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by赛尔亚(现代,年下,女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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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by赛尔亚(现代,年下,女王受)-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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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多年的他仍旧放不下内疚与自责,而这样的善良还常常会被一些病人家属所误解,使自己陷入不利的境遇。
  心疼爱人的彭诚偷偷的走进,悄悄的藏身在雕像另外一边,可以听得他们的说话,又不会被被察觉,万一对方又无礼取闹,自己也可以适时的挺身而出,上演一把英雄救美。
  “又来打搅您,实在是抱歉。”站在夏焕之对面的年轻女士谦谦有礼的说道,
  不过看起来似乎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可对方的下一句话,让才安下心来的彭诚又很吃了一惊。
  “可是您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呢,请把安辛还给我们好吗?求求您了。”说话的声音仍旧不大,但是语速明显快了许多。
  有资格说“请把安辛还给我们”的女人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了吧,彭诚忍不住探头张望了下。
  安辛的妻子是位十分得体的女士。裁剪合身的高级素色的套裙,优雅高贵的珍珠发簪挽起的头发,使这位原本身材矮小且相貌平凡的女士看起来很舒服。就只是匆匆一瞥,连彭诚都起了些不能让这样的女士伤心的念头。
  “你请求的人,不该是我。”夏焕之冷淡的说。
  究竟是怎么了嘛!!!!!彭诚阻止不了烦躁的情绪又开始迅速蔓延。
  “呵呵”那声音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泣更为贴切,“你以为我没有求过安辛吗,你以为现在求他还有用吗?有那么多的医院,学校请他回国,他都没有动心过,可是这次一听说夏焕之也在这里工作,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来了之后又说要留下,他那么多年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为了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说放下就放下了我才是他的妻子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安辛的妻子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我我上次就和你说了,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也许是同情对方,夏焕之的语气变的柔和了一些。
  “别来这套了,夏医生。”安辛的妻子厉声说道,“我本来已经认命了,只要他还愿意维持这个家,还愿意承担做父亲的责任,你们要怎样我都不会过问,可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绝呢?!为什么非要逼着他把好好的一个家拆散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夏焕之小声的说,这让彭诚禁不住要怀疑他底气不足。
  “你会不懂吗,原来安辛只是说要留在这家医院,可是昨天晚上回来,他突然说要和我分手。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就是因为你不愿意接受有家室的他,所以他才要离婚。你是个男人啊就算安辛离开了我,难道你还想和他注册结婚?!和他生儿育女?!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你根本连公开和他牵手的机会都不会有。就算他抛下妻子和儿子,为了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你们的关系也永远只能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其他的你都别痴心妄想了!你休想啊!”
  “我说了不会和安辛在一起!我对他已经”夏焕之这次强硬了一些,可是他的话说服不了任何人,安辛的妻子又一次粗暴地打断了他,刚才那个温文而雅的女士早已不见踪影。
  “不会和安辛在一起?!难道不是你从大学时就一直爱慕着他吗,毕业的时候还要逼着安辛和你一起去风气开放的国外双宿双飞,就连安辛背叛了你独自去了美国,你不是也想法设法给自己弄了个和他长相酷似的代用品吗?!不会和他在一起,是要和那个替代品一起吗?!说得真好听啊,省省吧,夏医生,在我面前就收起你这些欲擒故纵的手段吧”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大,可彭诚都听不见了,这么滔滔不绝的控诉,精彩之处就在于替代品和欲擒故纵,真是好,幸好自己没有错过啊。
  愤怒。象夏天密集的雷,轰轰隆隆的撞着自己的心脏。彭诚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脱离了肉身飘在空中冷笑的旁观着自己。耳边是轰鸣着的愤怒。
  怎么会这么愚蠢,这么蠢啊彭诚!
  他说过那么多次他是卑鄙的,龌龊的,别有用心的,你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信?!
  别人都看出来了,你是个小丑,是个玩具,是个安慰品,你为什么没有自觉?!
  明明已经跳出了他的陷阱,为什么又心甘情愿的跳进去,他连我爱你都没说过一次,就这么奋不顾身?!
  彭诚觉得脸上凉凉的,手掌摊开在空气里却接不到雨滴。
  “啪!”装着排骨的饭盒掉在了地上。
  “小诚。”夏焕之转身看到了自己。
  又被他发现了。今天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眼睛里都是惊慌失措,彭诚看不到其他。
  又是“啪”的一声,卷着全部的愤怒,震得连路过的人都停住了脚步,流泪的妇人止住了哭诉。
  夏焕之足足有三十秒一动没动,只是拼命的瞪大眼睛,右边的脸颊很快红了,彭诚宁愿相信那是因为他生气了而并非由于自己的暴力。
  自己都不敢相信前一刻发生了什么的彭诚,右手还惯性的举在半空忘记了要放下,呆呆的回望着对方,心里空空如也,所有的愤怒似乎都随着刚才那一巴掌烟消云散了。
  夏焕之转回身,草草地半弯了腰向安辛的妻子道了一声:“对不起,我先失陪了。”
  彭诚无法想象脸上印着指痕的夏焕之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时的心情,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居然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用手去遮,就这么行色仓惶的快步走出了自己的视野。
  彭诚后悔的想死。
  每周一次的例会照例早就应该开始了,可是某些应该到场的面孔却还没有出现,零零总总大约还有五,六个人的样子。这是布置下周工作的重要会议,按理每个医生和护士都是要参加的,今天居然有那么多人没到,这种情况在过去是不会发生的。
  连彭诚都不得不承认最近夏焕之的威信下降的很快。
  其实彭诚也不是确定是不是由于自己那天的鲁莽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至少他觉得答案是否定的。夏焕之和安辛之间的事像八点档大戏的结局一样被好事之徒津津乐道的口耳相传着。反正众说纷纭的流言归根到底并没有冤枉他们多少,彭诚有点幸灾乐祸的心想,可一抬头又看到夏焕之的脸上依然依稀可辨的自己的罪证,那小小的报复的快感瞬时都化为了无有。
  “开始吧,不等了。”夏焕之看了一下手表,“会议的内容请相关人员代为转达下吧。”
  他同时翻开了工作日志和病例,尽管步调一致的专心跟着他也把病例打开的人很少,夏焕之还是若无其事的开始了例会。
  “317床的肺癌症患者最近有检查发现血糖指数偏高,估计是新的并发症,下周一会请内科一起会诊一下,必要的话可能取消手术。”
  他稍微停了一下在工作日志上补了一个备注很快就转入了下一项的议程,彭诚注意到大部分人都受了他的影响开始变得专心起来。
  “还有就是周四急诊收治的车祸患者,周四晚上做了紧急脾脏修补手术,因为当时失血量过大,没有进一步对股骨骨折进行处理,董医生,现在病人的恢复状况如何,下周可以安排股骨手术吗?”他抬起头严肃的看着坐在彭诚边上的一位医生。
  董医生一时不及反应张大嘴“嗯嗯啊啊”的说不上来。
  “我记得这天是你值班替他做的脾脏修复,难道我记错了。”夏焕之只是象征性的翻看了一下记录,立刻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眉宇间积聚着对对方心不在焉的不快。
  “下次开会前请做好准备工作,还有记得随时掌握病人的术后情况。”夏焕之不客气地说道。
  “喔,好的好的。”董医生急得有些出汗了,越急还越找不到那一页的病例,彭诚好心的帮了他一下。
  “病人术后情况稳定,X线摄片表明股骨是开发性骨折,目前是临时加固治疗,为防止力线对位不正,最好尽快手术。”董医生扶了扶眼镜,对彭诚感激的点了点头。
  “那就也安排在周一吧,骨科手术就由徐逸然医生负责吧。”夏焕之又低下头在工作日志上做着备注,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彭诚的存在,瞟都没瞟他一眼。
  这时候有人敲起了会议室的房门,急促且用力,被打断的夏焕之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左手食指指了指,示意坐在最外面的护士去开门。
  “啊请问您找谁,我们在开会呢,探病或者就诊请去一楼。”开门的护士这样说道。
  “我找夏焕之。”一个女性的声音。
  原来还以为是哪个迟到的家伙,彭诚发现门口赫然站着的是安辛的妻子。还是当天那样穿着高级的洋装,梳着整齐的发髻,却没了那天的优雅。面容憔悴的她,怀里还抱着约摸三岁的小男孩。
  “我找夏焕之。”她又恶狠狠的重复了一遍。
  护士回头望了一下夏焕之,看到的只是他不悦的摸着额头,“嗯,我们正开会呢,要不您去一楼等一下吧。”护士有些为难的说。
  “他能等,我不能等了。”安辛的妻子气势汹汹的撞开了挡在门口的护士直接就冲到了夏焕之的面前。
  “夏焕之,你不是想要取代我和安辛在一起吗,好啊,我成全你。你想当安辛的爱人,就从当他孩子的母亲开始吧。”说完,猛地把那个三岁的男孩按到了夏焕之腿上,然后毫不迟疑地大步流星的转身走了。
  所有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闯入和怪异的举动所惊呆了,等有人反应过来时她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离开了母亲又被塞入陌生人怀抱的小男孩暴发了不爽的嚎啕大哭。
  夏焕之站起来想要去追人,可小男孩极不配合地拼命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挣扎,全然不顾自己险些就要摔在了地上,弄得夏焕之只好站稳了脚手足无措的胡乱拥紧了他,白净的面孔迅速地红了。
  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甚至毫不掩饰的夹杂了许多嘲弄的哄笑。
  真是好一出闹剧,彭诚都替他觉得尴尬,缩在椅子上不好意思再继续看着他。
  夏焕之狼狈不堪的抱着安辛的孩子,像是根本没有了多余心力去介意周围的耻笑,只是不停小声的劝慰着:“不要哭好不好,不要哭了。”
  徒劳无益安抚根本于事无补,哭闹不止的男孩和他一样胀红了一张小脸,将哗哗俱下的眼泪和鼻涕蹭在他胸前干干净净的白大褂上。
  “不要哭了,好不好?”夏焕之哀求说。
  直到院长都惊动了闻讯赶来:“小夏,这像什么样子,会先别开了,都回去工作吧,小夏把情况处理一下。搞成这样,成何体统。”
  彭诚站在夏焕之的办公室门前犹豫着。即使站在这里,也一样可以听到不远处的护士站里有断断续续的说话,中间被提及的名字始终都是安辛夏焕之。又是再说这件事情,半天偌大个医院逛下来,始终都无法摆脱漫天的流言蜚语,心里想着也许只有他的办公室才是听不见这些的最后的清静之地吧而又把脚步停在这扇门前。
  彭诚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不愿意继续听那些长舌的同事添油加醋的议论早上开会发生时的那一幕,还没到午餐时间就早早的离开了麻醉科。可是走到那里仿佛都不是安静的地方,窃窃私语仿佛总是营绕在耳边。那些尽管难听的闲言碎语,说到底也不过都是正当舆论谴责,可为什么自己偏偏会听得心烦意乱呢。其实应该拍手叫好的,谢天谢地这样的丑闻并没有波及了自己,而无耻利用和欺骗了自己感情的恶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恶人?!又想到那张羞到通红的面容,怎么看都无法让自己继续了愤怒和痛恨,相反的引发了一种不可遏制的怜悯和强烈的保护的欲望。像是为了摆脱这种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的情绪,彭诚无奈的甩了甩头。
  举手急促的敲了下房门。回应自己的是小孩子的哭闹和一阵桌椅碰撞的响动,等不及开门的彭诚自说自话地扭开门锁。
  夏焕之一手搭在门上正要去开,看到彭诚这位不速之客连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请进”都被咽在了嘴里。
  彭诚往房间里跨了一步,夏焕之胆怯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纤细的下颌,苍白的嘴唇,双颊却反常的透着潮红,垮掉的领带结,松开的衣领,平常一丝折皱都不会有的白大褂,如今不但变得皱皱巴巴,靠近胸口的地方还染上了好大一摊污迹,黑的黄的。肇事的那个依然被他揽在怀里,勉强单手用胳膊夹紧了贴在身上,一看就知道是不怎么舒服的姿势,难怪脸上的眼泪还大颗大颗的挂在那里,大概也是被突如其来的闯入所震慑了,现在和怀抱着他的人一样可怜兮兮地瞪大眼睛茫然无措地望着彭诚,连哭都忘记了。
  彭诚转身飞快的关上了门,这么狼狈不堪的场景不想再给第二个人看到。
  彭诚回过身,视线和对方相遇之后被不自然的闪躲开。夏焕之低下头想藏起自己的羞愧。
  “夏医生,我”彭诚想对他解释自己并不是乘机来羞辱他,开了口又想到上一回两个人之间的不愉快的经历。
  还是该对他兴师问罪,真要开口责难他,摆明了又会于心不忍。难道该对他道歉,可受伤的那个难道不是自己?!
  彭诚矛盾的张了半天嘴。
  “哇”忍耐了半天沉默气氛的小孩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又杀猪一样的哭了起来。夏焕之连忙小心地拥紧了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两脚四处打转的兜着圈,窘迫地连哄带求的央他“不哭”。可效果反而适得其反,男孩哭的更起劲了。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孩。彭诚板着面孔一言不发的从夏焕之的手里把小孩夺了过来。
  “小诚”夏焕之紧张的跟他在后面,看着彭诚像摆东西一般把男孩往自己的办公桌上一放。
  “不准哭!”彭诚露着凶神恶煞般嘴脸。
  男孩憋了憋嘴,没敢放出声音,拖着两条鼻涕眼泪汪汪的转脸瞅着夏焕之,伸开了小手要他抱。
  “小诚!”又一次被彭诚阻挡了的夏焕之,这一次的声音里带上了责备的味道。彭诚有些难过,到底是因为这是安辛的孩子所以他才这么紧张,还是自己在他心目中已经成了个会对三岁小孩动粗恶徒。
  威吓的手段看起来马上就要失效了,男孩扇动的小嘴随时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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