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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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歌-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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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看都是赤裸裸的诱惑啊诱惑
  秦薷不怀好意地看着风破。
  你这家伙居然桃花运这么旺还真是想不到啊呵呵唔,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木头冰块棺材脸准备怎么对付嘿嘿
  再次被美人捉住了衣服,风破的脸色却并不难看——上一次是他失了防备,这一次,他却是刻意没有躲。
  虽然看他的阿萝吃醋很有趣,不过他可并不希望她真的生气呢
  “哧啦”
  布料破碎的声音惊住了一干人等。
  风破退开一步,松开右手,被他自己撕下的衣襟顿时随着图尔娜的手而垂落了下去。
  什什么?
  图尔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他居然
  “抱歉。”
  虽然并非故意,可是,看你跟阿萝吵架的时候,我的确存了利用的心
  冰冷的目光在转到青萝身上的瞬间融化,温柔到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的地步。
  “这里太吵我们出去走走。”


第十三章 诱惑难挡
  能够抵挡诱惑的,都是真正的勇者,然而,不是所有勇者,都能抵挡诱惑。
  ——林秋芷
   
  看着风破就那么带着青萝走掉,秦薷愣愣转头,问阿笙:“我没看错?”
  阿笙点点头:“嗯,是呀,没错,阿笙也看到了!”
  “好神奇”秦薷赞叹地摇头晃脑,“原来小青萝的本事有这么大,居然可以把那个棺材脸改造成这个模样刚刚那招叫什么?割袍断义么?”
  季琅嬛无奈地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图尔娜,叹了口气:“这个词大概不是这么用的吧”
  秦薷眨眨眼睛:“哦?不是这么用?那应该叫做什么呢?”
  季琅嬛嘴角抽抽:“现在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好吧,勉强算不是好了。”顺着季琅嬛的目光望过去,图尔娜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受辱的愤怒,秦薷没甚诚意地在心里感叹一句“这模样的女人真可怕”之后,便耸耸肩,拉上阿笙转身走了,“来来来,阿笙,我们也去安静地方走一走,别在这里听他们吵,哦!”
  “唉”季琅嬛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叹息着摇摇头——这个家伙,真的有认真听他说什么吗?
  “亭独少年,这里已经不需要你帮忙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呀?”林秋芷突然一脸有趣地看着亭独,似乎发现了什么甚为好玩的事情。
  亭独眨眨眼睛,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亭独少年很热心呢!”林秋芷笑嘻嘻地推开莫居的房门,“借莫居的屋子用一下,我们来讨论几个问题,如何?”
  “不必”亭独忽然皱起眉头,咬着牙拒绝了林秋芷的建议。
  林秋芷哪有可能理会亭独的意见,自顾自走了进去,半天没等到亭独跟上,又把头探出来:“唔?少年,我有这么恐怖么?哎呀呀放心啦这里既没有密林又不是悬崖”
  “”亭独咬着牙,闭上眼睛,用视死如归的表情低声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林秋芷挑高了眉毛——以他的耳力,居然也没听清这少年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话,看看季琅嬛,发现连他也是一脸茫然,“重复一遍啦!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动静比小姑娘还不如,你”
  “我说我动不了啦!”亭独涨红着脸,大吼出声,随即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又补充了一句,“我身上骨头断了太多走到这里是极限了。”说罢,又气哼哼地瞪了林秋芷一眼,眼皮一掀,敬奉白眼一对。
  “呃原来如此”林秋芷也不知自己此时是应该捧腹爆笑还是表示歉意,纠结了半天,最后只好干笑了两声,“少年就是少年啊哈”一边说着,一边便走过来,一把提起了亭独的衣领,大步走进莫居的小屋,“那么,这样子就可以了不是么”
  一天之内又一次被同一个人拎着衣领走来走去,亭独欲哭无泪。
  最后两个留在原地的人——仍然在愤怒的图尔娜和明白过来状况之后尴尬不已的季琅嬛。
  “哧啦哧——哧——”
  被风破狠心撕下来的衣襟再次遭难,被渔族第一美人辣手摧残,彻底成了碎片。
  季琅嬛左右相顾,见四下无人能助,深吸一口气,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扯动嘴角,对图尔娜笑道:“在下有点事情,就此告辞,姑娘你请自便。”说罢,扭头便走。
  “啊啊啊啊啊!”图尔娜突然把手中碎布片丢在地上,尖叫着狠狠踩了几脚,气呼呼地瞪了半天,忽地两手掩面,拔足狂奔而去,一路烟尘不断,引起惊呼无数。
  屋内的林秋芷从门缝里缩回了脑袋,一脸恐惧之色:“喂,亭独少年,你们这里的女孩子全都这么剽悍这么恐怖吗?我之前还以为她很呃,温柔呢”
  “渔族人不懂得‘温柔’”被林秋芷随手丢在油锅旁边的亭独见林秋芷向外探头探脑,便自得其乐地开始翻动油锅里中午不曾吃完的蜈蚣,听林秋芷问出这种问题,冷哧一声道,“向人家主动求爱却被拒绝,还是以那种方式,对渔族女子来说,这可是极大的侮辱你可以想象一下自己找人求爱却被人家赶出来之后的心情。”
  林秋芷昂首挺胸:“才不会有这么一天呢!我林秋芷怎么可能遇上这种事情?!”
  “你把我拽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讨论这个吧?”亭独撇撇嘴巴,开始满桌寻找没用过的餐具。
  林秋芷站在门边,看着亭独在油锅下面加柴、点火,开始进行曾经吓跑了新任灵书执笔的油炸蜈蚣活动,不一会儿油锅沸腾,他居然还吃得甚是欢畅
  “你喜欢吃这个?”林秋芷嘴角抽了抽——最近似乎经常遇见不正常的人。
  “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亭独取食的动作顿了顿,却很快又恢复正常,“那你就该知道,在我来到安平之前,曾经流亡过很长一段时间。”
  林秋芷点头道:“不错,这个我是知道的。”
  亭独又挂起傲气的表情,下巴一抬:“过了那样的日子之后,还有什么东西不敢吃?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胆小?”
  林秋芷耸耸肩,对此不置一词,却道:“室韦王族一直没有放弃复国,是么?”
  亭独闷声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林秋芷眼角一弯,换上一脸欺骗性极强的神秘笑容,“如果我能帮助你复国,你愿意为此,付出什么?”
  淡然的语调不能掩饰言辞中饱含的引诱意味,然而,即使听出了这种意味,少年仍然在巨大的诱惑面前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你你说什么?”
  “我说的话你不是已经听清了么?”林秋芷拒绝重复,然而,脸上的神情却明白告诉亭独——他,没有听错哪怕一个字。
  少年露出挣扎的表情。
  林秋芷见状,笑笑,用怎么听都不像劝说的语调道:“屈服于欲望并不可耻何况,你所期待的,还是这样的宏图大业。”
  “”
  “你说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么,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大声点就算不让所有人听见,至少,要让你希望听清的那个人听见吧,嗯?”
  “一切!”亭独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仍显稚嫩的脸上已写满坚定,“包括我性命在内的,一切!”
  “非常好”
  有关未来的庞大计划,起点往往并不复杂。
  后世之人没有谁想得到,就是在极北之地,就是在这样一个小小的渔村里,那用木材和泥土搭建的简陋小屋,便是惊天剧变的起源之地。
  那一日黄昏停了雪,西方晚霞灿烂,却照不亮坐落于深山的安平镇。
  在这个连晚霞也会忽略的地方,代表血腥和死亡的战火,悄悄冒起了一丝细小的火苗。
  “风”
  “嗯?”
  “衣服坏了。”
  “哦。”
  “不用补吗?”
  “嗯。”
  “你能多说一个字吗?”
  “”
  青萝气呼呼地一跺脚:“她看上你哪里啊?!又呆又傻长得又算了算你不难看,可是可是就你这种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性格哪里吸引人啦?!”
  “”
  “喂!我说你呢!”
  “是”
  “你听见没有啊?!”
  “有。”
  仍然得不到对方超过一个字的回答,青萝的怒火又冒了起来:“你这根臭木头!”
  “好了,别气了。”见青萝似乎又气到要炸毛的样子,风破赶紧安抚,“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
  “你很得意啊你?!”青萝跳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嘛!”
  “呃”张口结舌了半天,却怎么也说不出解释的话,无奈之下,风破只好低头,“抱歉。”
  青萝磨牙:“你这块可恶的木头”
  被怪罪的风破暗自皱紧了眉头,对自己“看戏”一事万分后悔,却有些管不住自己嘴巴地多了一句嘴:“你这是吃醋么?”
  “”
  “”
  “是又怎么样”青萝被“吃醋”两字兜头浇灭了火气,气势萎蔫了下来,“你得意啊”
  “还好”
  青萝怒瞪。
  “口误。”风破诚恳地看着青萝,心中后怕——好险,差点说出“顺口”两个字了
  两厢对望,一个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内里心虚目光诚恳,而另一个果然怒火渐消,就这么过了半天,青萝突然又撅起嘴:“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我记得我闻到过你身上有香味”
  “”
  “真的不是别的女孩子送你的香囊之类的东西吗?”
  “”
  吃醋的女人果然不可理喻
  

第十四章 何罪之有
  自私不需要借口,我站在你的对面,并非因为你的罪恶,而只是为我自己所受的欺骗。
  ——风破
  …
  林秋芷的伤说轻不轻,说重,倒也真没重到哪里去,只是毕竟断了骨头,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断着渡江,几日之内,众人渡江的办法虽然想了出来,却也并没真的去做。
  青萝无趣地坐在江岸,向水里丢石头:“木头啊,你说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
  “没有人试过,所以”
  “没有人知道,你也一样。”青萝替风破补全了要说的话,愤愤托腮,“可恶一百年诶!一百年的囚禁那个绝艳就不能让姮姐姐出来一天吗?不,连一天都不到的时间她怎么这么吝啬啊?!”
  见青萝发脾气,风破神色不变,目光却转到了江面上。
  自从图尔娜的示爱之后,她的脾气就一直不是太好呃,既然是他的错,那就忍着吧
  话说回来,就算不是他的错,他有哪次不是忍着的么
  “诶?木头,你看那个是什么?!”青萝跳起来,指着江面上一物惊呼,“是从那边过来的诶!”
  风破顺着青萝手指方向一看,果见青黑色一物正飞过来,那个是
  “青鸟。”
  “姮姐姐的回音!”青萝顿时两眼发亮,“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很快离开这里咯?!”
  风破起身的动作微微一滞。
  这丫头就这么想赶紧远离那位图呃,图什么姑娘么
  青萝哪管风破心里如何想,足尖一点,捉过已经渡江的青色小鸟:“真的是姮姐姐的信!”
  “说什么?”风破走过去,越过青萝的肩膀向信纸看去,“九月初八安平镇北。”
  “诶?”青萝露出失望的神色,“什么啊什么都没说清楚到时候我们应该做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讨厌。”
  风破接过字条:“既然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理由九月初八,也并没有多久不是么?”
  青萝长叹一声:“那图尔娜还会过来缠你多久啊”
  “”果然还是因为这个么
  回到安平镇,把字条给林秋芷看过,几人思索半天,却也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时间有什么特别算了,无所谓只要能渡江就好。
  在林秋芷养伤的几天里,亭独总是时不时跑来,跟同样是伤员的林秋芷大眼瞪小眼一番,而季琅嬛,为防风破报复,放弃了无数次看戏的机会,能跑多远跑多远,秦薷和阿笙倒是看戏看得畅快,然而日日如此毕竟无聊,见姜姮字迹,自然也不在意原因——有个盼头就好不是么?
  不过九月初八
  林秋芷摸着下巴,眼睛盯着同样瞪眼的亭独。
  看来能够教这个孩子的日子,已经快要到尽头了呢。。。。。
  九月初八。
  午后。
  安平镇北。
  几人在江边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姜姮前来,心中都有些焦躁起来。
  九月初八安平镇北字条上明明是这么说的没错
  难道,是他们的猜测有问题,“规则”的底线,还是被他们触动了么?
  只要城门大开,门外方圆百里即算魇城领地,黑水北岸恰恰就是魇城正南百里之地。
  侍灯在百年之内,必须于魇城之内侍奉绝艳,不得离城,也就是说,身为侍灯的姜姮所能达到的最远的地方,便是黑水北岸。
  既然如此,姜姮便可以在黑水的北岸接应众人,如果是凭借姜姮的灵术,让他们渡江,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仅仅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风破用仅存的灵力向姜姮求助,而得到的结果,就是青鸟送来的字条。
  从来没有人试过的举动照阿萝的说法或许真的可行,只是
  此时仍然不到,该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风破忧虑地望着黑水之北的方向,皱紧了眉头。
  如果出了事他们能不能渡江反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身在魇城的姜姮会不会怎么样?
  “风”
  “什么事?”
  “姮姐姐既然已经让那个青鸟送了信,就一定是有办法做到你不用担心啦!”
  “嗯。”
  隔江望向北方的风破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小镇。
  秋尘的力量并没有影响到这里是他的力量不足,还是他仍然坚持“不做非必要的杀戮”?
  非必要的杀戮么
  心中突然生起一股疑惑。
  他,究竟是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准备向那个人挥刀?
  如果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和反对对方的“杀戮”这种理由由他说出口,也未免太讽刺了些吧?
  在迦兰的时候,死在他手下的人又有多少呢他们都是差不多的人吧
  “风。”青萝拉了拉风破的衣袖,“你在介意什么?”
  风破犹豫了一下,终究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从前的事。”
  “从前是说在迦兰做将军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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