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潮女士在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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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潮女士在清朝-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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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说:“二位莫怪,我这妹妹天性洒脱,不拘小节,对英雄人物十分向往,故而二位见笑了。”你看二哥说的,多好听,谁都表扬了。
  大和尚让酒,哥哥勉强举杯喝了,我还套近乎,“大师,不知何处清修啊?”
  “我本是个云游僧、野和尚,近年来都在游历,如今交朋友交到京城了。”
  我想起老师也是他的朋友,赶紧说,“无音大师,其实我有个老师提起过您的,所以我今日才如此冒失的。”
  “哦,家师是哪位?”
  “啊,我不是尼姑,我老师他也不是和尚的,他姓邬,比您年纪小多了。”我一说尼姑,那年轻公子又乐了,乐什么乐,瞧你那美样,本小姐免疫。
  “姓邬,可是叫邬思道?”
  连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年轻人也问了一声:“邬思道是你老师?”
  “对啊,他教我琴棋书画,”我没说完,就看他们看我的眼神怀疑,看不起我是个大家闺秀,会琴棋书画吧,我有点气,接着大声说,“还教我女红呢。”这当然是我故意骗人的。
  大和尚哈哈大笑,“邬思道还会女红啊?好好,看来他也会败在你这个小姑娘手里,哈哈。”
  “错,不是败在我手里,是被我这个学生发扬光大。大师,您和我老师很熟么?”
  “当然,我们也算忘年交了。改日我定要去看他的。”
  “好啊,我等着您。”
  那个年轻公子也跃跃欲试要和我搭言,我一看还是老师人面广啊,你看这反差。那公子听说大师要见老师,就跟着说,“大师也请喊上我,我也有幸得见邬思道先生。”
  “好吧。”大师说道。
  我想着老师真有名,可是到我家相见,怕老师觉得不方便,就说,“这样吧,我给您推荐个地,您就住在‘将进酒’酒楼,那还有客房,我把话带到,然后就到那和您联系。既是有缘,一切帐都算我的。”我很大方,占老九便宜,他敢说不?
  “好极,我可是也听说那里酒不错啊。”
  我们又聊了聊,热络起来,连哥哥们也觉得有了面子,又看和尚风趣,公子谦逊,很是尽欢。这时旁边一小厮打扮的人过来和那公子说了两句,那公子起了身,对我们说:“无音大师,二位陆兄,陆姑娘,我有一个哥哥正在卧佛寺内与方丈论佛,这就要出来了,今日有缘,可否容我引荐?”
  “哦,是吗?既是令兄,就也来一叙吧。”大师说道。
  “公子客气了。”大哥也跟着说,我们也点头。那公子吩咐了小厮,去了。
  不多时,那边过来一人,我抬头一看,大吃一惊,那双冷肃眼睛,那份孤寂傲然,那种果敢决绝,这不是老四么,胤禛啊,雍正啊。我连忙低下头,不敢抬起,怎么遇见他了?是面前这位的哥哥,那眼前的不就是老十三么?倒霉啊,我差点跺起脚来,不过没敢,雍正面前谁敢放肆?好,我就装小姐样不开口吧。
  老四已经走了过来,老十三站起来迎过去,介绍说:“四哥,你来得好,这几位是我新交的朋友,这位是无音大师。”
  “哦,大师好,这厢有礼了。我也喜爱论佛,还要向大师讨教。”哦什么哦,好像认识似的,不敢说“胤禛有礼”吧,就知道你虚伪。
  “这三位是陆家公子和小姐,是邬思道邬先生的学生。”老十三又说。
  哎,这介绍,听着他们早知道我老师的样子,真是抬举我了。老四想是听小厮说了,没有吃惊的表情,又和我哥哥们打了千,我一看真能装,心里不定多不乐意打千呢,他的目光到了我身上,说了声“陆姑娘”就定住了,完了,我没敢抬头也没躲过啊,我缓缓站起,装成端庄的样子,低头低声说“公子好”。
  有人乐了一下,是谁,我还没敢抬头看,分析大和尚肯定不是,我大哥不会,我二哥可能,剩下的就是老四老十三,老四不会,冰山笑,千年等一回,那得多珍贵?一定是老十三,今天先饶过你,日后总有机会的,哼。
  谁知那声音又说:“姑娘怎么转性了,如此安静?怪不得人人说我四哥善于言传身教呢,这一出现,就有人改邪归正了。”
  这话说得连大师都笑起来,我真想大呸一口啊,什么侠王啊,真是瞎王,看不准时候,惹毛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忍。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老四认出我了么,那天我和老九一起可挺高调,骑着老九牵着的马上。
  “这几日,姑娘的脚可好些了?”我一听,冷汗都出来了,闷骚老四,你可真闷啊,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回不回答啊,怎么办?
  我没吱声,老四又问了一遍:“姑娘看来是好了,可以游玩了。”
  “公子,是跟我说话么?我并没有见过公子您啊?”我仍然低头、小声、柔柔、慢慢地说。
  连我二哥这回都乐了。我一看,完,这戏没人能演啦。
  “是么?那我可能认错人了,我那日见过一个长相和小姐很像的姑娘。”老四看着我说,好像不放弃的样子。
  “是么?长成我这样,难为她了。”我一不小心露了本性。
  他们都一愣,老十三看着还想难为我,却说,“四哥,姑娘家最不喜欢说别人像自己了,那可是挑战呢。”
  老四难得地撇了撇嘴,其实是笑,“那日我看见的姑娘骑在马上,据说好像是脚伤了,你九哥正在牵马。”
  十三一听立刻说,“是吗”,上下看了我两眼,“九哥牵马——”他就要笑,却接着说,“那我们更是有缘了,一家子都认识了。”
  老十三转的还真快。我还是不说话,也不抬头。大师他们也看出有故事,气氛诡异,就说:“既这样就更亲近些了,我们就改日再聚吧。”什么更亲近啊?乱套近乎,不过我也没否认那不是我。
  大家都说好,老四也不再看我了,老十三一劲傻笑,我猛一抬头,咬了牙使劲瞪他一眼,还冲他比划,我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然后两手做出一个掰折铅笔的狠辣姿势,他果然吓了一跳,又乐了。
  后来分了手,就带了丫头小厮们回了家。我赶紧到老师那里,“老师,猜我今天看见谁了,一个比你就差一点的人,可是啊他性子太讨厌,所以就更没法跟你比了。还是我的老师最好了。”
  老邬看我蹦蹦哒哒的,兴致高,所以他一定不接话的。我自己干说:“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我今天看到了老四了,还看见老十三了,那个被你比下去的就是老十三,因为老四根本跟您没有可比性。可比性,懂么?”老邬仍然没反应。我只好还说:“当然更更重要的是,我见到一位大师,无音大师,他认识您的。”
  老邬开口了,还是开口了,像开口馅饺子似的。“无音大师,他现在在哪儿?”
  “我约了他在‘将进酒’见面,明儿我陪你去,老十三也去的。你得准备好,货卖帝王家啊,老十三,挺不错。”
  老师笑了,很温和,问我“货卖帝王家,你觉得我要兜卖才学吗?”
  我发觉情势不对,“啊,不是,我是觉得您好歹得包装一下。您不是售货郎,您是为了天下苍生才售货的。我知道的,您售货图的是百姓安乐,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欲,我最佩服您了。”我连尊称都用了,怕老师受刺激。
  老邬果然高兴起来,有人懂他了,“好,明天我就去见他们,你给我约好了。”
  “是,恩师大人。”
  我走了,留沉思给老师吧,也留沉思给自己吧。
  今天我的表现真够郁闷的,我回屋又是跺脚,又是揪花,又是长叹,又想掐谁两下,更想打自己的脑袋。老十三笑我,大师也笑我,老四闷骚男肯定也在心里笑我。我脸丢大了,怎么就偏偏遇见他们了,要知道这样,爱谁谁,就是老师他老师,我师祖,我也不出现了。等我有机会一定收拾老十三,敢笑我不像女人,这是我的软肋啊,气死了,将来我要给老十三塞个像男人的女人,叫他受罪,我都不知道怎么发泄好了,这可能么,给他塞女人,哎。我凉了,像没气的球,凉透了。
  晚上睡前,我祈祷:啊,主啊,仁慈些吧,以后让我把丑都丢给一个人吧,别让我挨圈丢,尤其丢给我前世的偶像,我的四四胤禛大人。他指不定怎么看我呢,也许压根他也没把我放在心上,啊,真是无语了。不过也是,他那人冷,谁跟他交往不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除了老十三,哈哈,雍正是“冷屁股”。

  政客相见

  第二十一章 
  ——老邬、老四等历史巨头的会面
  虽然丢了丑,可是日子还是要过的。想着和老师一起去见大师应该是件很好玩的事,没准老邬根本也武艺高强,就是深藏不露呢。不过我经过反复试探好像没有,除非老师也是反间谍的高手。又想起明天老十三是会来的,没准老四也来啊。我这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最后安慰自己说,丑丢给老四好啊,他是冰山型,不会说出去的,顶多自己回味,反正我的原则是脸不能丢给帅哥,不能丢给爱人,这就行了。
  可是老四明天也来的话,和老师就会干柴遇烈火啊,王八看绿豆啊,啊,这词太难听了,是英雄惜英雄,也许就有一番承诺,可是在老九的地盘,好像不太好啊?也许施展不开啊?对我也是个事,老九老八他们知道我牵线搭桥、创建平台不得吃了我啊,还是换地方吧。想着,就找个小厮,吩咐告诉无音大师到另一个酒楼相聚吧,老十三就不管了,我也找不着他,如果他想来自然会盯着大师的。
  一切办妥,和老师交代了,老邬说想得周到,毕竟对于未来这是一次重要会见,是要载入雍正夺嫡史册的啊。我也成了光荣的历史参与者了。嘿,真是带劲。
  安排之后就感到特别兴奋,想着这次会面虽不如井冈山会师,但也是巨头相见啊。和老师都穿戴好了,一看,老师真是俊美无敌了,和我在那一站,不协调,也看不出是师徒关系,倒像是公子和丫头。因为我就模样来看还行,可就举止来看没家教,不是大家闺秀,只是眉宇之间跳脱飞扬的劲会让人看着十分羡慕,说明白点就是我看着还是没个女人样,顶多也就一没吃过苦,异想天开的天真小女孩。忽然觉得自己到了这里性格有点不同了,可又分析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嗯,管他的,只要觉得快乐就好了。
  这也是京城一家不错的酒楼,人也很多,只是没有‘将进酒’的风格独特,花样繁多而已,可也是老字号了。我和老师进了订好的雅间,没一会就听到爽朗的笑声,中气十足,老邬立刻站起来,迎出去。我也跟着,就看到了无音大师,还有胤禛胤祥,他们都没带人,或者是跟的人闪了。各自见了礼,看起来大师已知道了胤禛胤祥的身份。不过胤禛胤祥还装出十分谦恭的样子,一看就带着不怀“好意”的讨好劲。我觉得老四还是冷着好,变脸不舒服。
  邬思道连忙又向人介绍我,“这位陆姑娘,听说昨日已见过了。如今我是他的老师,”他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从容十分顽劣,”我一听怎么又是这个词,我真成孙猴子了,我想吓吓他们,“老师”,我拐了好几个弯很柔媚地叫了一声,然后很淑女地说,“怎么老是这么说人家,那是小时候,如今我已经大了,自然不再贪玩的了,更跟着老师您学习,就是今天的我也比昨天更有进益呢。”淑女撒娇般说完,又瞄了各位一圈,停到胤禛那里,我接着说,“况且昨日啊,就算我是只猴子,也被冷佛爷镇住了。回了家就念了无数遍佛,发了大誓愿,今日就要改好呢。各位看我改得如何啊?”我低低软软又说了一通。
  胤祥乐个没完,大师对老师说,“果然,你教了个花果山的猴子徒弟,还是个开心果呢。”
  “大师,这是什么话,一日向善,一念向善,不可以么?再说啊,女大十八变,我这不一天就改造成功,成了大家闺秀了。”我指了指自己。
  胤祥还要乐,还想忍着,我一改温软,一拍桌子,众人吓了一大跳,指着胤祥说,“小祥子,你还是乐吧,免得憋出内伤来,你沐猴而冠,愣是装出个君子样来,其实你不过是个家养的猴子呢?再瞧你肩膀抖的,跟筛糠子似的,难道家里你老婆虐待你,让你天天筛稻子,你惯性太大停不下来了?”
  我说完,变了脸,又对大家温言软语说,“各位见笑了,本小姐是对什么人,做什么事的。看到了四爷这样的稳妥人,自然——,自然就——含羞带笑了。”说完这句,我自己都没绷住,趴在桌上乐了起来。
  老师习惯我耍宝,知道我人来疯,有人捧场才最高兴,他一副淡淡的样子,不笑,仿佛没听到。老十三又惊又吓,一句“小祥子和你老婆”都没消化呢。大师哈哈大笑,指着我对老师说,“我看啊,这猴子是成了精了。老邬,这真是难为你了,你跟她呆了几年,没整治好她,我看你啊,没被她整治就阿弥陀佛了。”我一听这大师说话跟我一样流里流气的,也管老师叫老邬,不过我都是偷叫的啊。
  “大师你可说错了,没被我整治就阿弥陀佛,错了,是整治我时才阿弥陀佛呢,我不是佛祖手掌心的猴子么,女猴子。”
  一听我这“女猴子”,老四也乐了。方才他就要瓦解,这回真的停不住历史的脚步,瓦解了。
  “停”,我故意地大声说,指了指他说,“停”,他莫名其妙,我怕老九笑,更怕他笑。清穿里不是说了吗:民间传说最可怕的事是八爷不笑,四爷笑了。我说“别笑,你可是冰山啊,冰山一笑,不就嘭——,天崩地裂了么。”我夸张地比划,老四一下子没明白过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看他一瞬间张着嘴还接不上话,挺可怜,“哎呀,四爷,那你笑吧,笑吧,冰裂的感觉,啊,晶莹而凄美啊,你笑吧,我说你笑得美呢,太美了,我都不忍心看了。”
  我还要表演,老师赶紧制止我,我说,“老师,你诵佛号,诵佛号,我就停下来,一动不动,好不?”
  全体无语。
  老四缓了过来,要了酒,点了菜,我不说话了,他们就絮絮叨叨那些没用的,什么早闻大名啊,今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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