外,可是练就一身宠辱不惊的本领了。上次我去看胤礽,跟他下棋,我手不行,老是耍赖,可是胤礽啥也没说,由着我来,最后他差一招赢了,我气得把棋盘给搅了,说‘你输了’,他也认了,可给我乐坏了。十三更逗,我偷偷在他画的自己上加了一撇小胡子,就半边,然后题上‘十三少对镜剃胡未竟’,十三竟然要十七带给老四欣赏。”
结果我的太极没打好,老康不语了,众人也不说话,都想什么呢,这些怪人,谁也不替我圆场。后来老五说,“十三的性子还是一样豪爽啊?皇阿玛,我觉得二哥这几年倒是变得温和多了。”
十七说,“皇阿玛,二哥和十三哥此时一定也跟我们一样为您祈福呢。这样,我虽然小,提议大家干一杯,为了皇阿玛的安康,为我大清的千秋基业干杯。”“干杯”这词大家早都接受了。
我附和,老五说好,老七等也站起来,一个个都起来干杯,十三这话就暂时不提了。我倒觉得这个反而是今日温馨场面的点缀呢。
后来老康还是先走了,老七、十二跟他们爹一起离开。大家却没有散,继续玩闹,我没参与只在一旁和女人们聊天。
我脑子里转换着很多年以前的记忆,钟泽的家人口众多,我和他的婚姻理赶上一次过年,女人们吃瓜子聊天,彼此说着儿女、服饰、美容等,看起来无聊,可那就是人生乐趣。男人们拼酒说大话,畅谈未来,虽然很空洞,但那就人生理想,对于一个从小没家的我来说,那场面记忆犹新。而今天让我又一次尝到家的味道。
这次欢闹结束就快到新年了。我的肚子可是大起来了,娘几天来一次,后来干脆不走了,我也什么都不管了,所有的都给温红她们张罗,而她们跟我这么久,胡闹的本事更大,又肆无忌惮地开始庆新。
老四照常天天住在我这里,和丈母娘在一起也不尴尬,还真是神人怪人一个。我有时也可怜他了,跟他又有些缓和。我女儿已经大概五个月了,有时动得很厉害,早就不吐了,我经常跟她聊天,老四就在一旁听着。
除夕的白天,陆川老爹也来我这里过年,老四参加了自己府上和老康那里的宴会,然后回来跟我一起守岁。
娘就劝我,“女儿,真正和你一起过的人是谁啊,除了他你还能接受别人吗?今天是除夕,你可不要让大家添堵了,好歹要喜气些。”我怕她担心说,“知道了,我有分寸,正在磨他的性子呢?娘看着吧,他早晚会被我收服的,别的女人都不在话下!”
连日来忙着新年的事老四也很累,我现在母性泛滥,看着他有时心软。“还给你留了吃的,不过你还饿吗?”
“我不饿,但想吃。”
“那吃吧。”
“容儿,我陪你守岁,你会不会困?”
“我好像现在就困了,最近很爱睡觉,大概是冬天的原因。”
“那你先睡,一会我叫你起来吃饺子,这不是你的习惯吗?”
我点头歇着了。醒来时他就坐是床前,“要吃饺子了,你是起来还是我喂你?”
“当然起来了,我要给女儿吃个好彩头呢?”
这一折腾倒不那么困了,有点睡不着,外边可没有现代的此起彼伏盛开的烟火,不过星星很好。“十三那里——”
“我去了,二哥我也看了,你亲手包的饺子他们一定正吃呢。”
“嗯。”
“容儿,为什么对他们都那么好?”
“他们对我也好啊?”
“那为什么不对我更好些?”
“如果我不爱你就会。”
“好,那我选择你爱我。”
很晚了,后来我又开始迷糊,“你回去吧?”
“我可以不走吗?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保证不打扰你,再说我还心疼孩子呢,我只是搂着你,可以吗?”
“不可以。”
“那好,我回去。”
“等等,遵守承诺!”
“好!”
“就今天;以后别想!”
“好!”被他搂着其实我是很喜欢的,我们渐渐睡去。
第二天我自然声明他得回去自己睡,老四应了。
今天又是大选之年,不过不是选秀才是选秀女。老五、老十、十二、十四又开始结婚,十七又有了一个侧福晋,老九多了一个侍妾。又一轮婚宴开始,不过我都不参加,他们都说怕我累着,我还是叫凝绿和玄青出去淘了些东西来。
没分到女人的有老八,原因是茗蓝很有点子地怀孕了。可是没多久茗蓝的孩子却不知为了什么又没了,后来我渐渐风闻她和老八好像吵嘴了。我旁敲侧击了茗蓝几次,她都不说,但我感觉到她心里非常难过。
我们后来一起说起男人的时候,她眼神里流出不屑来,最后叹了一句,“谁让自己贱呢?”看来老八是负了她了。
我很想劝她,可惜自己一样陷在其中,任何语言都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春天时我肚子大多了,没办法亲自去凭吊温恪了,不知十三如何过的。接下来又是良妃娘娘的祭日,老八到底还是出了历史上那件事,毙鹰事件,老康当着很多痛骂老八和良妃,老八之后抱病不出,我也十分难过。
想亲自去看看他,可是我行动不便,其实最主要是老四看得紧,老康也暗示我不许管,可我还是每日派人送了粥去,考虑了老八和茗蓝的口味。后来我听老十说老八几乎形销骨立了,瘦得不成样子了,心里难过,到底偷偷去看了他一次,还赶上茗蓝不在家。
“八哥”,老八正在榻上卧着,丫头在一旁手里端着药碗,这个情形很自然让我想起了见良妃的时候,不觉眼泪就流下来了。
“从容,是你啊。你怎么还跑来,别哭,会影响孩子的。”
“八哥,再难过也想想弘旺吧,就像娘娘给你全部的爱那样,给弘旺全部的爱吧?”
“是啊,额娘那时再艰难也很坚强。”
“所以你也要那样,好吗?不但有弘旺,还有我女儿呢,她将来等着你来教她学问呢?”
我端着药碗,“八哥,我现在可是整日又疲倦又笨重,你可别叫我操心了,我没有力气跟你大吵大嚷了,来,快吃吧?丫头,你再去端粥来。”
老八还是听话了。
我又劝慰他一会,茗蓝也没回来,老八见我也倦了,叫我回去。
“八哥,我回去,现在就一句话,女人生孩子可是生死关头,我要你到时候精神上支持我。等我女儿出来还要叫你八叔呢?”
“八叔吗?不是舅舅吗?”
“那随你。”
我回来时,老四一脸冰霜,他要是跟我吵架,我就准备还击。大概看出我这种脸色,他说,“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还到处乱跑?他怎么样?”
我只好泄了劲,“还行吧,瘦得很。我也没事,放心吧。老四,那鹰应该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说实在的,我不怀疑你,但是想问一下。”
他眼神变幻,“不是,但是我对你问我也很不满。”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真相,连皇阿玛我都要问。”
“你就那么关心他?”
“你为什么不认为我问你倒是更把你放在心上?我不希望你是那样的人,那会叫我更痛苦的。老四,在我心里,你虽然狠辣,但是很通情理,即使也需要踩着别人上去,但我总是认为你还是正直的。对吧?而且你不用嫉妒,他现在很可怜,我也要对得起娘娘和他对我的照顾。”
“好,我了解。我是又担心你,又有点吃醋的。”
“哼,你会吃醋?那么我呢?你的那些女人呢?”
“容儿,我已经不亲近她们了。”
“好好,表扬,表扬你,坚持,加油!老四,我还想问你,据你看那会是谁做的?难道是十四?是皇阿玛自己?还是另有什么势力?还是谁的底下人没有管住?”
“这个我也说不好,十四,会吗?他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你不会是知道不告诉我吧?”
“不会。”我可不信他这句,可是问他的人也要不了答案的。
之后十四来的时候,我这张讨厌的嘴还是问他了,虽然问得很和缓,可是十四还是爆炸了。
“你这是第几次怀疑我了?从容;为了四哥、八哥、九哥、十三哥的事你都会来质问我?我到底怎么了?我没做什么坏事啊?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我?”
可坏事都是谁做的啊?我心里问可不敢说,只好又翻出来那套话,“十四,我谁都问了,就是要真相,不是怀疑谁,连老九和大哥我都问了。再说,是因为和你好,把你当真朋友才问的,你想啊,我怎么不去问你三哥他们啊?好了,别生气了。你啊,现在正得宠,不过我给你句提示,树大招风!要低调点。”
“是,我树大招你了,你一劲怀疑我。”
“十四,我是真心劝你,不是向着谁。你记着,在你们之间,我只能更向着弱者。”
“你的意思是不会向着我了?”
他是认定他会赢吗?我更加担心了。“十四,唉,我如何跟你说呢?算了,你只记得难过时来找我吧。那事不是你做的,是我错,跟你道歉,不要生气。”
到底是谁做的?老康自己吗?老八自己吗?有的书里是这么写的,历史也没有定论,我白白在这里,也弄不清了。
老八身体稍好了点,也不再上朝了,什么也不理。老康说出绝情的话来,紫禁城里一片低气压。老十他们果然渐渐倒向十四了,而老四不动声色。
晴朵降世
第一百四十章
——我要把她培养成为某些人的恶魔和某些人的天使
老邬也因为想要看我的女儿早就决定推迟离开的日子,偶尔过来给我弹弹琴,说是希望我女儿性情温婉些。我说,“不如这样,老邬,你给她讲讲佛法好了,那岂不非但温婉,简直慈悲了?”
“应该,好,我给你说说。”
老邬来真的,倒是有助于我睡眠了,我午睡有一个小时变成两个小时了,身体也飞速地膨胀起来,性情也慢吞起来。
这天茗蓝来看我,看来她是调整好了,一副老样子,说他们爷也没事了,谢谢我。
“哟,这么客气,敢情是来送礼的?”
“有,爷说等你生了,要我要认做干女儿,礼物自然要好的,托你的福,我们更有钱了。”
“行。老九他们怎么样?”
“老九本来心思就全在生意上了,老十大大咧咧没事,十四倒是神气得很。没事,我本来也不在乎那些,现在爷死了心,我看更好,娘娘也可以更放心了。不过,从容,你闲了经常劝着他。”
“成,你不嫉妒就成。”
“嫉妒?有点。不过,爷也许还嫉妒我呢,你跟我不是更好?”
“茗蓝,谢谢,谢谢你的胸怀。”
“唉,这辈子,我们仨谁该谢谁呢?我反正是想通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