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嵛见过国主,圣主。”
“免了。”还没等浩然说话,冥圣就抢了先,“我的好徒儿,你怎么上来了?”
“请国主,师傅看在非雪初犯的份上,从轻处罚。”
好人哪!!!知道帮我求情。不像某人,始终处于神游状态。斐。”冥圣看着斐嵛柔情似水,饱含宠溺,“我们已经做出了决定,让天机打扫玄池,取圣水,下午整理天机阁,这处罚并不严厉。”
还不严厉?把我整天的时间都安排满了,以前上班也才八小时工作制,我要控告你们违反劳动法。
“打扫玄池和取圣水?师傅,非雪还不是真正的狐族,这些事对她来说太危险,也太勉强。”斐嵛向来淡然的表情上出现了焦急,看着他急切的眼神,我心里充满了幸福,就算全天下男人都负了我,我还有斐嵛,仅管。。。。他爱的是男人。但至少可以阿Q一下。
“哦?”冥圣的嘴角扬起,喉咙里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天机不是成为小妖的契约者了吗?这次的惩罚就作为她成为狐族之前的历练吧。狐族考试向来严苛,就算族人也无法在短期内完成,所以天机要过关,还需多多历练。”
“历练是好事。”斐嵛有点激动了。“但这样就影响了徒儿对非雪地训练。”
“徒儿为何如此焦急?”冥圣打断了斐嵛,温柔的目光中带出一道寒光,“成为狐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慢慢练习才能把握更大,是吧。天机?”冥圣微笑着看着我,我淡笑道:“是,不急。”“既然天机如此说,就这么定了,青菸。你带天机去玄池,熟悉环境,我们还有要事相谈。”冥圣挥了挥手,明显是赶我们走了。
肩上地小妖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表示着它地不满。
斐嵛微蹙双眉叹了口气,他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斐嵛的目光变得不解,仿佛在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急?青菸从冥圣身后走了下来。带着我离开,我扫了一眼依旧保持神游的天,我就是不急。看你急不急,急死你这个死太监。
心里憋着一股气。毕竟要我跟别人抢男人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招。我就是要急急他,等他有所表示。我再找个台阶下。没办法,女人有时也很看重面子。
我们出了门后,斐嵛就一脸忧虑地走在我的身旁。
在走廊上,斐嵛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淡淡地笑着,让大家猜不透我地心思。
“师傅这次有点过分了”良久,青菸忽然轻声说道,身边的斐嵛点着头,担忧地看着我:“非雪,进入玄殿千万小心,你知道为何只有狐族人能取圣水和打扫玄池?”
我疑惑地看着他,此番已经到了门口,两旁的侍女为我们打开大门,肆虐的雪花瞬即涌入,凛冽的寒风带出了我的战栗。
小妖一下子在我的脖颈上,蜷成了一个圈,倒是成了我围巾。
侍女们取过外氅,为我们三人披上,我翻上了帽子,将整个人包裹在裘皮的外氅里。
斐嵛边走边说道:“因为里面有异兽,哎,所以只能是狐族人进入。”
“对不起非雪。”青菸忽然跟我道歉,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只见她眼眸低垂,轻咬下唇,“若不是我施咒,天也不会如此对你。”
我愣了一下,看着内疚的青美眉,差点就忍不住说出了实情,斐嵛忽然拉住了我地胳膊,对我正色道:“这几天你在上面自己小心。”“师兄,你放心,我会看着非雪。”
怎么?我这几天就住上面了?
“好”斐嵛露出淡淡的放心的笑容,然后看着我,清明地眸子里是他的忧虑,“师傅对你有偏见,原因你也该清楚,所以我怕这七天他还会找你麻烦。”
我看着斐嵛,露出让他放心地笑容:“我会留心地。”
斐嵛再次看了我一眼,才下了山,看着他渐渐消失在白雪里,我忽然想到了欧阳缗。随口问道:“冥圣知道欧阳缗吗?”
青菸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知道。”
“那他同意斐嵛跟欧阳缗在一起吗?”
“不同意,但师兄坚持,师傅也没有办法。”
果然如此,看来这冥圣相当排外。
跟在青菸的身后,茂密地白雪在我和她之间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仅管尽量放松自己,但依旧无法忽视青菸给我带来的一股沉沉的压力,是自卑让我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非雪真厉害!”没想到青菸忽然回到我的身边,发出一声赞叹,她水眸盈盈地看着我,我倒被她看地不好意思起来。
青菸轻咬下唇,水波流转,似乎在思考什么,转而,她微抿双唇,一脸的怅然:“难怪神主从不派任务给我,我果然历练不够,我怎么就想不到那些治国的方法。”
“这个”我干笑着看着她,“这些这好像不用我们女人操心吧。”
“非雪不能这么说,其实,国主和国母经常要以玄使的身份,帮助其他国家治国。”
“玄使?”我疑惑地看着青菸,她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到底是火星和地球的区别。
青菸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倒吸了口冷气,有点慌乱地看着我,我立刻明白她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我笑道:“这里离玄池还有多远?”
青菸见我带开了话题,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还远呢,非雪最近过得可好?”青菸看着我,她的眼里充满了对我的好奇,我无奈地笑了笑,青菸也实在是我见过的女人中,算得上极品了,不是指她的容貌极品,而是这心性。
若她跟我耍阴谋,使奸计,那我还觉得自在点,而现在,我倒觉得自己是坏女人。
“很好,在谷里很开心。”我笑着,笑得有点僵,背上也是冷汗涔涔,面对她,总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喘不上气。
“非雪骗人!”青菸忽然停下了脚步,睁圆了眼睛,一脸的严肃认真。
我愣了一下,我的确很开心啊,怎说我骗人?
只见青菸缓缓扬起脸,望着那飘然的白雪,带出一丝深深的哀伤,“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却无法靠近,而他又忘记了那份感情,非雪怎会不伤心?青菸痛过,青菸知道那是怎样的痛,所以非雪你一定是强颜欢笑吧。”青菸满是哀伤地看着我,看地我罪恶感越来越
我僵笑道:“其实经历那么多事情,我想开了,所以,我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心,“不痛,一点都不痛,只要你不爱,你就不痛。青菸,你是个好姑娘,别太自责了。”
我的话似乎并没让青菸好转,她反而更加垂下了脸,转过身,一步一拖地往前走着。
洋洋洒洒的白雪渐渐覆盖她纤弱的白色身影,显得那样的渺小,那样的孤立。
一丝莫名的心疼带出了我的哀叹。怀里钻出了小妖的脑袋,它看着青菸的背影,发出了一声:“咕噜噜。”的声音,仿佛也在为她哀叹。
青菸,一个始终将天摆在首位的善良女人。
第四卷 风雨过后见彩虹 第十八章 挑战
“非雪!”青菸忽然再次停下,她今天怎么了?是因为很久没见我而激动吗?
她转过身紧紧地盯着我,那绝美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疑惑地看着她,微笑道:“怎么了,青菸?”
细密的白雪在我和她之间飘扬,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青菸微微簇了簇眉,仿佛在做什么决定,她忽然正色道:“我们决斗吧。”
“啊?”又是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非雪,我要挑战你!”青菸郑重地重申着,“我爱天,我无法将他让给任何人,但非雪你却让天忘记你来成全我,你这样做,是在看轻我,你明白吗?非雪!”
茫茫的大雪下,站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宛如天界的白翼天使和黑翼天使,我自然就是那个叛逆天界的黑天使。
我黑色的外氅上,再次堆积了薄薄的残雪,看着青菸认真的神情,我忽然觉得她抢了我的台词。
“所以非雪,让我们决斗吧,我要赢你,堂堂正正地得到天!”
一席北风卷起了我和她的衣摆,衣摆在飞雪中飘扬。清洗着我的大脑,这个青菸果然是火星人。
而我这个地球坏人,已经欺骗了她。她的天。其实已经全部记起,并等着我去“抢”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疑惑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挑战我?你应该知道我无论武功还是咒术都比不上你,你完全有必胜的把握,难道你只是想通过这场比赛,让你地心获得安宁?”我实在想不通青菸为何要向我发起挑战,我明明是这么弱的一个对手。
“你错了。非雪!”青菸外氅里的双手,纠紧了自己地衣摆,“非雪很强,有很多地方,青菸都比不上,在幽国,并不是看你的功夫和咒术,而是你地办事能力,非雪。你知道吗?按道理,我作为天的未婚妻,应该要接受任务。出使各国,但没有。我从未被神主委以任务。”青菸的身体在风中颤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她攥紧衣摆的手。渐渐松开,无力地垂落着。
“在这里,如果不被委以任务,就说明不值得被信任,不值得被提起,非雪总说自己是米虫,其实我才是,非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我配不上天,我只是一个摆放在他身边地花瓶。我我”青菸的声音开始颤抖,埋下的脸落下了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水珠,滴落在地上的白雪上,化开了一个又一个白点。
我理解她的想法,她在这里不被人认可,不被人看重,只是一个天身边的摆设,帮不上自己爱人任何忙,这种无力而无助的痛苦,让她产生了强烈的自卑。她只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也是幽国地一份子,而不是一个花瓶。
就像我们在工作中怀才不遇,冷落一旁而我只是刚来幽国,便被浩然看重,我的存在,让她开始恐慌,恐慌自己越加被人忽视,被人轻看。再加上她天性善良单纯,又执着于正义,觉得用咒术缚住天卑劣无耻,也显出她更为弱势,所以,我成了她竞争的目标,一个无论事业上,还是情场上地对手。
“我明白了。”我认真地说着,对于挑战者,我要尊重她。
青菸一下子扬起了脸,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我正色道:“我接受你地挑战,和你公平竞争。”
“真地!”青菸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那我们怎么比?你来说啊,现在就开始吗?”
看青菸那焦急的样子,我笑了:“三个月后吧,三个月后我会跟你进行国母争夺赛,就在那时一绝高下吧。”
“国母大赛?”青菸震惊地说道,“那对你相当不利啊,这对你不公平!”
我笑道:“那我们私下里比赛,你输了就退出?好像不行吧。”青菸看着我地眼睛睁了睁,然后无力地垂下了脸,轻声道:“是啊,我为什么总是没有想到后果。”
“这未婚妻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到时就算我赢了你,也名不正言不顺。”看着青菸一副担心我输的样子,我笑道,“别说了,就这么定了,我可不想大冬天站在这里跟你讨论抢男人的问题。”
青菸眨巴了一下眼睛,仿佛才明白我们现在站在大雪纷飞广场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始前行。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三个月后我未必就比你弱,所以,你还是好好练习吧,免得到时别人说你故意让给我。”
“是吗”青菸侧过脸看着我自信满满的笑容,眼神中滑过一丝惊讶。
雪渐渐停了下来,天空变得明朗,就像我脸上的笑,一样的清澈。我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看着再次一动不动的青菸,笑道:“雪停了,我们走吧。”
“哎”青菸仿佛回过了神,“好的”
或许,这场比赛我真的未必会输。
走了多久,我已无心去计算,只觉得走了好远好远,脚心传来隐隐的痛,让我无法再坚持下去。
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我和青菸的身后,留下了两排长长的脚印。
青菸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她有时会好奇地偷眼瞟我。然后抿起唇,仿佛我的身上有许多让她无法明白地东西。
也是,若不是我慢慢明白她是一个无比单纯的女人。我也会看不懂她,说实话。我真是适应了好久,才接受了她这个火星人。
从天的殿阁里出来,我们就一直往东走,明显感觉路面往下倾斜,看来这皇宫却实是紧贴那环形山而造。为了证实自己地想法,我特地让青菸带我到高处的楼阁眺望,原来这坡地地弧度并不高,所以我住的幽梦谷应该处于地平线以下,这样的地形更接近于环形坑地。
那我住的就可能不是火山口,而是陨石坑穴。
青菸带着我继续往东,感觉似乎出了皇宫,但白色的长廊,依旧代表着我们并未离开地皇宫。白色的长廊上缠绕着枯萎的藤蔓,想来其他三季,这长廊一定格外的幽美。
出了长廊。是一座巍然而立的大山,面前是一扇石门。奇特的是。这石门嵌在面前的山壁上,仿佛一座宫殿造在大山的内心。
石门外站着两个侍卫。侍卫向青菸行了个礼后,打开了石门。
青菸对两个侍卫说了句今后七天由我来取圣水后,便将我领进了石门。
进入石门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了一股热气迎面扑来,里面相当暖和。
可就在这个暖和地地方,怀里的小妖,却忽然哆嗦了一下,仿佛这里面有让它害怕的东西。它死命地钻进我地怀里,两只前爪抱住了我的胳膊,紧紧地抱着。
整个身体开始进入戒备状态,既然是小妖害怕地,绝对不是什么好兽。
看着面前经过悉心打造过地内壁,到使这石窟成了一座天然的宫殿。
上面是光怪陆离地钟乳石,脚下是打磨平整的大理石板地面,精美的壁灯,将洞内照得富丽堂皇。
越往里走,越暖和,渐渐的,面前出现了一条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两扇石门,门前各有侍卫守护。“右边的就是玄池,左边的就是圣泉。只有狐族才能打扫天池和取圣水,因为里面有异兽守护,所以师傅让非雪来做这样的事,实在可是天为什么也让非雪涉险?”青菸在一边自言自语,百思不解。
我淡淡的笑了,她师傅是明显是刁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