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恪笑着叫道“谁来开个头?今夜零时,新年便要来临,哪位想要这第一缕温暖的阳光?”
“五百元!”
“五百元?”陈恪抬头看了看报价的方向,皱了皱眉头:,很令人遗憾,如果不是违规,我很想装作没有听到这个叫价。”
‘八百八十八元!”
陈恪笑了笑,把托盘举起来:这个叫价按照中国的说法,很发财,很吉利,可惜,未免小气了些,我们能听到一干元吗?”陈恪看着一只手举起来:“那位小姐,一干元,有比一千元更多的吗?好,一千八百元,一次;一千八百兀,两次,一千八百兀,三次,成交!尊贵的夫人,这对玉镯是您的了,感谢您为疫区所表现的善良和爱心”
玉镯拍卖结束,是电影界名影星们提供的一段歌舞。扮作千手观音的严霜华和她的同伴们在乐声中走上舞台。优美动听的乐曲声中,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千手观音优雅地转换着身姿,举手投足间,表达着对世间安然、幸福、祥和的美好祝愿,这一刻,爱是所有人共同的语言。
表演结束,接着是电影界人士捐出物品的拍卖,既有珍珠宝石也有签名照片,既有日常用品,也有电影纪念海报,拍卖现场吸引了无数的年轻人叫价。有的兴奋地叫出声来,有的打着手势,有的冷静地点头,终于,所有物品拍卖完毕。
接着是社会其他各界捐献物品的拍卖,结束后,轮到谭永宜作画并现场拍卖。
骆羽杉看着手里拿着笔和调色盘的谭永宜,站在台上旁若无人,运笔如飞,很快一幅傲雪梅花国出砚在画纸上,掌声雷动,谭永宜站到了一旁。
叫价不断攀升,台下的人都知道这位女画家的身份,所以不少人势在必得,忽然一个温润的叫价声打断了所有人的叫价,我出四千。”
从两千直上四千,人们都吃了一惊,骆羽杉也闻声回头,却见一脸笑容许敬曦站在后面,叫价正是出自他的口中。台上的谭永宜微微一怔,旋即脸上浮起暗暗的红晕,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过了一会掌声响起来,傲雪梅花圄由谭永宜亲自交到了仵敬曦手上。
看着永宜脸上的笑容,骆羽杉眼晴里升起了朦腌的水雾,看闪光灯不停,明天大姐和许敬曦的花边新闻一定会满天飞,但是他们已经不在意了,有了这含笑的眼睛、晕红的俏脸,他们的情意一定很迎来祝福
拍卖依然在继续,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现场的气氛依日十分热烈,接着是谢家三姐妹上台,小提琴合奏《思乡》。
小提琴委婉多情地表达出对故乡刻骨铭心的思念,乡恋使旋律增添了无限的惘怅。丝丝扣人心弦。骆羽杉不由想起自己去国读书的岁月,看着月亮想着遥远东方,心里只有无尽的思念H”
乐曲以简短的结尾戛然而止,令人回味无穷,乐曲在羽调式的属和弦上造成的期待感,使思念回荡着。
演奏毕,掌声如雷,三把小提琴全部以高价拍卖出去。谢氐三姐妹走下台,走过骆羽杉身旁时,八小咀笑容妩媚地冲她点了点头。骆羽杉发现,二姐妹中琴技最好的是这个老八,宛然二人中的领头羊,看得出,这个聪明美丽的少女不简单。
正想着,听到台下有人鼓掌,骆羽杉抬头,见那位有名的美人余浅予上了台。她举在手中笑着向台下展示的是一幅画绣《春江花月夜》。看得出这幅画绣功力不浅,画面情景交融、玲珑透彻明净的天空下,月亮融上了一层淡淡忧伤,诗情与画意结合得完美无缺。
余浅予笑看着台下,用流利地英语、深情的语调念出了“春江湘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的干古绝唱,台下一片雷鸣般的掌声,美人,那每一个优雅的转身都是风华啊。
画绣以今晚拍卖以来最高的价格被叫价拍出,余浅予笑容深深,高贵大方走下讲台,走过骆羽杉身边时,微微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流利的英文,端庄高贵的举止,谁又比谁差?并不是只有你才配得上二少!
晚会几乎让到场的男子们疯狂,今晚到场的全部是凌州的风华啊,那些名媛、那些贵妇x那些事业有成的女界名人,简直看的眼花缭乱。
各国公使馆的夫人们,也做了具有异国风情的表演,并捐出物品进行拍卖,其中以佐藤夫人的表演最为出色,捐出的成套的日本木雕也拍出了很高的价钱。
南方军政府的夫人们公推四姨娘和眉姨娘合奏了一只琴萧曲,捐出的物品一件一件陆续拍卖,最后,左元芷悄悄来到骆羽杉身边:孙杉,你是拍卖会的压轴,准备上场。
第三卷 大爱真情 第十五章
骆羽杉看了看左元芷,有些无奈地苦笑,这些名媛淑女竟然都准备了节目,姐姐啊你怎么不早说一声?叫我来就来吧,又讨厌地不把事情交代清楚
左元芷笑笑,交代清楚不成负担了”你哪里需要什么准备呢。抬手指了指钢琴,音乐天才,那是什么?骆羽杉睨了只好笑着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最近自己哪里有空看过乐谱?算了,好好想想吧
陈恪拍卖完最后一件物品,扬声说出了骆羽杉的名字,全场的眼睛登时转了过来,这位少夫人可是最近凌州的传奇,认识不认识的都想见见真容啊
骆羽杉淡笑起身微微领首和大家打了招呼,按压着自己的心跳,落落大方走上台去。
对大家行了个礼,她伸手到顾后,解开项链,拿下耳环,轻轻放到托盘里,时陈恪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到钢琴前在琴凳上坐下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琴键,似是一阵海风吹起,又似一声轻轻的叹息,转瞬间缠琅而清亮的《泪花》从指尖落下。
烽烟乱世,一面之缘,自己带着难忘的开国初恋,无奈嫁入了大帅府,爱恨情仇哪里说的清楚明白。自己眼中早已没有了泪花。那此曾经被风吹下的泪珠,可是已经变成了花草上晶莹的露珠?那此泪花就是美丽的花芮(错别宇,禁词啊,无奈)吧?
多灾多难的祖国啊,面对着列强的劫掠蹂躏,充满着变苹和奋勇的呼喊,爱国的人民眼里流出的不是泪花,那是热诚,那是风骨!那此泪花,飞到江河湖海,便是一座座山脉,一片片湖海,山雄壮而挺披、水柔美而多情”
在外患频仍、传统断裂中探求民族自由、文化重光,《泪花》滚落的是那些文人大师们的烈烈风骨”
《泪花》中是民族工商业、金融业艰难而自强不息的脚步,那此泪花折射着它们的发迹与成长,民族复兴之路任重而道远啊“波澜壮阔的历史背景下,是激昂堆洋的民族气节,动乱、战争和未知,也无法吞噬真情和我们心中的家国大爱!””
宴会厅里一片安静,只听到那如海潮般的琴声柔美而激昂地回响,人们被琴声中的真挚感情感动着、激昂着,“当琴声止歇,掌声如潮水般响起来。骆羽杉起身弯腰施寺L,一再致谢。忽然,掌声中人群起了小小的骚动,一个小小的穿了洋装的小女孩,从人群中走来,她的怀里,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深红色玫瑰。
人们呆住了,这样的季节哪里有这样美丽的鲜花。还是那样的一束?上面似乎还滴着水珠,是谁,是谁为佳人送上这样浪漫的礼物?
小女孩走到讲台上,把花递到骆羽杉面前,人群安静地看着,骆羽杉心里也很是震槭,她微笑着把花束接过来,谢了漂亮的小女孩,抬头向人样看去。
人群的身后,宴会厅门前,站着西装革履、薄唇含笑的少帅谭少轩。
骆羽杉心里感动莫名,唇角弯起,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怀里的一棒玫瑰琥珀一般娇艳,散发着幽幽的清香,上面一张小小的纸各愿岁月静好,祝生日快乐!
台下的人随着骆羽杉的目光终于看到了门口的谭少轩,人群轰动起来,掌声雷鸣般响起,闪光灯此起彼伏,很多人感动不已,什么是最美的爱情?浪漫如童话,多情的王手、高贵的公主,还有美丽的玫瑰为证!
基督徒画着十字,低唤着“阿门”上帝啊,人间有爱真是感人肺脏;佛教徒合掌而念,上苍啊这样感人的爱情竟然是真的?一束束各有情怀的目光在两人间闪动”
掌声停歇,谭少轩唇角微杨,向陈恪施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开始。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们”陈恪扬声唤回了人扪的视线,他示意大家看向自己手中的托盘:骆女士捐出珍珠项链一串,耳环一对,现在开始拍卖。生命诚可贵,真情价更高,为了疫区的灾民,请各位以善良的博爱之心,开始叫价!”
收到感染的人样开始大声叫价:
五千”
“八千!”
那位先生已经出价一万二”陈恪继续征求出价
那位夫人,您有天鹅一般美丽的脖颈,这些珍珠也许就是为您准备的。”
台下的人善意地笑起来,有人扬声:一万六!”
谭少轩在后面淡淡扬唇,杉儿,我低估了这些人的慷慨和竞争精神呢,真好。
现在已经一万六干了,我们期待着一万六干五百”,陈恪不算精明的双眼转了转去,引导着价码:“一万六千五百有了,一万七干呢?他转向另一巾叫价者三仆V“一万七千?好,一万七干有了。你愿意出一万七干五百吗?我们期待着一万七千五百的出现,好,有了!有更高的吗?啊,有人出一万八千,叫价到一万八千了,要拍出了,一万八干,好的,一万八干,拍出!拍给出价一万八千的这位先生,您有着无限的爱国热情和上乘的艺术眼光,成交。
台下响起一阵礼貌的掌声和轻轻的带着议论的笑声,骆羽杉见大多数女子的目光都看着自己怀里的玫瑰,灵机一动,走上前时陈恪低声说了两句,陈恪一顿,旋即看了她一眼,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花束。
骆羽杉只留下了其中的一支,施个礼走下台去。
陈恪把手里的玫瑰举起来:“各位女士,各位先生,骆小姐愿意将这束爱情的象征献出来,易小爱为家国之大爱,拍卖善款赈济疫区。现在,让我们以对爱的追求和对国家的热爱再次开始!”
拍卖的气氛又一次达到了最高潮,谭少轩遥佳人一束玫瑰的浪漫刺激了几乎所有的年轻男女。试问哪个男子,不想在自己所爱的女子面前表现?哪位女子不想收到一支支象征爱情的红玫瑰?特别是暗地里心慕着某位女子的男子,和名花尚无主、追求者众的美女们。
于是,一支支玫瑰被以不菲的价格、很快速地拍了出去,以余浅予、严霜华、谢家二位小姐持别是八小姐、第二集团军宋师长之妹、军政府高级参议胡家的大小姐等收到的玫瑰最多,博得现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余浅予手里拿着二十多支玫瑰,脸上笑着,心里却颇是苦涩和羞恼,这算什么?谭老二把这些玫瑰送给那个四小姐,然后人家高调出来炫,这些笨蛋再买回来送给自己?以为我是专门收破烂的吗?从玫瑰花旁偷眼看了看谭老二,自己和他订婚那些年,这位未来的少帅可是一根草都没送过,逢年过节,还是自己贴上去给他送礼,为什么对这个骆家老四他就这样情有独钟、深情款款地公然示爱?
不是没有劝过自己,感情的事说不出理由,谭老二对骆小四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可是,看着他们郎情妾意,自己这曾经的未婚妻心里不难过是骗人的,“手里的玫瑰虽美,却已经失了原来的动人,“余浅予的笑容有些哀怨有些黯然。
一旁佐藤夫人温婉地笑着,无意识看到余浅子的表情,她垂下了眼帘。
严霜华被一群年轻男子围在一边,手里的玫瑰也不断在增加,她笑容甜美地向大家示意,偶尔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子,心里多了一此苦涩。他一直守着自己的承诺,没有守住心的只是自己。手中的玫瑰虽香,却已经失了原来的味道。
被晚会的气氛吸引地有些兴奋的谭永宁,忍不住一次一次回头看着宴会厅的大门,自己给威廉姆发了一封语意含蓄的请柬,却一直没有见他答复,既没有电话也没有信,谭永宁有些心灰,看来,那个优雅的男子是完全不准备理会自己的了。
拍卖会结束,接下来是慈善晚会的舞会部分。音乐响起来,男男女女纷纷相携走下舞池。
骆羽杉拿了一杯水,慢慢走到谭少轩面前,两人向边上靠了靠。骆羽杉抬起头看着他,半晌,羽睫轻颤,轻声说道:“”谢谢你!”“我,“把它们送出去,你不会生气的吧?”
谭少轩一边举杯和周国的人打招呼,一边微微侧头过来低声说道:“我怎么会生气?我送了杉儿九十九朵玫瑰,期盼我们的爱情长长;杉儿把九十八支送出去赈灾,只余一支,岂不是在告诉我从此后愿我们的爱情一生一世?”
骆羽杉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看了谭少轩一眼,这个老二真是不得了,当时只是怕全部送出去他会生气,所以自己留下了一支,想不到,他竟然能作出这样的解释?”
不过,还真是没有办法反驳,这样的冬天他能弄到这束玫现,肯定费了不少心思,自己也很受感动,可是他这样说”
骆羽杉正在想着答词,旁边有人走进来,正是明丽妩媚的谢家八小姐谢广珊。
二哥哥,你贵人多忘事,已经不记得我了,是不是”美女笑得花儿盛开娇艳。
谭少轩微眯起眼睛,斜了她一眼,这是谁?二哥哥?听着怎么这么肉麻?自己啥时候有这么个妹妹?长得倒还不错,不过”想着,侧目瞥了骆羽杉一眼。
骆羽杉心里也是一顿,这谢家八小姐和谭老二很熟?二哥哥?心里觉得既好笑又有些不舒服
看谭少轩似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是谁,谢广珊有些受了打击一般,嗔怪地看了谭少轩一眼真不记得了?我是谢家老八,那年你从凌江边救起来那个,“还有那只小狗”“一边说,一边眨着大眼睛歪头看着谭少轩,记起来了吧?
哦,谭少轩薄唇勾了勾,叉看了谢广珊一眼,原来是很多年前那个漂亮小女孩,那时自己还读中学呢,也是个冬天,一个小女孩追一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