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宫坤这几年权力在逐一下放,但他发布的命令,又岂会有人敢不听的。
再说执行家法的可是那个不讲人情的管家。
乐纤羽静静地在祠堂里跪着,一颗心全在南宫澈的身上。
奈何,从夕阳西下,到夜幕降临,从星光点点,到夜深人静,果然没有一个人来探望她。
连一口吃的都没人送来。
丫的,她现在可没胃口吃,她现在担心的是南宫澈的伤势,这个男人看上去是很能挨揍的样子。
但那可是三鞭子呀,每个挥鞭子的人可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保证从上到下,伤口要遍及整个背。
一想到南宫澈的背上会爬上三条一辈子也不会消失的伤疤,乐纤羽就好心疼、好心疼。
随着时间的推移,乐纤羽心情开始更加的焦虑,要是她此时不顾家规,就此跑出去看南宫澈的话。
说不定,南宫澈的背上会多增一条!
唉,怎么办呀!
只能这么办了!
现在的她,可是个有神论者呀!
有神,那就有鬼!
那么好,就请南宫家的这群死鬼保佑他们的子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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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好死,不能人道1
那么好,就请南宫家的这群死鬼保佑他们的子孙吧!
乐纤羽很是虔诚的俯首叩拜,“各位爷爷、曾爷爷、曾曾爷爷、曾曾曾爷爷,我是你们的孙媳妇、孙孙媳妇、孙孙孙媳妇,我在这里请求你们保佑你们的孙子、孙孙子、孙孙孙子”
乐纤羽柳眉微皱,这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但,他本来就是孙子吗!
汗!
“各位老祖宗,你们一定要保佑他大难不死!”
囧!什么形容词?
“劫后余生!”
还是不对劲,唉,真是词到用时方恨少呀,那就,“保佑他打打更健康。”
!?
什么吗?
“打打更强壮?强大?强悍?”
丫了个呗的,她乐纤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笨了?难道是饿着肚子的原因。
一想到饿,她才真觉着自己饿得有点头晕目眩了。
唉,这种封建大家族的家规真是太不人道、太坑人了。
唉,现在要是有个馒头、有个包子,有个乐纤羽擦了擦了口角的液体。
真是太浪费了,怎么能让这种宝贵的东西从口里流出来呢了。
乐纤羽叭唧了几下嘴,从来不知道一个人饿到极限是这样的。
她都产生幻觉了,因为她闻到了她的最爱——榴莲酥的味道。
好香、好甜呀!
唉,惨了惨了,这幻觉还越演越烈了,这回轮到视觉出错了——好诱人的一大盘榴莲酥呀!
“吃吧,纤纤!”
“啊!”难道她真的饿疯了,怎么听觉也开始失常了。
“你怎么了,纤纤。”南宫澈蹲了下来,皱眉,不就是给她送点吃的,有必要感动得激情四射吗?
啊?
乐纤羽面前那张在月光下有点模糊、但轮廓清晰的脸,有着迷茫,这个男人此时不是应该被抽得躺在床|上的吗?
“澈,是你吗?”
“是我,快吃吧!”南宫澈在女人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把,“不要饿坏了!
“哦!”
“啊!”
两种声音同时从乐纤羽的嘴里惨叫出来,她揉着生疼的膝盖,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跪到麻木,跪到僵硬了。
“你没事吧,纤纤!”南宫澈连忙放下了盘子,帮乐纤羽揉起了膝盖。
但,此时已经有点处于饿疯边缘的乐纤羽,接过榴莲酥后,便狼吞虎咽起来,吃相之津津有味,可以让处在高位的老祖宗们怀疑起来。
是不是南宫家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怎么这个孙媳妇饿成这样。
“我没事,就是饿了,咳咳咳。”这就是食而言的报应。
“慢点吃,纤纤!”
看着女人不雅的吃相,南宫澈一边摇头,一边帮着擦嘴。
二个榴莲酥下肚后,乐纤羽看着一脸关心的男子问道,“澈,你还有力气来?”
不会因为他是南宫家的当家人管家对他手下留情吧!
“我这么结实,才三鞭子而已,我没事!”南宫澈轻描淡写着,他不想让这个女人担心。
其实那三鞭子真的让他几近晕厥,他是在床|上休息了大半天才缓过劲来的。
“真的,澈,你让我看看!”乐纤羽放下了手中的榴莲酥,整了整姿势,就要去撩男人的衣服。
☆、不得好死,不能人道2
就要去撩男人的衣服。
“我都说没事了,有什么好看的。”南宫澈抓住了女人的双手。
“澈,我想看!”
乐纤羽说得认真而坚定,一双在昏暗月光映衬下的黑眸,显得透澈明亮,让人无法忽视女人眼中的那抹关切。
“好!但你要相信你老公,这点皮肉之苦对于我来说,一点关系也没有。”
“嗯!”
南宫澈转了过去,而乐纤羽则打开了手机的光照功能后,慢慢的撩开了他的衣服,他的整个背部便展现在她的面前。
当那触目惊心、张牙舞爪的伤疤映入她的眼帘、深刻进她的心里的时候,乐纤羽氲氤了眼、也刺痛了心。
“澈,疼吗?”她哽咽着,这替她承受的何止是皮肉苦。
还有那浓浓的爱。
“不疼,你没看见已经结痂了,这迷族的金创药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我现在多精神!”南宫澈轻声的安慰着。
“澈!”
乐纤羽伸出白皙的小手,轻轻地抚着那长达整个背部的鞭痕,随着指腹的碰触,她的心也随之颤抖起来。
是感动、是心疼,也是甜蜜。
南宫澈浓眉微拧,虽然伤口也结痂,但一但有东西触及到它,还是有种稚心的痛。
可是他强忍了下来,他可不想看着这个女人自责、愁结的样子。
南宫澈转了过去,把她揽进怀里,“纤纤,我没事了。”
“澈,你好傻!”他一定很疼。
“我才不傻,要是这三鞭子抽在你身上,肯定会留下疤的,那以后,我摸着怎么舒服吗?”看着女人紧宁的眉,那么他只能打破这份凝重了,“这疤留在我身上就不同了,男人有疤,才显得够味道、够彪悍,不是吗?”
“澈,你讨厌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正经。”果然,乐纤羽痴痴的笑了。
气氛也活跃了不少。
“纤纤,我真的不傻,我这么做无非是收买是你的心而已,让你知道我是这么得在乎你、爱护你,那么你就不舍得离开我了,对吗?”这是事实。
他只想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乐纤羽看着男人那双晶亮的眸,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看得不由得沉溺了下去。
从目前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很爱她?
那么,他杀她的理由,似乎只能是因为她的身世。
牺牲她的一条命、他的一份爱情,而换来南宫家一千多年的传承、整个家族的延续。
无可厚非、无懈可击。
那么,她呢?
南宫家给予她的实在太多了,自从被他收养回来,不管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南宫家都给足了她。
那么现在,她作为南宫家的女主人,牺牲自己又算得什么?
再说,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她深爱的,不想错过的,“澈,我以后,再也会离开你了。”
乐纤羽扑进男人的怀里,他温暖而安全,就算只有一年的温存,那又怎样呢。
有多少恋人在昙花一现的相处中,造就了一生的永恒。
她也愿意用那短暂的时光,去挥写爱情的不灭。
“再也不离开我,我能相信你吗?”南宫澈喃喃着,对于这个女人,总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不得好死,不能人道3
对于这个女人,总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没来由的,对着她,总是觉着幻得幻失。
也许,他是太爱她了吧!
“澈!”乐纤羽纠结了,对着他肉麻当有趣的话,实在是说得太多了,但这是最真的话,“澈,我可以发誓,假如,我再离开你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看着高举双指的女人,南宫澈有着期待。
“我就,我就不得好死、不能人道。”
南宫澈失笑,“不能人道?你想害死我吗?”
“澈,我都说不会离开你了。”乐纤羽也愉悦的笑了。
看着女人纯真的笑容,南宫澈无法自抑地吻上那甘美的唇,柔软湿润,是他百偿的味道。
他搂紧了怀中的女人,只有这个女人才能让他如此的疼惜、怜爱。
乐纤羽被南宫澈的热情搞得有点沉沦,但随着膝盖处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澈,这在祠堂呢!”
“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吻你一下。”南宫澈在乐纤羽的俏鼻上轻轻的捏了一把后,把她抱在了怀里。
哼,乐纤羽没有接腔,而是很幸福地靠在了南宫澈的怀里。
这个男人刚才知道自己在哪吗?
“好好睡吧,到天亮,我再叫你!”
“澈,你要在这里陪我吗,你就不怕被人发现?”这后果,不要太严重。
“现在很晚了,没人来的。”
“哦!”
。
真的没人来吗?
在外面有一双眼睛,看着相拥的两人,很是满意的笑了。
她轻轻地转身,准备打道回府。
“啊!”在林巧珍转身的霎那,与个黑影撞个满怀。
南宫坤连忙抚住了林巧珍的嘴巴,“轻点!”
“你怎么来了?”这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我吗?”南宫坤把另一只手放到了后面,显得很是不自在。
总不能说是给乐纤羽送吃的来的吧!
这惩罚可是他下达的,怎么能自己公然违背呢?
“啊,今天月色宜人,是个赏月的好天气,一出来就忘了方向。”
“你从别墅一路赏到这?”当场被抓还死不承认。
“这有何不可。”南宫坤清了清嗓子,“那么,你又为什么来了?”不言而喻了吧。
他们是一丘之貉!
看来南宫家的人都不怎么会用形容。
“我”总不能说,她是违背家训来的,“啊,今晚的月色真是不错,老公,我们赏回去吧!”
两人相视而笑,都没有拆穿对方,这种事会会意好了,不用言明!
。
**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窗户照射到地上。
南宫澈就拍醒了睡得很沉的女人,“纤纤,醒醒。”
“啊!”乐纤羽睁开酸胀的眼,伸了个懒腰,看着南宫澈,淡淡一笑,“天亮了?”
躺在南宫澈的怀里,居然与在床|上一样的舒服。
但南宫澈好像就不一样了,看着他不断晃动手脚的样子,乐纤羽有着自责与感动。
这个男人还有伤在身呢,而自己居然没心没肺的靠在他怀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澈,谢谢你,你没睡好吧?”
☆、不得好死,不能人道4
“澈,谢谢你,你没睡好吧?”
“我睡得很好,抱着你,我不知有多满足呢!”
比起前二晚的夜不能寐,昨晚,在那么高难度的姿势下,居然睡了个踏实。
“澈,我躺在你怀里,也睡得好香好甜呀!”乐纤羽嫣然一笑,重又扑进了南宫澈的怀里。
“啊!”
南宫澈浓眉紧锁,昨晚的睡姿,真的让他全身都僵硬着,这个女人有如暗器般的一扑,真的让他差点散架。
“啊,澈,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有伤在身。”乐纤羽连忙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脸的关切、心疼。
“我没事!”南宫澈浅浅一笑,“你呀,乖乖的跪回去吧,我去把我爸爸、妈妈请来。”
“嗯,好,澈,你要快点回来呀!”乐纤羽抓着南宫澈的手,楚楚可怜可看着他,澄净的美眸盈着一汪随着可能滴落的清泪,红唇微瘪,我见犹怜。
。
这绝对是她稍加演绎后的真情流露,这罚跪和挨饿真他的妈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事情证明,她的受气包形象表演很逼真,看得南宫澈一阵的心疼,“我一定想办法,不会让你再跪下去了。”
“我相信你,澈!”乐纤羽揉了揉酸疼的膝盖,无奈地跪到了蒲团上,“澈,你要快点把爸爸、妈妈叫来呀!”
唉,万恶的封建帝制遗留下来的糟粕呀,她这个没有地位的童养媳要跪到什么时候。
看着委曲、凄惨的小女人,南宫澈幽深的眸底划过一抹坚定。
得想个办法,把他的小妻子从这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呀!
就在乐纤羽的膝盖变得麻木,就在她的肚子又在唱着空城计的时候,南宫澈把他的父母以及管家请了过来。
管家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乐纤羽,退在了南宫夫妇的身后。
“纤纤,跪了一夜,说说你的想法吧。”南宫坤很是严肃的开口了。
乐纤羽清了清嗓子,饱含深情的一一掠过四位,虔诚而激昂。
“爸爸,我在这里跪了一夜,真是感慨良多,想想老祖宗们用这么多心血、这么多精力经营下来的南宫世家。到今天,有这么大的规模、这么崇高的声望,是多么大的胸怀铸就的呀。”
“而我身为南宫澈家的第四十五代长媳、未来的南宫家女主人,居然心胸狭隘得受不了一点委曲,把这么多年来南宫家树立的大气、大肚形象,差点就毁于一旦了。”
“我真是太不会顾全大局了,以后,要是有人再把我关房里,我也会心平气和地等着别人来开门,假如再有人硬塞个带球而来的小三给我的老公,我也会选择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法。”
“而不是去以牙还牙的毁人容貌,也不是该以暴制暴得把人推下楼。酿成这样无法收拾的局面,是我不对,是我的选择错误,是我”
“啊,纤纤,你说非常好,看来你已有所领悟。”这时林巧珍打断了乐纤羽的检讨。
如果刚开始乐纤羽还是说得比较煽情,那到后来,就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不知悔改了。
事实上也是,那个乐纤羽本来只是想说几句大家想听的妥协话,但越说她就越来气,这件事的起因根本就是黄小璐那个女人不对。
为什么到了后来,受鞭子的是她老公,挨饿罚跪的是自己。
☆、不得好死,不能人道5
为什么到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