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打紧!别怪他们了,是我今天在早朝上又顶撞你,心里不是滋味儿,所以把他们打发走想一个人静一静,结果不小心”
——梵汐轻轻扯住男人的手,他可不想因为这点乌青,又害的那些下人倒霉。
“好,那明天不去早朝了,正好可以睡个懒觉,我一下朝就回来,乖乖再被子里面等我!”
梵汐不上朝,北冥自然很乐意,一方面早就心疼爱人的这份辛苦,梵汐是因为上次有人对自己发难的事才会坚持早朝,北冥是知道的,也暗暗的感动,所以才一直没有阻止过,可另一方面,明天趁梵汐不在,他还能处理掉一些早就该“处理”的人!
“对了,上次那两个罗伊国敬献给你的美人还在将军府吧?”
“恩,怎么了?他们只是留在那里帮我打理些家务,你要是吃醋,我把他们遣送回去就好,我跟他们可是绝对清白的!”
梵汐突然提起那两个人,北冥自然赶紧解释,却不料梵汐轻声浅笑——
“我又不是醋坛子,我知道的,我是说最近有点闷了,让他们今天下午进宫陪我吧,你不是下午还约了大臣在御书房议事么?有人陪我下下棋、对对诗,总是比整天对着那些大气不敢出的内侍强多了吧!”
“行!没问题,都是我太忙了宝贝,我觉得亏欠你”
“别说,你待我很好”
什么时候,他已经可以把做戏的本事练得如此炉火纯青了?梵汐在心底,却只有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如果让这个男人知道,他此刻的每一句或撒娇或温柔都是有所图谋的话
“宝贝,还有半个时辰才午膳,那我之前可不可以先吃点别的比起那些来,其实我更想吃”
——爱人难得的含情脉脉,让北冥望着那片白皙诱人的肌肤、目光迅速的升温。
“你不是昨晚才每天都要,你不累吗?不烦吗?”
梵汐嘟着嘴、仰望一张精致的小脸儿,并没有推开男人的拥抱,而是任由北冥一边翻身上了床,一边在他耳边吹鼓着热气——
“不烦,一辈子都不够”
“唔恩你、你慢点”
望着那只熟悉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的时候,梵汐娇羞的轻咛着这一瞬间,他突然那么厌恶着这样的自己,可是已经走过的路,回不了头了就算救出千夜,这样的自己还有脸再跟他在一起吗?
梵汐不知道,却在闭上眼睛顺从的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同时,脑海中依旧在细细的盘算——
他今天忍着心痛,把千夜继续丢在那个药缸里,连那些恶心的虫子都原封不动的没有帮他清理他不能动,万一今晚北冥要是去了,就会被发现;
下午把那两个罗伊国的皇族找来;
明早不去早朝
他今天下午洗澡的时候,一个大胆的念头已经形成了——把那些看似毫不相关的元素连在一起,便能形成他所能想到的一个最完美的部署!
明天,他要跟正在他身上驰骋的这个男人赌一把大的——
一招失误,便会满盘皆输!
“啊哈啊啊”
体内、被填充的慢慢的,伴随着男人激烈的抽动,而不由自主的呻吟,同时落下的眼泪也被对方小心翼翼的一点点舔/舐掉梵汐的轻颤,梵汐的眼泪全都被北冥以为是爱人在欢爱中承受着强烈激情的反应。
梵汐,默不作声,把一切都承受下来!
明天无论成败,他和这个男人之间最后一丝扯不断的情丝,将会由他来亲手斩断——
…
(嘿嘿,梵汐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从北冥眼皮底下、大内侍卫的包围下救千夜呢?明天继续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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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调虎离山
午膳的时候,北冥命人把那两个罗伊国皇族传来,听凭梵汐调遣北冥对那两个人算是有救命之恩,所以那两人诚惶诚恐、当然来的也挺快,等他们这顿甜甜蜜蜜的午膳用完,人已经在梵汐的住处了。
北冥这才千不舍万不舍的把爱人抱了又抱、吻了又吻终于不得不动身去御书房。
本来是约了几个重臣谈出兵协助友邦罗伊国平定国内叛乱的事情,不过现在他的提案上又多了一项内容——当然是关于传国玉玺!
“事情就是这样,连龙椅腿儿上的四颗宝石,皇上登基之后还特意给我们几个看过,可现在我才突然发现不见了!皇宫里丢东西的事儿,历朝历代屡见不鲜,但这龙椅上的宝石被窃关于国威,务必要彻查——”
龙椅上的宝石当然是子虚乌有,可北冥总不能说他要找的是偷走传国玉玺的窃贼吧,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他应该找的!但这个装模作样的借口,实在是考虑的周详。
“请问北冥将军,我们应该怎么查?”
一阵窃窃私语之后,一位大臣终于蹙着眉头忍不住开了口。
就算是他们这世代代为官的世家子弟,龙椅的腿儿上镶有宝石的事儿也是头一回听说,不过以北冥和皇上的关系,若真有什么秘密镶嵌跟他分享过,倒也不足为奇到底是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又想耍什花招?还是确有其事这人拿不准!可事关重大,拿不准就意味着必须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宝石是在皇上登基后不见的,最有可单独呆在御书房的就是内侍,我要…份从那时起至今、所有有资格单独留在御书房打扫、添灯油或者陪侍的内侍名单,包括已经和死亡的!你们布置下去,最快的速度把名单给我,人由我亲自排查!”
这里常年都有专门的御书房内侍臣,大臣和逸尘以前那些妃子不会有机会接近龙椅,就算对手功夫卓越、比如说连皇陵里的“活死人阵”都能拆,当然更可以轻易杀死那些门外面的守卫和里面的内侍,但却很难做到要拿那么显眼处的东西、跑到龙椅上掀开坐垫、启动开关、打开夹层偷走传国玉玺,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最大的可能是监守自盗,其次的可能是某个内侍早就被害死、然后被别人易了容潜伏进来
所以,这些年间离宫和死亡的内侍才是最可疑的,只要有名单,银婆婆自然有本事挖地三尺他不信,那家伙能从他眼皮下面逃过第三次!
就在北冥在御书房磨刀霍霍的时候,在御花园的梵汐也没有闲着——
“不知道梵汐达人把我们找来有什么”
两人的忐忑显而易见,毕竟他们以那样尴尬的身份来到中原、被皇上和北冥将军拒绝了两次,最后好事北冥将军同情他们的遭遇才肯留下他们。免除或过后被王以办事不利的名义铲除的厄运可是,也因为这样,作为将军夫人的这位梵汐夫人,对他们心生嫌隙也是应该的,所以他们平时在府里尽量躲着走,梵汐搬进宫里之后更是鲜少见面。
“我确实是有事才找两位的!其实就想问问,你们喜欢北冥将军吗?”
——梵汐正在和其中一人下棋,迂回战术打得快,含蓄漂亮的落子、却字字夹带着不可小窥的锋芒,他从不曾记得自己的棋下的有这般长进过,看来下棋果然还是在比心眼儿。
果然梵汐的话把两人吓了一跳,那执子之人干脆惊慌之下,手里的棋子也滚落在地上
“梵汐大人,我们不敢窥伺。”
——西域人终究要比中原人直白得很,是“不敢”而不是“不想”,既是害怕遭遇报复,话却依旧说的这样直截了当。
北冥在他们眼中是大英雄,是救命恩人,也是举目无亲的自己今后独立在中原生活的依靠会心生倾慕,这样的心情完全在梵汐的预料之中!
“你们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给他再多找两个伴儿”梵汐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棋子停在半空中,这才抬起头,满眼认真的和对方忐忑的目光撞在一起,果然是全然的真诚,“北冥与我 ,同朝为官,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们在政见上最近有些分歧我终究是个在朝为官的男人,双重身份让我也很为难,所以我想最近静一静,而且我觉得他也需要些比我更温柔、更能够体谅他的人陪伴左右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三妻四妾很正常不是吗?”
梵汐一脸贤惠和包容的微笑,像个识大体的正妻,这样的提议让两个本已失去希望的罗伊国美人,心有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恢复了心思。
“我就想问问,你们是否愿意因为他主动留下你们,自然是不排斥、说不定暗中也有几分喜欢,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毕竟你们是高贵的王族,我可以再去征集”
“哦,不!梵汐大人我愿意!我们愿意的”
“对,愿意愿意!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您和北冥将军”
直爽得西域人,话很好套,梵汐这招欲擒故纵还没使完,就已经达到了充分的效果,于是,他才掏出下一个诱饵——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北冥对我你们是知道的,就算他心里偷偷喜欢你们,我在的时候也绝对不好意思,我提出来他也绝对不会同意,所以我有个主意明天早朝我不去上朝,散朝后北冥将军必然会立即回寝宫找我,然后你派人偷偷在我勤工外面看着,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你们就”
两个年轻人丝毫掩不住满面的欣喜,把他的“勾引北冥将军”的计划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生怕一出出了错,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梵汐一边一脸真诚的对两个比自己还单纯好骗的年轻人循循善诱,一边在心里鄙夷着自己
不过他思前想后,只能利用这两个人毕竟北冥正与这罗伊国交好,就算东窗事发,也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才对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再害人了!
真正的行动,在第二天早晨才真正展开了——
北冥穿好衣物,在“熟睡”的爱人脸颊上落了一个轻吻之后、才匆匆去早朝那会儿,天色当然还没亮,却不知他前脚刚走,梵汐便张开眼睛、穿上衣衫、也迅速消失在寝宫门外。
他不让内侍跟着,内侍自然不敢跟随这才方便他再次偷偷地溜进那凤宁宫,昨天没敢妄动,就怕北冥深夜再来这里,此时一进凤宁宫的寝宫,先给自己套上一层厚厚的衣物、防止沾染上过于浓的药臭味儿,用最快的速度把千夜拖出来,用院里的水池中的水清洗掉大部分味道后、撒了些香料做最后的掩盖。
给他穿上考究的白色内衬衣裤,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进昨天让那两人在凤宁宫偷偷准备的轿子里——
他们是王族,有自己的随身是从、轿夫,可以调遣自己的小轿不用惊动北冥只要梵汐说,今天他若留下、北冥一定会不好意思,所以帮他稍微回避一下才好而且这轿子就放在这没人进入的凤宁宫最安全,让轿夫晚一些、在约定的时间过来,不容易引人注意!
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轿子里的秘密了。
做完这些,他又把那些药缸旁的药粉也取了些以备不测的放进轿子里,这才丢掉之前的衣物、匆匆返回寝宫又洗了个花瓣浴、香喷喷的裸身重新回到床榻上。
时间卡得刚刚好,他才躺下,风尘仆仆的北冥就回来了——
“小坏蛋你到底想干什么?存心勾引我的话,我可不让你休息了——”
果然,一进门便闻到他身上带着沐浴后嫩嫩的香气,男人的心不由跟着荡漾起来显然梵汐是趁他去早朝的时候又把自己洗的水水嫩嫩,这样性感的蜷缩在被子里的样子,实在是
“昨天你不是说你喜欢这味道嘛?所以喜欢的话,就钻进来躺一会儿你不在,我睡不着”
七分羞、三分娇梵汐俊脸微红的从被子里露出诱人的小脸儿,天然的妩媚一览无遗,让北冥怎么把持得住?当然迅速脱掉朝服这邀请,他这辈子都抗拒不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脱里衬,就听外面有人匆匆忙忙的冲开了内侍的阻拦,闯进来,还没等他发作,就听来人焦急道——
“将军、将军未央宫着火了”
北冥一愣,那两个罗伊国皇族还真会给他添乱因为他们虽然是自己食客,可是在皇宫里名义上毕竟是友邦皇族,所以给他们准备了自己的住处、也允许他们带自己的下人
虽然极其的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可是想到那两个人的身份,放任不管的话、烧死了总归是个麻烦
“北冥还不快去,我随后就到这是正经大事儿!”
——加上梵汐的催促。
“好,我换上衣服这就”
“还换什么衣服!当然是救人要紧!”
梵汐把床头的披风直接丢给他,一脸焦急。
“号,那我马上去,你随后赶过去的时候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火要是太大,你就立即跟我会合、不准往危险的地方乱冲”
一边披着披风,北冥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着才匆匆离开却不见,他的背后,爱人的脸上迅速收敛的表情。
他不会气得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大火,火是有的,那两个人听的馊主意放了点小火情,等北冥赶去的时候,火势想必已经差不多了,北冥去探望那两个人的时候,面对他们趁势在床上勾引,就算是讨厌,要拒绝恐怕也得花点时间
梵汐再次匆匆穿好衣物,一边将北冥刚脱下的朝服包裹好,又拿了些金银细软,用最快的速度急奔到千夜那边,等他将北冥的衣物给千夜穿戴好,四个轿夫也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了!
轿子抬起来很重,轿夫自然知道里面不是一个人的重量但身在宫里,做奴才的明哲保身不二法则就是少问少听少看。
只是在宫门口坚守盘查的时候——
“什么人?”
——侍卫不认识这顶小轿。
“内阁大学士梵汐和北冥将军。”
梵汐掀开旁边的帘子,从里面伸出自己的官牌,侍卫的诚惶诚恐也是意料之中的。
知识,两位了不起的大人怎么会突然挤着做这种不起眼的单人轿子,心中的狐疑让侍卫忍不住往里面多看了一眼,里面的男人正将头枕在梵汐的大腿上,这亲昵的总做让侍卫也不由得脸红!
“对不起,梵汐大人,刚才多有得罪!放行——”
重要的是,侍卫看到里面的另一个男人正穿着北冥大人的官服若在盘问,岂不是自找麻烦人家是夫妻,亲昵的挤在一起也说得过去吧?
青缎小轿,就这么大模大样的